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04婆媳關係

“餵豬的？我沒有聽錯吧？”毛採薇以為自己聽錯了，轉頭看向楊水溶，清澈如水的眸子裏閃着不信之色，怎麼可能？芒果不是水果嗎？

“這雖然是果子，但是吃起來澀的！大家都用它來餵豬！”楊水溶語氣溫和，解釋道。

“呵呵……”二嫂季氏見狀忍不住捂嘴笑了。

“可是……可是我覺得這果子能吃啊！”毛採薇盯着青色的芒果，心想難道是要再放一段時間，這些芒果才可以吃嗎？

“毛氏，你大嫂早起做的粥，你別給浪費了！”婆婆石氏瞧不下去了，便微笑着催促道。

“三弟妹，那青芒是餵豬吃的，你就甭惦記了！”陳氏心裏鄙夷，但是嘴上像抹了蜜似的，笑盈盈的喚道。

“大嫂說的對，三弟妹，你還是好好吃早飯吧，咱大嫂的手藝那真是好的沒話說。”季氏笑着勸說道。

“嗯，知道了。”毛採薇看見芒果么嘴巴饞的不得了，但是在場所有人的意思是這些青芒是要餵豬吃的，不是人吃的！

在大家關注的眼神下，毛採薇勉強的喝了幾口粥，再吃了一些昨晚喜宴吃剩下的葷菜。

這是毛採薇有生以來覺得最最難吃的一頓早飯。

吃完早飯，婆婆石氏又和她說了一些家裏的事情，以及三日後回門要準備的禮品。

嘮嘮叨叨的大概講了半個時辰，毛採薇聽的昏昏欲睡，但是還是硬着頭皮給聽完了。

結尾石氏又提點了一句。

“毛氏，咱家雖然窮，但是比一般窮的人家好多了，你看你相公還要讀書呢！”

石氏的意思是全家供着你相公一人念書，你就不能不知感恩。

“婆婆說的是，採薇知道了。”毛採薇低眉順眼的答道。便宜相公讀書不讀書，對她來說沒有關係，她的想法是弄好離開時候的路引身份，還有就是和離書一封，休書的話太丟顏面了，據說女子被休，會影響原主娘家姐妹的婚嫁的。

看她柔順聽話，石氏滿意的點點頭。

從堂屋回到自己屋子，毛採薇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八月的天氣，她還穿了繁瑣的衣服，這裏沒有空調，風扇，所以她現在全身都是汗。

拿着大蒲扇使勁的扇風都不管用，因為實在太熱了。

一想到牆角擺放的兩筐青芒，毛採薇就饞。

不管了，一會兒吃一個青芒試試。

楊水溶這會兒不在家，剛才跟着父兄去幫着還鄰居們那些桌子長條凳了。

見堂屋裏也沒有人，毛採薇走過去拿了一個青芒，去廚房拿菜刀切開看了聞着，嗯，很香，然後嘗了一口果肉。

還真是有點澀，看來這些青芒還要等一段時間才會變甜。

“嘖嘖，三弟妹，你這是在？”季氏正好從院子裏走過來，瞧見廚房裏有人影在晃動，見到是毛採薇，還看見她手裏拿着青芒，心下覺得好笑，就出聲喚道。

“我就是瞎看看的。”毛採薇盈盈一笑敷衍道。

季氏聞言，意味深長的瞄了她一眼，沒有多言，就轉身回了她自己的屋子。

毛採薇盯着手上被咬了一口的青芒，不由得發愁，就這樣扔給豬吃，是不是太浪費了？

可是這青芒還沒有熟，還不甜，除了餵豬還能幹嗎？

果斷把咬了一口的青芒帶去豬圈，扔給豬們吃了。

“哎呀，三弟妹，你穿的乾乾淨淨的站在豬圈旁幹啥呀？”陳氏盯着她，上下打量了一遍，語含譏諷。

“看豬！”毛採薇也把陳氏打量了一番，見她長的比季氏胖，又想着她故意譏諷的語氣，臉上保持微笑，臨走一語雙關。

看着毛採薇婀娜的背影，陳氏不由得想起昨晚聽牆角后，她相公楊水斧說的話，是以，陳氏在背後盯着毛採薇的背影罵了一句小娼婦。

當然，聲音太小聲，毛採薇也走遠了，她自然沒有聽到陳氏在背後辱罵她。

等等，剛才毛氏跟她說什麼看豬？

是啥意思？

真的只是看豬嗎？

還是在罵自己？陳氏有些懷疑，但是又說不上來，畢竟毛氏才嫁進楊家，之前和自己也沒有啥嫌隙，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毛採薇見院子裏還有些雞拉的屎，便覺得髒兮兮的，立馬去拿了掃帚開始掃院子。

這會兒，正好瞧見她婆婆石氏拎着從河邊洗好的一籃子衣服從門外走了進來。

石氏見毛採薇主動清掃院子，心裏對她滿意極了。

“婆婆，你洗衣服去了呀？”毛採薇想起自己初來乍到，和楊家人誰也不熟，但是剛才吃早飯的時候，擅長察言觀色的她，已經看出來了，這個家婆婆做主的，這個石氏必須要討好，否則她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聽到三兒媳毛氏甜甜的嗓音在叫自己，石氏聞言笑了一聲嗯。

“婆婆，我來晾晒衣服吧！”毛採薇說完這話，就笑着走到石氏跟前，接過一籃子衣服，走到院子葡萄架對面。

見有兩根長長的竹竿分別橫在三棵石榴樹之間，知道這是晾晒衣服的地方。

這三棵石榴樹很粗壯，已經結了一些石榴，只等成熟便可摘下吃了。

一想到有新鮮的石榴吃，毛採薇笑的更甜了。

放下竹籃，又去拿干布擦乾淨準備晾晒衣服的竹竿，接着把濕衣服再次擰乾，甩一甩，弄直順了，再踮起腳尖，把衣服晾曬在竹竿上。

屋子裏正在吃香瓜的季氏瞧見三弟妹毛氏主動幫婆婆晾晒衣服，心裏覺得這毛氏真是個馬屁精。

再一看這會兒提着一桶豬食準備去餵豬的大嫂陳氏，季氏也瞧見了陳氏一臉的不悅。

“呵呵，這楊家的日子往後肯定很熱鬧！”季氏自言自語道。

陳氏剛才有聽見毛氏喊婆婆喊的那麼甜，她還看見婆婆正笑眯眯的看着毛氏，可把她妒忌死了。

心裏一堵，這走路的步子就加快了不少，連豬食從桶里灑出來一些也沒注意了。

但是石氏有看到，這不，她心疼豬食灑了一些，眉頭皺了皺。

“老大家的，做事兒別那麼毛毛躁躁的！”石氏見陳氏臉上慍怒之色，曉得她心裏不平衡了，但是她得端出一家之主的架勢來，是以，她出聲訓斥道。

“嗯，婆婆，妙音知道了。”陳氏雖然火大，但是家裏婆婆最大，她可不想被婆婆下令攆回娘家去，相比娘家的貧窮日子，還是婆家這邊的日子稍微好過一點。

一看陳氏這會兒在婆婆面前連個屁都不敢放，毛採薇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是的，抱對婆婆的大腿很重要！這樣的話，往後自己在楊家的這段日子，應該不會太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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