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衝動是魔鬼
太陽系有一個天然的屏障奧爾特星雲。
它奇大無比，將太陽系包裹的嚴嚴實實。
這一天，奧爾特星雲之上出現了一個洞……
因為一支巨大的艦隊穿過了奧爾特星雲，留下了這樣一個奇怪的長方形的空洞。
就在空洞形成后沒有多久，一個名叫歐陽博文的在讀博士生，就通過天文望遠鏡觀測到了這一奇怪的現象。
並就此發表了文章《奧爾特星雲驚現空洞》，在文章中，他大膽推測只有外星人的艦隊通過奧爾特星雲時，才有可能留下長方形的空洞。
他的這一推斷，雖然沒有引起多少人關注，也沒有掀起多大的風波，但是有一個名叫張扶蘇的人，卻是深信不疑。
坐在辦公室里的張扶蘇，正和歐陽博文在網上就此現象進行深入的交流。
張扶蘇：“博文！如果你的觀測沒有錯誤，那麼十之八九是外星人的艦隊無疑！只是這麼大的一支艦隊，實在是有點駭人聽聞了！”
歐陽博文：“觀測的結果，我做了上百次的重複和驗證，是非常可靠的！我覺得人類即將面臨前所未有的大災難！”
張扶蘇：“只是不知道，艦隊的速度如何？是否給人類留下了足夠準備的時間？”
歐陽博文：“我的觀測數據，無法計算出艦隊的速度！這個需要更加高精的設備來觀測，也許可以測量出艦隊的速度！”
張扶蘇：“你能搞到測量速度的觀測設備嗎？”
歐陽博文：“不能！（流汗）”
經過了最初的震撼之後，兩人漸漸接受了這樣的實事。
窗明几淨，白色的牆壁上有着歲月留下的淡淡痕迹。
這是一間普通的辦公室，夏日的陽光從窗外斜斜地照射了進來。
辦公桌的旁邊，坐着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他帶着眼鏡，看着面前的電腦屏幕。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甚至有些發白。
汗水從他的額頭流下，沿着臉頰，一直到下巴。
“混賬！”
左手將扇子一把拍在了桌子上。
然後後仰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緊閉的嘴巴因為牙齒的緊咬而微微抽動着。
他是真的很生氣很生氣。
過了不知道多久，他才慢慢睜開了眼，從兜里掏出了手機，打了出去。
手機里傳了清脆悅耳的鈴聲，不過老人顯然沒有心思去欣賞，而是焦急地等待着。
很快，對方接聽了，傳來了一個年輕的聲音：“羅老師！你，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那個聲音有點惶恐不安，似乎面對老者，有一種本能的害怕。
老人努力地平覆了一下心情，盡量輕聲道：“博文，你來我的辦公室！我有事情要和你談談！”
那個叫博文的人，似乎聽出了一點什麼，猶豫道：“羅老師！你，你有什麼事情，就在電話里說吧！我，我這正忙着……！”
那個博文的聲音有些害怕，似乎不太想來見老者，但是後面的聲音卻很小，小到幾乎難以聽見！
老人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了幾下，努力壓制着自己的怒氣道：“你正忙着？忙什麼呢？忙着發表文章嗎？”
那個叫博文的年輕人，明顯一愣，隨後不安道：“羅老師！你都知道了？”
老人終於忍不住了，“我能不知道嗎？你知道你都幹了些什麼？還不快點來我的辦公室！”
最後的話，老人幾乎是吼出來的。
那個叫博文的年輕人，在電話的那邊愣住了，他似乎很是不安和害怕，也很糾結和猶豫，但是最後還是回道：“是！羅老師，我這就去！”
老人掛斷了電話，又重新看了看電腦屏幕，最後重重地嘆息了聲，便仰着頭閉上眼睛。
老人的名字叫着羅文，是有名的天文學家，很年輕的時候，就因發現了超級地球而世界聞名。
不過，他卻並沒有因此而驕傲，反而是謝絕了所有的不必要的應酬和採訪，一心一意地搞自己的科研，數十年如一日。
正因為如此，他的學術成就很高，而他所有的成績，都是業界的豐碑，具有着非凡的影響力。
那個博文的年輕人，名叫歐陽博文，是在讀博士，也是羅文的學生。
羅文剛開始看中歐陽博文的，也是那股孜孜不倦地探索精神。
跟着羅文已經兩年了，雖然一直都沒有出什麼成績，但也沒有什麼過錯。
羅文深深知道，科研是條很難走的路，有的人終其一生，沒有出成果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因此，他沒有對歐陽博文施加過任何的壓力，相反卻更多地指點他的學習和研究。
不過，歐陽博文自己卻慢慢坐不住了，他的同學個個都已經有論文發表了，就只有他還沒有，而且他還是跟隨的是有名的羅文教授。
他感覺壓力很大，他不光覺得自己有點抬不起頭來，就連他的老師羅文也受到了他的連累，到了後來，連同學聚會他都盡量推掉。
尤其當他發現，老師羅文更加多地指點他的學習和研究時，他覺得那是羅文在暗示他要儘快發表論文，不要給他丟臉。
或許真的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就在昨天晚上，歐陽博文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天文現象，他既高興又擔憂。
高興的是，他終於有了機會可以發表論文了，可是擔憂的卻是，羅文的研究精神嚴謹，要等到羅文同意的話，真不知道還要再等多久。
於是，歐陽博文沒有給羅文任何的消息，便私自發表了自己的第一篇論文。
正是這篇論文，讓羅文大發雷霆。
羅文最後又坐了起來，看着電腦屏幕發獃。
就在這時，敲門的聲音響了起來，一個年輕人的身影慢慢出現在了門口。
老人看了他一眼，心中的火氣沒來由地就往上趁。
“你倒是說說看，為什麼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擅自發表論文了？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導師嗎？”
歐陽博文的身體僵在了門口，雖然他在來的路上，已經預料到自己要被羅文一頓臭罵了，他也已經做好了挨上一頓罵的準備。
可是，當羅文真的開始罵他的時候，他的心裏還是忍不住害怕。
他張了張嘴，什麼都沒有說出來，最後站在那兒，低頭不語。
羅文是越看越生氣，手中的扇子直接丟了過去，正中歐陽博文的頭。
歐陽博文一陣的心驚，卻也沒有閃躲或是移動絲毫。
“給我站過來！你還有什麼好怕的？你不是都能自己做主了么？”
羅文繼續怒吼道，他覺得自己都好多年沒有這麼生氣過了，可是今天他實在是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以他的年紀，他已經不打算再帶學生了，歐陽博文極有可能就是他最後的一個學生。
這也是他為什麼不願意給歐陽博文壓力，只要沉住氣，只要好好研究，總會成功的。
可是，這個歐陽博文最近這兩個月來，越來越沉不住氣了。
看的他心裏也是一陣難受，不過難受歸難受，但是歐陽博文該做的學習和研究，還是在繼續做，所以他也就沒有及時指出糾正。
沒想到，就是這麼一點疏忽，就惹來了這麼大的事情。
羅文看歐陽博文，是越看越生氣，越看越是氣不打一處來。
歐陽博文頭也不抬地一步一步挪到了辦公桌前。
羅文閉上眼，深呼吸了幾下，然後才繼續道：“你發表文章，不經過我同意，也行！那你至少要尊重事實，不要妄加自己的揣測！科學是嚴謹的，是一絲不苟的！容不得半點馬虎和錯誤，更別說隨口胡謅了！”
歐陽博文抬頭看了看羅文，輕聲道：“我，我就是按實際的觀測寫的……”
話到最後，已經是聽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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