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長安的圈地運動

第十四章 長安的圈地運動

有些人他就是屬蟑螂的,前一刻還半死不活的,后一刻時,就有活蹦亂跳了,而很明顯,朱平就屬於這種人!

從冀州回來時,朱平整個人,就跟剛剛從閻羅殿爬出來一樣,要死不活的,感覺半條命都還在閻羅殿裏面,可這才半年不到,朱平就又活蹦亂跳了!

一大清早的,外面還是數九寒天,徐毅還賴在被窩裏,猶豫着要不要爬起來時,喬虎兒便來叫醒徐毅,說是朱平早就等在書房裏了!

侯府的書房,乃是生人勿進的地方,等閑的人來了,都沒資格到書房裏,但唯獨朱平卻是個例外。

這廝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既然能來侯府,那就必須是有要事相商,自然書房便是說話的好地方,時間久了,朱平再來侯府時,便直接被帶去了書房!

“大清早的,到底什麼事?”徐毅聽到喬虎兒說,朱平在書房裏等他,便只好爬起來,隨便穿了件衣袍,洗漱都沒來得及,便直接奔着書房來了。

書房裏,早就已經燒起了火爐,徐毅進去時,整個書房裏,都被火爐燒的暖融融的,朱平正圍坐在火爐邊,翻烤着爐面上的土豆跟紅薯。

8

聽到身後腳步聲響起,原本坐在那裏的人,便趕緊站起身來,望着進來的徐毅,一臉的堆笑,討好着說道:“朱某驚擾到侯爺睡覺了吧!”

這話簡直就是句廢話,徐毅都懶得接茬了,直接翻了個白眼,一屁股坐在了朱平剛剛坐過的椅子上,一臉沒好氣的道:“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也沒啥要緊事!”朱平看出來了,徐毅現在的心情不好,這幾乎是不用想的,誰要是在這大冷的天,將他從暖和的被窩裏叫醒來,他的心情能好那才叫怪了!

可即便是如此,他也不得不硬着頭皮過來,因而,嘴上雖然說著沒啥大事,可還是從懷裏,掏出了一沓的紙張。

“這是什麼?”徐毅看着朱平手上的一沓紙張,雙眉不由的微微皺起,而後,從朱平手裏接過來后,目光便投向了紙張上面。

“地…地契啊!”看着徐毅將目光投向手中的紙張,朱平的目光,便小心的觀察着徐毅,微微的咽了口唾液,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

“得有幾十張吧!”徐毅翻看着手上的一張張地契,臉上的神情,看不出有別的變化,片刻后,便忽然頭也不抬的問道。

手上的這些紙張,全都是白紙黑字的地契,上面還有萬年長安兩縣的官印,而現在的持有人,全是面前站着的朱平。

“攏共四十二張!”沒發現徐毅的表情,有什麼特別的變化,朱平的心裏,便頓時微微鬆了口氣,繼而,便顯得有些得意的,衝著徐毅小聲的說道。

“嘖嘖,不錯啊!”聽到朱平的這話,徐毅的嘴裏,便頓時發出‘嘖嘖’的咂舌音,衝著朱平便頭也不抬的問道:“這些都是你花錢買來的?”

“可不是嘛!”朱平聽到徐毅的這話,壓根就沒注意到,此時的徐毅,在跟他說話時,眼底深處閃過的冷意,還在那裏得意的炫耀道:“這幾日朱某可是差點跑斷了腿,廢了不少的口舌呢!”

“那也是錢也花了不少吧!”徐毅聽着朱平的這話,不由的將目光,重新投向了手中的地契,一張張的翻閱着,只不過,那語氣卻是已經冷了下來。

“兩千多貫呢!”聽到徐毅說起花的錢,朱平的臉上,頓時便洋洋自得起來,他可是早就聽說了,徐毅他們花的錢,直接超出了他的好幾成呢!

“兩千多貫,那也不少了!”朱平的話音落下時,原本翻看地契的徐毅,便將手中的所有地契,小心的整理好了,這才抬起頭來,似笑非笑的望着朱平說道。

朱平剛剛還得意洋洋的臉色,當即,便一下僵在了臉上,徐毅此刻臉上的神情,對朱平而言,簡直是再熟悉不過了!

“侯…侯爺,啥意思啊?”看着徐毅將一沓的地契,原封不動的遞到他手上,朱平便條件反射般咽了一口唾液,目光望着徐毅,遲疑着開口道。

“沒聽懂?”聽到朱平的這話,徐毅頓時撇嘴輕笑一聲,目光望着朱平時,不由譏諷的道:“本侯這是在誇你呢,就這點地契,你竟然還能給那些百姓兩千多貫,百姓都應該對你感激涕零才對的!”

朱平握着地契的手,便不由的顫抖了一下,他又不是傻子,豈會聽不出來,徐毅此刻話里的意思。

因而,微微遲疑了一下,便小心翼翼的望着徐毅,試探着問道:“侯…侯爺的意思是,朱某給的太少了?”

徐毅便不想理會朱平了,這廝到了現在,都還沒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滿腦子都是銅臭之味,這是典型的捨命不舍財啊!

七月大火焚過的地皮,如今,差不多都已經被他們收購回來,根本就沒有讓外人插手的機會!

但現在,朱平的手上,卻多了許多的地契,徐毅用腳後跟想,都能猜得出來,朱平手上的這些地契,到底是怎麼來的了。

估摸着,是這廝看到銀行的動作,敏銳的從中嗅到了商機,於是,便將目光,瞄準了那些窮困的百姓。

七月大火中,受災的那些百姓,開始的時候,乃是被所有人同情的對象,但最近,因為他們的介入,反而是因禍得福,成了很多人的羨慕對象。

一張地契換一套院落,還是水泥磚石結構的,比起他們原來的房屋,簡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差別!

很多的百姓,便為此羨慕不已,可羨慕歸羨慕,那也是乾瞪眼罷了,總不能,自己放把火,將自家的房屋也給燒了吧!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朱平就適時的出現了,極盡口舌只能,硬是從百姓的手裏,花幾十貫錢,買了一張張的地契!

這些百姓都是窮困慣了,哪怕如今的日子好過了,但面對幾十貫錢堆在面前時,卻還是生出了無法抗拒的心。

可問題隨之而來了,他們銀行介入進來,那是答應了,給那些百姓補償一套院落的,可朱平這裏,卻是一次性付清地契錢。

地契到手,錢貨兩清,至於說,到時要佔用地皮時,百姓們的去留,那就完全不是朱平能考慮的了!

“侯爺覺得要是少了,那回頭,朱某再補償一點回去便是了!”徐毅的神情,讓朱平有些踹踹不安的,因此,猶豫了很久,這才一臉肉疼的望着徐毅,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用了!”聽到朱平的這話,徐毅心裏頓時氣的一笑,抬起頭來時,便望着面前一臉肉疼的朱平,笑道:“你還是有這工夫,多吃點多喝點,該安排的後事,也早早的安排一下!”

這話落下時,看到朱平一驚一乍的臉色,便又突然望着朱平問道:“對了,聽說你兒子在疏遠表現很不錯的,還被先生們誇耀來着,對不對?”

“侯爺都知道了?”聽徐毅說起他的兒子,朱平一張胖胖的臉上,頓時便笑成了彌勒佛似的,說話時,語氣都有點不一樣了:“那兔崽子,天生就是個讀書的料呢!”

這話落下時,突然像是反應過來了似的,臉色微微一變,表情驚詫的望着徐毅,小心翼翼的試探着問道:“侯…侯爺怎地突然說起這個了?”

“沒事!”徐毅聽到朱平的這話,頓時輕笑了笑,繼而,目光望着朱平時,忍不住嘆了口氣道:“本侯就是有點替孩子可惜,小小年紀的,就要喪父了,只怕學業都無法完成了!”

說到這裏時,禁不住便搖了搖頭,一臉惋惜的表情,回過頭故意說道:“本是大好的前程,可惜,卻是遇上個貪得無厭的父親,倒是上輩子造的孽啊!”

朱平的一張臉,都快變成了白紙,哭喪着一張臉,就差沒給徐毅當場跪下了,衝著徐毅可憐巴巴的道:“侯爺,朱某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可經不起被你這般嚇唬的啊!”

“嚇唬你?”聽到朱平的這話,徐毅的鼻子裏,頓時便發出一聲冷哼,衝著朱平毫不客氣的說道:“本侯可沒那樣的閑心!”

這話落下時,看到朱平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子,便只好微微嘆口氣,望着朱平問道:“你當真不清楚,自己錯在了哪裏?”

朱平便老老實實的搖搖頭,他要是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也就不至於,被徐毅的一句話,嚇的臉色都給白了不是!

“知道你貪財,可總也要有個度的吧!”看到朱平老實的搖頭,徐毅便只好嘆了口氣,說著話時,目光盯着朱平手裏的一沓地契,道:“你當這些都是地契嗎?”

“難…難道還能是別的?”聽到徐毅的這話,朱平的目光,便不由訝異的低下頭,一臉疑惑的望着手上的一沓地契,顯得難以理解的說道。

“地契?”聽到朱平的這話,徐毅便不由冷笑一聲,目光望着還沒明白過來的朱平,忍不住冷笑道:“錯了,這都是催命符,是專門來要你命的催命符!”

徐毅的這話,便使得朱平的臉色,越發顯得蒼白,目光傻愣愣的盯着手上的地契,卻是依舊有些不明白,好端端的地契,怎麼就變成了催命符!

“本侯且問你,你拿了這些地契,考慮過那些百姓將來的去留嗎?”看到朱平依舊有些不明白,徐毅便氣的忍不住咬了咬牙,衝著朱平便氣惱的問道。

朱平不想知道,在商言商,他不過就是個商人,要是做生意,還要考慮到這些問題,那他的生意,也就不用做了,直接在脖子裏掛張善人的牌子得了!

“你沒考慮過!”徐毅看到朱平沉默,便大概能猜得到,朱平此刻心裏的想法,於是,微微頓了頓后,便嘆口氣說道:“可你想過沒,一旦這些百姓居無定所,上面追究下來會如何?”

徐毅的這話落下時,剛剛還一副滿不在乎的朱平,眼底深處便陡然閃過一道驚懼,再聯想一下徐毅話里的畫面,臉色剎那間就變得蒼白無血。

然而,徐毅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繼續望着朱平,語氣冷冷的說道:“一旦到了那時,你覺得你還能獨善其身嗎?”

朱平的臉色,再度白了白,身體禁不住搖晃了一下,他是個聰明人,當然聽出了徐毅話里的可怕後果!

只是,片刻后,還是抬起頭來,一臉猶豫的望着徐毅,心存僥倖的說道:“可…可是侯爺,這事兒可不是朱某帶頭乾的啊!”

“啥意思?”徐毅聽到朱平的這話,眉毛便微微挑了挑,目光望着面前的朱平時,不由冷笑着道:“你的意思是,此事追究起來,也是銀行帶頭的唄?”

徐毅的心裏,簡直都要被朱平氣死了,這廝自己貪財惹出禍端,他在好心提醒,結果,這廝反過來就要拿他們當出頭鳥!

“不…不是的!”聽到徐毅的這話,朱平慌忙間衝著徐毅擺擺手,忙不迭的解釋道:“朱某的意思是,如今還有別人在偷偷收購地契呢!”

“還有別人?”聽到朱平的這話,徐毅當場便驚訝的張大嘴,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目光望着朱平問道:“你的意思是,除了銀行跟你朱某人,還有別人在收購地契?”

聽到徐毅的這話,朱平便頓時咽了口唾液,目光迎着徐毅驚詫的目光,老老實實的點點頭,說道:“朱某就是看到他們在做,這…這才有些沒把持住!”

聲音到了後來時,幾乎變成了蚊蠅一般,但那話里的意思,卻已經是再清楚不過了,即便到時真出了事,也該是追究那些人才對!

“你能跟他們相比嗎?”看着朱平的表情,徐毅那還有不明白,這廝心裏的真實想法,當即便是冷冷一笑,衝著朱平說道:“你也不想想,那些人是什麼來路!”

雖然朱平沒說,那些人究竟什麼身份,但徐毅用腳後跟想想,大概也能猜得出來,那些人就跟世家豪族脫不了干係的!

別的商人,就比如眼前的朱平,也是仗着跟他的關係,才敢將心思打到百姓的頭上,即便是如此,也還是將地契,第一時間拿到了他的面前。

朱平的臉色,便徹底的垮了下來,幾乎是一屁股癱倒在了地上,手捧着一沓的地契,一臉如喪考妣的道:“侯爺,那現在怎麼辦?”

“這事兒別來問本侯!”眼見着朱平,一臉如喪考妣的坐在地上,徐毅頓時便煩躁的揮了揮手,繼而,站起身來時,便向著門外走去。

這樣的事情,就該朱平自己去解決,做事兒不計後果,就該讓這廝長點記性才對的!

眼見着徐毅轉身出門,屋裏的朱平,頓時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吼,片刻后,直接一咬牙,便拿起一沓的地契,準備丟進火爐裏面。

然而,再丟進火爐的那一刻,卻又飛速的收了回來,地契燒了不要緊,可到頭來,還是要對那些百姓負責的!

剛剛出來時,閨女還在熟睡,這會兒從書房回來時,閨女早就已經醒了,一臉悶悶的坐在床榻上,等着旁邊的小麥穿衣。

看到徐毅進門來,閨女的臉上,便頓時露出笑臉,衝著徐毅伸出兩條手臂,嘴裏一個勁的叫着:“抱抱,抱抱!”

徐毅便寵溺的抱起閨女,在閨女的額頭親了一下,無比寵溺的說道:“爹爹要有事出去一趟,你可要乖乖的吃飯哦!”

“侯爺要出門嗎?”聽到徐毅的這話,旁邊的小麥,頓時便微微一怔,望着徐毅問道。剛剛徐毅出去的匆忙,別說是吃早飯了,便是洗漱都沒來得及呢!

徐毅便衝著小麥,無所謂的擺擺手,將懷裏的閨女,塞到了小麥的懷裏,隨便的套了衣袍,便向著門外而去。

剛剛朱平說的話,讓他感到了后怕,居然還有人,在偷偷的收購地契,若是不加以制止,徐毅都不敢想像,一旦出了事,會產生多可怕的後果!

李二的兩儀殿裏,如今變得有些狹窄,原本還顯得空曠的地方,如今都被沙盤所佔據,滿滿當當的,根本連插腳的地方都沒有!

比起之前徐毅潦草之作,擺在李二兩儀殿裏的沙盤,明顯就要精緻了很多,上面山川河流,城池鄉村,無一不是栩栩如生!

而在沙盤的對面,則是一艘巨大的艦船,上面三帆揚起,十二對划槳探出,彷彿隨時隨地,準備揚帆出海似的。

這艘艦船,乃是侯君集這次來長安時,特意帶來給李二的,巨無霸留在洛陽的這幾年,侯君集也沒閑着。

知道李二對徐毅的巨無霸好奇,因而,便乾脆在洛陽,找了許多的能工巧匠,專門打造了這艘縮小版的巨無霸!

徐毅進去時,李二正負手站在沙盤前,用心的打量着面前的沙盤,不時的還伸出手,撫摸一下沙盤上的某座城池,眼裏全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所謂的江山萬里,過去不過是嘴上的一句話,可現在,卻是實實在在的擺在眼前,怎能不能叫李二興奮呢!

“朕沒想到,你竟能主動來找朕!”聽到身後徐毅的聲音,李二幾乎是頭也不回,目光依舊盯着面前的沙盤,衝著身後的徐毅,不冷不淡的說道。

“微臣有事啟奏陛下!”徐毅假裝沒聽懂,李二話里的意思,聞言后,便衝著李二微微一躬身,開口說道。

“哦?”聽到徐毅的這話,原本負手背對着徐毅的李二,頓時好奇的轉過身來,目光饒有興緻的打量着面前的徐毅,不禁好奇的問道:“說來聽聽!”

“微臣剛剛聽聞,有人在大肆的收購地契!”徐毅既然為了這事兒來的,那就全沒隱瞞的必要,聞言后,便直接衝著李二,開門見山的說道。

聽到徐毅的這話,李二的眉頭,便當即微微皺了起來,目光望着徐毅時,眼裏帶着些許的疑惑,顯然是,壓根沒聽懂徐毅的意思。

看到李二這副表情,徐毅便在心裏嘆口氣,在李二開口問他之前,便衝著李二,將這其中的厲害關係,略微的解釋了一下。

果然,聽到徐毅的解釋后,李二的眼底深處,當即便閃過一道冷色,目光望着徐毅時,問道:“你想讓朕阻止?”

“對啊!”聽到李二的這話,徐毅想都不想,便用力的點點頭,衝著李二說道:“這事兒陛下要是不提早阻止,只怕到時出了亂子,就沒法收場了!”

“地契乃是百姓的!”聽到徐毅的這話,李二頓時收回目光,望向一旁的沙盤,鼻子裏禁不住發出一聲冷哼,頭也不回說道:“總不能讓朕去命令百姓,不讓他們出售自己的地契吧?”

聽到李二的這話,徐毅頓時便識趣的閉上了嘴,問題的嚴重性,他都已經跟李二說了,至於李二怎麼處置,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怎麼不說話了?”李二負手站在那裏,等了老半天,都沒聽到身後徐毅的聲音,忍不住便回過頭來,看到徐毅默默站在那裏時,頓時撇嘴笑笑道:“這件事說來,也是因你們銀行而起,萬一到時出了亂子,朕也是拿你們追責!”

徐毅聽着李二,這赤果果的威脅,驚的嘴巴當場張大,一臉不可思議的盯着李二,就跟剛剛聽到了什麼活見鬼似的事情一樣。

“加稅吧!”李二威脅的意思很明顯,徐毅僵持了大半天,到底還是嘆了口氣,衝著李二妥協似的道:“每人每戶超出的地契面積,都加稅吧!”

徐毅很不想跟李二說這話,一旦說出了這話,那就明顯得罪了一大批人,可若是不說,便又無法阻止,如今的惡劣局勢!

長安的圈地運動,若不加以干涉,只會變得愈演愈烈,現在還好,都是好言好語的哄騙,但到了後來,那就會演變成另一種方式了!

不過,雖然話已經說了,徐毅卻還是望着李二,一臉猶豫着說道:“陛下,這話可不是微臣說的啊!”

“什麼話不是你說的?”聽到徐毅的這話,李二的雙眉,便頓時微微的皺起,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望着徐毅納悶的問道。

“就是……”聽到李二的這話,徐毅還想再重複一遍的,但看到李二的神情時,陡然間便明白了過來,趕緊便識趣的衝著李二笑道:“沒…沒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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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唐是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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