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虞稚中毒
虞稚很生氣,她的族裏有一個規矩,如果你對某個人感到極其不悅的時候,可以對那個人吐泡泡。而昨晚上官鈺讓她很惱怒,所以高傲的她不僅對他吐了泡泡,還狠狠咬了他一口。但是上官鈺好像沒什麼動靜,沒有像第一天那般要將她趕走。
這日,虞稚坐在廚房的角落閉目休息,卻被興緻沖沖闖進來的上官亭搖醒了。
“小捲毛,你一定想不到,咱們將軍發生了一件大事!”
虞稚瞬間清醒過來,驚喜問道:
“什麼大事?他要死了?什麼時候?”
“呸呸呸!你說什麼呢!我們將軍的嘴……受傷了!”上官亭像是發現了什麼新鮮事一般,雙眼發光,神采奕奕地說著。
英明神武的將軍竟然也會受傷!不可思議。
虞稚瞬間沒了興緻,想到昨晚她咬傷他后,上官鈺就一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副無法接受的模樣,她出了氣后就立即溜走了,之後上官鈺如何她就不得而知了。
上官亭見她沒有什麼表情,隨即起身,“不跟你說了,今天朝廷給邊關送了物資,我先去清理了。”
上官亭走後,虞稚也隨之出門,她一定要搞清楚那個令牌上的字是什麼意思。虞稚慢悠悠地走在大街上,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身後有人跟蹤她。
虞稚快步走到花街一角,貓着身子躲在一顆大樹后,不一會兒,有兩個人鬼鬼祟祟地左右環顧,找不到虞稚,二人分頭離開繼續搜尋了。
虞稚從大樹後走了出來,她緊緊跟隨其中一人,發現那人尋了一陣后便沿着花街走向了寧王府。原來是寧王派人跟蹤她,想必是上次得罪了寧王,這才被他盯上了吧。就在虞稚思索之際,一個手刀襲來,虞稚覺得後頸一痛,隨即意識渙散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虞稚被綁在十字木架上,她身在一個暗室里,暗室四周的角落裏點着燭燈。虞稚微微使力,卻掙脫不來綁住手腕的繩索。
不一會兒,暗室門外響起腳步聲,一襲白衣的寧王走了進來,跟着他進來的還有他的忠僕福忠。虞稚面無表情地看着眼前人,明明是個乾乾淨淨的玉面書生,沒想到手段竟如此卑鄙。
“虞姑娘,好久不見。”趙七朗聲道。
虞稚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哼了一聲。一旁的福忠看不過去,出聲道:
“大膽!你竟敢對寧王如此無禮!”
“彼此彼此,你們將我綁在此處,難道就有禮了?”
“你……”似是沒料到這丫頭的伶牙俐齒,福忠被氣得說不出話。
寧王朝他使了眼色,福忠微微躬身,隨即離開了暗室。
“虞姑娘,此刻這裏只有你我二人了,你可否告知本王,你是何人?來自何處?到邊關有何目的?”
“我記得當日就解釋過,我是來尋夫的,你耳朵也沒聾,不會沒聽見吧?”
寧王眼底一暗,殺意浮現。突然,餘光瞥向她的腰間,寧王上前幾步,大手一抬從她腰間抽出那塊令牌。
看過令牌后,寧王面色一驚,白玉臉上瞳孔放大,他抬眸望着虞稚問:
“原來,你是幽部的人!”
幽部?那是什麼東西?儘管虞稚內心全是疑惑,但面上卻是警惕地看着寧王,見寧王低頭沉思,虞稚決定放手一搏。
“看來我還是暴露了身份,如今寧王你知道了我的來歷,不知您要如何處置我?”
寧王勾唇一笑,天性多疑的他自然對她的話不會全信。
“你身份暴露,恐怕幽部也不會再容納你了,本王就算殺了你也不為過。”
虞稚挑眉,“哦?這麼說,寧王是打算跟幽部作對了?”
寧王握住令牌的手指一緊,他緊緊皺着眉頭,一語不發。虞稚心下一喜,看來這個幽部是個厲害的組織啊,連寧王都忌憚三分。雖然不知幽部的暗衛為何要殺她,但此時能夠鎮住寧王,便是極好的。
只見寧王微微靠近她,低聲神秘問道:
“告訴我,你來邊關是為了殺誰?”
殺人?她為何殺人?虞稚不悅道:“我早就解釋過了來邊關的目的,你還不明白嗎!”
見她莫名的生氣,寧王心下有了幾分肯定,隨即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意,他淡淡說道:
“其實,本王可以幫你。如今知道你的目的后,竟與本王的計劃不謀而合,既然如此,你我便是同一立場的人了。”
虞稚這才聽懂了,寧王誤會了她的意思,他以為自己是幽部派來暗殺上官鈺的,原來如此。看來這個寧王是真心想要殺了上官鈺啊。
“有寧王相助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只是,不知寧王何時能放了我?”
寧王輕笑,“如此放了你,本王豈不是虧了?來人!”
福忠走了進來,恭敬地端着一個藥瓶,虞稚疑惑地看着他們,只見寧王大手一揚,那瓶葯便安穩地落在他手中。
“這是七日散,服下之後每隔七日便要服下相對應的解藥,否則便會全身疼痛,痛不欲生,如針刺骨,如火焚心。”寧王悠然地向她解釋着。
福忠拿出藥丸逼迫虞稚生生吞了下去,寧王揮了揮手,福忠點頭后,這才上前給虞稚解了綁。
“你可以走了。”寧王笑道,就像是送別自己的摯友一般。
虞稚皺着眉頭,冷冷一哼,留下一句話:
“你最好不要派人跟蹤我!”
寧王輕輕笑出聲,有趣,這個女子真是有意思,等計劃成功后,他一定要讓她留在自己身邊。
……
傍晚,虞稚這才回到了將軍府,在門口碰到了剛練兵回來的上官鈺一行人。上官鈺冷冷掃了她一眼,鷹眸里寒意盡顯,就像是看到了什麼噁心的東西一般,那排斥與拒絕的神情令虞稚心頭不爽。
左右特使面面相覷,不禁目光望向一旁的上官亭,那眼神似乎在說,你怎麼還沒將她送走?
上官亭暗叫一聲不妙,隨即有些后怕地低下了頭,等待着將軍的下令與責罰。虞稚只覺得頭重腳輕,自從吃了那七日散之後,她的肚子就很不舒服,又疼又脹。她一步一步朝着上官鈺走去,左右特使立即站了出來,正欲將她攔住時,虞稚腳步一輕,隨即整個人身子一軟昏了過去。
“小捲毛……”上官亭大喊,她衝過去扶起虞稚,見她氣息微弱,不禁看向上官鈺:
“將軍……”
眼底的求情顯而易見,左特使低聲道:“上官亭,你違抗將軍的命令私自留人於將軍府,你可知罪?”
上官亭頻頻點頭,“屬下知罪,可是……可是虞姑娘是無辜的,求將軍網開一面救她一命。”
上官鈺居高臨下地看着眼前昏迷的女子,想起昨晚那荒唐的一幕……他鷹眸微閉,隨即邁步走到虞稚身旁,骨節分明的手指搭上虞稚的皓腕,得知脈象後上官鈺深深蹙眉,他淡淡吩咐:
“去請大夫。”
廂房內,虞稚安然地躺在大床上,一旁的大夫把過脈后,隨即向眼前人躬身道:
“將軍,這位姑娘乃是中毒之狀,此毒發作霸道,老夫也束手無策。”
上官亭大驚,難道小捲毛就要這樣……死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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