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你醒了就好。”他嗓音有點僵硬的說。
秦淺看着他,眼神也是真誠的感激,“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
他似乎還是在激動中沒回神,還在站着,秦淺吩咐柳綠給他搬了一個凳子。
秦淺等他坐下來之後,才試探的問:“溫時澹,他還好嗎?”
如果沒錯的話,溫時澹應該跟她差不多回來這個世界,那在此之前,他是什麼情況?偌大的西南軍離開他可以嗎?
聽到溫時澹的名字秦威生理性的擰緊了眉,尤其是這個名字還是在秦淺口中聽到的,他就更不高興了。
“別提了,幾個月前,溫時澹突然就迷上了禮佛,把一個和尚接到了府里然後整日誦經禮佛,把西南軍的事情都交給了手下的那幾個人。”
“我是聽說他已經出家了,但還有人說他是想不開然後自盡了,傳言有很多,反正是沒一個好的。”
距離秦淺離開這個世界已經過了好幾個月了,如今都已經到了春天。
溫時澹就這樣在大眾的視野里消失了幾個月。
別人不知道他去做什麼了,但秦淺清楚。
雖然對這裏的情況已經很清楚,但是現在再次聽到關於溫時澹做這些事情,她心口還是會發悶。
秦威看着秦淺的臉色,“既然你醒了就好好養身體,我會讓府里的人保密,溫時澹不會知道你醒來的事情,就算知道了,我拼了這條命也不能讓他把你帶走。”
說著秦威的眉眼間帶了幾分戾氣。
他對溫時澹深惡痛疾。
秦淺看他這個樣子,到了的嘴邊的話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了。
“你昏迷的這段時間也沒怎麼好好進食,現在醒了,我讓廚房給你做點好消化的東西,先吃點。”
秦淺點頭,看着秦威吩咐一直抹着眼淚的柳綠。
關於溫時澹的事情她不好問的秦威了,看了一眼在外間站着的時久,然後對秦威說:“哥,你去忙你的吧,我有些事情要吩咐時久。”
“好,一定要聽宗先生的話好好休養。”
秦淺點頭,目送着他走出去。
房門關上,時久走了進來。
“主子有什麼吩咐?”
“你幫我去溫時澹府里看看。”
和秦威一樣,在聽到“溫時澹”這三個字,時久臉色也不好了
“不去。”
嘿,他竟然拒絕了。
秦淺都驚奇了一瞬。
溫時澹做人真是失敗啊。
就算她給他機會,怕是他也難進秦家的門。
秦淺輕咳了一聲,“時久,你聽話,幫我去看看。”
時久繃著臉,不是很高興。
“好時久,幫幫我,不然我就自己下床過去了。”
“主子別下床,屬下就去看看。”
時久確定秦淺不會真的下來之後他才轉身離開。
房門被關上,秦淺放鬆的躺在床上,臉上都帶着笑。
怎麼說呢?
她現在就像是重生了一樣。
當然這個“重生”的意義和以前她經歷的幾次重生不一樣。
現在的她沒有劇情的約束,也沒有仇恨負擔,她終於活得像是自己了。
那種輕鬆是無法形容出來的。
沒多大會兒柳綠送來了吃的,秦淺吃了一些。
剛剛醒來沒多大胃口也就吃了兩口就飽了。
秦淺坐在床上看着下人把東西收拾走,柳綠手法熟練的給她揉捏着雙腿。
舒服的秦淺就要睡著了,外面傳來時久的聲音。
柳綠給秦淺的雙腿蓋上被子,然後讓時久進來。
秦淺先讓柳綠出去了,然後才示意時久說話。
“屬下去西南王府了,沒見到溫時澹,他府里的人說他不方便見客。”
秦淺聽着卻擰緊了眉。
怎麼回事?
溫時澹還沒回來?
“主子,還需要屬下去看看嗎?”
秦淺搖頭,“不用了。”
應該是溫時澹還沒醒,如果他醒了,怕是早已經過來了。
“你也去忙你的吧。”
時久也走了。
她現在的身體還虛弱,晚上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剛醒就聽到院子外面的聲音。
其實這些聲音也不大,是她聽覺靈敏。
秦淺喊進來柳綠,一問才知道是秦威連夜讓人按照宗先生說的做了幾個木架子,好讓她鍛煉雙腿,現在外面的人的正在搬東西。
秦淺坐上了木製的輪椅,讓柳綠推着她去看了,還挺專業。
上午她就試用了一下,大家在旁邊圍觀,就連安王都過來了。
這麼多人看着,秦淺多少有點不好意思了,練了一會兒就坐下來跟大家說話。
這些人似乎是還沉浸在她醒來的新鮮勁中,總是想跟她說說話,安王更是把小白抱過來讓它陪着她。
秦淺這院子,幾乎一整天都有人來。
下午她睡了一個午覺,醒來秦斂過來,說二哥給他安排了一個任務,說是讓他陪着她下棋。
這孩子現在已經在讀書了,秦威也讓人教了他棋藝,都是按照以前秦家培養他們的方式培養秦斂的。
秦淺和秦斂下着棋,他還是有幾分吃力,為了想下一步的棋子,臉都擰巴到了一起。
秦淺看他着模樣忍不住發笑,也不催促他。
就在他們寧和的氣氛中,外面隱約傳來嘈雜的聲音。
這動靜讓秦斂分神,秦淺看向了門口,正看到柳綠慌亂從外面走進來。
“怎麼了?”秦淺問。
“沒什麼,吵到主子了嗎?時久已經帶人去處理了。”
柳綠在試圖安慰着秦淺,但是她自己的表情都很緊張。
秦淺看她這樣就知道她這是有意瞞着她。
“說。”
柳綠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秦淺的臉色。
不像是生氣的樣子,但柳綠就知道如果她不說,怕是接下來會真的生氣。
可是她又不想那個人再來害秦淺。
“是二爺店裏的一個管事,之前做事不盡責被二哥趕走了,一家老小等着他來養活,他不想走,所以就鬧到了家裏。”
“主子放心,時久過去,人等會就能趕出去了。”
柳綠盡量讓自己說的話可信度高一些,但是她細微的緊張動作還是瞞不過秦淺的眼睛。
“你慌什麼?”秦淺捏着棋子,漫不經心的問。
柳綠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奴婢沒有。”
能不慌嗎?
溫時澹這個人就是一個瘋子,沾上就別想甩開,現在主子好不容易醒了,她可不想讓那個人再來招惹主子了。
柳綠強裝淡定。
這會兒的工夫秦斂還沒想好往哪裏落子,秦淺把手裏的棋子扔到了旗盒裏面,對柳綠說:“把他請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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