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神秘碑文
看到馬建哭喊着消失在流沙里,馬寶民立即跳下了電動車,試圖營救他。
但是,流沙的速度太快了,馬寶民的腳也陷進去了流沙里。
馬寶民一驚,反應敏捷的他趕緊倒退,總算逃出了流沙。
楊超和羅菲也都跳出了電動車,飛快地跑到馬寶民身邊,他們看着快速流動的流沙,一籌莫展。
馬寶民問羅菲:“羅小姐,你車上有沒有繩索?”
羅菲攤開手,說:“挖化石的工具有很多,就是沒有繩索。”
高理和余偉鵬也從車裏出來,站到了流沙旁。
余偉鵬的表情有些奇怪。
他希望馬建受到懲罰,但是不希望他以這樣的方式結束。
高理看着流沙,搖了搖頭,說:“冤冤相報,遲早要報。”
“只是沒有想到是這樣。”余偉鵬說。
“那你希望怎樣?”高理問。
“至少是在我手裏吧。”余偉鵬說。
“唉!”高理嘆了一口氣。
“這馬賤民可恨歸可恨,但是就這樣沒了,也挺慘的。”羅菲說。
“所以說,少幹壞事,總會有報應的。”楊超回答。
他恨馬建,也可憐馬建。
“大師,趕緊超度他吧!”余偉鵬對高理說,“至少他死了,靈魂還能凈化一下。”
高理看了看余偉鵬,深為讚歎的說:“余總,你這話我愛聽,雖然我不會做法事,沒法超度他。”
“你都不會做法事,成天這麼神叨神叨的。”余偉鵬失望的數落着。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流沙中傳來微弱的呼叫聲。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在流沙的另一邊,伸出了一隻手。
那正是馬建,他正在對抗不斷流入的流沙,一會頭冒出來呼救,一會又被流沙掩埋。
馬寶民立即組織幾個人組成了人鏈,自己走在最前面,踩在流沙里,楊超在後面拉住他,羅菲、高理、余偉鵬又依次拉住楊超。
眾人冒險踩在流沙里,朝着馬建慢慢靠近。
羅菲感覺得到流沙在腳下快速地流動,她的心有些害怕,不敢往下看,但是救人的念頭佔了上風,她閉上眼睛,硬着頭皮跟着眾人一起慢慢走。
馬寶民終於拉住了馬建的手,眾人一起合力,將馬建拖到了安全的沙地里。
滿頭滿身沙子的馬建並沒有對眾人的救命之恩進行感激,反而直接對着余偉鵬說:“快!把車上的金餅給我。”
“我們救了你,不感恩,反而過來談條件?”余偉鵬生氣得很,差點抽馬建。
馬建躲到了高理身後,囂張的說:“我不是求你們,我是來交換。”
“文物是用來交換的嗎?”馬寶民生氣的站到了馬建面前。
他雖然不了解馬建,但是痛恨這樣的人。
“那裏,”馬建指了一下流沙下面,說:“那裏,還有一個古墓。”
馬建的臉上、嘴裏全是沙子,他說這話的時候,活脫脫一個盜墓的嘴臉。
“就算下面是古墓,我們也不能碰,我們要保護。”羅菲生氣的對馬建說。
正說著,忽然“轟隆”一聲響,原先流沙的地方塌了,整個沙谷震動起來。
等眾人定下心神再看時,流沙已經停止了流動,流沙中露出了一個墓道口。
“古墓,寶貝。”馬建看着墓道口,露出了迷戀的眼神。
“要不要進去?”余偉鵬問高理。
“讓墓主人安息吧。”高理慢慢的說。
“對!我們記下坐標,回頭報告給文物部門。”羅菲贊同地說。
就在這時,馬建猛地跑了起來,沖向了墓道口。
馬寶民趕緊追了過去。
兩個人一先一后消失在了墓道口。
楊超也跟了進去。
很長時間沒有三個人的動靜,余偉鵬和羅菲也決定進去看看。
羅菲取出了自己的獵槍,余偉鵬拿着精緻鋼鎬,他倆小心翼翼地走進了墓道口。
在LED手電的照耀下,余偉鵬和羅菲小心地朝里走。
裏面一點聲音都沒有,羅菲有些害怕。
余偉鵬朝着裏面喊了幾聲:“楊超!馬寶民!”
裏面傳回來楊超的答應聲,余偉鵬才慢慢朝里走。
到了更深的墓道,才看見馬建已經被反剪雙手,倒在地上,馬寶民和楊超都在認真觀看墓道里的壁畫。
余偉鵬把LED手電朝着墓道壁上照去,只見墓道上畫著赭紅色的壁畫,非常乾燥,也非常神秘。
余偉鵬很快被吸引了,他也認真的看起來。
羅菲也看了看這些壁畫,那是遠古神話和世俗生活的場景,羅菲對這些並不感興趣。
她沒有找到化石的蹤跡,就端着獵槍,朝着墓室走去。
在墓室頂部,她赫然看見兩條又黑又粗的黑尾,她嚇了一跳,趕緊跑了出來。
“怎麼啦?”楊超關切地問。
羅菲沒有說話,用眼睛瞄了一眼墓室。
楊超從余偉鵬手中接過精緻鋼鎬,小心地朝着墓室走去。
他也看到了墓室頂部的粗大黑尾,也被嚇了一跳。
他努力鎮定下來,克服猛烈的心跳,再仔細看,再黑尾的前面是一男一女兩個頭像。
楊超的心跳開始慢下來。
他又在墓室里找了找,沒有發現恐龍化石,卻看到在墓室中央,赫然鑲嵌着一塊平整的石碑,上面刻劃了很多奇怪的符號。
楊超湊近了,卻看不懂石碑上的符號。
余偉鵬和羅菲也走進了,他倆也湊到了石碑面前。
“這是什麼?”余偉鵬問。
“也許是古代失傳的文字吧。”楊超回答。
“不管怎麼樣,先記錄下來。”說著,羅菲把獵槍交給了余偉鵬,掏出了手機,在LED手電的照耀下,拍下了這塊石碑上的符號。
楊超和余偉鵬又在墓室里轉了轉,他們沒有太關注這些埋藏,很快就和羅菲一起出去了。
馬寶民也押着馬建走出了古墓。
馬建卻不肯善罷甘休,他一走出墓道,就通過隱藏的電子眼招呼了無人武裝直升機,而其他人絲毫沒有察覺。
馬寶民押着馬建走向智能電動車,余偉鵬、楊超和羅菲也朝着高理走去。
就在這時,無人武裝直升機出現了,巨大的旋翼捲起瀰漫的沙塵,飛了過來。
馬寶民還穿着特種兵的軍裝,他想躲起來,但是在沙谷中無處可躲。
馬建一邊用肩膀撞着馬寶民,一邊嚷着:“快解開!快解開!”
馬寶民詫異地看着武裝直升機的飛近,聽不懂馬建的意思。
了解馬建的余偉鵬卻聽明白了,對馬寶民說:“這變形金剛,原來是馬賤民找來的,狗賤貨,長本事了。”
“那是!靠你們幾個傢伙,還想難住我!”馬建得意的笑着。
馬寶民不相信武裝直升機是馬建招來的,還在遲疑。
武裝直升機越飛越近,越飛越低,駕駛艙下的機炮正對着馬寶民等人,被捲起來的沙塵吹打在每個人的臉上,又痛又迷眼。
眾人並不知道馬建沒有命令武裝直升機開火的能力,但是馬建可以調動武裝直升機,做出詐唬的架勢。
雙方對峙着!
羅菲的頭髮被吹亂了,她捂住了臉,楊超站在她面前,盡量護住她。
馬寶民在猶豫着......
余偉鵬猛地竄過去,解開了馬建反剪的雙手。
馬建得意地伸了伸手,朝着武裝直升機揮了揮手,武裝直升機飛高了,朝着後方倒飛。
馬建朝前走了兩步,對着眾人說:“現在,你們都回到車裏去,誰不聽話,我就讓直升機消滅你們。”
羅菲朝着馬建狠狠瞪了一眼。
“你別惹火我,不然我可不客氣!”馬建一臉狠相,對着羅菲惡狠狠的說。
楊超趕緊把羅菲拉過來,把她推進了車裏。
馬建打開電動車的后尾箱,拿了一塊金餅出來,小心的吹了吹,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就這樣,馬建騎着馬,押着智能電動車,從沙谷里出來,跟着武裝直升機走。
馬建騎在馬上,時不時把金餅掏出來,認真看看,使勁擦擦,他看着遠處的武裝直升機,又看着被押送的智能電動車,覺得非常愜意。
他開始感激那些給他安裝電子眼的機器,如果沒有無人武裝直升機,他哪有翻身的機會?
而在智能電動車裏,余偉鵬再次覺得世事無常。
他剛剛洗脫了盜墓的嫌疑,與特種隊員馬寶民成了朋友,結果又被馬建翻盤了。
羅菲坐在前座說開了:“這個馬建,太不知道感恩啦!我們剛剛冒着生命危險,把他從流沙里救出來,這麼快就翻臉?”
“他哪懂這些?”楊超說,“在他眼裏,他才是控盤的主。”
“那也不能忘恩負義!”羅菲憤怒的說。
“什麼是恩?什麼是義?”坐在後座的高理說:“在懂恩的人眼裏,有恩;懂義的人眼裏,有義。”
“那在無恩無義的人眼裏呢?”馬寶民問。
他很不甘心,自己居然被武裝直升機制住了。
“問得好!”高理說,“在無恩無義的人心裏就是無恩無義。”
“你要是把那些金餅給了馬賤民,他就認為你有恩有義了。”楊超補充說。
馬寶民很無語。
“心魔!心魔!”高理說,“心魔要靠心性治,否則永遠在牢籠中。”
“大師,你倒是看得開!”羅菲說,“我們現在被馬賤民拿住了。”
余偉鵬一言不發的坐着,滿臉煩躁。
“余總,你是不是又在想無常?”高理問。
“是。”余偉鵬無比厭煩的擠出了一句。
“無常就是不確定。”高理說,“在人生就是無常,在生意上就是不確定。”
“你倒是心態好。”余偉鵬淡淡的說。
“在人生就是要面對無常,在生意上就是要處理得了不確定。”高理說。
“我現在可沒有心情談這些。”余偉鵬說。
“沒有人可以預測無常,”高理說,“但是你要有心性面對無常。”
余偉鵬不耐煩的說:“我想喝酒。”
聽了余偉鵬的話,高理搖了搖頭。
突然,沙漠中,火光一閃,只見飛在前面的無人武裝直升機騰起了火光和煙霧,開始了往下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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