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舞會
深夜,庄小魚花了一包中華煙的代價,門衛指點了一個攝像頭死角的地方,讓庄小魚順利地翻牆而入。
回到宿舍,剛一進門,三道手電筒光直直地照在庄小魚的臉上,庄小魚擋住眼睛,叫道:“呀,這麼晚還不睡,有什麼最新的動作片看?”
“我們很認真地複習功課,老實交待,在哪風流?”,李自郎用手電把庄小魚從頭照到腳。
“風流啥呀,流氓了一把”,庄小魚簡單地把火鍋店打群架的事說了一遍。
“佩服,佩服,原來說警察是持牌的流氓,果然是真的!”,李自郎追問明白后不由得對庄小魚大感佩服。
“你們這麼晚在商量什麼?是不是學校有什麼新鮮事?”,庄小魚剛進來時,還聽到這三人在嘀咕。
譚朱用手電一指床頭掛着的一套燕尾服,說道:“學校明天舉行迎新舞會,你看每人還發了一套西服,我們正商量着怎麼找舞伴呢!”
“明天?舞會?必須要去的嗎?”,庄小魚打了一個哆嗦,以前陪一個年輕時在舞蹈學校打工時,陪一肥婆練探戈,不僅腳板差點給踩成餅乾,而且經常像炮彈飛人一樣被甩飛,小命差點玩完,以至於庄小魚聽到跳舞就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
李自郎躺在床上,饑渴無比地道:“你問得真奇怪,難道你不想去?這舞會,一定要去,聽說有大把妹紙前來,蘿莉、女王、御姐、熟女、女僕,應有盡有,小魚,肯定有一種妹紙適合你的!一定要去,嗯,還得打扮得風騷點!”
“唉”,譚朱嘆了一口氣道:“你們就幸福了,有大把妹子可抱,我是不能去的,家裏的母老虎嚴禁我去跳舞,說摟摟抱抱容易擦槍走火!”
“哎,槍在外,妻命有所不受,豬頭,美女多哦,送你一盒!”,李自郎朝譚朱扔了一盒東西。
“什麼來的?”,譚朱接過後,沒看,放在一邊。
李自郎自上鋪探出頭來,笑道:“杜蕾絲,超薄,六隻裝,盡情盡性,大膽去做吧,不過,你要是一夜七次郎的話,得自己去買多一個!”
“好東西啊,我收藏了”,譚朱把盒裝杜蕾絲珍而重之地藏到枕頭底下。
“偉哥,你幹嗎呢”,庄小魚見黃偉鋒的拇指在一直在手機上移動。
“那小子在約舞伴呢,約了二十七個,楞是被二十八個拒絕了”,李自郎在床鋪上笑得打了個轉。
譚朱問道:“沒約二十八個,怎麼會多了一個?”
“那個是隔壁班的同學,聽到是偉哥要約舞伴,今天下課時主動跟他說,她已有舞伴,請偉哥不要約她,我當場就笑趴下了,哈哈!”,李自郎笑得連連頓腳,把床板拍得山響。
“嗯,小聲點”,譚朱用腳一踢床板,說道:“我也看見了,偉哥當時的臉色比青菜還青,原來是因為這個,哈哈!”
“不厚道啊,各位”,黃偉鋒抬頭說了一句,又繼續約舞伴的大業。
“做人不要厚道,要厚臉皮,你小子就是臉皮薄,不就是約舞伴嗎,你不僅不敢當面跟人約,連打電話約都不敢,老是發短訊約,沒有一點誠意,那個妹子願意給你當舞伴的,你臉皮要厚拍了才行!”,李自郎恨鐵不成鐵地教訓黃偉鋒。
“發短訊約啊?成功難度挺高”,庄小錢搖搖頭,以他的經驗來看,短訊約美眉那一般是有了初步進展之後才用的。
“哎,你們知道嗎?”,李自郎神秘兮兮說道:“聽說今年隔壁的女子學院,派了一個代表團來參加我們這個迎新舞會,那女子學院的美女可是海了去了,聽說能參加這個代表團的都得是班上排名前十的女生才可以報名!”
譚朱問道:“你是說跟咱們隔溪相望的嶺南女子學院?”
李自郎肯定地回答:“對啊!”
“哇,那我得去了”,譚朱突然不怕老婆的禁令了。
“不怕你家母老虎啦?”,庄小魚笑問。
“我一個大男人,還會怕老婆”,譚朱牛氣起來。
“屁,你就是一妻管嚴!”
“然也、然也!”
“對!”
宿舍內其他三人對譚朱的說法嗤之以鼻,這譚朱一天四個電話向老婆彙報學習生活情況,非常準時,早中晚三餐過後的半個小時內各一次,還有一次是晚上睡覺前,這在宿舍里是公開的秘密,因為這電話,譚朱頭頂上可是扣死了“妻管嚴”的大帽子。
對眾人的話,譚朱不以為意地道:“這嶺南女子學院可是位列華夏十大出美女的名校,出名的不是美女不得進校的,何況是班裏前十名的女生才來,這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美女大聚會啊,我要是不去,這輩子可算是白活了,大家都是男人啊,千萬幫我說說話,要是我老婆問起來,我就說是你們死活拖我去的,啊!”
“安全第一,為子滿足你的**,再給你一盒”,李自郎又扔給譚朱一盒杜蕾絲。
“多多益善,謝啦!”,譚朱笑呵呵地收下杜蕾絲。
黃偉鋒在手機上打字的速度越來越快,收發短訊的提示音也越來越密集,最後狠狠地一捶床板,叫道:“成了!”
“終於有恐龍願意為你捨身啦”,李自郎調笑道,他一早就約了三個舞伴,完全沒有黃偉鋒的煩惱。
“嘿嘿,嘿嘿”,黃偉鋒傻笑了幾聲,扔下手機,雙手墊在腦後,哼着走調的《今兒真高興》。
“高興吧,到時見了恐龍,你哭都來不及”,李自郎問了幾次,沒問出黃偉鋒的舞伴是誰。
······
第二天晚上,學生活動中心一樓,簡陋的大舞廳中,擠滿了**男女。
在開場舞中,六個嶺南女子學院的長腿辣妹一上場就來了一次令雄性牲口們狂流鼻血的鋼管舞,連自吹是久經花叢的李自郎也是向後厥着屁股避免露出扯旗致敬的小二哥了,鋼管舞之後,李自郎一個閃身就沒影了,說是跟着鋼管辣妹們溝通一下純潔的感情。
黃偉鋒約的舞伴讓人大跌眼鏡,居然是班裏的班花,這班花平素一幅拒人千里之外的傲慢神情,舞會時卻穿一襲半透明的風騷短黑裙,披散着頭髮,與黃偉鋒在拉丁熱舞中的狂野讓旁人驚艷不已。
譚朱藉著憨厚的笑臉成功掩蓋了黃鼠狼的心,在一群嫩得一咬下去就滿嘴汁水的鮮水蜜-桃中左右逢源,就差左右開咬了。
沒有一張帥臉的庄小魚埋沒在一群高大帥哥之中,在隨後的自由挑選舞伴的華爾茲舞當中,毫無意外地被擠出挑選大白菜的資格當中,庄小魚也沒有沮喪,因為看遍全場,也只有那麼兩三個水靈妹子能有資格挑戰一下雪子、樂樂、武媚芝甚至阮芳菲的條件,庄小魚端着一盤糕點,坐在角落,既不喜悅,也不悲涼,只是靜靜地看着熱鬧。
“小魚,跳舞啊”,李自郎摟着一個胸前偉岸的妹紙轉了過來。
“吃着呢!”,庄小魚端了端盤子。
“要吃也吃大白菜,趕緊的”,李自郎喘着氣,緊摟着妹紙轉到一旁去拱大白菜了。
李自郎用圓熟的步伐跳着華爾茲舞一直向人群密集的地方舞去,一面不斷地說“Excuseme,Excuseme“,穿過一片片黑絲、蕾絲花邊、網眼組成的花海,並沒有攪動起一片花浪。
庄小魚的視線跟着李自郎掠過舞廳的盡頭時,突然停了下來,一個女孩靜靜地坐在角落裏,一身素色的小碎花連衣裙低調地環繞着窈窕的身子,一隻露出的、纖細的、雪白的少女手臂沉沒在裙子的皺褶里,另一手裏拿着一塊小紙板,用輕柔而緩慢地動作在臉頰旁邊扇着,庄小魚從側面看去,只能看到架着一幅黑框眼鏡的側臉,卻足以感覺到那女孩尤如一隻停在花朵上正待展開翅膀的蝴蝶。
庄小魚凝聚眼力,正待更加看清那女孩時,黃偉鋒的臉孔突然出現在視野中朝他擠眉弄眼,這小子的雙手正得意地摟在班花的腰間,還有向班花那頗有些峰巒的屁股轉移的趨向,班花的身子軟靠在黃偉鋒身上,臉上分明是任君索取的表情。
“咳,咳”,平日悶蛋一樣的黃偉鋒一鳴驚人,庄小魚樂得被一塊剛吞進咽喉一半的蛋糕給嗆到了,一陣劇咳才緩過氣來,顧不上看黃偉鋒,眼睛急切地搜尋,卻大失所望,那蝴蝶般的女孩飛走了。
一杯橙汁適時地出現在庄小魚面前,庄小魚未想其他,自然地接過喝了一口,順下氣后,才說道:“謝謝!”
“真客氣!”
庄小魚轉頭一望,嘴裏的橙汁“噗”地噴了出來,舉起手來,“咳,咳,你、你,怎、怎麼是你?”
阮芳菲一身讓庄小魚眼熟得很的素色小碎花裙,大黑框眼鏡,臉頰處滿是雀斑,還戴了一個牙套,完全是以往湄越時“鋼牙妹”的形象。
“不就是我嗎”,阮芳菲俏皮地一眨眼,用紙巾擦掉幾滴濺在胸前的果汁。
“你在這做什麼”,庄小魚腦筋不好使了。
“能做什麼,跳舞啊”,響起了慢三的音樂,阮芳菲不由分說的地拉着庄小魚轉進了舞池。
庄小魚機械地跳着極其僵硬的舞步時,阮芳菲一五一十說出出了她隱瞞大明星菲兒的身份在嶺南女子學院就讀大二的實情。
“不會專門在這上學,等哥的吧!”
“別臭美了!不過,見到你,有件事便宜你!”
“以身相許?”
“呸,是叫你養豬!”
“啥,養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