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拳堂

泰山內門是不收人的，而外門都是在泰山附近的恆城收人，古凡到達恆城時天色已經黑了，泰山外門又名拳堂，拳堂晚上是不開門的，看着緊關的大門，古凡感嘆今晚又要在外面過夜了。

古凡並沒有走太遠，而是在離着拳堂不遠處的老槐樹底下睡覺，當古凡進入夢鄉時，被人吵醒了。

怎麼不跑了，你輕功不是很厲害么，把東西交出來吧，說話的是個黑衣人，身後還跟着好幾個人。

你們給我下毒了，又說話的這個人穿着白衣有點奶聲奶氣，不過外表確是個男人。

下毒?這談不上毒，我們百草門的**香而已，感覺到渾身發麻了吧，黑衣人不屑的說道：

我們跟你一天了，百草門的東西也是你能偷的么？交出東西留你個全屍吧。

我就算死，也不會把東西交出去的，交出去讓你們繼續害人么？白衣人鄙夷道？你們都會得到報應的。

古凡本來不想管閑事，當聽見白衣人是為了阻止他們害人，又是害的元方生不如死的百草門，古凡就必須得管了。

你們這幫人眼睛瞎了嗎?沒看到還有出氣的么？古凡站了起來特大聲的喊道：目的也是為了吸引着這幫黑衣人注意，藉機接近白衣人。

你那麼大聲幹什麼？臭要飯的，在我眼裏你跟他一樣還不都是死人。黑衣人鄙夷道;

古凡無語自己又成要飯的了，你要殺的人是他跟我沒關係，我接着睡覺去了，古凡很認真的說道：

白衣人被氣的不行，這人怎麼這樣，還以為來幫自己一聽死就怕的求饒了，喂！膽小鬼，你知道他們是百草門的人，他們是不會放了你的，白衣人挖苦道:

沒錯，你也活不了，黑衣人戲謔道:

沒等黑衣人說完，古凡扛起白衣人，運起梯雲縱快速的飛奔起來。

黑衣人一愣神，然後開始拚命的追可發現越追越遠，師兄，怎麼辦？其中一個黑衣人問道

這小子深藏不露啊，我看走眼了，我們先回去告訴師父看師父怎麼說吧。

古凡發現甩掉黑衣人後，把白衣人放在地上，這地方沒人，你自己等着毒解了吧，我得睡覺去了，明天還得去學武，你也不用謝我了，告辭了。古凡不溫不火的說道;

你……沒等白衣人說完話，已經看不到古凡了，留下驚呆的白衣人又被氣的不行。

白衣人心想；這傢伙好快的輕功，比我們盜門的輕功不知高明多少倍，這小子傻裏傻氣的，不知道什麼來頭，不行，我得弄清楚。

又過了一天，古凡打了個哈欠，顯然昨晚沒有睡好，古凡走到拳堂門前發現有10多個人在排着隊等着報名。

古凡也順着排了下去，等到古凡時，負責報名的人特意看了古凡一眼，你也是來報名的么?

是啊，古凡點點頭，哦那好報名費十兩銀子，學習3個月。負責人說道：

古凡倒是沒想到要收錢，其實古凡對於錢是沒有概念的，他身上沒有錢了，要不也不能在外面住啊，看到古凡遲疑，負責人皺了下眉，要是沒錢就離開吧，

還沒等古凡說話，就聽見裏面傳來聲音，他是跟我一起的也要高級待遇，一百兩給你。這說話的人古凡認識，而且才分開不久，就是昨晚古凡救的白衣人，

你傻眼看什麼，還不跟我進來，白衣人瞪了古凡一眼厲聲說道：

啊，古凡被說楞了，不過還是跟了進去，剛才那人不說十兩銀子么？你怎麼給一百兩啊。古凡忍不住問道:

十兩那也是人能待的地方么？十多個臭男人住一起，而且吃的全是素的，也沒有肉，一百兩雙人間，頓頓有肉，你這白痴來學武怎麼不帶銀子？白衣人鄙夷道，

古凡剛要開口，就被白衣人打斷了，行了，瞧你那窮酸樣，不用還了，就當我們扯平了，互不相欠。白衣人無所謂的說道：

古凡也不計較這個，他其實對白衣人還是有戒心的，昨晚上見面是個巧合，今天再見面古凡可不認為還是巧合，古凡心想，這白衣人接近自己肯定是有目的?以後要小心了。

我叫顧凡，你呢，古凡介紹完自己又向白衣人問道，

江琪，白衣人顯得很自然，

好像女生名啊，古凡問道，是啊，我爺爺起的，我也不知道，行了，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下午就要開始練武了，白衣人催促道：

兩位請出示你們腰牌，每個報名的人都是有腰牌的，這也是為了區分高級待遇和低級待遇，

兩位樓上請，負責看門的人看見手裏拿着高級牌說話也是很客氣。

到了下午的時候，古凡和江琪都來到練武場，負責教他們武功的人，半裸着身體，上身黝黑充滿肌肉說話鏗鏘有力，頭上還纏着藍布。

江琪小聲的對古凡說這是個高手，你怎麼知道？古凡好奇問江琪。

我爺爺說練外家拳，練到一定境界都胸口發凹，這樣的人一拳打死一頭猛虎，都錯錯有餘，江琪小聲向古凡解釋道：

你會武功還來這學武啊？古凡還是忍不住問江琪

我不是為你來的么？江琪沒好聲的說道：

為我來的，這麼直接，有什麼目的，快說出來，古凡倒覺得江琪有點白痴，只是沒好意思說出來

我覺得你是有秘密的人，我要跟着你。江琪理所當然的說道

我有秘密關你什麼事啊，你別跟着我了，我有沒有秘密跟你也沒有關係。

你怎麼知道沒關係，萬一要有關係怎麼辦？江琪開始不講理了。

好了，下面靜靜，我是你們的師父，叫於大海，你們這些新來的，以後三個月都是由我來教你們，如果你們拳練好了，就有機會去內門接受內門長老的指點，現在我們第三十六房已經有二百個人了，與其他七十一個房比，我們很差勁，於大海說話的聲音非常的震耳，這也是他用來起到震懾作用。

見台下沒反應，於大海又接著說道，拳，講究的剛猛有力，拳也是我們最依賴的攻擊手段，所以我們練拳的人，每打出一拳都要使出全力，這樣才能達到力的效果，我們泰山派的拳法，博大精深，能練會七十二路泰山拳不算厲害，真正厲害的是能把這七十二路泰山拳打出組合拳，這樣的威力要比你打出普通泰山拳威力高出數倍，就算是我也只會兩種組合拳，你們一定要好好努力，把泰山拳發揚光大。

於大海說完話，大家又開始分組練拳了，所謂分組就是按照學習的進程來分，像古凡和江琪是初學者，從七十二路泰山拳的第一路開始學，三十六房學的最快的學到第二十七路

不排除你花三個月沒學會，又來學三個月，只要你有錢，還是允許的。

原來學拳是有專門的房間的，練拳是在練武場的，古凡和江琪被負責人帶到寫有第一路字樣的房間，這一趟房很長。

搞什麼啊，自學啊，江琪看負責人走後，不高興的向古凡嘮叨。

喂傻子，咱被騙了，什麼泰山北斗啊，我看就是騙錢的地方。江琪看古凡沒反應，又接著說道。

你小點聲，小心被人聽到，這不有圖么，照着上面的練唄，古凡勸阻道；

這得練到什麼時候啊，三個月能學到啥啊，江琪還不打算罷休，又接着喋喋不休。

其實江琪天賦不錯的，但他不想跟古凡在這裏浪費時間而已，

古凡無奈搖搖頭，我告訴你我第一路拳法學會了，你信么？古凡小聲的說道；

江琪看着古凡的眼神充滿了驚訝，怎麼可能就算自己也要學個一天才能學會？他才看了幾眼就學會了么？可這傻子又不像是會騙人的人。我的天啊，江琪被自己的想法嚇了跳，又摸了摸古凡的臉，不好意思的朝古凡笑了笑。

江琪的爺爺對他說過，有些高手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會變的很年輕，他們學什麼都是一遍學會，這樣的高手他爺爺都沒見過。

你摸我臉幹什麼，古凡好奇的問道。

沒事，你今年多大，?江琪還是不甘心的問道。

十五，馬上就十六了，古凡回答道。

哎，這麼小啊，比我要小二歲多呢，以後大哥罩着你吧。

那謝謝你了，古凡憨笑。

剛才江琪摸古凡的臉，因為他知道，如果古凡是返璞歸真的高手，皮膚是很緊的。古凡的皮膚並不緊，於是江琪又問起了古凡的年齡，聽到古凡只有十五歲時，他的內心已經驚起了千重浪，十五歲的天才啊，難怪會有這麼好的輕功，其實江琪接近古凡的目的是想學古凡的輕功，他身為盜門的單傳弟子，其實最看重的也就是輕功了，可現在不一樣了，這樣的天才他一定要跟爺爺說的，於是江琪內心是要想方設法的套住古凡。

你都學會了啊，那我們去下個房間吧，江琪好心的向古凡說道；

嗯，你不學么？這拳法還是不錯的，古凡對江琪說道。

不學呀，我學這個也沒什麼用，走吧咱去下層吧，江琪無所謂的說道。

於是倆人開始進了下層，他倆人並沒有引起別人注意，因為來來往往進進出出都是人，

剛到二層，古凡特意看了眼江琪你真不學么？古凡問道；

嗯，不學，你快點學吧，江琪理所當然的答道。

那好吧，我們去下層吧，古凡對江琪說道，

怎麼剛到下層，又要去下層啊。江琪開口問道，

因為我又學會了，走吧，這個拳法我感覺學上去很簡單，不過好像還有深層的意境，我得把他們全學會了。好好研究下，

古凡和江琪很快又下層了，但沒過多久古凡又對江琪說下層。

就這麼一下午，古凡下到了十八層，十八層后對於新來的人是要等上一個月才開放的，

你真的全學會了，江琪一路上就一直圍繞着這一個問題問古凡，其實江琪知道，古凡應該全學會了，因為他看到古凡認真的表情就能看出來，可他每次下層都忍不住問下，因為他知道，每下一層，學的拳法也會變難，可古凡每次學會拳法用的時間都差不多。

晚上古凡並沒有睡覺，而是在練武場演練所學的十八路拳法。古凡一遍一遍的打着，總感覺力道不夠，古凡心裏想着，可又找不出原因，於是就這麼不停的反覆的打着這十八路拳法，打累了才回去睡覺。

第二天於大海把所有人叫到一起交代了一下，原來再過三天是每個房自己組織的比武，學會一到十八路的分一組，十九到三十六，三十七到五十四，五十五到七十六。

如果在比武中勝出的話，拳堂會獎勵一本泰山的內功心法，不動功，報名採取自願的方式，因為有獎品所以參加的人還是很多的。

不動功？內功心法？古凡這回總算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感覺拳打出去無力了，因為古凡至始至終都沒有練過內功，也怎會打出有力的拳呢？

看到古凡火熱的眼神，江琪忍不住問道，怎麼你要去。

嗯，我需要那本內功秘籍，古凡也沒有隱瞞，。

你不會內功么？我可以教你啊，你去跟他們比武，不會內功，碰見會內功的那就是找死啊，江琪好心的勸解道；

謝謝你，那本內功我想應該很適合泰山拳的，我還是通過自己的努力去爭取吧，古凡婉轉的拒絕了。

看到古凡不領情，江琪撅起了嘴，小子你要是被人打死了，我可不給你收屍，江琪生氣的說道。

不用，我無牽無掛，死了就死了，古凡嘴上這麼說，可內心確不是這樣想的，大仇未報，又怎能先死，現在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

江琪也懶得搭理古凡，直接進屋休息了，古凡也樂得自在，又開始去練拳了。

又是反反覆復的打着這十八路拳，就在古凡沉浸在拳法中時。

不錯，你剛來倆天就能學了這十八路拳，說話的人陰聲陰氣，讓古凡聽着很不舒服，再看其相貌，尖嘴猴腮，一身錦衣，其穿着一看就是雲天霸之流。

看到古凡沒有說話，來人也不生氣，只是笑道，三天後你也要去比武吧，看我怎麼收拾你。

古凡沒有理會這人，又開始接着練拳了。

少爺，這小子不識抬舉，今晚找機會弄死他，不可魯莽，我於成仁看上他身邊那個小妞了，我要讓他死在比武場。

少爺哪個小妞啊？於成仁手下不解問道，

你個白痴，那個江琪是女扮男裝，而且是個大美人，於成仁狠狠的向手下罵道

你少爺我縱橫花叢，又怎麼看不出來這是美人，以後多跟本少爺學習你個笨蛋，

江琪忍不住打了個噴氣，這死小子估計又在罵我，江琪以為古凡在罵他，殊不知另有他人。

古凡沒有搭理於成仁，但古凡還是感覺到這個於成仁，要比他厲害，他應該是練過內功的吧?感覺到壓力古凡變的更加努力了，這晚古凡回去的比昨晚還要晚。

古凡第二天起來又接着去練拳，不懈的努力，而江琪則懶散的曬着太陽。

古凡依然不停得重複着十八路拳，他總感覺能練出什麼。

小兄弟，這麼晚了你怎麼還練拳啊，一個肥胖老人笑咪咪的向古凡問道；

古凡這才發現旁邊還有人，老伯你也是學拳的么？我要參加比武啊，我需要那本內功秘籍，古凡看着這肥胖老人，臉上還帶着笑意，心生好感，說話也很和氣。

我是這打雜的，我看你練拳練這麼晚，好奇過來看看，肥胖老人還是掛着他那招牌的笑臉，

哦，那我接着練了，你這麼大歲數了，也早點休息吧，古凡對老人很客氣的說道。

老人摸着自己下巴，只是呵呵的笑，也沒有再跟古凡說話。

古凡也沒有理會，就接着開始練起拳來。

古凡回去的一天比一天晚。轉眼間三天就這麼過去了，而古凡呢？並沒有找到泰山拳的奧秘，那比武呢？古凡當然要去比。呵呵，是為了秘籍，還是為了面子，也許都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