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What are you writing about?
聽見“直播”兩個字，小赤微微有些異樣，岔開話題說道：“好了，那現在告訴我，那個算命的到底什麼情況？還有‘鬼詞者’又是什麼？”
先生一指王超：“基礎知識，你來講。”
畢竟面前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女，王超也想表現表現，清清嗓子，神秘地問道：“你相信這個世界有鬼嗎？”
“信，因為剛才碰到那個小妹妹的皮膚，冰涼沒有溫度，確實嚇我不輕，估計也就只有鬼這個解釋了。”小赤瞄一眼姑射，滿不在乎地回答道。
“那你不怕嗎？”王超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答案，不由得心生佩服。
小赤輕甩那一頭如火的紅髮，意味深長地答道：“當你生活富足到一切資源都溢出來的時候，也就只有獵奇才能打破空虛了。”
王超是沒有過這種生活，體會不了。
在他想來，有錢了之後會有好多事情要去嘗試，怎麼會空虛，所以一臉的不明所以。
小赤笑笑說道：“可能有一瞬間挺怕的，但之後就被好奇心所替代，再說，這個小妹妹很可愛啊。”
說著，雙手輕揉姑射的小臉蛋，笑盈盈的樣子，顯得很喜歡。
姑射看起來也很喜歡小赤，雖然嘴上說著“討厭”，實際上半推半就，扭扭捏捏。
小赤的美讓人驚艷，姑射也楚楚動人，這樣一波互動，一下撩撥了不少鄰座的男子，一個個都看的如痴如醉。
先生咳嗽兩聲，打斷她們的“姬情”，說道：“既然明白了，那就回家繼續享受你那萬千人羨慕的生活吧，我們還有別的事。”
姑射聽這話不樂意了，整天就對着先生和王超，就連店裏的客人也都是男人，好不容易碰見一個喜歡的“同類”，自然想多聊會。
於是狠狠瞪了一眼先生。
先生還沒注意，只覺得一股殺氣從姑射的方向傳來，不自覺得打一個冷戰。
完全沒敢看姑射，就補充道：“不過，要是有什麼靈異事件發生在你周圍，也可以來找我，這是我的名片。”
說著，先生就給小赤遞上自己的名片。
姑射收起了殺氣騰騰的眼神，覺得這還差不多。
“開酒吧的，還在書院門這種文昌之地，有時間可以去你那做做直播。”小赤端詳了下名片，就收了起來。
王超一看，該說的都說完了，也了解這個小赤，只是個很有錢的普通人，現在該進入正題了。
於是問先生：“剛才跟你說話的，應該是什麼人控制了算命的，我們要去查查嗎？”
先生揉着腦門，很鬧心地想着，要是以前，自己一個人當時就去了，現在多了倆拖油瓶，和一個看熱鬧的，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正煩心的時候，那三個已經開始討論上了。
“那人說‘在這裏，不在眼睛裏’是什麼意思？會不會就隱藏在當時的人群中？”姑射先提出疑問。
王超直接否定了，畢竟當時他和先生都觀望人群了，沒有正在做法的人。
其實這句話先生已經想明白了，看他們冥思苦想的樣子，正準備秀一下。
就聽小赤說道：“長安有一個關於鐘鼓樓的傳說哦，據說下面壓着一隻上古巨獸，不知道會不會和你們說的有關？”
這話一出，先生心中暗贊，這女子真夠聰慧，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王超土生土長的長安人，當然知道這個典故。
只有姑射不明白，王超簡單的描述了下。
上古時期，天傾西北，地陷東南，海水退去，從而形成了關中平原。
然而，有一隻大鰲不願離去，遂在地下鑿開河道，棲身於此。
萬曆年間，這大鰲作亂，長安地震，傷亡無數，這才重建鐘樓鎮壓此鰲。
聽完王超的描述，姑射也就明白了。
所謂“在這裏，而不再眼裏”指的是本體在地下，這樣就能說通了。
“那還等什麼，我們趕快去地下看看，要是好魚就教育，要是壞魚……就煮了吃了！”姑射摩拳擦掌，已經嗅到了冒險與美味的氣息。
先生笑着搖搖頭：“就知道吃，但是傳說終歸是傳說，可信度不高，說它迷信都不為過，而且，我們怎麼去地下呢？”
這一問，本來躍躍欲試的姑射瞬間蔫了下來，想要說自己可以挖個坑下去，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合適，正挖着可能就被警察帶走了。
眾人又一次沉默，這回小赤也幫不上忙了，摟着肩膀干看着。
先生從剛才就已經注意到緊挨着那桌的一個外國男人，好像在聽他們的對話，這會兒功夫已經拿出筆和本子記上了。
“Whatareyouwritingabout?”先生湊過去，用一口標準的美式發音問道。
這外國男人看着不大，褐色的頭髮，一臉貼面絡腮，見先生髮現了，趕緊道歉：“對不起，我覺得有意思，所以記錄了你們剛說的那個傳說。”
沒想到這個外國人的中文倒是很溜，沒聽出任何不自然。
其他三人也都看向這個外國人，不明白他記傳說幹什麼。
看他旁邊的椅子上放着一個半人高的旅行包，應該是遊客。
先生一揮手讓他一起坐，外國人到底是熱情，沒有矜持這個概念，爽快的就答應了。
經過簡單的自我介紹，眾人得知此人名叫艾倫，美國人，是一位不出名的作家，因為創作瓶頸期，所以來中國散散心。
王超還是不解地問道：“你收集這傳說是要寫奇幻小說？”
艾倫靦腆地一笑，回答道：“是的，在我們國家，沒有這麼多歷史傳說，但是這個城市每一個地方，每一個物品，處處都是這些典故與傳說，都是偉大的，極富魔幻主義色彩，但是我發現中國作家不會去提及它，所以想要創作一個集合了這些傳說與典故的作品，在美國發表。”
眾人一聽，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雖然這個美國人誇讚了祖國，但卻揭示了一個值得深思的現象。
先生吸口氣，點頭道：“這是好想法，你加油！”
也可能艾倫自己的作品沒有多少好評，所以聽到這話深受鼓勵，感謝了一番又無比期待地請求道：“我聽你們說要展開一次冒險了，能不能帶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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