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惹怒氣,密室血霧望撥雲【170】

欲言又止惹怒氣,密室血霧望撥雲【170】

都是男子,這真的不得不讓自己懷疑:“主人...你好像...你似乎...對於那件事有些...那晚...你好像也對夢羽的事有些...主人,你是不是...”

被自己有點懷疑地瞅着,主人瞬間就像小銀一樣的炸毛了,一掌拍向柱子,發出“嘭~”的一聲,嚇得自己連忙低下頭道歉:“主人息怒,是我失言了~”

與此同時,自己也在暗暗地懊惱着,自己怎麼說話這麼不過腦子呢?

正因為都是男子,所以對於有隱疾一事,那肯定是相當避諱的。

自己怎麼能這麼問呢?

真是糟糕~

主人的語調一瞬就變得陰沉起來,很像是話本兒里邪肆的惡魔,那話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還指着自己:“嗯?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玩意兒?你這腦子裏究竟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家主人的腎沒壞!別胡思亂想!”

自己覺得,這種情況,真的是閉嘴為妙:“...”

主人瞧自己這樣,“噌~”的一下就站起身,將‘鬼工球’往懷裏一揣,虎虎生風大步流星地朝着自己這邊走來。

自己此刻是心虛又害怕,連忙站起身來,又倉惶地往後退去。

主人一把把自己給釘上牆,將自己困在他和牆之間。自己的背都快被壓進了牆,自己的面前則被主人密不透風地緊緊貼着。這般感覺,真是比說錯話還糟糕。主人的聲音就在自己耳邊,幾近咬牙切齒:“我覺得,我最好現身說法一下比較好,省得你還在懷疑我的腎是不是有問題!”

說罷,更是往前擠了擠,讓自己能夠明確地感受到主人非常雄性的一面。

自己一聲驚呼:“主人!”

主人稍稍往後退了半步,戳了戳自己的肩,那炸飛的毛雖然還在耀武揚威,但好了不少:“哼!這是你自己嘴賤找的,與我何干?”

自己有點委屈:“我不是...我沒有...我只是...只是發現好像主人對於那事兒的態度有些...”

並且,此刻,自己才有點後知後覺地想起主人說過他與大總管之間的關係,以及主人醫術非凡,主人還正值青年,怎麼會有隱疾?

果然是腦子打結了!

主人又往後退了半步,上上下下將自己一陣打量,覺得自己純屬是在開玩笑:“你這是在逗我嗎?你不知道不應該過度縱容這種事嗎?”

自己漲紅了臉,真想躲起來:“...我知道。”

主人伸出手,用手背敲了敲自己的肚子,有點嫌棄:“春生夏長秋收冬藏,這麼簡單的道理,你忘到小銀的肚子裏去了?”

自己真的此刻很想和牆融為一體的:“...沒有。”

主人回到了欄杆旁,倚欄而坐,一副瀟洒的模樣,從懷裏拿出‘鬼工球’,繼續把玩着:“...琴江的修為很高,也正處於身體強壯的時候,有此番情狀,雖然是不奇怪,加上小羽那個小妖精的勾引,他要是真能穩如泰山真君子,我都送他一塊兒貞節牌坊。但是,這不是放縱的理由。年輕之時任何的放縱,到了老來,那都是要還賬的。包括小羽也是,放縱得很。在天界的時候,沒事兒就沉迷於聲色犬馬當中,跟他那個三哥一樣,有着一副好皮囊,便幹着這魅惑眾生的行當,甚至於有些時候,我都在想這九尾狐族號稱魅人心神,令蒼生只願紅綃暖帳盡搖曳,光陰輪轉不識秋,是不是應該讓位於他們哥倆了。如果他們不是男子,絕對稱得上紅顏禍水了。但這樣的放縱之下,你覺得所獲得的是什麼?他們其實都是有放縱的資本罷了。你要說這相同的情況,若是放在那些普通人身上,會是個什麼樣的後果?雖然擁有這樣的資本是好事,但不能去無限制地消耗。我深諳醫理,怎麼會去幹這種事情?的確,那晚我是對於小羽的放縱有些微詞,包括琴江也是。但我並不是說不喜歡,或者說是身體上有什麼原因讓我避諱,而是這種事情不宜太多。過度的放縱,是在消耗腎氣,長此以往腎氣不足,又談何延年益壽?腎氣乃先天之氣,乃根本。脾氣乃後天之土,乃助力。為何他們陰陽家要說‘水土而雄’?這回歸到醫理上,那就是先天與後天的相互配合,從而為五臟六腑提供源源不斷的能量,脾吸收製造,腎收藏留存,如此才能長久。琴江若是個普通人,根本也不可能達到一夜五次的水平。就更別說一夜九次了。沒有藥物的助力,那就是空想。然而,要是有藥物的助力,憑藉這種強度,完全可以讓他一夜過後就白頭,甚至淪為廢人和死人。他們那都叫做是有條件的任性罷了。我當了無慧子那麼多年的徒弟,可不想在這麼簡單的醫理上丟人。宣洩是必要的,也是正常的。但這同樣要遵循醫理的指導,如此才能令雙方都愉悅,且從中獲得好處。你真以為小銀去看《素女經》是為了討好夢羽?他需要嗎?夢羽需要嗎?夢羽都是在那種溫柔鄉里混的傢伙兒,搞花樣兒的手段一套一套的,他本身也知道醫理,像《素女經》這種級別的東西,對他而言那都是小意思。他不僅見過,也按照裏面的方法玩過。這東西對他而言是沒什麼意義的。小銀之所以去看,不是為了別的什麼,而是為了那晚他提出的要用他本身的靈力去修復夢羽的傷情。我之前也跟你說過,其實對於夢羽傷情的修復,的確是需要小銀的靈力加持,才能提升我對他那一身傷的把握。但這其中所牽扯的事情,卻並不是那麼簡單的。小羽身上有很多傷,亂七八糟的,隨便粗略地數一數,十個手指頭都不夠用。他那種複雜的傷情,的確需要小銀使用靈力若涓涓細流一樣,在夢羽徹底睡着的時候,由小銀點按住夢羽雙手的神門穴,讓靈力通過手少陰心經進入夢羽的心脈,先去探上一探他心脈的情況。因為有‘樅梓泱芯’在,會鎖住他流失的靈氣,或者說放慢他靈氣因為與紅塵之氣之間相互對抗而產生的消耗,這個是需要特別注意的。它的這種鎖住,是雙向的,既控制散失的速度,同樣也控制進入的速度。只是說對散失速度的控制會強硬一些,而對進入速度的控制會稍微寬鬆一些罷了。‘樅梓泱芯’是他爹在給他服下‘陰陽暝曦丹’之後,修復了一段時間,才給他的心脈種下的。因為這個茬兒,就得弄清楚,當時他服下的‘陰陽暝曦丹’的份量究竟是多少,藥材的年份如何,成藥放置的時長如何等。這些事情,我都是通過和端木瑢珂之間的消息往來中,知道得清楚。我了解這個事情,主要也是為了知道,當時為了修復他的問題,究竟用了多重的葯。我得掂量一下我這邊藥材的選擇。並且,知道這個也是為了讓小銀在給他修復的時候,掂量着靈力流動的大小。小銀必須要做到灌入的靈力流大小低於‘樅梓泱芯’的控制力最大值,否則必然出事。並且,不能讓靈力出現時斷時續的情況。這會引發‘樅梓泱芯’的警惕,很可能會帶來一定程度的反擊。畢竟,這並不是五行屬土的靈力,但五行屬水的靈力又是相對而言療愈力更好的靈力。小羽現在的身體其實挺脆弱的,就怕小銀那邊靈力流大了一點,就會遭到‘樅梓泱芯’的反擊以及影響到當時那一份‘陰陽暝曦丹’藥力的持續性和釋放。如果小銀掌握不好這個事情,就不僅僅是他會受傷難以修復的事了,夢羽的傷也會因此雪上加霜的。這個修復的事情,其實是一個風險挺大的事情,如何控制風險,讓收益大於風險,這個真要看小銀對力量的把控了。除了這個,就是我還有些擔心夢羽本體對小銀的傷害。夢羽的本體很強,遇到這種並不是五行屬土的靈力且較次的靈力往他的身體裏流竄,很有可能會讓他的身體選擇對抗。這就要求夢羽睡得很熟,並且還要給他配上一定的葯,讓他這種半人半靈的狀態徹底歸於那種死寂的狀態。如此,小銀對他的療愈才會是既相對安全又是有作用的。可夢羽的那些經歷也決定了要讓他進入這種狀態很難,稍有不慎,即使是在沒有醒來的狀態下,也有可能會讓他的靈力沿着小銀靈力灌入的方向進行倒灌,那時小銀不僅僅是為了他消耗了很多,沒有多餘的靈力進行對抗,並且小銀的靈力也對抗不了夢羽靈力的攻擊。雖然現在的夢羽的靈力的確比不上他在天界的那種狀態,但傷害虛乏的小銀也足夠了。在這個事情上,我是讓小銀自己去煉製‘馥瀠丸’,用來迫使夢羽進入死寂狀態,這樣才有便於他行事。原本這個事情可以我來做,但我還是交給了小銀。一方面是信任他的能力可以做到,另一方面也是為了給他一點在夢羽面前邀功的機會,再言便是給他一絲一毫與夢羽搭上關係的台階。夢羽不容易信任別人。雖然這個事情是我在主導,小銀更多的是在奉我的旨意行事,但在他那邊,要讓他服下‘馥瀠丸’,就有些考驗小銀取得他信任的功力了。他在岐黃一途也很厲害,那‘馥瀠丸’也不是什麼不傳之秘,他聞上一遍味道,我敢肯定他就能給你背出來這個方子是怎樣的,這個葯的作用如何,他也會知道。他第一次來人界的時候,跟着的是個殺手組織的頭領。那幾乎是天天過的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這也讓他學會了保持應有的警惕。現在跟着琴江,琴江那個位置又是很多人都垂涎的,之前也告訴過你,其實琴江還面臨不少的處在陰暗處的槍林彈雨,夢羽也要保持警惕才行。在景廷派的時候,琴江吃的飯喝的水,夢羽都要親自給他驗了毒才能把這些東西送到他的面前。給琴江更衣之前,還要檢查衣服上是否存在毒粉一類的東西。琴江上床睡覺之前的鋪床,也必須將枕頭床鋪被子統統檢查一遍才行。夢羽的那一份謹慎和小心在這種歷練下,幾乎是刻在骨子裏的。雖然他明知道他來是為了治病的,但對於這種事,想必他接受起來,還是有一定難度的。甚至於他可能選擇自封經脈,或是以真氣控制脈跳,亦或是用元神離體的法子等相代,都不願意服下‘馥瀠丸’。雖然明知道服下‘馥瀠丸’,是對他和小銀都好的事情。如果小銀有這個讓他服下‘馥瀠丸’的本事,那麼幾乎叫做是夢羽那裏大宅的門已經為小銀打開一條縫了。如果不行,我可能還得想點兒其他的辦法,讓夢羽對他產生興趣。並且,‘馥瀠丸’的這個事情,事實上也是在為後來進一步給夢羽療傷鋪路的。夢羽要完成天界的任務,現在任務基本上過半了,他需要以更長的時間以實體的形式呆在琴江的身邊。琴江的靈血是他保持實體的力量來源。在昆崙山的時候,昆崙山本身清氣充裕,那時的夢羽身上又沒有那些個為了琴江擋下的奇奇怪怪的傷,他自身也有那個時間去修鍊,即提煉周圍的靈氣供應自身。昆崙山那邊又乾淨,他保持實體之時用以對抗濁氣的消耗會少很多,這對他來說,是相當的好處。相當於在那個時候,同樣一份靈力量的靈血,昆崙山上可以供他的實體消耗五天,而在紅塵中可能僅供三天的消耗。要是再加上勞心勞力的話,一天半的時間都是有可能的。那時的琴江,心無旁騖地修鍊,即使是下個山除個妖,也不過就是靈力的消耗罷了,連點兒正經八百的內傷都沒有。回了景廷派,稍加休養便可。但從下了昆崙山開始,一切都變了。紅塵的濁氣不僅僅影響的是琴江體內靈血中靈力的純度,同樣也影響夢羽對靈氣的提煉。在紅塵中,他僅能依靠琴江給他提供靈血來保持實體的狀態。他自身對於這個事情,是相當的勉為其難了。可琴江那邊,一者戰鬥會對靈力產生巨大的消耗,他自身靈力的恢復需要清氣需要時間,二者戰鬥會受傷,他需要用自身的靈力對身體進行修復,三者他自身因為高居昆崙山之頂,對於紅塵也是個外人,沒有充裕的清氣,他也不敢行吐納之術,以清抑濁。雖然每一次的戰鬥對他的實力都有晉陞,但這增強的是他靈力的強度,而非靈力的純度,雖然強度甚至可以稍微充抵這個純度的事情,但他在這紅塵之中的時間如此之長,也不過寥寥而已。凡此種種之下,他提供給夢羽的靈血是越來越不純凈,對夢羽的支持就越來越少。夢羽又要為他操持一切,費心費力的地方很多,夢羽都有好幾次因為靈血對其供應的告罄而頭暈目眩,甚至是昏迷。幸好他本身是地仙的程度,到了人界來,雖然抑制了一部分力量,但那份底子到底還在,否則早該回歸本體,很長時間都無法喚醒了。以後,他們在江湖中的日子只會越加顛簸,所面對的情況只會越發詭譎,所面對的對手只會越發強大,我想怕是經此一行之後,他們便再沒有喘息的時候了。如此,還能指望琴江那本來就不純凈的靈血嗎?夢羽現在的傷有一半的確是硬生生受的,但也有一半是來自於靈血的瘋狂消耗和靈血供應不足拖的。所以,我才要給他煉製‘靈粹血珠’。‘靈粹血珠’這東西,原本是一種以血為熔煉藥材的基底,從而煉製的丹藥。這東西最開始並不叫‘靈粹血珠’。最開始它叫‘流朱丹’,因其被煉製出來的色澤與硃砂的色澤十分相近而得名。葯書中很早就有記載,血這個東西有非常好的承載力和融合性,甚至於血還有激發藥效的作用,如此才有以血為引的說法。並且,對於血這個東西,還有很詳細的分類,甚至是細化到了提供血的成員的方方面面。但那個時候,還沒有發現帶有靈力的血作用更強,遂還沒有發展起對其的研究。都是後來,那些丹鼎修偶然間發現了這個事情,才有了‘靈粹血珠’的誕生。‘靈粹血珠’最開始也不是用來治療靈體靈力不足和體弱之症的毛病的。因為靈體這東西很乾凈,而沾了血的東西時間長了不僅會讓靈體污濁,也會滋生惡靈,所以這東西最開始是用來給人治療血虛之症的。到了後來,有了像小羽他們這種上界的靈體到人界來辦事兒的,因需要靈血的支持,且最好是次次採食新鮮且靈力充沛的靈血,但有時情況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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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闕之九幽曼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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