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鄭致之決定了幫賭場一把,他腦袋裏快速的運轉着如何向賭場報信。明着跑進去恐怕是不行的,萬一進去的時候警察也衝進去,那不是把自己也搭進去。而且萬一不是自己怎麼向賭場裏的人交待,所以只能暗中報信,還不能暴露自己。
他以正常的步速的經過賭場的大門,那些在樓上放風的,這個時候也不知縮在裏面幹嗎,一點警覺性都沒有。按說這麼大的賭場應該有些在外面看着的,可鄭致之又不認識他們,而且萬一那些人被警察控制了,自己豈不是自投羅網。
鄭致之經過了賭場,迅速的拐向賭場後面的巷子。賭場的後面是一個瓦礫堆。賭場只是在房子後面用鐵皮搭起來,鄭致之有了主意。他馬上在瓦礫堆中撿了幾塊石頭,他就要把石頭扔向賭場的鐵皮頂。這時,他突然停了下來,自己扔了,以後怎麼證明是自己扔的呢?
他快速的在地上撿了塊瓦片,在石頭上都畫個十字,然後高高的扔起。石頭重重的砸在鐵皮頂上,
“砰、砰、砰”。鄭致之扔了三塊石頭后,馬上就離開這裏。至於賭場和賭客是不是能躲過這一劫,那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一連兩天鄭致之按時上課,按時放學回家,他也不敢去賭場附近看看。怕萬一賭場被端,警察押着賭場裏的人侯在賭場周圍抓人,自己一去,有人說自己是賭場的人那自己豈不有嘴無處說。
兩天後,鄭致之和往常一樣下午放學準備回家。他剛一出校門許朝鋒就叫住他,三個年輕的壯漢把鄭致之圍在中間。
許朝鋒對他說:“有人要見你,一起走吧。”
鄭致之看了三個壯漢,問許朝鋒:“誰要見我?”
其中的一個壯漢推了一把鄭致之,說道:“問什麼問,跟我們走吧。”
三人不由分說的把鄭致之拉進一輛轎車,轎車快速的駛離校門。
鄭致之被三人帶進一家K歌廳,進了一間包房。房裏坐了很多人,十個小姐正陪着唱歌。押鄭致之的壯漢走帶中間的一個大約三四十歲的人說道:“大哥,這只是那個學生。”
“你們先出去。”那個大哥對着小姐們大嚷了一聲。那些小姐快速的離開包間。
鄭致之看着包間裏都是凶神惡剎的人,他心裏怦怦直跳,不知他們要幹什麼。
那個大哥直盯盯的看着鄭致之一會,然後說道:“你這人不地道啊,在我的賭場裏混,還出賣我。”
鄭致之聽了心裏不由一松,他正想找他們領功呢。不過現在他不能確定賭場是否被警察抓住沒有,抓住了自己的功就小了,甚至沒有。自己只能證明自己沒有出賣賭場,但是賭場裏沒有被抓個現形那自己對他們來說就有大功了。
“我沒有出賣賭場啊,賭場出什麼事了?”鄭致之定了定神說。
那大哥也問他:“近些日子怎麼沒來賭場啊?”
鄭致之腦一轉說:“這些日子要期中考,所以在家看書就沒去了。”
“放屁,你讀個屁書。你,***是個學生嗎。考了個倒數第二,還是因為最後一名沒去考試。”大拍了桌子后,那大哥大聲的喝問鄭致之。
他那一說,包間裏的人都笑了,鄭致之也覺得不好意思。
“什麼出賣賭場,我什麼都不知道啊。”鄭致之也大聲的嚷道。
“媽的,你不來賭場幾天,賭場就差點出事了,你敢說跟你沒關係。是不是你去警察舉報的,為了領幾個賞錢。”說完后,那大哥一揮手,幾個壯漢就要上前。
鄭致之心中大喜,從那大哥的話中已經透露出賭場沒事。他裝作嘆了一聲氣道:“賭場出事確實不是我舉報的,但是賭場外來了警察我是知道的。”
包間裏的人一愣,他說的什麼意思?
那大哥盯着鄭致之,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但是鄭致之臉上確一片的平靜。他揮揮手讓人退下,問鄭致之道:“你仔細的說說,你剛才的話指的是什麼?”
“前兩天我準備去賭場,可我要進巷子的時候,我看着巷口有兩個人可疑,但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警察。所以,我也不敢進去,但我又想通知你們,沒辦法我就用了一種方式。”鄭致之裝作很內疚的說
那大哥聽鄭致之這麼一說,大致就知道那晚房頂上被砸的石頭是誰幹的了。也就因為那幾聲鐵皮頂的巨響,他馬上讓人清場,把賭客轉移出去,收拾了賭具。結果,十幾分鐘后警察衝進去,只看見幾個人在裏面打牌,並沒有人在賭博。
“你說說你用什麼辦法提醒的?”他還不能確定那石頭是不是這個人扔的,因為那天的聲音很大,很多人都聽見了。萬一這個小子是在唬自己,那自己不是上當了。
鄭致之說道:“那天晚上,屋頂上是不是被三個塊石頭給砸了。”
“是被砸了,這很多人都聽到,也許當時你也在外面聽到了,而且你還帶着警察。”
“我扔在屋頂的三塊石頭,都作了記號。你可以讓人去屋頂上看看,那三塊石頭我都用瓦片畫了十字。我可不是什麼做了好事不留名的人。”鄭致之笑咪咪的說,還好當時留了記號,否則現在就說不清楚了。
那大哥一聽鄭致之這麼說,基本上就可確定提醒賭場的就是他了。沒想到本來是要找出出賣賭場的人,結果卻找出幫了賭場的人。但是他還是讓人去賭場的屋頂找那幾塊石頭看看是不是這麼回事。
“小兄弟,來坐這裏。”那大哥向鄭致之招了招手,讓他坐到自已旁邊。
鄭致之有點害怕,第一次坐在**大哥級的人物旁邊,他心裏有點慌。
“小兄弟,如果等下找到那畫十字的石頭,那我們就得謝你。要不是你這時候我們幾個現在恐怕在大牢裏。我們出來混的,最重要就是講義氣。你對我們仁義,我們也不會虧待了你。現在我們先喝等消息。”大哥給鄭致之倒了杯酒。
鄭致之看着酒,卻沒有去拿,他說道:“這酒還是消息來了再喝吧。”
“好,酒等下喝。”說完他從包里拿五萬塊錢放在桌上。
“等下證實了,這錢就是你的。但是沒有的話,那我可就要你一條腿。對於反骨仔,我們從來都不會手軟的。”
這一句讓鄭致之心裏又緊張了,雖然那石頭是實實在在的,但是這氣氛讓他手腳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