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又中毒了
“你是羅禇央的人?”
上次聽他的口吻,他和羅禇央的關係非同尋常。
樹上的人飛身下來,站在離卿畫三丈之外的距離,那人身段和羅禇央有些相似,卿畫可以感覺到他身上渾厚的內力,此人應該也是精英殺手之一,但他的聲音非常詭異,透着一股陰冷的氣息。
“我為何要告訴你?現在血魂司陷入混亂之中都是你一手造成,要想解毒,我勸你即刻退兵,否則你的臉將會慢慢潰爛,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可別怪我狠毒了些。”
她感覺到自己的臉在開始刺痛,就像有烈火在灼燒一樣,也不敢用手去碰。
她只好先一口答應。“好,我退兵。”
“退兵之時,你將會拿到解藥。”那男子一個飛身便跳了出去,彷彿再高的牆壁都困不住他。
卿畫拿到虎符,交給陸勤。
陸勤看到她一張臉也是被嚇了一跳,但看衣服還是看得出是自己的主子。
“傳我口令,即刻向血魂司退兵,讓錦繡她們回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退兵,但陸勤還是一如既往聽令行事。
“是,殿下,奴才馬上就去辦。”
陸勤剛想走,若憐安就走了過來,他看到卿畫的臉,連忙跑過來為她把脈。
“你中毒了?”
“是血魂司的人下的,此人想逼我退兵。”卿畫調節着氣息,可是不管她怎麼做,都沒辦法控制面部肌肉的扭曲,她臉上的皮膚已經完全變了顏色,看上去有些可怖。
若憐安雖然擅長藥理,但這毒的解藥只要血魂司才有,所以他也沒辦法,陸勤見若憐安也手足無措,只好又跑去找顛茄。
顛茄到了房間內,用一種特殊物質給卿畫擦了臉,之後她才感到好了一些,至少沒那麼痛了。
顛茄放下絲帕,對眾人道:“此毒是須彌的特長,他對容貌之內的養護和毒藥非常精通,這次的毒來勢兇猛,要是不能在三天之內拿到解藥,整張臉都將會全部潰爛。”
“須彌?顛茄,那個人是叫須彌是嗎?”卿畫問。
顛茄:“須彌是血魂司最頂尖的精英殺手,他下手極快,殺人時常常喜歡毀掉別人的臉,他和羅禇央關係匪淺,他應該會很快找到羅禇央所在的位置並且救走他的,這段時間你要小心。”
“不如我們來個瓮中捉鱉好了,以羅禇央為誘餌,將他引出來。”
“這辦法雖可行,但眼下之際最重要的就是先為你解毒,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顛茄起身道:“我們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我去找血魘拿解藥,要麼退兵。”
血魘現在不知所蹤,顛茄怎麼能找得到她呢?就算找到了,豈不是送羊入虎口了。
算了,想要徹底打敗血魂司,單靠着武力也沒辦法解決,他們自會用各種手段逼自己就範,退兵就退兵吧,這不過是緩兵之計。
“我已經將虎符交給陸勤,還是退兵吧。”
卿畫的選擇讓顛茄有些意外。
“殿下,你其實可以選擇相信我,我了解血魘,必定也可以找到她,須彌肯定也會在他身邊,為會不惜一切為你拿到解藥,但是一旦退兵就將錯過一個絕無僅有的機會,以後要想再拿下血魂司,可就沒這麼容易了。”
要是退兵了,血魘將重整旗鼓,必然會再用更加毒辣的手段對付卿畫,對付整個天璃,這是誰也不想看到的。
可是顛茄的命也同樣重要。
卿畫搖搖頭,拉住了顛茄的衣袖。“雖然這是一個最好的時機,但一切都應該由我來承擔,顛茄,讓陸勤去退兵吧,你就好好待在宮裏,我不想你和血魘再見面。”
上次為了打探血魂司的虛實,裏應外合,已經讓顛茄受了很多苦,她不能再讓他去涉險了。
陸勤退出去后,顛茄向卿畫行了一禮,也跟着走了。
若憐安忙着給卿畫準備洗漱的水,又仔細給她擦臉,帕子上塗了他特製的藥膏,擦到臉上冰涼涼的,就不會那麼不適了。
“妻主,我很擔心那個叫須彌的人,他事後會不會不認賬啊?”
“他會的,因為血魘重傷在外,短時間內血魂司是鬥不過我的,看來,只有我大權在握,才真正的有能力跟血魘斗下去。”
“玄耀國撕毀合約,想必很快就會有戰爭,到那時內憂外患,該怎麼辦呢?”若憐安想到不久后,妻主即位新帝,該如何去面對這些呢?
卿畫拍了拍若憐安的肩膀,笑道:“你放心,一切有我,我畢竟要護你們周全的。”
就算功敗垂成,她也小獨自承擔一切,她想讓身邊的人都能好好活下去,哪怕自己將他們推開,只要不讓大家進入危險的境地,這便是她的責任了。
“嗯,憐安相信妻主。”
過了兩天,窗邊就被放了一個瓷瓶,若憐安將瓷瓶拿過來,放在鼻尖嗅了一下。
卿畫在床邊看到,問:“是解藥嗎?”
若憐安仔細觀察着裏面的藥丸。“應該是的,裏面的成分我都沒有見過,要是我可以拿到這裏面的一些藥草,我也可以製作成解藥,這樣我們就不會怕須彌了。”
“憐安,此事不怪你,血魂司專門種植了一些外面沒有的特殊藥草,又研究了一些較為奇特的藥引子,他們的毒我們很難解除,只能以後多加防範。”
若憐安將解藥餵給卿畫服下,她的臉才慢慢褪了顏色。
退兵之後,血魘和須彌都回到了血魂司,他們換了更加周密的奇門遁甲,常人則更加難以進入,而血魘開始調養生息,準備閉關修行。
卿畫這邊為了防止玄耀國的進攻,挾持了三皇子羅禇央於季陽城牆之上,嘗試與敵軍進行談判。
可是因為玄耀國已有新帝,羅禇央反而不那麼重要了,敵軍依舊用迂迴戰術嘗試消耗季陽的防護,這一次,玄耀國想要和天璃打一個持久戰,而最開始,他們就是想拿下季陽,不拿下此城,誓不罷休。
卿畫就算是費了好大勁才將羅禇央帶到季陽,也沒有得到任何有效的結果。
敵軍依舊在猛烈進攻,連着炮火轟了季陽的城牆三天三夜,卿畫夜裏帶着羅禇央在駐紮地里,她兩隻眼睛整天都死死盯着他,生怕一個不留神人就被須彌救走了。
羅禇央見她眼皮都快撐不住了,但兩隻手還是緊緊拽着他手銬上的鎖鏈,一點也不敢放鬆,於是抬頭笑道:“你以為你這樣時時盯着我,我就真的跑不掉了嗎?”
卿畫搖着頭拚命讓自己清醒一點。
“只要我在你身邊,就沒人敢把你弄走。”
“是嘛,那你帶我來季陽的路上,怎麼就敢讓我一個人坐一輛馬車呢?”
來季陽得路上,卿畫帶了兩百個侍衛,圍着羅禇央的馬車沒日沒夜的看守着,到了這裏要配合一起出戰,到了這裏人多眼雜,很容易會混進什麼人來,所以她必須親自盯着羅禇央,就怕他被人給救走了。
“我帶了那麼多人看着你,難不成你還能在馬車內憑空消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