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彈子球穿越的黑暗(十五)

第52章 彈子球穿越的黑暗(十五)

他們每天早上用熱水齊刷刷地颳去鬍子,下午興之所至地一個接着一個出去,幾個人分批回來,換好衣服,每個人都接一杯熱咖啡,看着不同類型的雜誌。

晚上又聚在一起聽唱片,以致在秋天結束的時候,他們個個成了西方古典音樂的愛好者。

月子便是在這樣情況下出生的女孩,她向我講述了身邊奇怪的人,包括她自己的父親在內,做着奇怪又極其荒唐的事情,她父親從來不允許她出現在二樓音樂室,以及寫下了各種限制令。

之所以說月子是土星出生的女孩,她與自己本該有的生活格格不入,父親便把她送到郊外的人家,開始有一個不同的生活。

另外,月子性格極其穩重,從來不多說一句話,但她是最懂得身邊情況風雲變化的人,她的眼睛滴溜溜四處轉,時刻觀察着身邊的情況。

聽她自己分析的原因,可能是受到父親的影響,從小跟着父親探索“刺殺小說”情節內容。

因此,月子比常人多了一些機敏和警覺性。

土星出生的女孩,意味着遠離本該有的生活,以及穩重如土的個性。

十一月間,一個天晴氣朗的午後,第三機械隊衝進九號樓的時候,據說裏面正在用最大音量播放維爾德芙的古典鋼琴曲《幻想的森林曲》。

真的假的弄不清楚,總之,人云亦云,悠悠眾口,各種說法都有。

當時的九號樓附近都被各種路障封鎖了,我從堆得搖搖欲墜的用來作路障的長椅下面鑽過去,正隱約傳來海頓的G小調小提琴鳴曲。

那撩人胸懷的氣氛,同爬上開滿山茶花的山坡小路去朋友家時一模一樣。

朋友勸我坐在最漂亮的一把椅子上,把溫吞吞的白葡萄酒倒進從化學院弄來的燒杯里。

“而且引力大得很,星球離得越遠引力越大。”

他繼續講土星。

“那是老師?”

我問到。

“是,聽課…”

一個傢伙踢在從口裏吐出的香口糖殘渣上,竟然踢破了腳趾甲,地、地獄啊!

“夠意思。”

“是夠意思。”

我隔了兩秒附和道。

那個時候,我早已學到了各式各樣的附和方式,多種多樣。

“太、太陽小得很,小得就像從外場看放在木上的一個小蘋果,所以總是模模糊糊的。”

他嘆息了一聲。

“大家幹嘛不離開這呢?”

我問。

“容易生活的星球另外也有不少的嘛,何苦……”

“不明白。怕是因為出生在那上面吧!——是,是這麼回事。他們是在搞、搞、搞、搞革命。”

“停,停,我是想知道你跟這個女孩都進展到哪一步了?你說這麼多關於她家庭的事情幹嘛?”

一涵終於用完了耐心。

“嗯,嗯,就是親吻了一次”。

我隨意說了一句。

“嘭…”

酒瓶子在她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碎了一地,離着她的腳不遠。

“你說?你說什麼,看你這麼老實的人居然有過初吻啦!”

一涵唰得一生站起來,身邊一股向上的風起來。

“哎呀,都是不懂事的時候”。

我害羞說到,已經意識到她很在意這件事了。

“那你是什麼時候?”

一涵吃了一串烤好的青椒。

“大概是六年級的時候”。

我開始戰戰兢兢說到。

“好啊!先不打你,等你再說完這個火星女孩再找你算賬。”

她坐下,又要了一瓶啤酒,安穩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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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聽雨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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