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隔間內的機關
“破!”
符篆小劍碰到牆角張貼的血符后,我雙手結印,沉聲低喝。
四張血符感知到符篆小劍后,竟然發出一陣血光,血光在半空中交融匯聚,形成了一條血蟒。
看來,布下陣法的人,為了防止陣眼被破,特意留了一手。
“哼!”
“如果就這點手段的話,就給我……破!”
我冷哼一聲,手中再次甩出幾張符篆。
在符篆的加持之下,原本通體精巧玲瓏的小劍,飛速轉動,形成了一個陰氣漩渦。
“去!”
剎那間,符篆小劍攜帶着破天之勢,直指血蟒七寸。
“吼吼吼吼!”
空中盤旋交錯的血蟒,沒有絲毫讓步,直直地迎向符篆小劍。
“轟!轟!轟!”
一時間血光四起,不斷的有爆炸聲響起。
甚至,不遠處的嬰靈,都一個接着一個的轉動腦袋,看向這裏。
陰氣散盡,只見符篆小劍插在了血蟒的七寸之上,任憑血蟒如何在空中翻騰,都無法擺脫,最終只能高傲的揚起腦袋,發出一陣憤怒的悲鳴,就全身碎裂,重新化作血霧,徹底消散。
“噗嗤!”
等到牆角位置在四張血符盡數脫落,我感覺胸口稍悶,結果一口氣血,直接從口中噴了出來。
“呼!”
看着已經失去光澤的血符,我深深的出了一口氣,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道:“終究還是我贏了!”
與此同時,原本房間內濃郁的陰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一簇一簇的向著四周飛散。
不一會兒的功夫,幾乎盡數散盡。
失去了陰氣加持的嬰靈,變得異常的痛苦,全部趴在地上,不斷發出凄慘的叫聲。
緊接着,在我和盜神的注視下,這些嬰靈竟然一個接着一個的消失。
不過,奇怪的是。
嬰靈消失的地方,竟然紛紛留下了一張白紙。
“長生,你快過來看,這些紙上有東西。”
盜神一邊說著,一邊從地上撿起紙張,仔細的端詳起來。
我聞聲后,也連忙走了過去。
紙上的東西,不是什麼新玩意,正是這些已經消失了的嬰靈。
“這東西我見過,就在一個彩印室。”
“嗯?”
“什麼地方見的?”
面對盜神的追問,我回答道:“就在這裏,應該是另一棟樓三樓的一個房間裏。”
隨後,我大致的和盜神講述了一遍。
紙張是標準的a4紙,但在紙張的中間卻是一個正在向外爬動的鬼嬰,而且惟妙惟肖,彷彿真的要從紙里鑽出來一樣。
眼睛、鼻子、五官、輪廓十分清楚,簡直和剛才於我和盜神纏鬥的嬰靈一模一樣。
盜神聽后,並沒有說話,而是徑直的走向了那幾張血符掉落的地方。
彎腰將地上的血符撿起來后,再次仔細地查看起來。
足足看了好一會,這才沖我說道:“長生,看來在這裏佈置陣法的人,很有可能真的是御魂派的餘孽。”
“怎麼突然這麼確定?”
盜神聽后,繼續解釋道:“這幾張血符,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靈韻血符。”
“這是一種特殊的御魂符,作用有點類似畫龍點睛,只要賦予死物一道陰氣,就可以讓死物變活。”
“當然,死物也是有條件的,必須是以人的心頭血供養才行。”
“在以前圍剿御魂派時,就出現過類似的情況,只不過那時候,御魂派驅使的是高級鬼將,完全復刻地府鬼將,也讓幾大修行門派吃了不少苦頭。”
“靈韻血符么?”
我嘟囔一聲。
按照盜神所說,這種符篆賦予的死物,必須是由心頭血浸泡的,倒是也符合打印機里以心臟為墨的真實情況。
“長生,沒有想到,你這次接受的這個委託,牽扯出了了不得的東西來。”
“估計再過一段時間,整個修行界,又要亂了吧!”
盜神盯着手中的血符,不由喃喃自語。
“以後的事情,就以後再說,現在我們還是儘快找到那個孩子吧!”
我口中提到的孩子,自然是之前跟丟的男孩。
原本,我以為他會躲在這裏。
但是,在接觸那麼多的嬰靈后,又感覺有些不太可能。
畢竟就算保護他的小女鬼再厲害,也根本敵不過數量眾多的嬰靈。
所以……
“等等!”
就在我打算蓋棺定論時,突然注意到了隔間的一面牆壁。
牆壁靠近左下位置,明顯有一塊磚向外凸起。
如果不仔細看,確實看不出什麼貓膩。
察覺到異常后,我立刻走路過去,將手放在牆壁上,細細的撫摸。
“你這傢伙又在搞什麼,不是去找小男孩嗎?”
看到我突然摸牆壁,盜神又有些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知道我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葯。
見我沒有回答,盜神乾脆直接走了上來。
“這塊磚頭,確實有問題!”
結果剛來,就又聽到了我的碎碎念,於是乾脆抬起腳,猛的踢了一下那塊並不平整的磚頭。
誰成想,盜神居然一腳直接將那塊磚頭踢了回去。
這可把盜神看呆了,一臉無辜的看向我:“我只用了一點點力氣!”
“解釋什麼,難道我以為,你有那麼大力氣嗎?”
對此,我其實一點都不意外。
畢竟一面整潔的牆壁上,突然出現了一個不“合群”的磚頭,一定是有貓膩的。
當然,這也和我熟悉墨家機關術,有着一定的聯繫。
尋常的機關只要仔細去觀察,一下子就可以分辨出來。
“喂!”
被我嗆了一句后,盜神用深閨怨婦的眼神看想我:“我好歹也是一個大修士,這點力氣肯定是有的呀!”
“噓!那裏有動靜。”
我的話音剛落,地面就開始劇烈的搖晃,而我手指的方向,竟然有什麼東西,緩緩地從地面上探出頭來。
伴隨着一陣搖晃,一個平整手術台竟然緩緩的升了起來。
手術台上表面十分光潔,說是一塵不染,也不為過。
不過,當我和盜神看向手術台上方的時候,瞳孔一陣緊縮。
因為從地面身體的手術台上,竟然躺着一個人!躺着一個女人!
“長生,這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