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出航

馬德蘭用沉默回答了龐德，他早就注意的了有人在跟蹤他，在他見到執政官之前就發現了，但是他不確定這個人的目的，有可能是執政官派來的也可能是執政官的敵人甚至是帝國的間諜或者簡單一點只是個對自己懷有敵意的人。

他們繼續談話，同時用粉筆在做着交流，龐德作為交易員不得不經常的計算數字，為了節約紙張也是為了讓他雜亂的辦公室能不至於讓人無法忍受，所以有了這塊小到可以放在大腿上的黑板。

他們是什麼人馬德蘭用粉筆寫到，龐德用同樣的方法回答我不確定，但是肯定不懷好意，他擦掉這些在繼續寫到，他們不敢對我們怎麼樣，但是他們可能破壞我們的計劃，我們今天的討論就到這裏，龐德用很快的速度繼續寫到，你要像執政官要求的一樣執行任務而我必須要和你一起去。

他們結束了筆談之後只是討論了一些尋常，而且循規蹈矩的問題，最後馬德蘭不經意的拋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龐德你該和我一起去，而龐德則極力推脫最後馬德蘭用近乎威脅的方法迫使龐德同意了他的邀請。

葛林中尉明顯感到了異樣，但是他也說不出哪裏有異樣的感覺，只是他的直覺那麼告訴他，他在追捕海盜的時候也是靠着直覺獲得的那些讓他晉陞成果那些現在看來只是自我滿足的成果，他不喜歡依靠知覺，雖然這樣他還是如實的彙報了他的發現和對直覺的看法，他這次的老闆出手十分闊綽，但是也是這個原因，讓他的直覺感到危險，也是來自直覺的莫名的危險。

馬德蘭和龐德這兩個人的身份還是經歷都已經被葛林調查過，馬德蘭出身貧民家庭，雖然他的祖父是一個戰爭英雄，可是他的家庭並不富裕他祖父只是一個為了能出人頭地而到這片新大陸來尋找機會的移民為了吃飽飯而加入軍隊，而他的父親只不過是一個廉價旅店的老闆，馬德蘭也只不過曾經是一個因為能賺到更多錢而出海的年輕人中的一個。

但是他憑着自己的聰明和韌性成為了沼澤之海著名的行商，葛林知道他將是一個難纏的對手。

而龐德他是一個更平凡的人，雖然他有熱衷於頻繁的公益活動，也有個在zheng治方面有長才的父親，可是他卻是個謹小慎微的老好人，除了在年輕時代和大多數大學象牙塔裏面的年輕人一樣的有一些極端言論之外沒有做出過任何特別出格的事情，除了和一位中等人家的已經過了婚齡的小姐曾經曖昧關係外也沒有任何的緋聞，這點倒是和他的養父馬德蘭正好相反，馬德蘭的情史夠寫一部長篇詩集了。

馬德蘭打算過用強硬的手段讓龐德說出他和執政官的目的，但是現在的形式並不允許，而且他相信龐德不會背叛他。

之後馬德蘭買進了貨物集結了水手辦理了離港手續，確認了補給，而這一切都是由龐德具體執行的，也是因為龐德對這些繁雜的工作的不熟悉出現了很多問題，這讓他那個久經大海和社會考驗的養父有機會痛罵他，但實際上馬德蘭對於龐德第一次做這些工作就有了如此表現十分滿意，只是他知道龐德有多麼聰明而自信，所以他盡量的讓他顯得比較愚蠢，防止他被自己的才能綁架就如同他的父親一樣，回想起他父親的死和這十年間自己沒有盡到養父的職責馬德蘭就有些愧疚感。

因為提早結束假期所以水手們有些抱怨，但是也僅僅是有一些抱怨而已，馬德蘭在指揮龐德完成工作的同時拜訪了幾位在聯邦有一定影響力的人物，他要儘可能的預防突發情況的發生，於此同時這也能加大監視者的工作量。

在出航之後馬德蘭在次嘗試了套出龐德知道的某些內情但是龐德依舊守口如瓶，這也讓馬德蘭對他養子這十年的成長感到十分滿意，這一次出航他們要到訪的兩個國家北島和西南威爾斯，馬德蘭與這兩國家的商貿來往不算是太頻繁，但是也有一定的基礎。

在出航前的最後一晚，馬德蘭翻看了由龐德準備的對此次目的地zheng治形式和經濟形式的分析報告，馬德蘭看着厚度不次於一本中篇小說的報告書他皺着眉頭，他心中咒罵這他的那個靠文字搞營生的養子，這又臭又長的報告就和他從事的金融分析一樣討厭，雖然是他讓龐德準備的這些報告但是他對這報告並不是太感興趣，因為他早就有了其它更可靠也更精簡的情報來源，只不過現在那份精簡而符合他胃口的報告書還沒有到而已，他讓龐德準備這份報告有兩個目的一個是要留一個後備以防萬一他自己的情報來源出了問題雖然這可能性很小，還有就是他想看看龐德現在的能力如何，同時讓他被手頭的事情佔住不要知道了馬德蘭這些天到底準備了什麼。

馬德蘭一邊看着報告一邊回憶這目的地的情況，他最後一次在那些地方做生意已經是快兩年前的事情了。

首先是他們即將在一個星期之後到達的邊境明珠北島，北島這個幾十年前還在帝國直接控制的中的沼海明珠，比起馬德蘭自己反而是龐德對這裏更有了解因為這裏既是帝國曾經在邊境的都會也是一座金融之城，而金融正是他這十年來一直賴以為生的職業。

這也是馬德蘭讓龐德收集資料的原因之一，同時也是馬德蘭看完龐德的報告書之後對報告書裏面內容唯一感興趣的地方，北島嚴格意義上不是一個國家他只有一大一小兩座小島，兩座島加起來的面積還沒有冬港大，但是他卻是邊境地區第二有影響力也第二富有的城市，第一名當然是冬港和相連的聯邦首府斯嘉蒂城，因為她擁有整個聯邦，北島這座城在名義上依舊是帝國的領土，但是他早就脫離了帝國的管制就如當初的聯邦一樣只不過北島現在依舊維持和帝國還算不錯的關係

北島這座城市有這特殊的地位，而這地位來自他帶有的強大的金融力量，錢的力量，最開始這裏是一位帝國重臣的私人領地，他為了消化自己龐大的財產在這裏發展了銀行業，得以於重臣的威望北島的幾個主要銀行裏面匯聚了巨大的財富，他們的來源有帝國的高級官員，邊境的總督，邊境諸多王國的國王和軍閥，聯邦的一些權利者以及一些高級議員還有坭海的財閥勢力，這些人巨量的財富如同一顆巨大的鐵托壓住北島，無論邊境的形式如何風雨飄搖他依舊屹立不倒，曾經有不少的軍閥或者狂人甚至只是江洋大盜企圖征服北島。

但是這種行為就如同向帝國，聯邦，邊境諸多王國以及坭海的財閥勢力同時宣戰結果可想而知。就連建立這裏的重臣在帝國內部鬥爭中倒台以後，這裏的銀行業也依舊繁榮，這就是財富的力量，馬德蘭知道他在帝國和邊境諸多王國接觸過的有頭有臉的人物基本上在這裏都有自己的戶頭，有的甚至還在北島的繁華地段有許多房產和店鋪，就連龐德也在哪裏有幾個戶頭，反而是在哪裏沒有存款的馬德蘭顯得像個怪胎。

馬德蘭不是沒有足夠的財富和地位，他只是不喜歡哪裏的金融業的氣氛，就如同他不喜歡龐德的父親一樣，十分的不喜歡。

為了這次任務的順利馬德蘭精心挑選了他即將運送的貨物，有為了北島準備的高級的蘋果酒和藍紋乳酪，這種蘋果酒是比執政官在府邸里請他喝的那種更高級的，不過產地到確實是在執政官的家鄉，而為了西南威爾斯準備的則是木薯烈酒和聯邦內陸生產的煙熏豬肉還有各種各樣的日用品，馬德蘭知道北島的武器是金錢，而他們行商的武器就是貨物。

之後的數日馬德蘭船長給了龐德這位本來可以出色勝任會計文書甚至副官的優秀文員一個不太合適他的任務“甲板員”這是一傳統的職位負責瞭望，打掃，錨鏈，搬運物資貨物等等繁重的體力勞動而且還要在幾乎沒有遮攔的烈日下工作。

而龐德我們的前債券交易員，他雖然身體素質不錯也有鍛煉的習慣，但是這和甲班繁重的勞動以及海上的風吹日晒顯然不是一個量級，這也是馬德蘭故意為之，雖然龐德這些年並不和他親近，但是他還是希望龐德有一天能繼承他在海上的事業，雖然馬德蘭還從來沒有想到退休。

為了防範執政官強調過的突發情況馬德蘭特意挑選了一條不太常用的航道，這條航道就算是他多年的航海經歷也只用過兩次，可能除了他之外也沒有人現在還在使用這條古老的航道，但是就是這個決定真的導致了所謂的突發情況，只不過這個突發情況與預想的差距有點太大了。

在出航三天以後的中午船上大部分船員包括船長正在吃午飯的時候劇烈的搖動差點把馬德蘭勺子裏面的燉肉送進他的衣領裏面。

船長是坭海墨魚，還沒有等到他問發生了什麼已經有水手大聲把要報告的內容喊了出來，馬德蘭以和他魁梧身材不協調的敏捷和敏銳開始調動水手進入戰鬥崗位，他心中暗罵。

那個墨魚養的執政官還真的給他帶來了。

突發情況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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