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再會,我的朋友
趙致遠跟老爺子兩人悠悠的回到趙家,那個人人羨慕的家族,但是入眼處破落的大門像是狠狠的給村子裏每位羨慕趙家人的村民們扇了一巴掌,在他們有限的想法中,有錢了就應該舒舒服服的排排場場的給家中弄一座豪華別墅,或者好好的顯擺一下家中的奢華,但是趙老頭的家確實放在村子裏毫不起眼的甚至比村子裏其他的村民家中更為的破落,只是一座普通的平方,木質的大門在街上一眼望去,毫不眨眼,甚至已經被風吹的掉了木皮,但是就這樣的一個家,這樣的一個老人,卻被這個村子裏的人視為是一個傳奇,一段神話。原因無他,只是每年固定有幾輛這個村子裏的人從來沒有見過的豪華轎車,從上面下來幾個穿着體面的人,對着老頭恭恭敬敬的,美其名曰:探望家主,雖然他已經不是家主,但是那份威信依然還在,一個人如果有了實力,就算沒有任何的職位,依然還是眾人所巴結的對象。反之,很多人在失去了權利之後,由門庭若市變得冷冷清清,便是證明老人為何還是這村子裏的傳奇。
而這座平時罕有人跡的院落門口這次整整齊齊的站着三個人,應該說是三個男人,從左邊看起,是一個膚色黝黑的勁裝男子,個子不算高,但是卻讓人看過之後絲毫不會懷疑他的爆力,隆起的肌肉充滿着令人窒息的爆性,黑色短袖更加顯露出他肌肉的精壯。精短的板寸,顯示出這個男人的簡潔,面上看着很是冷酷,但是乍的展露笑容之後,卻是一副憨厚的表情,很難與之前的冷酷沾染。中間站着的是一個瘦高的男子,無時無刻不在散着陰柔的氣息,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鏡更顯得文質彬彬,有着絕對的神秘感,而一席黑色衣服更加襯托出他的神秘感,看着趙致遠只是一個微笑,一直微笑的看着趙致遠。最右邊的從老遠就看出了他的獨特,囂張的大背頭,裸着上身,背後紋着囂張的無頭刑天,打了膠的頭上還沾染着一粒粒的白色頭皮屑,嘴上叼着廉價的散花,一口一口的抽着,看見趙致遠大聲的笑出聲音,爽朗的笑容更顯示出了這個漢子的淳樸,窮山惡水出刁民,此時的漢子看着確實極為的淳樸,兄弟幾人的表情不一,但是內心的深處無一不在表達人類最真的情感,臉上神情表露無遺。
就這樣,趙致遠跟這幾個男人凝望着,趙致遠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然而苦澀的背後卻是充滿激動與興奮,緊接着便是大步向他們走去,伸開雙手與幾人抱在一起,此時,千言萬語比不得一個擁抱來的猛烈,男人之間,不需要那麼多華麗的詞藻,只需一個眼神,一個擁抱便可以表達一切情感,這也是為什麼男人之間永遠不需要那麼多話來詮釋兄弟的概念,簡單明了,此時無聲勝有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好久不見,我的兄弟,我的親人。就這樣,拉開了趙致遠回家的序幕。
幾人在趙家門口,老爺子面前也不敢就這樣一直抱在一起,雖然他們並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但是也不能就這樣一直抱着,更何況趙老爺子還在一旁一臉笑容的看着幾人呢。
“孩子,三金,大膽。咱們回家。”
三人是趙致遠從小時候回到這個陌生的家鄉之後一直一起長大的小,可以將後背隨時交給對方的過命兄弟,所以也不需要那麼多的情感表達,一起回家,這句話說完,幾人便跟隨者老爺子的腳步來到這個小時候經常徘徊着的地方,趙家。雖然趙家一直都只有老爺子一個人,但是他們哥幾個向來都是這裏的常客,趙致遠在家的時候在,趙致遠出去上學之後,他們來的更為勤快,因為趙致遠不在,他們便是老爺子的孫子,有啥需要跑腿的,他們總是第一個,經常跟老爺子聊天,也學到了更多的生存法則,以及豐富的人生經驗。
來到這個破落的院子,每個人都是輕車熟路的,彷彿來到自己的家中,毫不拘束的感覺,大大咧咧的向大廳走去,只是礙於老爺子在,他們始終都在老爺子的背後,不敢逾越,也不盡然是不敢,這是禮貌,也是規矩。
三金,認識他的人都曉得他是這個村子出名了的天才,從小到大基本都是學校中的全科第一,文科理科,無不精通,更為出名的是他的黑客技術,是這點鮮為人知,只有他們四個人知道而已,侵略官方的伺服器也是易如反掌,但是他一般不去做,因為天知道哪一次失足就會淪落成國家的機械人。是中間站着的瘦高男孩,也是三人中最為斯文的一個,但是認識他的絕對不會認為他斯文,因為在他狂的時候,曾經一宿單獨拿下5個以上的官方服器。
大膽,河南人鶴壁人,古城朝歌,昔日封神演義之地,雲夢山鬼谷子的故居,也算是名門之後了,老爸在省內公安廳做廳長,實力派人物,所以兒子也是飛揚跋扈,直到在學校中認識妖孽般存在的趙致遠,幾人志同道合,便狼狽為奸的湊到了一塊。最做左邊的那個爆炸性男人便是他了,因為有跋扈的資本,所以基本在這一畝三分地上,不懂得低調。
孩子,個人並沒有值得炫耀的資本,但是卻很有頭腦,擁有強烈的大局觀,會審時度勢,成為幾人中最早的輟學青年,早早的參加了地方性的黑社會,也因其過人的頭腦一度被頭目看重,目前是炙手可熱的紅人一個,右邊一副我是黑社會的樣子,便是此人。之所以被叫做孩子,原因便是他一笑起來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笑容看起來很孩子氣,從此就被叫做孩子。
趙致遠,老爺子的的孫子,致遠二字取之諸葛亮的《誡子書》“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從小就跟着趙老爺子來到了老家,趙家的子,只是不知道是何原因讓趙老頭帶回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熟識他的人都喊他黑子,倒不是因為他長得黑,相反,他長大也白皙,也很清秀,而是因他腹黑,平常很是低調,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有人不長眼犯到他頭上,他絕對會整到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而且你還不知道你是被誰整死的所以,哥幾個便給他起綽號叫黑子。
兄弟幾人三年未見,今日終於又聚到一起,便猶如魚得水,飛龍在望,只有有朝一日一鳴驚人,龍飛九天。
大廳內入眼處便是一幅蒼勁有力的“捨得”二字,揮灑自如。見字如見人,可見寫出此字的人也絕非等閑之輩,腕力可見一般,那種捨我其誰的氣勢更是霸氣外露,捨得,有舍才有得,可見此人胸中更是有錦繡山河,心中江山如畫。
屋內擺設極為簡單,幾張凳子跟一棋桌擺在大廳中央,兩旁是幾張椅子,桌上殘棋依舊,這幅殘棋擺了好久,卻始終無人破解,而兩旁椅子卻只有一小桌子,桌上放着茶杯,茶杯周圍還擺放着一本泛黃色的《金剛經》,下棋,看書,喝茶。可見主人的習性是為性情淡泊之人,跳脫名利之外。
幾人按次坐下,孩子趕緊跑過去溫水拿茶葉給眾人倒茶,而眾人在閑暇之時,便坐下聊天,趙老爺子率先開口說道:“遠兒,這次高考如何?”
聽到老爺子問到高考之事,趙致遠微微一笑,答道:“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不出意外的話,國內大學任我選。”
這個回答趙老爺子還算比較滿意,便又追問道:“那你準備報考哪個學校?”
趙致遠面向哥幾個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向老爺子回道:“我們幾個商量好了,一起去浙江大學。”
趙致遠的回答老爺子還是比較滿意的,臉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隨口問了一句:“所以呢?”
“所以這次我的分數正好只夠浙江大學的最低分。”趙致遠小心翼翼的看着老爺子的臉色,生怕自己的決定似乎有點辜負老人家了。
“決定了?”
“決定了。”
“你自己拿主意吧,你們哥幾個好久不見,好好聊聊,我回屋裏歇會。”
說完,老爺子示意不用他們起身,就往裏屋走去,剩下他們哥幾個坐在大廳,看着老人的離去。
老爺子回到裏屋之後,外面也就剩下他們哥幾個在那裏坐着。此時也沒有剛剛老爺子在身旁那麼拘束了,孩子也泡好茶端到每人身旁的桌上,頓時茶香四溢,滿屋都是杯中散的味道,哥幾個也無需客氣,端起來吹口氣,品上兩口,口中嘖嘖稱讚,而大膽就比較誇張了,不像幾個人那樣細細品味,端起吹上一口氣,裝模作樣的用茶蓋在背上蹭上幾下,就端起來喝了,只是那姿態,確實不像是品茶之人,反倒比喝礦泉水還要來的猛烈,那麼燙的水楞是在他的口中被喝了下去,天曉得,他怎麼就不會怕燙,感情他把茶當水喝了,周圍哥幾個一副想要弄死他的樣子,這茶可是老爺子的珍藏,喝茶講究的是一個“品”字,可是幾人並沒有那麼高的修養,但是也不至於像大膽那樣,手中的景德鎮茶器也算的上精品了,而水就不是上好的水了,但是茶絕對是好茶,新採摘的空運洞庭山碧螺春,色香味俱全,喝下去精神陣陣清爽,沁人心脾。
哥幾個在屋子裏坐着優哉游哉的喝着茶水,卻不知道與此同時在另一個地方卻上演着另一齣戲,一個關於趙致遠回家的計劃正在秘密展開,一場針對他的陰謀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