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鬼才來看
[今天,老北要對眾位看書的兄弟姐妹道個多謝。書評區,讀友水木劍客留評,稱本文此次的讀者投票調查,是他所見過平均的——這說明,各位讀者兄弟是真的用心看書,並認真的幫老北謀划本書的下一步發展,老北一寫書之人,得眾多如此關心自己良友,夫復何憾。
ps:此章節各稱系天涯讀友“鬼才來看”友情贊助了自己的id,此對這位老弟深深感謝。此外,讀友飛天小鳥書評區也幫老北寫了個廣告語“探寶何須盜墓,練武哪用秘籍。天已亮,秘未現,笑看家學淵源,錄世間,憶天變。平凡畫龍只須我。”此一併致謝!]我一覺睡來,看看錶已是晚上七點多,忙推醒五哥和孫威,喚來了那個小姑娘,大家匆匆地吃了一些東西,邊吃邊問另五個客人去哪裏了。
小姑娘說他們中午吃完飯就走了,看樣子是進山了。
吃完飯,我們給小姑娘留下飯錢和住宿費,問清楚去瑪吉寨的路,只要沿着後山那條羊腸小道一直走,就能到地方。然後來到車旁。那輛東北牌子的越野車仍然停原處,看來那五人也是徒步進山的。
山寨里人們休息的都很早,這個時間已經基本沒人寨子裏轉悠,我們打開車,把應用的東西背上,不能背的就留車裏。然後把秀娣和羅根水從車內搬了出來,我檢查了一現這兩位面容平靜如昔,便放心地開始引屍。
摘下腰間的陰鑼,“咚!”地一敲,然後“嘩啦啦”搖動攝魂鈴。秀娣和羅根水馬上立正,向前跳出一步。
幽靜的夜裏,鈴聲鑼聲傳出好遠。接下來就是“叮叮咣咣”的關門閉戶聲,寨子裏家家都把門窗閂上了。我不禁感慨,湘西老百姓還真有優良傳統,經驗豐富,聽到鑼聲就知道是做什麼的,立刻配合行動。
我默默地敲鑼打鈴走前面,秀娣和羅根水跟我身後,然後是孫威和五哥,大家排成一排,踏上了去瑪吉寨的羊腸小路。
夜黑人靜時,風吹竹葉動,嘩嘩的竹嘯聲中,時時傳出夜鳥凄厲地啼哭,摻雜着兩個大殭屍一起一伏重重的落地聲……此情此景,膽子再大的人也心膽俱寒!
上山的路陡峭狹窄,寬的地方有三四尺,窄的地方不過兩尺余,路兩旁有時是懸崖,有時是密林,實不好走。我趕屍的技術又不怎麼樣,秀娣和羅根水也欺生不聽話,一路上故意跟我鬧彆扭,讓轉彎它們後退,讓上坡又愣往坎下跳,累得我滿頭大汗。
前邊有一個一米多高的石階,我先躍了上去,站上面領秀娣和羅根水。這二位簡直就是成心搗『亂』,“吧嗒”一下,跳起二尺,落下去。“吧嗒”又一下,跳起一尺半,再落下去。“吧嗒”這次跳得高些,接近三尺了,可還是沒上來,又落下去了。
“吧嗒、吧嗒、吧嗒……”兩位此起彼落,蹦上蹦下,就是上不來台階!
媽的!你們兩煅燒身體玩哪!
孫威哈哈大笑,我氣得發昏,招呼五哥他們底下推,我上面拽,折騰半天,總算把它們兩個傢伙拎到上面。
五哥和孫威隨後也躍了上來,我正指揮羅根水和秀娣重排隊,五哥突然大喝一聲:“出來!”揚手一道寒光向一棵高樹上『射』去。
那棵樹高有五六丈,光影沒入樹冠中,卻既感覺不到釘入木里,也聽不到落地的聲音。
幾隻夜鳥悚然驚飛。
我心中一凜。樹上有人——或者,樹上有東西。
一時間,我們三人凝神戒備。我悄悄『摸』着腿上綁的短劍,孫威則直接把防暴電棍拿手裏,五哥則很有高手風範,身形保持不變,卻一動不動。
然而,除了那幾隻驚飛的鳥,什麼動靜都沒有。
看武俠小說的經驗告訴我,是凡晚上夜鳥無故『亂』飛,必是被什麼東西驚擾。
看那樹,怎麼著也得有六七層樓高,究竟是什麼東西埋伏上面呢?而且,重要的,這個東西是不是衝著我們來的呢?
如果是人,那麼高的地方,還真難為他爬得上去!
如果是異類,上去應該不困難,可我不相信它有這無恥,還會暗地裏打埋伏。
孫威悄聲問:“老俞,你說會不會是蛇什麼的上樹掏鳥吃啊?”
我鄙夷地看看他:“你家蛇大冬天的不睡覺,晚上沒事還溜達出來掏鳥吃啊?”
“咳咳!”孫威被我損得直喘氣,“我……我那不是說溜了嘛,就算不是蛇,也沒準是山貓樹怪什麼的!”
五哥沉聲說道:“是哪條道上的朋友,難道就會藏頭『露』尾,這就出來大家見見罷。”
除了五哥的聲音,依然沒有人回答。
雖然如此,我卻並不認為是五哥聽錯了。想起《天機不泄錄》裏記載了一個叫“大羅魂術”的道門符咒,以咒語配合符籙,可以使附近的生靈、鬼靈、妖靈顯形,功夫越高,作用的範圍越廣。術法高明之士作法時,常用“大羅魂術”來尋找走失的生靈或者打壓附體的妖靈鬼靈。
於是,我說:“五哥,我請他們下來!”
五哥輕輕一點頭。
我伸手到腰包里取出三張符紙,手指沾了硃砂,就着星光紙上畫了三道符。這三道符針對的分別是生靈(人和動物陽氣充沛之物)、妖靈(草木獸等精怪)和鬼靈(所謂陰魂),製法上大處相同,小有差異,一旦祭出,周圍的靈體將無所遁形。不過憑我這二把刀水平,估計這個法術覆蓋不了多大面積,所以還是針對一點比較保險。
當下默念咒語,符我手中自燃,一團暗火過去,三股灰白的煙霧筆直的向那棵樹『射』去。
只見煙霧到處,立刻便有瞳瞳黑影(鬼)、灰影(妖)四處『亂』竄,然後從那棵樹上噼喱啪啦往下掉東西(生物)。
我暗暗咋舌,沒想到大羅魂符這麼霸道,驚擾一票大小蝦米,比城管上街檢查無證攤販整的動靜還大!
(這兒俞越『插』句嘴,符咒之術也分佛道。佛修來世,其真言和符籙通常是慈悲而溫和的,多以感染教化的形式去解決問題。而道家嫉惡如仇,講究除惡既是為善和除惡務,所用的符咒也大多以高壓和強製為主。佛道內又各有流派,但其符咒用法總的原則和方向不變。)
五哥和孫威看到這情景,也有點目瞪口呆,正驚訝,樹上“撲嗵、撲嗵”栽下來兩個黑衣人。
蜘蛛俠!!!
就是他們把我家砸了的吧?媽的!賠錢!
我“蹭”地一聲躥過去,趁着這兩個黑衣人摔得暈頭轉向的機會,上去把其中一個按住了,丫的還包着臉呢。五哥、孫威也奔了過來,剛要按住另一個,他們已經反應過來,我只覺得手臂一滑,那個黑衣人象一條大魚一樣,從我手裏滑脫了出去,然後身形一展,兩個筋斗翻出去,溶入黑暗裏。
另一個也如法炮製,從五哥手底稅身,正要逃走,孫威猛撲上來抱住他的腰,一使勁,將這人撂倒地,然後身子整個壓上去。
“抓住了,快來!”他大喊。
五哥警戒,我立刻上前幫手,先用左手點金指掐住那個黑衣人的腳脖子,『奶』『奶』的,他要能從我這兩根手指里逃走,我直接剁手!
然後把孫威拽起來:“好樣的,還是你機靈!”我表揚他幾句。
“少跟我們『共產』黨員玩糖衣炮彈!”孫威得意地說。
我沒功夫打擊他,轉頭看向掐着這個,一見之下,大怒:“威子,你拿住的這是什麼東西?!”
“什麼?”五哥和孫威一齊來看,也是吃了一驚,“這——這怎麼可能?”
我手裏拎着的,竟然只是一段黑乎乎的樹榦!
一生氣,將木頭推過去,“怎麼不可能,你自己看——啊喲,不好!”
我撥出短劍劈向那截樹木。
只見那木頭空中扭成一個奇怪的角度,“砰”地一聲落地,然後就是大篷大篷的泥土向我們臉上打來,沒幾秒鐘,地上就出現一個洞,那個黑衣人已經不見了。
孫威一邊『揉』眼睛,一邊罵。“老俞,這他媽的是什麼怪物啊?”
“不是怪物。是人!”我跟他說:“你知道日本有一種功夫,叫做忍術吧?”
“當然了,我看過好幾遍《火影忍者》、《忍者神龜》什麼的呢!”孫威呆了一呆,“你是說,他們是忍者?”
“嗯!”
“別扯了你,現代社會,哪還有什麼忍者啊!”孫威不以為然地說。
我冷冷地看着他:“現代社會,既然有我這樣精通天下各派法術、功夫舉世無雙的大師,為什麼就不能有忍者?”
這句話別的用沒有,催吐作用挺強。孫威彎腰乾嘔了半天,然後說才:“你說的倒也有理!不過想起居然碰到傳說中的忍者,感覺有點怪怪的!”
我也比較鬱悶。忍者這東西聽着挺熟,關於其的動畫片也看了不少,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活的。從其應變和身手來看,這兩個忍者功夫絕對不低,用隱身術化為枯木『迷』『惑』敵人的眼目,又用土巡之術借土遁走,這兩招簡直爐火純青。
唉!終於明白為什麼我家住十六樓,他們居然還能從窗戶進去了!日本黑龍會居然派忍者來找麻煩,真是看得起我們哪!
孫威忽然又說:“我感覺——後來逃跑的這個是女的!”
“啊?”
“雖然矇著頭,可是憑我剛才跟她‘親密接觸’的感覺,可以肯定是女的!”
他這一說,我也覺得剛才掐那個黑衣人腳脖子的時候,手感不象男人。而且,第一個被我制住又逃脫的那人,好象也不是男的!
我把自己的想法和他們說了。
五哥皺起眉:“日本人怎麼會派兩個女人來華?”
“也許——女人不容易引人注意吧?”
我們三個人猜測了一會,也不得要領,因為有任務身,也不能追趕,於是大家小心戒備着,回到路上。
秀娣和羅根水仍然靜靜地站那裏,夜風吹動着它們額頭上的黃符,發出輕微的紙聲。
“羅老爺子,秀娣,咱們走嘍!”我招呼這兩位上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