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

回光仿照就是這樣嗎?她不僅看見了家人,還看清了自己書中遭遇的過往。

按說,疑惑消除,她應心中無憾,為何還是意難平?

尚晚棠苦笑,心中有牽挂呢。

再次睜開眼,對上的就是魏簡,那雙焦急的眼,眼下烏青,面容憔悴,頭髮很是雜亂,與以往的魏簡截然不同。

看見尚晚棠醒來,疲勞多日的魏簡,眼睛動了動,尚晚棠抬手去摸他亂糟糟的頭髮。

當她的手碰到魏簡時,魏簡才像解綁般,動了起來,垂頭從手開始,整個人都顫抖起來,再次抬頭時,眼裏閃着淚光。

尚晚棠心疼的不行,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咽喉乾澀,魏簡起身去倒水。

桌上的水壺空空如也,讓尚晚棠稍等,自己疾步去外打水。

剛剛魏簡的聲音,不比尚晚棠好到哪裏,不知他熬了多久,眼前不是帳篷,而是尋常人家的房間。這裏?

門帘再被掀開,以為是魏簡回來了,結果進來的人卻是小繩子。

小繩子還沒看見尚晚棠,進門就哭,:“姐姐,姐姐,你活着就好,嗚嗚嗚。”

小繩子哭得聲嘶力竭,尚晚棠卻懵了,小繩子不是在陵縣嗎?這裏難道是陵縣?

小繩子看出她的想法,控制自己不哭,來到她的床邊:“姐姐,這裏是酉州王府呀,姐姐你墜崖,現在已經半個月了。”

尚晚棠大驚!酉州?

已經這麼久了嗎?難怪魏簡那般憔悴,小繩子叨叨不停,講述那天的經過。

那日小繩子在下游,遇見看上游飄過來的自己。

起初,他還以為是,雪山上掉下的浮冰,那麼大一塊,沒在意,他都準備回去了,鬼使身材的就回頭看了那麼一眼。

只這一眼,他確定那邊的是個人,只是穿的是白色的衣服,不能多想,脫了衣服就去撈人。

救她時,很兇險的,那個位置再往下不到一百米,就是一條垂直的瀑布,還好,在岸上的同伴發現不對,將繩子丟了下來,他才能將兩個人都安全帶上岸。

上岸后,小繩子沒了力氣,是他的小夥伴,認出的自己,兩個男孩都很震驚,小繩子心眼多,看看尚晚棠的手,有明顯的碾壓傷,下身還在源源不斷,流着血。

他確定,縣令夫人肯定不是,自己不慎墜崖的,而是有人推下來。

縣令與夫人的美談,陵縣人人都知道,很顯然,不會是縣令大人。

探探尚晚棠的鼻息,微弱的,隨時都有可能斷氣,顧不上那麼多,讓小夥伴點起火堆,他擰乾身上濕漉漉的衣服,向著軍營駐地跑去。

多虧了小繩子的速度,最短的時間來到軍營,那時魏簡,已在軍營門口,高馬上的魏簡焦急的不加掩飾,他要回陵縣看看。

他後面的一眾人等,都在勸他,而小繩子就在這個時候趕來。

魏簡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尚晚棠,病急亂投醫,要將人直接帶回陵縣,秦睿提議這裏距離軍營最近,軍中有軍醫是最優方案。

可魏簡卻已經不信任秦睿,或者說不信任軍營,天知道,當他看見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是這樣一副樣子的時候,他的心裏是如何的翻江倒海。

只一眼,他就看到了,尚晚棠手上的傷口,與腿上的鮮血淋漓,這樣的傷口,怎麼可能是自己做的。

秦睿是清楚,他也很奇怪,尚晚棠怎麼就出現在這裏?單單一個晚上,她的傷,似乎詭異了些,如果非說是自己誤傷,在場的人,就算是年齡最小的,小繩子都不會相信。

尚晚棠此時的情況,已經很不好,如果帶回陵縣,即便她能撐到哪裏,可陵縣的大夫的,醫術與藥材,和軍營是沒法比的。

關鍵時刻還孟君澤出面,他既了解陵縣,也了解軍營,這個時候,魏簡即便再有顧慮,也不能拿尚晚棠的生命開玩笑。

最後他們還是回了軍營,果然軍營的軍醫醫術高明,維持住了尚晚棠的性命,人卻因為缺氧太久遲遲昏迷不醒,軍醫建議帶人儘快去酉州。

酉州的秦慕沉王爺世人皆知,人生兩大愛好,好好酒,與好收集各類藥材,他哪裏或許能有良藥。

就這樣,他們日夜兼程來到了這裏,小繩子說完尚晚棠的遭遇,撓撓頭,還有一件事他沒說。

腿上飛快,平日裏,還會打趣玩笑的小繩子,在安慰人這裏嘴皮子上,就顯得笨拙許多。

他苦惱的撓撓頭:“那個縣令夫人,你別難過,你都醒了,就好好養傷吧,孩子雖然沒有了,可你要是養好身子,以後還是會有的!”

尚晚棠大吃一驚,什麼?孩子?她還沒說話,門口就傳來暴怒。

“小繩子!”

小繩子一個哆嗦,本能的跳起來,看看尚晚棠的表情,在看看魏簡的暴怒。

糟了,多嘴!

小繩子逃命似的跑了,獨留下吃驚的尚晚棠,與面沉如水的魏簡。

尚晚棠摸摸小肚子,空空的,難怪哪塊石頭丟下來時,會是那般疼痛,原來是她的孩子,什麼時候事情,她這個做母親的竟然這麼粗心……

一滴淚緩緩流過,魏簡溫暖的手指將眼淚拭乾,沒有照顧好夫人,錯失自己的孩兒是他這個父親的失職。

還在陵縣時夫人就常常睏倦,那時他就應該留意的,他還以為是天氣緣故,多可笑。

尚晚棠眼淚止不住,卻安靜的異常,哀莫大過心死,魏簡就無聲擦着,此時此刻任何的語言都是多餘。

尚晚棠虛弱的很,又得知了孩子的事情一時接受不了,一直流眼淚,魏簡不放心找來大夫。

王府里的大夫是從前宮裏的老人與趙晉還很熟悉,這樣的事情在後宮見得多了,即便大夫開藥,緩解的也不過是表象,心結還是要自我紓解。

好在尚晚棠年紀不大,未來恢復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喝完安神葯,尚晚棠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魏簡推出房門,雙拳緊握,這一切都是因為江沐柔。

江沐柔很謹慎可還是有兩件事情忽略了,一是偌大的軍營,即便女眷的營帳在後面山上還是有哨兵監視的全營的。

而不直一個哨兵看見江沐柔帶着尚晚棠去的後山,江沐柔身份特殊,那對哨兵是季柏杉的手下,好幾天哨兵都沒有彙報此事。

後來到了酉州,尚晚棠已經安穩,那晚當值的哨兵隊長才季柏杉說明,季柏杉那個大嗓門對這種事情遲鈍的很,幾乎脫褲而出江沐柔推得尚晚棠?

世上沒有不通風的牆,尤其還是一個新地方,路過的王府侍女聽見,閑談就是這樣傳開,最後不僅魏簡就連秦睿都聽說了。

魏簡不是沒懷疑過江沐柔的,尚晚棠雙手上的腳印子,不是一般鞋子能踩出來的。

那鞋底的花紋是江沐柔獨有鞋底樣子,整個軍營不會再有第二人。

尚晚棠沒醒前,魏簡無心顧及,秦睿也是聰明人,為了保護江沐柔將人關在了王爺府的一個偏院,不僅重兵把守還有蘇澤寸步不離。

外人看似軟禁,實則是保護,在調查清楚前的保護。

秦睿問過江沐柔,江沐柔矢口否認,一邊是心愛的女人,一邊是能力卓越的魏簡,秦睿心底是偏向江沐柔的。

之前魏簡無暇顧及,眼下尚晚棠醒了,還知道了孩子的事情,江沐柔還賬的時候到了。

魏簡很生氣,如果這個時候尚晚棠能看見魏簡的神情,一定會覺得此時的魏簡與書中的魏簡高度重合。

狠厲,癲狂,無情,不擇手段。

知道尚晚棠醒了,秦睿早早的來到江沐柔的偏院,屏退左右耐心等待。

偏院裏江沐柔如往常一般為秦睿烹茶,她烹茶的技術了得,茶香四溢,久久回甘。

秦睿輕飲一口:“尚晚棠醒了。”

江沐柔手抖了一抖,很快鎮定:“哪很好呀。”

江沐柔的反應秦睿看在眼裏:“沒什麼想說的嗎?”

江沐柔嘴角浮起:“希望她能早日康復,如果哪天方便我去看看她。”

砰!大門被踹開,魏簡提着劍立在門口,秦睿眼睛眯起,兩個護愛之人,氣氛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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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廚娘:我在古代做烘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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