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暗夜

我在屋內小憩，情報組新的負責人陸小七在向我報告最近的各種最新情報。陸小七說道：“稟告大都督，兩廣總督郝大偉最近行為有點反常，他手底下的大量資金不知去向，並且兩廣的軍隊正在向廣西邊界集結。”我輕輕點了頭，說道：“查出他想幹嘛，這個郝大偉也算是老臣了，但是為人跋扈一直不服朝廷管教，看看能不能抓住什麼把柄然後把他拿下。”陸小七恭聲說道：“是，屬下立刻叫人去辦。大都督，昨天嚴嵩府上發生了一件很奇特的事情。”我微微抬頭說道：“哦？嚴嵩那廝又幹什麼壞事了？”陸小七忍不住發出一聲輕笑，說道：“這次不是嚴嵩幹壞事，是有人到嚴嵩府上幹壞事了。”我微微有點驚訝，對他說：“你倒是說說看呢，有誰敢在嚴嵩頭上動土啊？”陸小七臉上露出一絲掩藏不住的笑容，說道：“稟告大都督，昨天有一個江湖人稱‘暗夜’的盜賊潛進嚴府，將嚴嵩給。。。**了。”“噗。。。”我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就嚴嵩那胖老頭還有人看的上？”陸小七笑道：“是的，大都督，那盜賊完事後還在嚴嵩的卧室強上留下了一行字，寫道‘百草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大明金屁股，上他第一人。——暗夜留’如今嚴府的高手正在全力抓捕這個盜賊，可能是嚴嵩不敢讓別人知道自己發生的醜事，這事他並沒有跟劉瑾說，而是私下秘密進行的。”聽了這事，我臉上的笑容變的異常的奇怪，嚴嵩居然被爆菊花了，這年頭真是怪事什麼都有可能發生啊。我對陸小七說道：“把那個叫暗夜的盜賊找出來，我要活口。”陸小七立刻答道：“是，屬下這就去辦。”說完就恭敬的退下了。陸小七剛走，月兒這丫頭立刻跑了出來撲到我懷裏笑道：“主人吶，那嚴嵩老頭都那麼老了，怎麼還有人看的上啊？”我抱着小月兒大聲笑道：“哈哈，誰知道呢，也許是那盜賊口味比較重吧。”小月兒銀鈴般的笑聲片刻間就充滿了整間屋子。

西北的一座小城喀佳思，與其說是城的話，還不如說是一個小鎮，這裏位於塔克拉瑪干沙漠的邊上，往西走穿過沙漠就能抵達維多利亞港，而往北則是韃靼的領地。鎮上寥寥幾十戶人家，僅靠一些偶爾經過的來往於東西大陸之間的商人和要出關冒險的江湖人士來勉強維持生計，呼嘯的狂風卷着漫天的黃沙正在肆虐着這個小城，所有人都呆在屋內不敢出去，這個小城只有一道不足3米高的土製城牆，這道如同虛設的城牆連馬匪都抵擋不住。不過幸好，從來沒有馬匪光顧過這個小城，甚至連最嗜好掠奪的韃靼人也從沒來過，因為這個小城實在是太窮了。在靠近這個小城僅有的一個城門口，有一家這個小城唯一的酒店，破敗的招牌在狂風裏不停的搖晃，裏面住着零零散散十幾個避風沙的客人。有一個相貌非常普通的青年男子，坐在最角落的一張桌子上，他聽着外面被狂風吹的發出一陣陣撞擊聲的酒店招牌，忍不住的吐了一口口水。前段日子他在京城轉了一圈，收穫頗豐，他來到那晚的最後一戶人家，正打算再干一票就跑路的時候，發現一個胖子色咪咪的打量着他，他內心一喜，難得遇到一個“同道中人”於是那天晚上他們瘋狂的折騰了一宿，皮鞭，捆綁，蠟燭樣樣俱全好不舒服。可是早晨的時候那胖子居然要自己留下陪他，這怎麼可能呢？他是暗夜，是這個江湖上唯一一個只採草不採花的大盜，他有自己遠大的抱負和理想，怎麼可能為了一根小草而放棄一大片的草原呢？所以他毅然的走了，臨走時還不忘題詩一首來紀念這段美好的回憶。可沒想到這個胖子勢力不小，居然派出好多人來找他，無奈的他只能一路逃跑，終於來到了這個西北小城，本來他想穿過大漠前往更西的維多利亞港的，聽說那邊發展的相當不錯。可是他還沒來得及動身外面就颳起了沙塵暴。更沒想到的是，這次沙塵暴居然整整颳了十天都沒有停下來的苗頭，對於一個習慣了自由自在的盜賊來說，被困在一個地方無疑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暗夜一邊喝茶一邊在想：聽說維多利亞港那邊除了有正常男人玩樂的地方外，還有許多我這樣的人存在，在那邊一定可以找到在大明找不到的快樂，這次京城撈了不少，足夠我在維多利亞逍遙個好幾年了。就在他陷入無限意淫中的時候，突然他感覺到腳底下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不好，有刺客。”只見他突然用手一拍桌面，整個人便如同一隻大鳥一樣騰空而起，就在他剛剛離開地面的時候，他原來的那個座位上的桌子和他剛坐的長凳便被絞成了粉碎。只見一個黑衣人從地底冒了出來出現在他原來的位置上，一陣怪異的哨聲響起，屋檐上，樓梯口，正門前和他的身後分別出現了一個黑衣人將他包圍了起來。所有的客人都驚恐的看着這些人，蜷縮在角落裏不敢發出一點聲響。暗夜看着包圍他的黑衣人臉色大變，西廠錦衣衛。作為一個整天行走於江湖上的盜賊來說，自然非常清楚哪些人可以惹哪些人不好惹，而西廠錦衣衛無疑是排在第一位的存在。他是一名優秀的盜賊，但這也註定他和擅長格殺的刺客不同，一個盜賊最擅長的往往都是輕功和感知能力，而盜賊最忌諱的就是與人面對面的搏殺，所以盜賊基本上都不擅長打鬥的。冷汗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暗夜反覆計算各種逃跑方案，可結果都讓他感到絕望。這時，一個刺耳的聲音說道：“你是自己乖乖的束手就擒呢？還是要我動手？”暗夜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了，無奈的只能選擇投降，這時一個黑衣人走上前來，他只覺得一陣香風撲鼻，然後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我看着眼前的瘦弱男子，相貌平平，身材纖細，怎麼看也不像是有那種特殊愛好的人啊。我揮了揮手，立刻便有侍衛將一桶冷水倒在了他的身上，暗夜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茫然的看着四周，顯然他還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可當他的目光最終落在我身上事，瞳孔猛的一縮，渾身開始忍不住的顫抖起來，我微笑的看着他說道：“你就是那個叫暗夜的盜賊？”他儘管盡量的控制了自己的恐懼，可他的聲音還是有一點的顫抖，他回道：“是，是的大人，小人就是暗夜。”我點了點頭，對他說道：“恩，我看你本事還不錯，願不願意加入我們西廠啊？”他定了定神，小聲的說道：“大人，小人習慣了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且小人才疏學淺，恐怕不能加入西廠啊。”我點了點頭，微笑的說道：“恩，這樣啊？那好吧，來人，把他拖出去喂狗。”我話音剛落，便有兩個侍衛將他架了起來往門外拖去。暗夜顯然不知道我的一貫做事風格，一看這情況，嚇的臉色蒼白，劇烈的掙紮起來，一邊掙扎一邊大喊：“大人，大人我願意，我願意加入西廠。”我揮了揮手，侍衛又將他拎了回來扔在我面前。我笑了一下，看着他說道：“你知道嗎？我最討厭別人不聽我的話了呢，不過呢，我也不為難你，剛才你沒聽話，我就只給你一點點輕微的處罰，你說好不好啊？”暗夜聽了我的話，茫然的點了點頭，就在這時，邊上一個侍衛手起刀落將他左手的小拇指給切了下來。暗夜捂着斷指慘叫着在地上滾來滾去，我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我這的地毯可都是西大陸奧丁王國最上等的北地羊的羊毛然後由最純潔的處女親手編織而成的，同等體積的地毯等於同等體積的黃金，你確定你要弄髒它？”暗夜聽了我的話，強忍住疼痛，跪在了我面前。我看着他，滿意的點了點頭，微笑道：“本來呢，我想要你去做太監的，然後幫我去完成一個小小的任務。”暗夜聽了我的話，臉色刷的一下變成了慘白，豆大的冷汗不斷的滴在地毯上。我笑了下，繼續說道：“不過呢，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你有沒有聽過我們的西廠大獄啊?裏面是專門審問犯人的，恩，就是那種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只要將他祖宗八代的老底都給掏出來的那種，然後呢，現在正好裏面有個特殊的犯人，你的那個比較特殊的嗜好或許對他會很有效果，怎麼樣啊？”暗夜趕緊不停的點頭，急忙說道：“小人願意，小人非常願意為大人效勞。”我揮了揮手說道：“那你下去吧，會有人帶你過去的。”說完便有侍衛將他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