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你這是在威脅我?
“逸……逸然……”女子一愣,根本沒想到他會突然這樣,明明上一刻還溫柔至極,下一刻卻說出無比殘忍的話。
“叫我逸王殿下。”君逸然將她髮絲攏到耳畔,明明是那麼溫柔的動作,卻讓她渾身一顫。
“逸……逸王殿下。”女子兢兢戰戰的喊完,上下牙齒都打顫。
君逸然滿意的點點頭,一雙邪魅的桃花眼掃過門口的侍衛,“還需要本王再重複一遍?”
侍衛一個哆嗦,低着頭不敢直視君逸然,“是。”
女子滿臉的驚慌,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逸王殿下,我知道錯了,求您放過我吧……”
“放過?你有膽子覬覦不該覬覦的人,怎麼沒膽子承受下場呢?”君逸然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淚水,動作溫柔至極。
魔鬼!女子臉上的驚慌轉化為驚恐,渾身顫抖地如同秋天的落葉,瑟瑟發抖,面前這個人就是個魔鬼!
女子掙脫開抓她的侍衛,強裝鎮定的看着君逸然,“我……我是禮部尚書的女兒,你不能殺我,否則……否則……”
剩下的話她再也說不出來,就算君逸然要殺她又能怎樣?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而她不過是區區禮部尚書的女兒,說不定還會因此連累到父親……
想到這個可能,女子顫抖着身子,臉色蒼白如紙。
早知如此,她就不該一時鬼迷心竅,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最終卻落得這個下場。
“否則什麼?告訴本王,你覺得禮部尚書大人還能與本王抗衡不成?”君逸然唇角微揚,勾勒出一抹醉人心弦的笑意。
女子搖着頭,悔恨的淚水自眼角落下,眸底透着無盡的絕望。
君逸然頗有興緻的看着女子被拖了下去,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毫無半分憐憫之心。
他便如同一個局外人,自始至終不曾入那場鬧劇,只是抱着一種看戲的態度,甚至,邪魅的眸底是冰冷的殘忍。
“這場戲看的如何?”君逸然轉眸看向她,眸底是仍未褪去的陰霾。
“精彩!”楚言歌笑了笑,只給出兩個字。
她算是見識到了什麼是蛇蠍美人,大概眼前的人便是如此。
君逸然笑出聲,魅惑的聲線輕柔至極,“本王也算是為民除害了,如此三心二意的女人,實在是不配留在太子哥哥身邊。”
“哦?是嗎?”楚言歌挑眉看向他,神色中明顯有着質疑。
君逸然從懷中掏出乾淨的絲帕,細細地擦拭着手指,眸底閃過一抹厭惡,旋即,他抬頭,沖楚言歌揚起唇角:“不然呢?”
輕輕的聲音溫柔無害,卻暗藏殺意。
楚言歌神經一下子繃緊了,細細觀察着那人的神色。
而那人始終是一雙邪魅的眸子一瞬不眨的盯着她,微揚的唇角莫名給人一股森冷的感覺。
“開個玩笑,太子殿下能有這樣的弟弟,真是三生有幸。”楚言歌沒出息的摸了摸鼻子。
君逸然盯着她,眸底閃過一抹冷意,而唇角則是微微揚起:“世子能有這般見得,想必也是聰慧之人,但,什麼人該招惹,什麼人不該招惹,想來世子也是清楚的,只是希望世子能拎得清,以免惹禍上身。”
楚言歌聞言,眉頭微蹙,看向他,不確定的問道:“不知王爺此話何意,什麼叫惹禍上身?”
“言盡於此,相信世子也會明白本王所表達的意思,只是希望那天不會太晚,世子也還活着。”君逸然笑意吟吟,明明是那般無害的笑容,卻偏偏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這是在威脅我?”楚言歌眯了眯眼,神色也沉了幾分。
“威脅算不上,這只是一個勸告。”君逸然那雙邪魅的桃花眼漫不經心地掃過她,唇角微勾了勾,旋即,邁步離開。
楚言歌目送着他的背影,眯了眯眼,眸子沉了幾分,就憑君逸然對之前那個女人的態度,她也能猜到幾分他口中不該招惹的人是誰。
不該招惹君亦寒么……她還沒找到玉佩,怎麼可能不去接近君亦寒。
而且,君逸然給她的感覺很是熟悉,似乎在哪見過,又似乎他身上有另外一人的影子,驀然,她腦中靈光一閃,腦海中浮現另一抹紅色。
憐瑤。
風月閣的頭牌,冠有魅惑至骨,艷絕天下之稱的憐瑤姑娘。
按理說,一個是養尊處優的王爺,一個是煙花之地的女子,怎麼也聯繫不到一塊。
可偏偏君逸然給她一種彷彿是憐瑤的錯覺,看來,她得找個機會試探一下了。
楚言歌調整了一下心情,呼出一口濁氣,才邁步去往街上。
祁月的京城極其繁華,街上人群絡繹不絕,街道兩旁擺滿了一些稀奇古怪的物件,楚言歌左看看,右看看,拿起一塊玉佩愛不釋手的把玩着。
那攤主見她喜歡,笑着開口:“公子真是好眼力,這塊玉佩乃是暖玉所制,入手則會有股暖意縈繞在手心。”
“哦,這樣啊。”楚言歌看了他一眼,難怪摸起來暖暖的,並未感覺到絲毫冰涼。
“這個玉佩怎麼賣?”楚言歌揚起手中的玉佩。
“這個玉佩……”攤主還未說完便被一道女聲打斷。
“這個玉佩,本公主要了。”來人是一青衣女子,神情傲慢,細長的眸子落到楚言歌身上,眸底閃過一抹不屑。
楚言歌眸色微沉,隨即,揚了揚手中的玉佩,勾起唇角,“你是說這個嗎?”
“沒錯,就是那塊玉佩,多少錢?本公主雙倍給你。”尉遲流月唇角輕勾,眼中閃過一抹厭惡。
楚言歌並沒錯過尉遲流月眼中的厭惡,只是有些莫名其妙,這個女人是誰啊?一上來就擺這麼大的架子?還自稱公主呢,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真是令人作嘔。
“公主若是想要,送你便是了,只是不知公主是哪國的公主?”楚言歌挑起唇角,勾起一抹慵懶的笑意。
“西楚國。”尉遲流月極其傲慢的看了她一眼,如施捨般吐出三個字。
楚言歌瞭然,難怪這女人眉眼與尉遲流風有幾分相似,原來是一個爹生的,只是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尉遲流風雖是騷包了些,也不至於這般目中無人,惹人厭煩。
“原來是西楚公主呀,既然公主想要這塊玉佩,那便拿去吧。”楚言歌笑意吟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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