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滅蠅戰記
我叫芥川慈郎,平生最大以及唯一的愛好就是睡覺……至少,在我8歲以前是那樣沒錯。8歲以後,雖然睡覺還是我最大的愛好,但是已經不是唯一的了,因為托某人的福,我又愛上了打網球……其實我至今想不明白,為什麼生性懶惰如我,會喜歡上這種跑來跑去累得要死的運動呢?
那個某人,就是我鄰居家的小孩,小時候因為我爸媽工作比較忙,整天就把我扔到他們家去,我跟小天自小一起長大,可謂是青梅竹馬了。她是個粉嫩嫩的小女孩,有着甜甜的笑容很討人喜歡。雖然文太經常說她表裏不一,可是我覺得那大概是文太嫉妒她更受大人寵愛吧!因為他每次都說小天行為詭異,我倒從來都沒有發現。結果還被文太說我遲鈍……他果然是在嫉妒我們!
我和小天幼稚園和小學都在一起上,雖然不同年級,但因為家就住在隔壁,所以放學後會一起回家。從小學二年級開始,我就時常看到放學之後有小男生纏着小天了。唉!現在的小子,怎麼一個個都那麼人小鬼大的,年紀小小就知道要交女朋友,真是要不得,要不得啊!要我,還不如省點時間好好睡上一覺呢!
頭幾次看到還有點小驚訝,不過見多了也就習慣了。反正小天對這種事也應付得來,所以到後來我乾脆趁他們糾纏的時候美美地睡一覺再說。
只是,那些小屁孩,怎麼那麼煩啊!每天每天都來纏的,被人拒絕得很爽嗎?
就像那個叫野原的小孩,明明是四年級的,有一段時間卻天天釣在小天屁股後面跟前跟後的,看吧!又被小天罵了是不是?雖然她大部分時候都很和善,但是如果她煩了的話也是不好惹的……我在半睡半醒的模糊間,隱隱約約還聽到他們的對話——“小天,你別不理我嘛!我真的很喜歡你的!”
“我說,你到底喜歡我哪裏……我改還不行嗎?!”
雖然我的意識尚在不清醒之中,可是耳中傳來了這句話,我還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完了,這個時候發笑,可就不好玩了……果然,那個野原看到了我,很張牙舞爪地說:“喂!你是誰!幹嘛躲在那裏偷看?”
躲?偷看?拜託!是我先來的好不好,我每天這個時候都在這裏等小天啊!是你自己一直沒有注意到我罷了。不過,那小子算不了什麼,我比較擔心的是小天,在她被人煩到不行的時候還敢笑出來,一定會被她記恨的……果然,她笑眯眯地朝我走過來了——“慈郎!你來了啊!”看吧看吧,這麼甜得膩死人的聲音,她腦袋裏一定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我才剛從睡姿換成站姿,她就已經飛撲過來親熱地捉住我的手臂,綻放出一抹外人看來無比甜蜜在我看來無比心寒的笑容,對那個野原說:“不好意思,我實在不能當你女朋友,因為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果然,我心裏開始嘆息!我才三年級啊!為什麼就要被冠上“別人的男朋友”這種名號?!
野原睜大了眼睛錯愕地在我們之間掃來掃去,然後說:“這種一看就是軟趴趴的小男孩是你男朋友?你還是換我吧!”
一看就軟趴趴?!好吧!我承認我因為剛睡醒的關係半個人幾乎都掛在小天身上,不過這種說法也太羞辱人了……不過,我不屑於跟你這種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計較!(凌:綿羊同學,他四年級,你三年級,這個“毛頭小子”要比你大上那麼一歲的說……)
小天把我推前一步,說:“要我當你女朋友,那得我現任男朋友同意才行。你能解決這個問題再說吧!”
小天,我不就是笑了一聲嗎!你就這樣將自己的麻煩轉嫁到我頭上來你忍心么!
野原聽了她的話,果然踏前一步,虎視眈眈地瞪着我,說:“喂,小子,你怎麼說?!”
……嗚嗚,媽咪呀!我只是個三年級的小孩,為什麼要我面對這種事?說不讓,這個野原腿粗胳膊粗一看就知道是個小霸王;說讓,雖然小天腿細胳膊細可也絕對是得罪不得的……我才多大啊!
看我半天沒說話,野原凶神惡煞地再上前一步,並摞了摞袖子……我二話不說,一頭栽到地上,發揮我最大的特長——即時入睡!
睡著了,就沒我的事了!
最後我是被小天死命搖醒的,她只是笑眯眯地對我說了句“走了,回家了”就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害我都幾乎以為那個野原是我剛才睡着以後出現的夢境了。雖然很好奇我睡過去后發生什麼事,但好奇心會殺死貓,我還是什麼都別問的好。
不過,小天卻似乎發現了什麼好方法一樣,每次都為了圖方便把我直接砸出去……於是,小學階段剩餘的日子裏,我就莫名其妙地成了“龍崎天籟的男朋友”,直到我上了國中才沒有再跟這個頭銜聯繫到一起……再重申一遍,我只是個小學生啊!為什麼現在的小孩都那麼早熟?!
我本以為我們會一直念同一所學校,可是,小天在升國中的那年搬了家,所以沒來冰帝而是去了青春學園。至此,我才沒有再跟她形影不離地同進同出。
唉!分開了,才發現少了她的生活是多麼無聊,沒有她在身邊時多麼寂寞啊……尤其是,睡覺的時候再也找不到跟她一樣軟綿綿的枕頭了~~小天上了國中之後還是很受歡迎。可是,我怎麼也沒料到,她最後居然會跟我們冰帝網球部的部長在一起!部長耶!跡部耶!雖然看起來好像也很登對,可我就是從來都沒想過……他們怎麼突然就成了一對呢?我記得那天我真是受驚不小!因為一開始看到小天出現冰帝的時候我還以為她是來找我的,於是滿心歡喜地迎上去。結果沒跑到一半就被樺地揪住了,然後瞠目結舌地看着跡部走向她牽起了她的手……
天哪!地啊!媽媽咪呀!這真是太勁爆了啊!我反應了半小時都沒能反應過來。最後還是被忍足腦後一巴拍得回過神來,對上小天有些擔憂的神色,我竟然張口就說:“小天,你沒事吧?怎麼會跟跡部在一起呢?”
指天發誓,我說這句話的時候腦子裏沒有任何想法沒有任何意思!只是單純地提出我的疑問罷了……可是很明顯有個黑了臉的人不是那麼想的,於是,我在接下來的一周訓練量驟增一倍……
我在神智遊離的狀態下度過了這慘淡的一周,然後認命地接受了小天在跟跡部交往這個事實……不過,小天!跟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天!還有跡部,我們冰帝的部長!他們居然在交往、交往、交往……天哪!我果然還是無法接受——岳人,不要吵我,我要繼續昏睡過去……
然後,一個星期,一個月,兩個月過去了……我終於不得不承認,小天跟跡部的交往是真實發生而不是在我夢境中出現的了……因為現在我每次看到她習慣性地想蹭上去的時候總會被一道冷冽的寒光凍住,如果我大無畏地抵擋住這道殺人的視線再往前走的話三步以內一定會被樺地提開……這麼真實的觸感,我果然不是在做夢而已,唉!
雖然跡部張揚得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們在交往,不過小天卻總是埋得嚴嚴實實的從來不會主動提起。據她說,保持低調是避免麻煩的不二法則……嗯,我承認,跟跡部交往是比較容易招來各種各樣麻煩的……不過也正因為這樣,再加上他們本來就在不同學校,小天名花有主以後完全沒有影響她的受歡迎程度——不過,這種事現在已經不需要我去煩惱了。連正牌男朋友都出現了哪裏還用得着我這個冒牌貨?而且,小天也不是小孩子了,思想成熟了,不會動不動就被惹煩,能夠更冷靜地應對蒼蠅了……
比如說上次我在他們學校門口看到的一個某某,放學了之後還死命地跟在小天身邊啰哩八嗦跟長舌婦一樣講七講八的,小天居然還可以保持微笑聽他胡謅,要是在小學的時候她早就不耐煩然後把我踢出去當擋箭牌了!我還在思考自己應該走上去打斷他們還是躲在一旁看戲的時候,突然聽到那個某某說:“龍崎同學,你……你喜歡我嗎?”
唉!同學,我說你有那個膽子問出來就要有那個勇氣承擔啊!幹嘛臉紅得跟番茄一樣又死盯着地面?難道地上有吃的不成!
小天之前聽他扯東扯西的時候大概也沒料到他居然會問這麼一句,雖是一愣,但她還是很快地反應過來,笑着問:“你猜?”
某某猛然抬頭,兩眼都快跟星星一樣閃閃發光了,充滿希冀地說:“你也是喜歡我的吧!”
小天面不改色,笑眯眯地說:“不對,你再猜。”
“撲哧——”不行了,我再次忍不住笑了出來,但是我馬上就已經開始後悔了,上次在這種時刻發笑結果無緣無故地當了她三年的假男友替她擋去無數麻煩,那麼這次……我不想繼續往下想了……
果然,他們一聽到聲音就都轉頭看過來,那個某某的臉色已經變得跟水泥牆一樣,幽怨地看着我……同學,現在耍你的又不是我,你的怨氣不要亂放……還有小天,笑得那個親切可人溫柔婉約啊!簡直就是讓人連毛細血管都開始顫抖!
我僵硬地笑笑,再僵硬地說:“你們繼續,不用管我,我先去睡了……”
“親愛的,你來了啊!”甜到膩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已經聽到了喪鐘在遠處鳴起。然後渾身石化任由撲過來的小天抱住手臂,半獃滯地仰着頭,我似乎看到半空中已經飄着我出了竅的靈魂……
她對着那個某某一笑說:“不好意思,這才是我喜歡的人呢!所以我們還是維持普通同學關係好了。”
某某神色陰暗地飄走之後,我才慢慢地回過神來,相信此刻,我臉上的灰化程度並不會比某某輕,但我還是很虛弱地問:“小天,以前也就算了,現在你都已經有跡部這個名正言順的男朋友了,幹嘛還扯到我頭上來啊?”如果被跡部知道的話……回想起那一個星期的非人慘狀,我不由自主地打個冷戰。
“哎喲!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們學校那群花痴女人有多恐怖,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我是不怎麼想跟水仙扯上關係啦!”小天甩甩手,一副受不了的表情說。
可是,你已經跟他扯上關係了,就別再把我一起也扯上了吧……跡部的恐怖,跟那群花痴女人是兩個等級的……
果然,才不過一天,噩夢果然就成真了。雖然我第二天已經很小心翼翼地躲着閃着避着盡量繞開跡部,但是訓練時間一到,還是逃不掉……話說回來,我到底在心虛什麼啊!這又不是我的錯!說起來,我還要罵跡部管教不嚴,放任自己的女朋友去牽連無辜呢!對!沒錯!就是這樣!我不該怕跡部的……完了,真是白天不要說人晚上不要說鬼,怎麼一抬頭就看到跡部迎面走過來了呢……我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吧……
一轉身,撞到一堵**的牆上……靠!哪個混蛋在網球場亂砌牆啊?之前明明沒有的……捂着撞痛的鼻子睜眼看清楚——呃,那個樺地,你啥時候出現在我後頭的?
“慈郎,幹嘛一看到本大爺就走人呢,嗯啊?”才一下子,跡部那打死也不會讓人認錯的獨特聲調已經在後頭響起。
哼!我怕啥!現在道理是站在我這裏的!我就要理直氣壯地跟你說清楚!下定決心,豪氣萬丈地轉過身去,正對上似笑非笑的跡部,我張嘴就說——“跡部呀!我現在就乖乖地去訓練了……不用你親自來逮我啊!哈哈,哈哈哈,走吧走吧!遲到是不好的……”
諂媚地說完,我抬腳就想走,結果衣服領子被一下揪住……真是熟悉得讓人很討厭的感覺啊!
我嘆氣,長久的經驗讓我連掙扎都覺得是多餘,只能扁扁嘴放棄一切舉動,垂着頭倒真像是做錯事等着領罰的孩子了。
跡部撫着眼角的淚痣,一看到他這個招牌動作,就知道他又在深思什麼了。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跡部一思考,我可以直接哭出來了……
跡部慢悠悠地說:“慈郎,聽說,你昨天去找天籟的時候,發生有趣的事情了?”
聽說!聽說!聽誰說的?我咬死他!
心裏發狠,嘴上乾笑着說:“沒……沒什麼啊!”
“可是,本大爺親眼看到了啊!天籟可是拉着你對別人說,你才是她喜歡的人呢!”跡部笑容里已經滲入了一絲狠戾。
親眼看到!跡部你當時居然在場!你在場也就算了居然還偷窺!偷窺也還罷了居然還不來阻止!不阻止也就算了居然還偷偷記下來等小天不在的時候找我麻煩!這麼小人的行徑你不羞恥嗎?這麼不光明磊落你愧為冰帝部長!
於是,我氣勢十足地大聲說道:“其實,這真的沒什麼!相信我,絕~對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的!”嗚嗚……再小人還是部長,我還是不敢挑戰部長權威……而且已經人贓俱獲了我也不能裝傻了。
“那是怎樣呢!慈郎?”跡部笑得那個顛倒眾生啊,我的毛細血管又開始顫抖了。
“這……小天的意思是,我們一起長大,是很好的‘朋友’,‘朋友’嘛!”我用力強調“朋友”二字。
“哦,是這樣。”跡部點點頭,聲音里暗藏的那抹狠戾似乎已經消失,我偷偷地鬆一口氣。
“走吧,去練習吧!”跡部打個響指,揪住我領子的樺地鬆開了手,我在他們身後抹過額上的冷汗,乖乖地跟着走向訓練場地。
“咦?慈郎?真的是你嗎?”一個聲音突然不知道從哪裏躥出,一同躥出的是一個高高壯壯的男生,這個男生,長得還真是眼熟啊……在哪裏見過呢?嗯,想不起來,應該是路人甲,不用想了。
“慈郎,你不認得我了嗎?我跟你是念同一所小學的!現在在聖魯道夫高中部,今天過來找朋友,沒想到還會遇上熟人呢!”一個男生能嘰嘰喳喳的一口氣說那麼多,真是跟他粗壯的外表不符,我小學有認識這麼饒舌的男生嗎?
大概是看到我還是沒什麼反應,他有些急了,拍着胸口說:“我是野原,比你高一級的野原啊!”
野原?!這個名字“當”地敲響了我心頭的一口鐘,雖然並沒有立即反應過來他是誰,但不好的預感已經開始蔓延,好像他是什麼導火索會觸發起什麼不良回憶一樣……
我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他已經興沖沖地說:“哎呀!你真是的!還沒記起來嗎?我那時候還追過你的小女朋友龍崎天籟的來着!我都記得啊!你怎麼都忘光了呢!”
“當——”鐘聲再次響起,我很確定,這次敲響的,絕對是喪鐘。
“小女朋友,嗯啊?”輕慢的聲音從前方響起,兩道寒光已經將我凍結成冰。
“呵呵,是啊!”野原還不知死活地跟跡部說,“那時候小天很受歡迎的,就這小子好命,那麼多人追她她只承認慈郎一個男朋友了。我們整個小學的人都知道哦!”
死男人!做男生做得你這麼多話真是不如去變性算了!還長了一副大老粗的樣子,配合這樣的性子真是上帝失敗的作品啊啊啊!
我悲憤地瞪着他,他被瞪到不知怎麼回事,莫名其妙地看了我兩眼,我相信我那時的眼神一定很可怕,因為他這三大五粗的男生都被瞪到開始額頭冒汗,最後擺擺手說:“我……還是先去找我朋友了……很高興再見到你啊!”
高興?高興個鬼咧!他一走,我恨恨地對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頭。但是,身後的寒光和背脊的涼意讓我的額頭又開始冒汗了。
“那個……跡部……”我小心翼翼地轉身賠笑着。
“樺地!”跡部高深莫測地看着我,然後說了這麼一句,但對我而言,已經無異於地獄判詞。
看到樺地已經向我邁開腳步,我慌張地說:“跡……跡部,有話好好說……暴力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說得也是呢!暴力是不能解決問題的。”跡部一手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說,樺地也停下了腳步。
可是,我才剛鬆一口氣,把提起的心放下,就看到跡部揚起邪惡的微笑,說:“暴力的確不能解決問題,不過,能夠解決你也就夠了。”
我石化,無法動彈地看着向我走來的樺地……
媽媽咪呀!我才14歲啊!為什麼要我承受這樣的磨難?難道助人為樂也是錯?!
值得慶幸的是,跡部畢竟是受貴族教育的文明人,是不屑於使用暴力這種不符合他美學觀點的手段來解決問題的……但是,如果讓我選擇的話,我還寧願痛痛快快地被人狂扁一頓,總好過接下來整整一個月的三倍練習量……跡部,你公報私仇,你有資格當我們的部長么……呃,樺地,你別在旁邊盯得這麼緊,我不會偷懶的……嗚嗚,我的青春,我的人生啊!
然後,在三年以後的某一天,跡部在出國之前突然慎重地對我說:“慈郎,你娘就暫時就交給你了,要好好看着啊!”
我娘……我當然知道,他們說跡部是我爹,小天是我娘!哼!哪有那麼虐待兒子的爹利用兒子的娘啊!
跡部好像萬分不情願地說:“本大爺就暫時允許你繼續沿用‘龍崎天籟的男朋友’這一稱謂吧!”
啥?!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當年為了這個稱呼我幾乎沒被操死跡部現在是腦筋短路了還是怎麼了?
“雖然很不願意讓天籟跟別人聯繫到一起,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他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那傢伙又不肯跟本大爺走。我人不在的話她身邊的蒼蠅一定會很多,而且‘在外國的男友’震懾力一定不夠強,與其是這樣,還不如讓一個近在咫尺冒充她男朋友斷了那群死蒼蠅的念頭呢!”
跡部,你真不愧是生意人,不管什麼事情都計算的好精哦!可是……現在不是搞個人崇拜的時候!重點是,為什麼是我!為什麼又是我?!!
雖然我已經陷入半獃滯沒辦法將自己的思想用言語表達出來,但跡部彷彿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樣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說:“認識那麼久都沒能擦出火花來,慈郎果然還是比較安全的人選。”
……我很想怦然倒地,剝奪了我的童年,扼殺了我的青春,連我美麗的大學生涯也不放過嗎?嗚嗚……為什麼要我做這種事?我還未成年啊……
但是,形勢比人強,眼前的這個人,似乎氣勢從來都在我之上。所以,為了斷絕他的後顧之憂,我認命地重拾了這個久違的稱號。
死蒼蠅們!說到底,都是你們這群人害的!我決定,從今開始,以滅蠅為己任,用你們破碎的心祭祀我零落的光陰!蒼蠅一日未曾滅盡,我芥川慈郎一日無休!
從此以後,我最大的愛好在睡覺和網球之後,又新添加了一樣:打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