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打臉了
“歐陽學士竟然同一個普通人求字？這可真稀奇！”
“這還是我們心目中的歐陽學士嗎？”
“我倒覺得，歐陽學士如此好學的精神值得我們學習才是！”
眾說紜紜，至於歐陽詢卻未理會他們。
又問：“方言小友，你還沒有說怎麼收錢！”
“看在你這麼誠懇的份上，我若叫高價，那就太對不起你了，就這麼著吧，給你折算一下，算你一字五十文！”
要知道，剛才可是叫出了一百文一個字的高價。
寫得還是歐陽詢的字體。
但是嘛……只有四個字。
可那人並不虧損，因為歐陽詢一字難求，能寫得連歐陽詢都認可，那定是出神入化。
這剛賣了歐陽詢的字，卻不料歐陽詢來求字。
雖然是一字五十文，但也是極為可怕，若是碰上千字文，那不是得要50兩銀子了！
大唐的物價不算高，米一斗約13斤，需要20文錢左右。一斤一文多一些。
這個時候的百姓們，一年的收入頂多也只有二十兩銀子。
如此要價，令人大驚。
大家都在勸他不要讓方言寫。
還有人猜測，這歐陽詢頂多只寫四五字。
不料，歐陽詢卻答應了。
“可以！”
方言心想，那個書法家在歐陽詢心中的地位是有多高了？
他都出了這麼高的價格，他竟然答應了。
還是說那個書法家的一字五十文不如自己的百文？
一切未得而知。
但是，突然之間，歐陽詢卻話鋒一轉。
“如果寫得不好，我可不要付一文錢！而且，你還得跟我走！”
走？
去哪裏？
難道他想幹什麼？
在外人看來，歐陽詢對方言變得十分看重。
這就要帶人走。
八成也是為了收之為門客之類的。
畢竟在他看來，方言前途不可估量啊。
方言卻表示：
“我敢保證，寫出來的比真更真！”
對於歐陽詢的後半句話，他熟視無睹。
什麼跟你走？
你想得太多了。
“好！我信你！”
“歐陽學士，不知你要寫什麼？出個題目吧！”
“王羲之的《蘭亭集序》！怎麼樣，可以嗎？”
眾人大驚，原來是書聖王羲之啊！
王羲之，字逸少，琅琊臨沂人。東晉大臣、書法家，丹陽尹王曠的兒子，太尉郗鑒的女婿，有“書聖”之稱。
他善於書法，兼善隸、草、楷、行各體，精研體勢，心摹手追，廣采眾長，備精諸體，冶於一爐，擺脫漢魏筆風，自成一家，影響深遠。
許多朝代的人都對他的書法讚不絕口，還有人直接模仿之。
李世民就是其中一人。
同時關於《蘭亭集序》這一篇文章的字數不少。
有熟悉這篇文章的人說：“這《蘭亭集序》有324字，如果一字五十文的話，那麼得……”
他邊說，邊數着手指頭。
但卻數不出個所以然來。
畢竟這種乘法對於古人來說，還是太難了。
“那麼得好多錢吧？”
有人還說了。
“好多錢是多少錢？”
所有人都沉默了。
於是有人拿出了算籌開始計算起來。
當時算盤並未在乘法之中佔主流，而算籌以其便利性和隨時可以取得的好處，佔據了大唐主要的計算地位。
可在這時，方言卻是白了他們一眼。
這個心算都算得出來好嗎？
還要用到輔助工具？
他直接說：“共計16200文，算你個整數，就16兩吧！”
“你是怎麼算出來的？”
有人問了。
“他是隨便說一個數的吧？不然怎麼可能算得那麼快！”
“可不是，一定是故意誆歐陽學士的。”
“16兩啊，那真是不少呢！”
“人心不古啊，怎麼現在人都這麼壞了！？”
這些圍觀的人都質疑着方言。
他們不斷的說著風涼話。
“好，16兩便是16兩！來人，將錢放到桌上！”
歐陽詢卻是說道。
他的家丁便數了16兩，放到了桌上。
一般人出門是不會帶很多錢的，因為錢多的話太重了，但是一些有錢人除外，像是歐陽詢這樣的人，有家丁，自然讓他們帶錢了。
可是人們又開始勸了。
說什麼不要被方言給騙了，不可能是16兩，他是欺負老人家的……
可不消一會兒時間，現實卻是在打了臉。
那個擺弄着算籌的人道出了最後的數字。
“天！他算的沒有錯！正是16200文，便是16兩二百文！”
這一下，直接刷新了眾人的認知。
眼前的這個男人，不但書法了得，而且計算能力也是上乘！
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在打了眾人臉的同時，也令得歐陽詢對方言更加感興趣了。
這是一個怎麼樣的男子啊。
竟然有如此能力，如能為朝廷所用，那定是大唐之幸也！
但在那之前，歐陽詢與方言的事還沒完。
方言始終都是保持着笑容。
“既然歐陽學士的錢都準備好了，那我也要開始了，只是不知道，歐陽學士你需要以什麼字體來寫蘭亭集序？”
能問出這個的問題，一定也是熟知其中奧秘。
王羲之擅長隸、草、楷、行四種字體。
而蘭亭集序是用行書所寫的。
“有意思，那不如就來一個有點難度的如何？”
“嗯？”
“以王羲之的隸、草、楷、行書各寫一段！”
眾人嘩然。
這種操作還是第一次碰見。
真的能寫出來，那就是神啊。
而且歐陽詢研究了這麼多年王羲之的書法，那定是能認出筆跡是否一樣。
沒有人認為方言可以寫出來的。
因為太難了。
難於上青天。
原來歐陽詢的錢也不好賺啊。
但他們不行，並不代表方言不行。
剛才還有人在說五十文太多了，現在看來，似乎少了點。
前後的對比十分明顯。
在眾人的議論之下，方言已經開始要動筆了。
至於剛才吵吵鬧鬧的上官儀，這個時候，竟然主動幫他磨起了墨。
看樣子是真的被方言給折服了。
“方言先生，我來幫你磨墨！”
伺候得真周到。
而客棧之中的李麗質還在那裏痴痴的望着，方言都去了好久，怎麼還沒回來啊！
不會是發生了什麼事吧？
她有點着急了。
然而，接下來，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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