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借題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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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太子，怎麼沒有去吃酒？”
語氣很是平靜，沒有一絲責備之意，甚至還略帶一些關心，不過聽了這句話的太子額頭上已經是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父皇，兒臣，兒臣……”
“哦，太子醉心於學業，當然不會為這等小事而荒廢了功課，朕說的對吧，太子？”
太子這次選擇了沒有吭聲，只是沉默的跪在那裏，不過那微微顫抖的身軀還是顯示出了他此刻真實的情緒。
“你做這些有什麼用處，培植自己的親信？還是說你已經迫不及待了？”
這話說的就有些嚴重了，太子當然不能繼續保持沉默，低聲說道：“兒臣不敢！”
“不敢？你只是愚蠢！”深吸了一口氣后皇帝繼續說道：“你以為辦幾個詩會樣的東西結識幾個那些所謂的才子，弄兩桌酒宴樣的東西拉攏幾個武夫，就等於有了自己班底？不說那些人有幾個是真正的棟樑之才，就算人家真有些本事，你以為憑藉這些就會對你死心塌地？愚蠢！”
“父皇教訓的是！”
“你雖然年歲不小，可是終究只是生在皇宮裏，沒有經受過任何大的風浪，朕把這江山交給你，朕不放心！”似乎想到了什麼，皇帝沒有等太子答話繼續說道：“這皇帝不是那麼好當的，尤其是我大秦四面受敵的情況下，要想當好一個皇帝就更加的不容易，你認為你有本事接掌這一切？”
“朕還春秋鼎盛，所以你處在這個位置想要培植自己的勢力這沒錯，可錯的是你的方法太愚蠢！你好自為之！”說完這一句話皇帝便沒有再理會太子，轉身出門而去。
太子見皇帝已經離去，站起身錘了一下書桌怒道：“你認為整個大秦甚至天下都是你的玩物，更何況我這一個不成器的兒子，所以在你眼裏誰人不愚蠢？”
……
……
酒桌上，眾人推杯換盞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說的也都是一些不痛不癢的話語，無非是誰又作得一篇佳文得到哪位大賢的讚歎，誰又做出了一件風流韻事在坊間廣為流傳，充其量就是誰在自己的職位內小有成就，馬上又能升遷到什麼位置之流。
便在這時，居中而坐那人端着酒杯站立了起來，一時間眾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他用有些醉態的雙眼巡視了一下四周，說道：“其實我們這些都不算什麼，要說男兒就該當像小侯爺一樣，馳騁沙場，建功立業，這該是何等的快意！”
彷彿約定好的一般，這人一說完其他人就跟着附和：“那是那是，顏兄說的沒錯，小侯爺那一句蠻夷不掃，何以家為，如今更是廣為流傳，咸陽城內誰人不知？”
李鈺聽到這句話，偷偷的像秦濯看去，只見秦濯雖然也是跟着敬酒，但是眼神里卻多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不過也沒人在意。
一輪喝罷之後那位顏兄又說道：“就連太子殿下也是時常感嘆小侯爺的英勇，一直羨慕當今陛下當年能與忠勇侯結下疆場之情，唉！”說完一聲感嘆。
眾人聽此，不免心中暗自咂舌，心道這忠勇侯得陛下聖眷，如今這小侯爺又得太子青睞，這老李家在大秦的威勢可真是如日中天！
李珏卻是沖那名顏兄說道：“顏回，你喝多了！”
彷彿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應，這顏回也是急忙道：“是啊是啊，我喝多了。”說完竟是坐了下來，坐下那一刻眼底也是閃過一絲不為人察覺的喜色。
見那顏回坐下李珏接著說道：“眾位為李珏接風洗塵，李珏不勝感激。”與眾人拱手一禮後繼續指着李鈺說道：“這是我的弟弟，想來眾位也都認識吧。”
“認識認識，前次也是在這醉霄樓，李二公子那書生意氣也是轟動一時啊，哈哈！”這人說完后卻發現只有自己一個人乾笑，不免訕訕的閉上了嘴巴，因為他發現眾人都已經向李珏、文韜二人看去。
此刻李珏、文韜二人不說是怒目相向，也已經成一副隱然對峙的樣子。
沒有理會眾人的詫異，李珏接著說道：“前些時日我弟弟頭部遭受重創，以至於忘記很多東西甚至失憶，而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至今都沒有表示出一絲歉意，我父親為了朝廷大局可以不計較，但是我這個做兄長的卻不能這麼做，你說呢，文兄？”
而這個事件的當事人李鈺此刻才一副後知後覺的模樣站起身來對眾人投以一個羞赧的微笑，彷彿這件事情與他無關一般。
“李珏，你不要太過囂張！別忘了，我家弟弟也被人踹到三日下不了床！”
“哦？是嘛。”說完李珏轉過頭看向李鈺說道：“有這回事？”
李鈺這廝此刻卻一臉無辜的說道：“我忘記了很多事情，不記得了。”
“你看，我弟弟已經失憶了，他說不記得了。”
“你……你們……無恥！”
文韜這一句“無恥”也道出了大家的心聲，心道李鈺無恥已經經過公認了，畢竟他那天在醉霄樓可是打出了黑拳，而這李鈺的兄長李珏向來是剛正磊落的人，緣何今天如此，着實讓人費解，不過眾人費解歸費解，嘴上還是一番以和為貴之類的話語勸解着。
沒有理會眾人，李珏接著說道：“所以，文兄我需要你一個解釋，或者說是歉意也好，承諾也罷！”
文韜此刻已經是氣極，怒道：“我不又如何，難道你以為我怕你李珏？都說小侯爺勇武，今天我文韜倒想討教一番！”
“動手，你也配？我李珏一身武藝是要留着疆場殺敵的，可不是為了和你一樣在這咸陽城爭勇鬥狠！”
“你……你，你竟敢如此欺我！”說著文韜竟是擺開了架勢，大有馬上便要動手討回顏面的舉動。
眾人見此，心想這又何苦來哉，忙上前勸解。
“李珏，你喝多了！”
說話這人卻是秦濯，李珏見自己的大舅哥說話，這面子不能不給，心想自己的目的也算達到，便對那文韜說道：“文韜，收起你的架勢，還是留着到戰場上用去吧，別整天抓個小偷盜賊，盤剝一下過往商賈便以為自己多麼了不起，既然你說你弟弟三日下不了床，那麼此事就當揭過，不過今天我們倆的梁子也算結下了，我肯定不會像你一樣整天的窩在這咸陽城裏，以後李鈺如果有任何事情我都會算到你頭上，到時可別怕我李珏找你算賬！”
說完，像來時一樣，拉着李鈺離去。
眾人見這場風波已經結束，變不好意思繼續待在這裏，也紛紛離樓而去。
眾人紛紛離去，文韜也自覺顏面無光，憤憤的錘了一下飯桌后也是離去，只留下顏回與秦濯二人。
見包廂內只剩下自己與顏回二人，秦濯說道：“顏兄此行可算達到目的？”
“這李珏很厲害！”只說了這一句后顏回就不再言語，而是把玩起手中的酒杯來。
秦濯見此，也知道顏回此行的目的就算沒達到，也大致是收到了滿意的成果，便要起身告辭。
顏回見秦濯要走，也是感謝了對方一番，然後雙方共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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