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背後的陰謀
被叫做張老的一個老者也深深皺起了眉頭:“季先生的病情確實很古怪,但是老頭子我的能力有限,能夠讓季先生一直吊著一口氣就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這倒好,直接承認自己實力不行了。
哪怕是季夫人也沒有想到這個老頭子會這麼說,一時間呆愣了一下,最後只能大方的說道:“您既然是儘力了,那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剛才是我莽撞了。”
身為修士,自身都有着一股傲氣,想要讓其承認自己技不如人,在平時的時候恐怕是難於登天的事情,但是當一個修士心甘情願的承認的時候,那也就證明他說的確實是實話。
“小赤,繼續。”伸手抹了一把汗之後,我餵了一旁已經開始哼唧哼唧的太陽赤蝶一株靈草。
有錢能使鬼推磨在這小傢伙的身上深深的體現了出來,要不是有美味鼓勵,估計他現在已經罷工了。
囫圇吞下之後,太陽赤蝶才停止了自己的叫喚,開始繼續扇動着自己的翅膀。
下體的蠱蟲並不多,因為心脈附近才是最好吃的地方,所以下體的蠱蟲也因為這件事比較弱一點,更好對付。
我在季存希的兩個腳底板各自劃開了一條大大的口子,很快這些蠱蟲就像是斷了閘的潮水一樣噴涌而下,他們着急忙慌的離開了自己的宿主,就好像那句身體之中突然出現了十分可怕的東西。
“呼呼!”太陽赤蝶似乎十分為自己的成果而滿意,頓時揮動的更加歡快了。
然而我的心情卻並沒有輕鬆下來。
就在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來,在《異怪志》之中有一篇專門講述蠱蟲的,而這種蠱蟲也是身為冷門的代表被記錄在冊的。
這東西叫做太華絛,是一種能夠殺人於不經意之間的蠱蟲,而這書中的描述和眼前的蠱蟲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它之所以出名是因為自己的母蟲。
太華絛的母蟲和這些普通的蟲子並不一樣,他有着自己獨立的意識和十分頑強的精神力,並且十分的善於偽裝,哪怕是八品的修士也不一定能夠識破,所以這隻蟲子的回收再利用幾率高達百分之九十。
更令人頭皮發麻的是,這隻母蟲要是還殘留在宿主的身體之中,就有能夠二次覺醒的機會,那個時候的蠱蟲來勢洶洶,過不了半天,宿主就會被啃食盡血肉而死。
這些密密麻麻的蠱蟲在地上蠕動着,很快就像是達成了一致一般,快速的朝着一個方向跑過去,想要衝開結界。
“燒了他們。”我對着早已經準備好的弱弱吩咐。
弱弱化為了無數道細小的火苗,一道道彩虹般絢爛的焰火很快就在這些蠱蟲的身上熊熊燃燒,不一會就把這些發不出聲音的蠱蟲燃燒殆盡,連一片飛灰都沒有。
“主人,好了!”弱弱辦完了這些事情邀功一般的湊到了的身邊。
一旁已經準備睡覺的太陽赤蝶也不甘示弱:“哼哼,我的事情也辦完了。”
這兩個傢伙最後竟然開始較上勁了,輕輕安撫好了兩個小東西之後,我才開始仔細的觀看季存希此時的狀態。
房間裏的人們現在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因為自己的動作而耽誤了我的進度。
我的精神力十分的敏銳,不過是一會就發現了躺在季存希胃裏的母蟲,這隻母蟲也意識到了危險,死死地蟄伏在季存希的胃壁上趴着裝死。
我微微一笑,這隻母蟲和普通的蟲子不一樣,並不能用靈力刺激,對付這種太華絛的母蟲,最好用的辦法就是使用自己的精神力。
我的精神力化為了實質,直接朝着母蟲的身體鎮壓。
本來還在瑟瑟發抖的母蟲在受到刺激的時候一下子就炸了毛,整個身體快速的跳動了起來,開始暴躁不安的挪動自己的身體。
“你已經動不了了,放棄掙扎吧,小東西。”我迅速地用精神力包裹住了母蟲的身體。
母蟲掙扎了幾下發現動不了之後,乾脆放棄了掙扎。而是開始求饒:“大人,求您放過我吧,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放過你當然可以,不過你要配合我做些事情。”我微笑着開口。
“可是若是出賣我之前的主人,我就會受到詛咒死掉的。”母蟲顫抖着開口。
“可是你對我沒用的話,也會死掉的。”我皮笑肉不笑,難不成這小東西覺得我會大發慈悲一時間聖母心爆發嗎?
這下母蟲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我的身體之中已經種下了詛咒,只要我一提到主人的信息就會爆體而亡,你要是想知道的話,就必須幫我破除身體之中的詛咒。”
“這是自然。”我說著伸出了手掌接引這隻母蟲出來。
母蟲很快就順着腸胃從季存希的身體之中跳了出來,然而在跳到我的掌心之後,這東西一下子就變卦了。
“嗖”一聲飛過,這母蟲竟然震動起了翅膀。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它已經快要蛻變了。
蛻變之後的蠱蟲就像是蝴蝶一樣能夠擁有自己的翅膀,屆時的它會比二次覺醒之後還厲害。
二次覺醒,覺醒的是他殺戮的能力,而蛻變,提升的卻是它自身的實力。
“既然這樣那正好省去了我的許多麻煩。”本來我是不打算消滅它的,但是它留存在哪裏終究是個糾結的事情,現在看來已經不用糾結了,這種東西就算是死了也是沒有魂魄的。
“啪嘰!”蠱蟲想要衝破我佈置的結界,可是沒想到並沒有破壞結界反而被結界的內壁反彈了回來,直接摔到了地上。
“真是廢物。”我緩緩搖了搖頭。就在這時候,一隻沒有動靜老老實實的小蛇突然出聲了:“要不你把它給我吧,我能夠幫你打探到消息。”
我挑了挑眉頭,這隻蛇並不是真正的蛇,而是上次在神廟裏遇到的詛咒,很有可能是三大詛咒之一的悄無息。
在我收服了它之後,它就一直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的瓶子裏,我都已經快把他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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