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還沒來得急喘口氣兒的時候,對面的小丫頭話頭一轉“我要的東西就是,你們每人答應我兩個要求,這樣也不算多吧”由由說完笑眯眯的對着對面兩個臉上的滿意神sè還沒消失,表情怪異的兩人。
大大的喘了口氣,胖老頭兒跳出來說道“丫頭,你可不能這樣,不能這樣……”說著在由由的攢着眉扶着額的動作下又漸漸的沒了聲兒。雖然自己是沒有殺手的,但是,確實是傷者了這個丫頭了。
那邊長辮子的男人則是淡定多了,默默的看了眼由由,想了一會兒后這才開口“能否還是前一個要求,我們拿出東西讓你挑一兩件就成?”
胖老頭一聽,確實這可比那答應倆個要求要好的多了。胖乎乎的臉上也堆了笑,忙不迭的點頭。
“不同意啊”由由猶豫了下,很是為難的想了一會兒,勉為其難的點點頭“那我也不那麼過分,你們一人給我一個東西就成了,嗯,我要安玉和淬刀”說完也不管對面的倆難看至極的神sè,心裏滿意的狠,安玉就自己帶着吧,淬刀就給板磚,話說板磚都是沒有什麼武器的呢。
長辮子男人頓時被自己說的話噎住了,這丫頭怎麼對他們的家底知道的這麼清楚?也不看一旁就差哭天搶地的胖老頭兒了,目光“不善”盯着站在那丫頭一邊,此刻正無比認真的看着屋子上空的木樑的葛山。想待會兒要和這個小徒好好“交流”一番才好。
由由抱着才拿到的兩件東西,忽略外面一聲高過一聲的葛山的“鬼哭狼嚎”。心裏倍兒美,這回這傷受的值,且不說這東西都是好東西,就是剛剛看着那倆人肉痛的表情都是一個大大的享受啊。
端着吃的拎着一大桶熱水的板磚進來的時候看到門口站着的可憐兮兮的葛山還有些奇怪。把人領進來后,就看到由由開心的和自己打招呼“板磚,快過來,我有好東西要給你快點兒!”
點點頭,板磚沒有看到自己身後葛山幽怨的眼神,快步過去。由由最近的精神一直都非常不好,難得會這麼有精力。
“這個這個給你,你試試”由由趕緊的把枕在背後的淬刀遞了過去。然後就催促着板磚,她一直覺得板磚應該是有個威風凜凜的武器的,雖然一直都沒有機會給他找一個。
板磚從刀鞘里抽出大刀拿在手裏看着,刀面是純潔的黑sè,mō上去有一種灼手的刺痛。只是隨意的舞弄幾下就發現刀鋒在空中甚至有滑出鐵水一般的紅sè碎珠一般。於是即興的舞了一套胡家刀,收勢之後轉頭正想告訴由由自己很喜歡的時候,卻發現由由癟着嘴瞪着他。
連忙把刀收進刀鞘里,走過來哄着,被推開,再摟着哄哄,還是被推開,再接再厲。終於裏面的人兒咆哮起來“本來天氣就很熱,你舞那個刀更熱現在你還把我摟在懷裏,我要熱死了!”說完連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死命的推着。想到由由怕熱板磚連忙鬆口手臂,有些受傷的看着氣喘吁吁,汗水打濕了鬢間的髮絲,粘在臉側的由由。
由由寒季的時候還是很喜歡待在自己的懷裏的,可是一到暖季,就恨不得離自己老遠老遠,寧願在日頭下,也不願意靠在自己懷裏。
好吧,由由承認,她原本是非常非常生氣的什麼破淬刀,這麼燙。她抱着刀鞘涼涼的還以為是把冷冷的刀呢。可是板磚那麼大個人了,這麼委屈的看着自己,你能對着一隻拼了命的往你身邊靠,一被推開就用濕漉漉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你的大狗生氣么?
嘆口氣,由由拍拍被她剛剛的瞪視瞪到矮榻那頭的人的胳膊。
“你知道我是怕熱的你身上像個火爐似地,寒季的時候我不是一直都窩在你懷裏嘛”每個暖季都要解釋一遍,唉,由由只能嘆氣,為什麼板磚不能冬暖夏涼呢……
看着板磚的失落還沒有減少,由由只能轉移話題。
“板磚,你覺得這刀怎麼樣?喜歡不?”
看着由由一臉獻寶的模樣,板磚點點頭,mō着微涼的刀鞘,這把刀他很喜歡。摩挲了一會兒后,板磚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地,問道“由由,這麼好的刀,你是哪裏來的?”
“額,這個,這個,是從村子了的鐵匠大叔那裏拿來的!”由由有些糾結,她是不想騙板磚的,但是都說吃人家嘴軟拿人家手短。都拿了東西了,也答應了那倆老頭兒不說出去。
“哦”板磚不疑有他,把玩了一會兒后,看着由由濕透的鬢角。想起了自己準備的熱水和從藥師那裏拿來的藥草,由由這些天一直念叨着要洗頭髮先吃飯,待會兒我給你洗頭髮,要是你嫌太熱的話,我再去水給你洗澡”
果然是送完東西福利多啊,由由連忙點頭,天知道自己多想洗洗了。只是最近神識還沒有完全恢復,大部分的時候都必須靜養。她知道自己一旦昏過去對板磚的打擊有多大,什麼都不敢胡鬧,生怕自己又昏過去了。
又過了幾日,由由鬼鬼祟祟的把美咚嬸嬸還有妲梨叫道自己屋子裏來。密謀了一下午後,其實由由只是躺在那邊兒聽美咚和妲梨在籌村子裏有喜事將近了啊。
胖老頭和長辮子大叔自從加入了村子后一直都很安分守紀。當然走在前面的葛山真的很想把身後這兩位自己當初的心目中的英雄給甩了,告訴每一個迎面走來的人:我不認識他們,真不認識!
葛山原本是想把師父叫到這條溪流的源頭,他把茶茶一直都放在那裏潤養。但是單單隻靠茶茶自己的力量想要恢復當然要慢很多。所以他想請師父幫幫忙,問了問村子裏的人,說他們在美咚嬸嬸那裏,說是給他們做的新衣已經完成了,讓他們過去取。
美咚的屋子在村子偏村口的位置,那裏空dàng一些,織坊也好佈置一些。
“天,天,這是瑤花綉,瑤花綉,你是瑤花的後人?”葛山才走到門口,就看到胖老頭兒手裏拿着一件大家都有的衫子,滿臉的jī動之sè。如果不是自己的師父攔住,估計都要撲到美咚嬸嬸的面前去了。
“瑤花綉?這是我們家族的綉工,但並沒有說是瑤花綉啊,瑤花?”美咚往後躲了躲,這人的動作太大,她雖說不怕還是躲躲的好。
“不是瑤花綉嗎?即使這個”胖老頭兒伸出大胖手指着衣衫右下角處的那朵小花jī動的說道。
他胖老頭兒沒啥其他的愛好,就是喜歡收集漂亮的衣衫,這也可能與他的身材有關係,因為大部分他收集的衣衫,他都是穿不了的,只能放在一邊看着。
“哦,那是一朵雪花,怎麼會是瑤花?我們家族做出的來的衣衫上面都會綉上這朵話的,我們家族居住的這是雪瑤山上的雪花”美咚原本只是解釋一句,不曾想憶起了曾經他們一家都住在雪瑤山的山腳,方圓千里的人都慕名前來定製衣衫。那車水馬龍的場景,人人都以能有一件他們家做的衣衫為榮。
只是沒想到這份榮耀帶來的卻是災難,那天雪瑤山都是紅sè的。
“啊?難道這是世人的誤傳?”胖老頭兒雖然鎮定了一會兒,還是難掩jī動之sè。這就好比是男人見到了心心相念的美人一般。
“大概是吧,這只是一朵雪花,只是不知道你說的會瑤花繡的人在哪裏?”美咚聽到說繡得花是一模一樣的后心裏難免有些jī動,難道這世上還有自己的族人?
“沒有人知道,他們離奇的消失了,當初他們住的地方也被山上的雪崩給埋住了”胖老頭兒惋惜的搖搖頭,他因為對瑤花繡得熱愛之情,特意去尋訪了一番,不曾想是這種結果。
“是嗎”美咚聞言也很低落。
“不過,你這綉工絕對不比瑤花綉差,相反會更好!你給我做一件上面綉滿花的衣衫吧,給我做吧,你要啥我都給你!”胖老頭兒轉瞬就從悲遠中走了出來,越發的撲向美咚。
聽到兩人沉重對話的長辮子也沒來得及攔住胖老頭兒,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胖老頭兒以一副無比萎縮的姿態,撲向了對面風韻猶存的美咚。
突然美咚急速後退起來,速度快的連長辮子都眯起了眼睛。美咚的腰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條手臂,然後一個高大的男人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很顯然那人並不喜歡胖老頭兒和長辮子,冷冷的瞪視了他們。
眼瞅着會自己最喜歡的瑤花繡的人離自己遠去了。胖老頭兒也急了,這年頭不是什麼時候后都有機會碰到瑤花繡得,於是又嗷嗷的要撲上去,結果,當然很不辛的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倒飛出去了。
長辮子見狀也有了興趣,將長辮在脖子上繞了幾圈兒,然後擺開架勢,想和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打一場。沒錯長辮子這人什麼都好,就是一點,喜歡和人打架,逮着有興趣就要打上一番。
事實證明,老實人生氣,後果是很嚴重的,村子裏尚武。
常常會有年強力壯然後又精力無處發泄的小夥子們在村子口得練武台上切磋切磋。
所以大家對於村口傳來的轟鳴聲已經見怪不怪了。就連葛山也沒有什麼動靜,依舊是按正常的步速往村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