第一百九十五章 阿宴的傷心事
“若君,還請幫我一個忙,我想尋一顆用此花製成的藥丸。”
四皇女是聽一個宮人閑逛時說的,她說這種花可以給人一直非常真實的幻覺,她想念一個人很久了,也總不能夢見,要是不能見他一面,怕是自己都要瘋掉了。
若憐安向來是謹慎的,要是不能保證用藥安全,他是絕對不會隨意用使用的。
“殿下,此葯還不知道有什麼副作用,而且現在太醫院也沒有此物。”
“太醫院沒有,那我就派人去找,總會找得到。”
四皇女從來不會輕易放棄某一件東西,這幻生花不難尋,只是需要時間,不管要多長時間她都可以等。
若憐安見四皇女執迷不悟,也知她或許真的很需要此物,便道:“陸勤好像有采了一點回來,微臣去找他要一點就是了。”
他這樣一說,四皇女的來了興緻,她連忙道謝道:“若君,那就有勞於你了,事成之後,你想要多少銀子都可以。”
“微臣並不在意這些身外之物,可是此葯服用過多一定會形成一些無法逆轉的副作用,殿下真的可以承受嗎?”
“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這世上有什麼是最痛的呢?
莫過於生離死別。
她深知自己留下了太多的遺憾,無論會有什麼結果,她都願意去承受。
“既然四殿下執意如此,微臣也不敢不從,只希望殿下不會後悔。”
“葯做好后,你直接送到我府上。”
四皇女說完這些便轉身走了,若憐安看着她孤寂的背影,心中也有許多思量。
縱然一人之上萬人之下,她的一生依舊過得不快樂。
也許在這個深宮之中,每個人過得也很壓抑,但他不會,因為他有自己全新熱愛的事,他與別人所不同的就是——
他不愛皇帝。
心中沒有愛,就不會有痛。
卿畫想讓工部的人多建造一些公立醫館,以後宮裏的學子學成之後,便分配到京城的幾個醫館之中進行坐診,這樣也可以將醫術弘揚到是市井之中,到時候家家戶戶都會比較贊同男子學醫這件事了。
工部的人需要京城的衙門配合其建造,確定在哪一些地方可以建造醫館,然後再實施下去。
卿畫還是比較喜歡親力親為,所以讓工部的人叫了衙門的縣令大人入卧鳳閣進行相關的細節處理。
京城縣令頭一次見天子聖顏,有些緊張,趴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抬。
卿畫見她是拘謹了些,也沒介意。
“近來朕打算建立十家醫館,每一家醫館都由太醫院學成之後的男醫坐診,到時候朕還需要你的配合,在這十家醫館之中,朕會不定時開展一些競賽,醫術優良者,朕將親賜錦旗,賜黃金千兩,至於競賽的一些要求,還需要縣令大人你的親自安排才行!”
現在這些學子缺乏實戰演練,將他們派送進入民間的醫館之中,是最能夠練習技藝的法子。
京城縣令埋着頭道:“是,陛下,微臣一定儘力而為。”
“最近京城可有發生什麼事?”
之前無臉女屍案鬧得人心惶惶,還以為之後血魂司會有下一步的動作,沒想到之後便是風平浪靜,一點動靜也沒有了。
可是,這並不意味着血魂司不會在採取此等手法再次行兇,這其中最關鍵的人物就是須彌,如果這其中很多事都與羅禇央有關,那須彌很可能就是他的一把利器。
一個是主謀,一個是幫凶。
他們兩個會就此收手嗎?
京城縣令又回稟道:“陛下,最近京城並未發生什麼大事。”
“那最近可有人走失呢?”卿畫之前有派出人去尋找阿芥,縣令應該也是清楚的。
縣令也沒想到皇帝會這樣問,但也如實回答。
“回陛下的話,最近的確是有一男子失蹤,聽說是一個窮人家的男子,懷裏還帶着自己正在襁褓之中的弟弟,他父親現在還住在衙門的一個廂房之中,派出去的人似乎有了一點消息,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了。”
聽到這情況應該就是阿芥了。
“有消息就是好事,要是找到了人,一定要派人向宮中送來信件,朕等着這個消息呢。”
縣令也好奇,為何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會對一個平民百姓的事情有興趣呢?看來這傳說中的皇帝確實心懷天下,連一個小小的老百姓也會這樣關心。
縣令朝着卿畫的方向磕了一個頭。
“那微臣先行告退了。”
縣令走後,黎宴剛好進了門,他腳步輕盈,此時還沒有被卿畫發現。
卿畫隨手整理着摺子,書案上的狼毫筆不小心掉了下去,她走到書案前,伸手去撿毛筆,剛好和一隻纖長的手握在了一起。
她抬起眼一看,才知道是黎宴。
多日未見他了,他生得更加美麗了,他如今一改沉悶的色彩,最愛穿深紫色的長衣,肩膀上有大朵大朵的牡丹花,綻放出他最好的年華,雖然那一雙眼還是深邃而倔強的,可平添了一絲嫵媚的風情。
“阿宴,你怎麼來了?”
黎宴將毛筆放到卿畫手上,對着她行了一禮。“臣侍參見陛下,恭祝陛下千秋榮華!”
“好了,私下裏不必多禮。”
卿畫將他扶起來,黎宴也只是淺顯一笑,似乎並未將她的客套話放進心裏。
“陛下在做什麼呢?”
卿畫將他拉到書案前坐下。
“朕剛剛召見了京城的縣令,要她協助京城的醫館建設。”
黎宴也聽說最近天璃都在大力推廣醫學建設,卿畫也一直很忙,連後宮都很少去,他也不便打擾,但突然聽聞家中發生世故,已經晚了多日了,心中不太暢快,便也憋不住來找自己的妻主了。
她畢竟是自己的妻,遇到什麼事,他還是想與她一同分享的,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這樣的話,也許可以從另一個角度來提高天璃的人口。”
“朕也是這樣想的。”
卿畫將東西都整理好了,一轉頭卻見黎宴垂着頭,似乎心情不太好,他性格是比較活潑的,跟自己在一起就更加活潑開朗,今天的話卻格外得少。
在她的記憶中,他很少會有這樣的表情。
“阿宴,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