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0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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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這傢伙點頭點的如搗蒜,可是一旦放出去,猶如開閘猛虎,不受約束了。

自然葉弘還不清楚這小子脾性,還以為他把自己話聽進去了。

於是便派給他三千人作為先鋒,之後他便領着人馬出發了。

當青年將領走後,老崔才姍姍來遲。

他喝酒宿醉,還帶着一些酒氣。

看到葉弘后,便尷尬撓着頭皮說,「一不留神睡過頭了」

「不礙事,眼下正是時候」葉弘一把將他拽過來,指了指前面軍帳。

看着那些帳篷,崔捕頭眼睛莫名一亮說,「找到糧道了?這麼快?」

葉弘點點頭,「我們也有些意外....」

之後葉弘把遇到牧民事情說了。

崔捕頭這才恍然道,「這就是波斯人命數了,只要切斷他們糧道,以他們幾十萬人吃喝拉撒,用不了半個月便會告急,一個月後他們恐怕連自己褲衩都煮着吃了也無法餬口了」。

別看崔捕頭說得粗魯,但道理卻是這個理。

以那麼大規模軍隊,每日消耗糧食可謂是天文數字。

尤其是他們還是大鬍子,本身飯量就大。

在糧道被截斷狀態之下,絕對不可能撐過一個月的。

這就是當日魯明一為何不惜冒着違逆軍規也要去偷襲糧道原因。

這可是眼下唯一可以用最少代價化解娘波山,甚至整個中原危局關鍵一步。

只是這波斯人也是十分狡猾,他們設置很多假的糧道,還刻意把人往假糧道上引。最終才讓魯明一被伏擊。

因此葉弘打心底裏面是維護魯明一的。

他知道魯明一戰略沒錯,錯在太過於魯莽了。

為此葉弘也不會直接讓大部隊攻過去。

有了魯明一先例,葉弘可不想再入波斯人圈套。

他先派出一支隊伍去探探底細。

若這裏真是糧道。

到時在將其一鼓作氣毀掉也來得及。

就在葉弘思忖間。

崔捕頭環顧一周說,「賀乙那小子去了哪裏?」

賀乙,葉弘一愣,醒悟過來。

立刻指了指對面說,「我拍他去打前站,探探路子」

啊,崔捕頭臉色驟變道,「主公,你怎麼可以派他去打前站啊」

「為何?」葉弘一臉茫然。

「為何?」崔捕頭鄭重一拍大腿說,「那小子就是一頭倔驢,你把他送上去,他豈能還會聽你的,他肯定會把這糧道一鍋端了」。

「什麼?可是他只有三千人啊」葉弘遲疑一下。

「那小子是頭倔驢,什麼三千人,三百人,他也敢去做」崔捕頭是最了解自己屬下的。

聽到崔捕頭的話,葉弘臉色變得鐵青。

這要是打草驚蛇,讓波斯人事先有了準備,把糧草運走。

那結局恐怕就慘了。

葉弘心情不淡定了。

也就在此時。

一個士兵指着前方說,「大人你看,起火了」

順着他手指方向,葉弘果然看到一團火光。

天啊,崔捕頭說得沒錯。

那傢伙真的自己動手了。

他和崔捕頭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深深無奈。

接着葉弘縱身躍起,衝著崔捕頭說,「事已至此,咱們也不用躲藏了管他真假,先殺出去再說」

崔捕頭也贊同點了點頭。

之後大隊人馬開赴,他們直接將那些柵欄給碾壓過去,一路朝着那火光升起地方。

距離火場越來越近。

葉弘眼睛也變得異常凝聚。

尤其是在看向那些火海中奔跑身形時,他幾乎是在用盡目力。

他想要分辨其中有沒有自己人。

然而火焰太大,整個大地都覆蓋一片赤紅之內。

葉弘根本看不清楚。

這火焰席捲近乎百丈距離。

形成一道火牆,將葉弘等人阻隔在外面。

至於火牆另外一面,則還是在打鬥之中。

隱隱的,葉弘聽到有人用波斯語怒叱,怒喝。

但隨即便消失無聲。

被火焰阻隔下來,葉弘和崔捕頭也只能望洋興嘆了。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

火焰逐漸熄滅。

只剩下小規模燃燒,還有一些濃煙瀰漫。

葉弘派出幾波人試圖衝進去,卻都被濃煙給撲回來。

於是他們只能繼續在旁等待着濃煙散去。

也就在此時,一支騎兵隊伍從濃煙左側竄了出來。

搞得葉弘急忙吹響警報。

下一刻,他便愣住了。

他看清楚衝出來那隻騎兵竟然是自己人。

為首的就是賀乙這個年青將領。

只是此時的他渾身早已變成黑色,整個人就像是泥球。

在他身後士兵也是如此,他們個個都像是被烤焦了一般。

只是他們臉上笑容卻讓人感受到莫大歡喜。

那是勝利喜悅。

那是英雄榮光。

沒錯他們以三千人馬就斷掉波斯人糧道。

「好小子」崔捕頭上去一把摟住賀乙,用力在他肩頭拍了一巴掌。

葉弘也湊上去,用力握住他手腕說,「好樣的」

這一刻,他覺着這賀乙又是既魯明一之後,另外一顆冉冉升起將星。

「啟稟主公,這裏正是波斯人糧道,其內有波斯騎士五千人,奴兵七千人,超過一半人葬身於火海,另外還有不足兩千波斯騎士逃向昆崙山方向,我們已經派出人盯着他們,相信他們失去物資補給也無法跑回去的....」

當賀乙用一本正經表情回報過戰況,葉弘和崔捕頭都莫名長吁一口氣。

終於斷掉波斯人糧道,這一場波及頗大戰鬥的天平也在這一刻徹底翻轉了。

葉弘感覺內心湧起從未有過底氣,他轉向崔捕頭等人說:「接下來,便是咱們要從娘波山後面對波斯人主陣發動反擊,務必要將他們逼到腹背受敵窘迫境地,到時咱們便徹底粉碎他們想要窺視我東方中原沃土念頭....」

葉弘這一番話說出,崔捕頭等人都變得沉默了,他們沒有妄動,也沒有激動誓言。他們都將目光轉向娘波山,臉上露出一絲堅韌和果敢。

娘波山下。

一場曠日持久對陣正在發生着。

冷兵器時代下,攻防陣就是血肉和體能較量。

一條戰壕內,幾百個人廝殺,他們攪動成一團,彼此刀鋒從盔甲連結處刺入。又被卡在肋骨上拔不下來。之後他們又用牙齒去咬對方唯一露出部位,那就是眼睛。

殷紅色鮮血混合著淚水流入嘴巴那一刻,他狂笑,他瘋狂吼叫。

這樣場景比比皆是。

誰也沒想到,安邑縣新兵在被戰火淬鍊之後,表現出來戰意如此強烈。

就連當下三軍指揮者,王衍本人也意料不到。

當他看到這生動定格在死亡之下一幕,他眼睛不有着紅了。

一滴滴滾燙淚水沿着他面頰流淌下來。

王衍早已不是早年那個喜歡哭鼻子書生了,眼下他看遍屍山血海。

並且就算死在他手裏的也不再少數。

他自以為自己意志堅韌如鐵。

但見到這條戰道內景象還是被深深觸動了。

他們的屍體已經無法分開,有人嘗試用刀斧去把他們剁開。

那也會傷及這些士兵屍體。

於是始終無人敢於去把這個團在一起肉球下手。

王衍盯着那個肉球許久,才衝著身旁護衛說,「都埋了吧,無論他們是誰,隸屬那個陣營,但他們都是英勇戰士,就憑這一點,我們也應該善待他們屍體」

王衍一句話,便化解眾將士心中猶豫。沒錯,他們無論是敵我關係,都是最為勇敢戰士。

他們也是戰士,他們也對這樣對手感到敬重。

於是整個肉球被人抬出來,用一種莊嚴肅穆儀式送出去,最後找到一處風景秀麗地方,為他們合葬。:

這一次,每一個將士都親自送上一鐵鏟土為他們送行。

沒有眼淚,沒有哭泣,數千名士兵把手裏火銃高舉,齊齊扣動扳機。

那連綿起伏的槍聲就是他們最好褒獎。

全軍上下齊齊脫帽。

當人們把最後一個戰壕也清理乾淨之後。

王衍爬上這座令他心情無比沉重山坡。

感受着這曾經發生過慘烈對陣。

他雖說沒親自上戰場廝殺,但通過那些數據統計,他依舊可以感受到這場戰爭慘烈程度。

王衍茫無目的走着,忽得腳下感覺黏黏的。

於是他低下頭去,便看到令他觸目驚心一幕。

在那層新鋪上土層之下,正在向外滲透殷紅色獻血。

那血漿就像是整片大地都在流血。

這一刻王衍終於還是被觸動內心最柔軟一塊。

他仰天長嘯說,「葉弘你坑我啊,你不應該把握從科學院帶到這裏來」

此時此刻王衍,已經不再喜歡成為指揮者那種榮光。

相反他覺着自己手上染滿鮮血,一半是敵人,另外一半是自己人的。

王衍雙手抱頭,用力捶打着腦袋。

試圖讓自己從那種負罪感中解脫。

可是思緒卻越發令他無法適從。

就在王衍情緒近乎時空邊緣時。

一個身形悄無聲息地落到他身旁,然後用極度陰冷語氣說,「這原本就不是你的命運,是有人偷走你的命運...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真實命運是什麼嗎?」

這一聲太過於突兀,直接讓王衍整個人都驚了一下。他倉惶轉身,一把將腰間匕首拔出,無比警惕盯着對方。

那人身着一件斗篷,帶着面具,看不出面部,但那雙眼睛卻似乎帶着一抹熟悉感覺。

王衍凝視着他眼睛說,「你究竟在說什麼?你是何人,為何能夠接近於我?」

要知道這裏是軍中,四周可是環顧着幾萬將士的。

「我是何人,你日後會知曉,我只想讓你明白,你自己命運是什麼.....」說著他便從袖口拿出一個小冊子丟在王衍面前說。

「拿去自己看看吧,看完之後你就知道為何你前段時間為何會感覺那麼迷茫,生活了無生趣,也應該知道眼下你為何接受不了這樣殘酷戰爭....」說道這,他稍微停頓一下,「你若是想通了,就遵從着冊子上面計劃去做,到時我們會給你一個最符合你命運美好結局.....記住,是有人篡改了你的命運」

那黑衣人着重強調最後一句之後,便就在王衍眼睛注視之下神秘消失了。

他的出現就像是幻覺,然而王衍卻真實把一個金色小冊子握在掌心。

這證明一切都不是虛幻的,是真實存在的。

王衍顫顫巍巍想要打開冊子,可是他又沒有勇氣。

因為他知道打開這個冊子或許自己人生軌跡就變了。

想起自己在安邑縣過得也不錯,除了科學院後期有些乏味之外,其餘自己過得也很充實。

若是他現在打開冊子,或許就要面臨失去安邑縣這一切。

無論那人說得是真是假,以王衍智慧清楚意識到一點。

那就是一旦打開冊子他的人生便不可逆被改變了。

最終王衍還是沒有勇氣立刻打開小冊子。他決定等自己心緒平靜之後,免得因為自己一時衝動,做出極其不利行為來,到時後悔莫及。

王衍便將小冊子揣入懷中,然後便轉身走回自己軍帳。

過程中他再也沒有和任何人交流。

這件事成為他壓在內心底一個秘密。

娘波山戰鬥一直都在進行着。

一處戰場剛剛結束,另外一處戰鬥便重新開啟。

如此慘烈戰爭幾乎每日都會造成數以百計新兵陣亡。

而此時被囚禁起來魯明一卻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部署犧牲。

自己身為軍將卻被人關押在監獄中眼睜睜看着他們去送死。

這種痛苦,遠比殺了他魯明一還要讓他難受。

魯明一是一個實戰中覺醒超級將領。

他的使命,或是生命都是屬於戰場的。

剝奪他上戰場機會,那就是扼殺他生命。

魯明一整日在暗無天日地牢內咆哮,他想用這樣方式喚醒那些軍政官。

讓他們把自己放出去。

然而那些冷血軍紀執行者,根本對他咆哮視若無睹。

他們就像是聾子一樣對魯明一一切行為熟視無睹。

l魯明一吼到缺氧,被迫停下大口喘息。

直到他重新恢復后,繼續吶喊。

就在此時。

另外一處囚牢內,一個微弱聲調傳來說,「小子,別再吼了,你吵得老子無法入睡」。

聽到那個沙啞聲音,魯明一才曉得在這個地牢內還有別人。

魯明一立刻轉向對面囚牢說,「你是誰?你也是觸犯了軍規被他們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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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強縣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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