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古戰場的少女
兩人走在路上,回頭率極高。
先前見過祝非池的女弟子,聽見他從登天閣里出來了,個個使出渾身解數打扮自己,一時間,天虞的整體顏值提高不少。
大家都想和祝非池來個偶遇,但當她們看到紅透的祝非池,怎麼也和記憶中的驚鴻一瞥聯繫不上,紛紛哭着跑了回去,還有的竟然直接從飛劍上摔了下去
季咸帶着帷幕,幸災樂禍:“讓你遮一下,不聽勸,這下好了,傷了這麼多姑娘的心,一路走來都是心破碎的聲音。”
祝非池羞的臉紅,但也看不出,還死鴨子嘴硬:“我可是男子漢大丈夫,怎麼會在乎這身皮囊。”
話這麼說著,人卻御劍唰的一下跑遠了,只留下看熱鬧的季咸。
到了丹穴峰,是谷豐來接他們的。
十年不見,小胖子成了大胖子,牛高馬壯的。
“師尊還在煉藥,你們先等等,跟我來吧。”
跟着谷豐,二人上了山,直接到了靈藥園。
“那個季咸啊,師尊說讓你們先種着藥草……”谷豐也很猶豫,自己師尊這麼小心眼,他怪不好意思的。
谷累現在估計都不想見到他兩,能讓他們順利進來都很意外了,那不就是種葯嗎,這不是很簡單的事!
祝非池不明白季鹹的自信心從何而來,扯了扯她的衣袖。
“你會嗎?”
谷豐也看着她,說:“我可以教你們的。”
季咸大手一揮:“我當然會,把鋤頭給我就行。”
谷豐看她信心滿滿的樣子,到一邊取了靈鋤回來,不放心的站在一旁,怕她毀了靈藥。
季咸裝樣子往手上吐了兩口唾沫,舉起鋤頭就要挖,這可把谷豐嚇得都破音了。
“輕點!對對,慢慢的挖下去。”
季咸在谷豐眼都不眨的註釋下輕輕的挖了一顆小坑,露出了下面的靈石。
“這誰的靈石掉了!”
谷豐猶豫的說:“這靈石是用來提供靈植所需靈氣的……”
兩人尷尬的笑了,季咸清了清嗓:“我知道。”
一想到整片地下面都有靈石,季咸饞的都快流口水了。
谷豐算是看出來了,提醒到:“現在你需要小心的把靈植栽種到靈石上,既不能損壞根,也不能損壞靈石。”
說完,谷豐還貼心的示範了一下。
這極其考驗耐心和對靈力的把控,天色漸漸黑了,兩人才種了不到五十株靈植。
到了月上枝頭,谷豐才來找他們。
“師尊讓我來找你們。”
終於結束了!
谷累的氣也出了,十分大方的給了他們五品煥顏葯。
兩人激動地吃下,結果一旦反應都沒有。
谷累嘖嘖稱奇,讓祝非池把手伸出來,端詳了好一會兒,突然興奮起來。
“你們這是寒冰液的傷啊!”
兩人不知道寒冰液是什麼,但應該就是了。
“那還能救嗎?”
谷累眼睛發光的盯着他們:“當然能啊!快吧寒冰液拿出來讓本尊好好看看。”
季咸嘿嘿一笑:“我們沒拿……”
“什麼!”谷累激動地差點跳起來,顫抖的用手指着他們:“你們、你們真是蠢得可以!寒冰液可是有價無市的寶貝,你師尊跑了幾次來讓我給你配煉體葯,結果你倒好,到嘴的寶貝都不要!”
他這話是對祝非池說的,沒有半分虛假。
“那裏還有多少寒冰液”谷累狠狠的閉上眼,只打算讓下一次進去的弟子去找找。
季咸回憶了下:“有禱過峰後山的小池子三分之一大。”
聽到這話,谷累更加心塞。
這麼多得寒冰液,世上根本就不存在,結果遇見這兩傻孩子。
看着他憤恨的表情,季咸小心的問:“那我們的皮膚還能救好嗎?”
谷累簡直沒好氣的說:“能!葯浴一年就好了。”
一年!一想到自己要頂着紅皮一年,整個人都快瘋了。
谷累也是收了渚光和瞿湖的好處的,而且他們兩個還要當一年免費勞動力,這買賣不虧。
從此,季咸和祝非池開始了白天種地,晚上藥浴的生活。
上古戰場有異變,風止擔心是有魔族潛逃過來,已經去了兩年。
果然不出他所料,封印在魔族的不斷衝擊下,已經出現了極小的裂縫,逸散出來了些魔氣。
古戰場千里無活物,飄滿了鬼魂,比季咸在登天閣呆的地方恐怖萬分。
這些鬼魂聞見活人的氣息,如潮水般蜂擁而至。
風止不適的皺了眉頭,一步一驚雷,劈的這些鬼魂煙消雲散,方圓百里的鬼魂竟然蕩然一空!
越往裏走,鬼魂的實力也就越強大,合體出塵的修為隨處而見,他們對風止垂涎欲滴,陰森之氣沾染半分就會徹底淪為鬼物。
奈何他們遇見的是風止,這些鬼魂數量眾多,風止也不過是花費了些時間,等他出去后,衣裳依舊不沾半分塵埃。
“救命……救命……”
被仇人追殺的元柳兒走投無路,只好被逼進古戰場。
那群人見了,果然不敢在追過來。
古戰場的死氣,怎麼是她如今一個廢人能抵擋的住的,雖然不知為何鬼魂不見蹤影,但很快,元柳兒就覺得寒氣如鬼,拖着重傷的身體只能無助的蜷縮在地上。
就在她以為走到盡頭,心中之恨自己不能報仇血恨時,恍惚見看見出塵絕艷的男子,帶着光明向她走來。
風止便見暈倒的元柳兒,此時她已經命懸一線,只好把她帶走。
始元歷六十五萬三千八百八十四年九月初九,是一個重要的節日。
今天,季咸和祝非池終於完全恢復,可以正大光明的見人啦!
更值得慶祝的是,今天是祝非池的生辰。
五人躲在禱過峰的後山池塘,準備好酒好菜,要給祝非池好好慶祝順便踐行。
如今一切都完了,祝非池也該回蜀山了。
這一年,兩人在丹穴峰上頗得谷豐照顧,也和谷瑞混熟了。
丁雅為了當年的事,特意來找季咸到歉。先前季咸一直沒從登天閣出來,丁雅還很擔心她。
如今,無人已經成了交心的好朋友了。
“來來來,大家嘗嘗我新釀的果酒”谷豐給沒人一瓶酒,季咸打開瓶子,就問到了酒的清香。
嘗了一口,紛紛豎起大拇指:“棒。”
祝非池說:“我走的時候一定要多帶點,我那些師兄師弟都好這口,偏偏誰都沒這手藝,等我把你諒的酒帶回去,饞死他們!”
谷豐爽朗的笑着:“好小子太損了!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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