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審問

“你確定每個人都看清了？”賈後問道，張公公一拱手，“回皇後娘娘，老奴確實每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賈後氣極猛地踢翻了身邊的小火爐，火爐上正坐了一壺熱水隨着爐子一倒潑了一地，撒到了一直跪在地上司馬熾和賈盛的手上，二人雖痛，但皆不敢妄動，司馬倫上前說道，“賈後息怒，暗影帶着個死人一定跑不遠，我相信派出去的侍衛只要在腳印消失的四周仔細尋找，一定能找回來。”司馬倫看了眼跪在地上因為手痛不停在發抖的司馬熾又眯着眼看向了他二人的鞋底繼續說道，“他二人皆為十歲小兒，自身都難保，哪還有那個能力去救人。但事情的經過最好還是要講清楚。”賈後聽了司馬倫的話后心情稍稍平復，坐了下來緩聲問道，“賈盛你說，到底怎麼回來。”

賈盛抬起頭收回了燙紅的手，賈盛雖然小，但自己皇祖母的手段他不是不知道，對這個皇祖母他是既愛又怕，“皇祖母，其實我沒想找司馬熾的麻煩，我，我就是覺得天冷想先領了銀子早點回去，就去找那個堇言商量，結果他不但不讓我還罵我。我一時氣不過就踢了他。司馬熾就和我打了起來。”說到最後偷眼瞄了旁邊的司馬熾一眼，賈後轉向司馬熾問道，“皇弟，他說的可屬實？”司馬熾依然低着頭回道，“稟皇后，是賈盛踢我在先，大家都可做證。”賈後一看司馬熾這個半死不活的模樣無名火又升了起來，“來人把那個堇言給我帶上來。”四個侍衛出列齊齊地回了聲“是”正要向外走，司馬倫出聲道，“賈後，不光帶堇言，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帶上來才可一一排查。”賈後一揮手，“按趙王說的做。去吧。”

不一會侍衛帶着剛才的一群人進了太級殿，維傑，司馬晏就在其中，眾人紛紛跪下向賈後行禮，而司馬倫則是從眾人的後方慢慢的繞了一圈，眾人久久未聽到賈後說平身也不敢擅動，大殿上除了司馬倫的腳步聲安靜的嚇人。

司馬倫在眾人身後繞了一圈回來，對着賈後點了點頭，賈後便吩咐眾人起了身，扭頭問司馬倫，“趙王，你可有發現？”司馬倫拱手道，“皇後娘娘請給我點時間。”賈後點頭同意。司馬倫舉步走上台階，“宮裏前幾日出了刺客想必大家都聽說了吧，今日刺客被人救走了，而救走刺客的人就在你們十五個人中間。”眾人聞言都是一驚，司馬倫挨個觀察了底下眾人的表情繼續說道，“一會我問什麼你們就挨着站出來回答，我奉勸你們都說真話，不然我會判你們與刺客同罪。”司馬倫將眾人的舉動都看在眼裏，等了一會問道，“剛才是誰先鬧事的？因何事而起？”司馬倫問完司馬晏便帶頭拱手回道，“是賈盛，他想插隊。插隊不成就將人踢倒在地。”其他十四人的回答和司馬晏都大致一致，司馬倫眯着眼睛看向了賈盛繼續問道，“賈盛和司馬熾打鬧時，是誰踢了賈盛？”底下的人都沉默了，紛紛表示自己沒看到，因為當時太混亂，確實沒看到，時司馬倫從台階上走了下來，“你們沒看到，那就用排除法吧。”他先走向司馬晏，“你沒看到是誰，但你能確定不是誰嗎？”司馬晏回憶了一下說道，“不是我和熾皇弟，當時我正拉着他。還有青青，劉芸都在我身後護着。”司馬倫回頭看了眼司馬熾，司馬熾點頭。司馬倫接着走向下一個，“陸方你呢？”陸方是黃門侍郎路超的獨子，依附在賈後的庇護下，一直是賈盛的小跟班，只見他畢恭畢敬的回道，“回趙王，我和李海在一邊拉着賈盛，也不是我二人。”一旁的李海立馬點頭稱是，司馬晏嗤之以鼻哼了一聲，什麼拉架，他倆明明就是幫架，司馬倫看了眼一臉鄙夷的司馬晏沒說話走向下一個人，這人正是司馬熾宮裏的小宮女，也是上次幫維傑司馬晏換妝的其中之一，名叫小依，小依看着步步逼近的司馬倫連忙行禮，“回趙王殿下，事發時我和小艾離得遠，等趕過去他們就不打了，隨後就一直在熾王爺身邊。”小艾急忙點頭，“是的王爺。”司馬倫一個一個的挨着問，基本都排除了，只剩下維傑和一個小太監沒人看到，那個小太監說自己只是去看熱鬧的，並沒有擠進去就被抓來了，維傑頭大了，這個司馬倫還真是難對付，還好自己早有準備。維傑向著司馬倫一拱手，“回趙王殿下，小人被賈盛推倒后磕了腳，一直蹲坐在地上，直到趙王大人過來我才起身。”說罷露出了微微有些紅腫的右腳腕，剛才在外面維傑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出，便在來的路上悄悄將右腳腕磕在了台階上，司馬倫看了眼維傑的腳腕處回到了賈後身邊，“我點到名字的就可以離開了。”說完司馬倫向大殿的一個角落使了個眼色念道，“青青，劉芸。”二人行了一禮后就出了太極殿，過了一會司馬倫看了眼殿外又說道，“小依，小艾。”就這樣幾個宮女太監都陸陸續續的被放走了，只剩下司馬晏，司馬熾，維傑和賈盛，陸方，李海六人。賈盛不安的看向司馬倫，又看向一直坐於高台上始終未發一言的賈後，賈後將賈盛的不安看在眼裏有些不忍，卻沒有說話。而司馬倫此刻正在心裏盤算着這次正好是除掉司馬晏的好機會，依司馬晏的心性才智，以後絕對是他登頂之路上的一個巨大的絆腳石。

“報。”就聽殿外傳來了一個聲音，司馬倫派出去尋找暗影的人回來了，“王爺。孫大人派小人回來告訴王爺。”說著就來到司馬倫的耳邊低聲了說了幾句，司馬倫眉頭一皺，“你們都下去吧。”賈盛等人紛紛長呼了口氣，退向了殿外，司馬熾司馬晏離去時則是有些悲憤。

看着大殿上只剩他們4人司馬倫才說道，“皇後娘娘，救走刺客的人已和暗影離開皇城，腳印現在也一直延伸出了皇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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