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袁世凱的退讓

第八十三章袁世凱的退讓

得到西南談判消息的袁世凱現在急壞了,因為他發現自己手中能夠使用的底牌不多了,現在猛然晃過神來,他發現原來陸裕光竟然這麼厲害,他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計算清楚,本來以為自己提出的那些條件,會讓對方少損失一個兵力,對方也就順勢答應了,但是現在看來卻並不是這個情況。

西南很可能還有足夠的準備能夠繼續將這場仗打完,甚至還會將其他沒有正式進行通知的地方給控制起來,這樣雖然看起來好像是分薄了西南的軍事實力,但是實際上西南現在還能夠招收大量的軍隊,而且西南的那種新政改革也是很厲害的,這對於西南來說更方面他們控制國家,所以這些部隊對於陸裕光來說也就並不是什麼了,想到了這裏袁世凱感到了一陣的焦急,他現在面臨的問題還是很大的。

想要讓西南放棄難為他的主意並不是很容易,甚至可以說十分的困難,不過他也不是傻,通過這一系列的動作,他忽然明白了,也許自己自從當上了大總統之後,所有的事情都是對方給自己下的一個套,這個套自己剛開始還不怎麼覺得,但是現在他忽然發現對方已經勒的很緊,稍有不慎自己就可能會因此受到難以彌補的創傷。

不過他並沒有想到在陸裕光心裏,他現在不是稍有不慎受到難以彌補的創傷,而是已經受到了難以彌補的創傷,因為現在陸裕光的部隊已經開始對北洋的軍隊進行進一步的逼迫了,剛剛被他調到安徽的王士珍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可以說現在對方的兵力似乎比以前更加的強大了。

袁世凱忽然回憶起了當年的自己,剛剛起家的時候,那時候剛從朝鮮回來,而且朝鮮的哪一仗也讓他有所顧忌了,不過當時的他並不氣餒,在不斷地當時甲午戰爭剛剛過去,空前嚴重的危機卻到來了,聽到各種信息后無論是販夫走卒還是王公大臣都受到了嚴重刺激。而**當時也在四處的蔓延,可謂是真正的兵荒馬亂,但是他當時也並沒有什麼氣餒,而是不斷地通過各種關係接觸高層。

面對國內外動蕩的局勢,在朝廷當中,有不少人紛紛上奏疏,要求在兵制、財政和學政等方面進行某些改革,以延長大清王朝的統治壽命。經過甲午之戰,洋務運動在人們的心目中已威信掃地,可是滿清的王公大臣們並沒有從洋務派的失敗中汲取應有的教訓。他們新提出的形形色色的改革意見,但是從本質上說仍然是洋務派“求強求富”的老調重彈,只是花樣略加翻新而已。而且由於甲午戰爭中李鴻章驕養的海軍毀於一旦,淮軍和劉坤一統率的湘軍也一敗塗地,大清的**無能完全暴露出來,再加上日本軍隊採用西方新式武器、編製和戰術所表現出來的巨大優越性,與清軍的窳劣形成鮮明的對比,使清軍將領自愧不如。因此,要求改革軍隊的呼聲特別高。“中外臣工條陳時務”,大抵都以“籌餉練兵為急務”。“一時內外交章,爭獻練兵之策”。朝廷當時也連發上諭說,“參酌中外兵制”,改練新軍,是自強的“關鍵”,“救時第一要義”。並指令“督辦軍務處”負責整頓京畿舊軍和改練新軍。從此就產生了軍訓處。

當時的他就是到屬於他的機會來了,為了能夠上位,他也是改練新軍的積極鼓吹者。甲午戰爭剛剛結束,後來他在天津就上書李鴻藻,侈談戰爭失敗的原因,並提出了一個整頓舊軍,改練新軍的計劃。

想到這裏他就走到了自己的書房,拿出了那份他曾經些給李鴻藻的建議書。

此次兵務,非患兵少,而患在不精,非患兵弱,而患在無術,其尤足患者,在於軍制冗雜,事權分歧,紀律廢弛,無論如何激勵亦不能當人節制之師……為今之計,宜力懲前非,汰冗兵,節糜費,退庸將,以肅軍政。亟檢名將帥數人,優以事權,厚以餉糈,予以專責,各裁汰歸併為數大枝,扼要屯紮,認真整勵。並延募西人,分配各營,按中西營制律令參配改革,著為成憲。必須使統帥以下均習解器械之用法、戰陣之指揮、敵人之伎倆,冀漸能自保。仍一面廣設學堂,精選生徒,延西人著名習武備者為之師,嚴加督課,明定官階,數年成業,即檢夙將中年力尚富者分帶出洋遊歷學習,歸來分殿最予以兵柄,庶將弁得力而軍政可望起色……且此次賠輸甚巨,開源節流,亟需整理,而養兵之費,向屬繁巨。似應速派明練公正真知兵大員,除將著名驕飽疲懦諸軍即須遣散外,仍將擬留各軍認真點驗,分別減汰,各期養一兵即得一兵之用……統計奉直一帶,如有精兵六七萬人,分歸二三名帥扼要駐紮,計可自守。”

通過他的努力,他慢慢的開始受到人們的注意,而且在甲午戰爭中,他也曾多次向李鴻藻寫過報告戰事的信札,後來李鴻藻認為他熟悉軍中的情況。現在又看到他提出的整軍方案“有可取之處”,再加上有他哥哥袁世勛不斷為他求情,李鴻藻便於月奏調他到北京,並得皇帝上諭“交吏部帶領引見”,派充軍務處差遣,以備顧問。

不過這一切都是他計劃中的事情,從青年時代起,他就通過自己家裏的情況看出王朝衰微,內憂外患頻仍,而各種教導然他知道了掌握軍事實力是取得權勢的捷徑。當時他最崇拜的就是有湘軍曾國藩和有淮軍李鴻章,他們位極人臣,顯赫一世,被人稱為“中興名將”。他的叔祖袁甲三也是由於有一支武裝在手,建立“功勛”,得有欽差大臣之榮。因此他早就想親自統領一支軍隊,作為自己建功立業的資本。在朝鮮時,他千方百計奪取慶軍,沒有成功。而今被軍務處調用,有了直接抓軍隊的機會,自然不能放鬆。他夢寐以求地嚮往掌握一支軍隊,正是為了支持搖搖欲墜的清王朝。軍隊是國家政權的支柱。而他經歷了甲午戰爭之後,清軍潰敗的凄慘景象和危險局面無疑給了他很大的刺激,他立志要練一支軍隊,使病入膏肓的清王朝重振起來。他想讓這個國家更加的強大一些,他不想在看到那些輕蔑的字眼,他要擁有世上最大的權利,好像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被權利真正得給迷昏了頭。

為了得到軍隊,他進京以後,利用他叔祖袁甲三和堂叔們的社會關係,到處鑽營,廣泛結交權貴。又邀集幕友,在嵩雲草堂翻譯有關各國兵制的書籍,獲得一些近代軍事知識,逢人便鼓吹“用西法練兵”。他請求劉坤一、張之洞等封疆大吏保薦他練兵。劉、張先後上奏摺,一致認為他“年力正強”,“志氣英銳”,“膽識優長”,“任事果敢”,是少有的“知兵文臣”。要求皇上越級提拔他,使專心辦理練兵事。他還多次到翁同家“談練洋(槍)隊事”,開始翁對他印象不佳,認為他“開展而欠誠實”,但後來終於被他感動說出了,說“此人不滑,可任也”

同時,他也極力巴結榮祿。因為榮祿是老佛爺的親信,他知道老佛爺代表着什麼,在大清國來說,老佛爺就是天,而這個榮祿就是天上的白雲,他必須要去巴結。其實榮祿上位的原因很簡單,咸豐死後,他暗中支持西太后發動宮廷政變奪權有功,同治年間官至戶部侍郎兼總管內務府大臣。光緒元年又兼任步軍統領,其後升為工部尚書。後來因反對西太后自選太監忤旨,外放西安將軍。後來,再授步軍統領、總署大臣兼督辦軍務處大臣。榮祿工策劃,富權謀,深得西太后寵信,掌握軍務處實權。甲午戰後,李鴻章離開北洋地盤,表面上由王文韶接任,實際軍權落在榮祿手中。他把翻譯的兵書呈遞榮祿,請求指教,自稱門生,百般表示其傾慕膺服之誠。榮祿早已聽到過人們揄揚他的“知兵”,又讀了他主持編譯的兵書真正正視他,更加看重他,認作特等人,大力提攜,收為己用。其實別人不知道為什麼榮祿會看上他但是他卻知道,因為他給榮祿的東西,是榮祿最想要的。

不久,軍務處議決“變通兵制”,“仿照西法練兵”,先以中日戰爭中組成的定武軍為基礎,擴編改革;辦有成效,再逐漸推廣。李鴻藻就推薦自己去接辦定武軍,他說:袁“家世將,嫻於兵略,如令特練一軍,必能矯中國綠防各營之弊”,榮祿“亦右其議”,並指令袁作一個建軍的規則。當時中外軍人幾乎一致認為德國的陸軍最精稅。他也很崇拜德國的陸軍。他參照曾國藩、李鴻章早期編練湘、淮軍的辦法和德國的軍制,擬定《練兵要則十三條》和《新建陸軍營制餉章》及《募訂洋員合同》,呈報軍務處。軍務處認為“甚屬周妥”,即於12月8日聯名奏舉袁世凱接統定武軍,指令其擴編改建,更名為新建陸軍。同日,光緒皇帝發下上諭說:“此次所練專仿德國章程,需款浩繁,若無實際,將成虛擲。溫處道袁世凱既經王大臣等奏派,即著派令督率創辦,一切餉章著照擬支發。該道當思籌餉甚難,變法匪易,其嚴加訓練,事事核實,倘仍蹈勇營積習,惟該道是問,懍之慎之”

為了練兵他也吃了不少的苦頭,當時他肩負着皇帝給他的練兵重任,到達小站後接管定武軍。小站又名新農鎮,在天津東南七十里。李鴻章鎮壓捻軍以後,指令淮軍周盛波、周盛傳部在小站駐紮屯田。盛軍在此駐了二十多年,甲午戰爭中開赴前敵,因繼任統帥衛汝貴臨陣脫逃處斬,全軍潰散。1894年底,清政府接受李鴻章的軍事顧問漢納根的建議,決定建立一支新式陸軍,派長蘆鹽運使胡在小站“掃募開辦”,漢納根擔任總教習。但由於漢納根“擬辦各節,事多窒礙,旋即中止”。漢納根離去。胡把招募來的軍隊編為十營,名定武軍。各級軍官大都是淮軍將領,同時還選拔了天津武備學堂畢業生何宗蓮、吳金彪、曹錕、田中玉、劉承恩等擔任教習或軍官。又聘請德**官沙爾等為教習,根據德國陸軍操典進行訓練。定武軍十營,計步兵三千人,炮兵一千人,騎兵二百五十人,工兵五百人,共四千七百五十人。他接管以後,派吳長純在山東、河南、安徽各州縣招募步兵二千二百五十人,派魏德清在錦州、新民一帶招募騎兵三百人,總計七千三百人。按照他呈報督辦軍務處的營制,迅速改編成新建陸軍。

新建陸軍雖然還沿用淮軍的營務處、營、隊、哨、棚等名稱,但編製上打破了舊軍的框框,而基本上採用了近代德國的陸軍制度:軍隊分步、馬、炮、工、輜各兵種;一軍分兩翼,每翼轄二三營不等;每營官兵一千一百二十八人,等等。新建陸軍中有炮兵、步兵、騎兵、德文四所隨營學堂,統稱“行營武備學堂”。189年初,他在正兵內考取“粗通文字者二百三十餘人”,以八十人學炮兵,八十人學步兵,二十四人學騎兵,五十人學德文,於月13日一律開學。各學堂均聘請德**官擔任總教習。規定學習期間兩年,畢業生除學德文者準備派赴德國留學外,其餘都擔任下級軍官。學生每季大考一次,監考官、閱卷官和巡查官都由他親自派定,一切規矩如同科場,優等者加薪受獎。為了收買人心,他還從自己每月的薪金中取出三分之一作為獎學金。從這四所學堂中,他培養出一批軍官。

小站練兵的時候,是他最充實的一段時光,因為他可以把自己手中的人訓練成彪悍的部隊了,當時以為憑藉著手中的軍隊,能夠改變這個國家的面貌。但是事實告訴他這個事情已經成為了奢望。

新建陸軍不僅得到朝廷的重視,也為列強所矚目。他們看出新建陸軍是整個國家唯一能夠進行戰鬥的軍隊,所以沙俄、日本等國駐天津侵略軍的頭目,常常到小站“觀操”,“動色歡服”,“詫其軍容之盛”。他還記得當時英帝國主義分貝思福到達小站,貝思福是由英國商業協會派遣來華調查商務,不過後來他發現原來這個人也有問題。他在北京、天津、武昌等地調查中**情,當時自己還熱情地留他在小站軍營住了兩天,向他介紹了新建陸軍的編製和訓練情況,還陪他看了操練及作戰演習。貝思福回國后寫了一本書,盛讚新建陸軍“操法靈熟,步伐整齊,以及旗幟之鮮明,號衣之整潔,莫不楚楚可觀”。對於自己也讚譽備至,說自己“以儒生而為名將,多學多能,亦廉亦勤,聰明膽識,兼而有之”,“忠君愛國之心,溢於言表”,等等。當初年少輕狂的自己竟然相信了他的話,想不到緊接着就發生了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對方竟然將他的軍隊情報竊取了。

從此以後他就知道了這些列強是不想讓這個國家發展起來的,對於他們來說這個國家就是一塊肉,是一塊誰都能夠咬一口的肥肉。

不過最令他感到羞愧的並不是這個,畢竟他對於這個沒有什麼準備,但是另一件事情卻真正的讓他知道了政治的嚴酷性。

當時正是百日維新,光緒帝在頤和園召見他,詳細詢問了新建陸軍的情況。他都做了回答。當天破格提拔他為候補侍郎,繼續專辦練兵事宜。其實他對新舊兩派之間的鬥爭本來知情,入京以後,更為瞭然。但是這也造成了他的為難,最後他還是採用兩面派的手法應付這種局面。一方面對光緒帝所賜特恩表示感激涕零,“慚悚萬狀”;另一方面卻登門拜謁了幾乎所有的“老臣”,如禮親王世鐸、慶親王奕匡力、剛毅、裕祿、王文韶和李鴻章等,對他們“備述無功受賞,萬不克稱”的心情;還與王文韶商量“擬上疏辭”。王勸阻說:此事“出自特恩,辭亦無益,反着痕迹。”但是他的內心還是傾向於變法的,畢竟他想要讓這個國家強大起來,但是天不隨人願。

握有兵權的他突然被召見,並“超擢以侍郎候補”,引起頑固派驚恐不安,造成“舉朝驚駭”的局面。他進京后,榮祿就製造“英、俄在海參威開戰”的謠言,藉機調董福祥軍到長辛店,調聶士成軍十營至天津,“防袁有變”。並急電他回小站佈防,唯恐他在京受維新派煽動。同時,慶親王奕匡力、端郡王載漪等多次赴頤和園,“哭請太后訓政”。政局急劇轉變,新舊兩派進入最後決鬥。光緒帝處境孤危,朝不保夕,遂下了一道密詔說:“今朕位幾不保,汝康有為、楊銳、林旭、譚嗣同、劉光第等,可妥速密籌,設法相救,朕十分焦灼,不勝企望之至。”康有為於9月18日接到密詔,當晚集合維新派,“經畫救上之策”。但是他們卻沒有想到,自己當時已經被榮祿逼迫的無法回身了,可能對於他們來說自己這是背叛,但是自己何嘗又不是自保呢。不過這也讓他對光緒皇帝充滿了愧疚。

想到光緒皇帝,自己就覺得自己對不起他,當初他可是十分的信任自己,但是他卻知道即使自己支持了光緒皇帝,到了最後他也鬥不過慈禧這個老太婆,而他也是被迫不和他們聯合在一起。

想到當初光緒皇帝對自己深切盼望的目光,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都說老了容易回憶當初,他現在是感覺到了人生暮年,失敗是沉重的,當初光緒皇帝應該比現在的他還要難受吧,畢竟當初他可是先答應了光緒皇帝的,但是最後還是因為自己不管得罪榮祿,將光緒皇帝給害了。

不過他並沒有覺得自己這樣做是一個錯誤,畢竟當時自己想的是自保,而從那以後也迎來了自己最輝煌的時期。

他一直堅信,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如果他一直在小站,那麼他永遠都不會有前途,但是命運似乎知道了他的心事,機會很快就來了。1899年夏天出事了,僅山東兗、沂、曹、濟一帶及魯西北各屬“四十餘州縣”,義和拳反抗教會壓迫的事件就有“一千餘起”。山東巡撫毓賢是一個殘酷、昏庸的滿族官僚,他又有盲目排外思想。他既不能鎮壓這些人鎮壓,又不願向清政府求援,便企圖把義和拳改為官辦的團練,加以控制利用。可笑這哪裏是能夠隨便變成團練的呀,在這個時候他最應該做的就是想辦法快速的撲滅這個火種,將這個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他不這樣做,最後結果適得其反,義和拳改名義和團后,以“扶清滅洋”為號召,吸引了更多的百姓參加,他記得僅僅茌平縣八百六十個村莊,就有拳廠多達八百處。不過這也給了他機會。

對山東的局勢,他早已已經開始關心了,而且他還想方設法搭上了美國公使的路。1899年月底,他奉榮祿的命令率領新軍八營前往德州一帶,演習行軍陣法。這次行軍表面上說是為準備抵抗德國侵略,實際是向義和團示威,畢竟如果義和團在這樣鬧下去,這個國家就真的一點恢復的力量都沒有了。他在德州駐紮期間,多次給榮祿寫信,報告山東情況。在給徐世昌的信中,他將毓賢“糊塗”,“甚無用,偏而且亂,又甚惡洋操”,告訴了徐世昌,他知道徐世昌一定會將自己的想法告訴自己想要告訴的人,對毓賢的作法他表示“不勝憤悶”。7月回到小站,他立刻向朝廷上了一個奏摺,說自己目睹山東局面,“夙夜憂憤”,並獻策說:在山東必須“慎選守令”,“講求約章”,“分駐巡兵”,“遴員駐膠”,以便“導愚民,而締鄰好”。11月,他進京為西太后“祝嘏”,趁機又向榮祿面陳了自己對解決山東問題的意見。畢竟這個時候如果和洋人鬧翻了對於國家一點好處都沒有,後來的事情也證明了這一點,他在年底的時候終於率領新建陸軍到達濟南,開始進行用軍事控制山東政治局勢的嘗試。他接任后立即抓住肥城縣義和團殺死英國傳教士卜魯克的事件,他不得不這樣做,否則國家將面對更大的壓力,而他則是很快就被放棄。他派兵前往肥城搜捕團民,押至濟南,請英國駐上海副領事“觀審”,判處兩人死刑,一人終身監禁,三人充軍,四個村保受鞭笞之刑,知縣也撤職。還命令當地村民交納賠償費銀九千兩,又給卜魯克建立“紀念碑”,為了國家的太平它只能夠這樣做。不過山東的問題解決了,國家的問題並沒有解決,緊接着八國聯軍的戰爭終於打響了,這也是朝廷最丟人的一次戰爭,不過現在一切都過去了。

後來為了能夠和洋人談判,他爬上了直隸總督的位,在內外政策上,他完全效法李鴻章。對義和團和八國聯軍,李鴻章採取“以剿為防,默寓抵制”的方針,他上任之初,則下令“先弭內亂,借杜外侮”。當然,他的“寓抵制”、“杜外侮”都是假的,都是招牌;“默”、“借”,只有“剿”、“弭”,是真的,是他的本意。而自己則是派唐紹儀駐天津,擔任津海關道,積極聯絡帝國主義各國駐京公使和天津領事,力圖恢復清廷和帝國主義一度中斷的關係,畢竟國家沒有實力,個人的實力再強也沒有用,就像當初的李中堂一樣,雖然他自詡要比日本的那些人強,但是在那些人面前他還不是要陪着笑臉。

後來他當上了參預政務大臣,辦理新政。政務處的實權掌握在榮祿手中。從表面看,清政府的各項新政似乎是在貫徹康、梁變法的精神,而實質上卻是洋務運動的繼續和發展,。各省督撫鑒於變法失敗的教訓,開始對“新政”大都敷衍搪塞,存心觀望,畢竟戊戌變法的影響太大了。而他自己則是憑着政治敏感,對朝廷推行新政的用意心領神會,他看出必須進行一些“改革”,能爭取人心,以擺脫這種弱國的命運。所以在山東時他對新政就表現出異乎尋常的熱心。191年4月,他曾奏陳十事:“慎號令”,“教官吏”,“崇實學”,“開民智”,“增實科”,“重遊歷”,“定使例”,“辨名實”,“裕度支”,“修武備”,請求清廷“甄擇”。並建議以越王勾踐卧薪嘗膽和日本“明治維新”的精神,“切實整頓,力求富強”。紒紜矠同時,他在山東整頓財政,創立了銀元局、課吏館、校士館等新政機構。1月28日在致徐世昌函中,他自鳴得意地說:“自強各要政,現已湊有的款,比初到東時司庫如洗者,可謂甚富省分矣。”紒紝矠到直隸后,他更大刀闊斧地幹起來,其所辦的新政包括籌餉練兵、創辦巡警、興學、立憲等,而以籌餉練兵為中心。這也是他人生最自豪的事情之一,畢竟這些都是在自己的支持下辦起來的。

而他真正的輝煌卻是在北洋,為了練新軍,他提出一百萬兩銀,作為募練新兵的費用。又參照曾文正公練湘軍初期的辦法,定出《募練新軍章程》十九條,如規定所募兵丁,須有確定籍貫,並代扣贍家餉銀等。派王士珍、王英楷赴正定、大名、冀州各屬,會同地方官,選募壯丁六千,分別帶領至保定訓練,編為十營,稱“新練軍”。月,又仿效德國常備軍制度,定出《北洋常備軍營制餉章》,規定常備兵支給全餉,每月餉銀四兩二錢;在營三年退為續備兵,月支餉銀一兩;又三年退為後備兵,月餉減半;平時各就其業,冬季調操一月,發全餉;又三年除其軍籍,不豫徵調;並以“新練軍”六千人為基礎,創練“北洋常備軍”。同月,在保定成立北洋軍政司,作為全省“軍務總匯之所”,他自兼督辦。軍政司下轄兵備、參謀、教練三處,以劉永慶、段祺瑞、馮國璋分別提任總辦。這個機構不僅是193年末中央成立練兵處的藍本,也是194年各省設立督練公所的楷模。同年底,清政府任命他為京旗練兵大臣,從駐北京的旗兵中挑選三千人,分批派到保定進行訓練,稱“京旗常備軍”。他怕嬌生慣養的旗兵不聽擺佈,就奏派青年貴胄鐵良為京旗練兵翼長。

在朝廷的不斷催促下,192年底至193年初,各省督撫也陸續開始編練新軍。但“軍制操法器械未能一律”。朝廷一方面想改變各省兵制不一的紛亂局面,另一方面又擔心形成由漢族軍閥掌握的統一的軍事力量,難以控制。當時,除北洋軍外,以湖廣總督張之洞所練的新軍為最優。朝廷決定以北洋軍和湖北新軍為主幹,使其平行發展,形成兩大軍事系統,以便互相牽制。192年12月12日,清政府命令河南、山東、山西各省“選派將弁頭目赴北洋學習操練。江蘇、安徽、江西、湖南各省選派將弁頭目赴湖北學習操練。俟練成后,即發回各原省令其管帶新兵,認真訓練。每年由北洋、湖北請旨簡派大員分往校閱,按其優劣,嚴加甄別”。

這也是他最喜歡的時期,因為在這個時候北洋還是一個心思,不像現在這麼多人有着這麼多的心思,當時的北洋只聽他一個人的。

袁世凱不斷的回憶着一幕幕當年自己的往事,最後他真的發現自己老了,自己真的老了,再也不像以前那樣敢打敢拼了,自從他當上了這個大總統,就再也沒有想過被別人打敗,他一直認為這個國家已經讓自己給摸透了脾氣,因此他會和國民黨的軍隊開戰,他會和西南的軍隊開戰,他會不給任何人面,但是現在他忽然覺得他錯了,他大錯特錯了,這並不是他能夠完全控制的國家,他對於這個國家的脾性還沒有弄清楚。

“呵呵,呵呵”袁世凱看着自己手中的那種當年給李鴻藻的信札初稿,大聲的笑道,不過他的笑聲中更多的是一種無奈是一種悲傷。

“來人,給楊先生髮電報,讓他退一步。”袁世凱大聲的命令道,雖然他也不想讓楊度退步,但是他知道這一次不得不讓了,如果不退讓,那麼等待他的就是徹底的滅亡,到那時他不能這樣,他還有自己的家庭,如果他徹底的滅亡了,那麼他的家族呢?想到這裏袁世凱的臉上出現了一種堅毅。

“剛我得到皇上的電報,他讓我們儘快完成這次談判,哪怕是退一步也在所不惜。”楊度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他的秘書就把消息告訴了他,他的這個秘書不是別人,而是譚新宇,雖然他的能力並不是很出眾,但是畢竟在南邊還是很有人脈的,而且最近這一段時間跟着楊度進步很快,而他則是袁克定硬塞給楊度的,對於他們的想法楊度很明白,無非就是在袁克定登基之後讓譚新宇管理這個情報部門,不過看來這一次要讓他們失望了,如果留下兩三個省還好說,但是如果真的對方要趕盡殺絕,那麼也就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了。

“我知道了,看來我們得讓一步了,這一步真不好讓呀。”楊度嘆息道他自從接觸了西南的人之後就開始秘密的觀察起來,最後他發現想要讓這些人讓步,那麼就不需要有明確的指示,現在他正在四處的走們了,但是情況卻很不好,這讓他有一些灰心了,畢竟現在自己一點事情都沒有辦成呢,對於楊度來說這恰恰證明了自己的無能。

“我也覺得不好讓,但是我們不讓不行,他們現在的部隊已經開始在我們的勢力邊上巡遊了,我們雖然還沒有和他們在進行大規模的交戰,但是整個河南已經再一次被他們給拿下了,而且察哈爾也不保了,至於蒙古聽說西南的部隊已經進入那裏了,現在正式西南的野心膨脹的時候,他們再也沒有之前的顧忌了。”譚新宇說道,自從他跟着楊度之後,他就開始學習怎麼分析事情,畢竟他在國外也學習過一些知識,經過楊度的調教,他現在對於事情的分析能力已經大大的提高了。

“嗯,這個事情的確不好辦,可是如果我們不辦,那麼這個事情總也過不去。”楊度嘆息道。

“譚先生,這一次很感謝你來見我”楊度坐在譚桂生的對面說道,也不知怎麼的楊度看起來要比之前老很多,譚桂生覺得可能是這一段時間發愁愁得。

“不客氣,這一次楊先生打算提出什麼條件?”譚桂生直接開口問道,他不耐煩去和楊度說這些東西,畢竟對於他來說楊度的情他都知道,就連楊度他們收到的電報他都知道,但是他並不知道袁世凱所說的退讓是什麼意思。

“這一次我們是很有誠意的,但是也希望貴方能夠有一些誠意。”楊度說道,他對於上一次譚桂生的話很不滿意,但是沒有辦法現在不是人家求他,而是他求人家,現在只能夠落到別人的手中了。

“我們也是很有誠意的,畢竟這涉及到讓我們西南士兵,不應該是讓我們中國士兵少犧牲一些,不要打一些無謂的仗,我們應該去將保衛這個國家,而不是在內鬥。”譚桂生冠冕堂皇的說道,其實他也知道自己說的話對方肯定不信的,其實剛開始陸裕光對自己說的時候自己也是不信的,但是現在他忽然信了,因為當時陸裕光沒有必要去這個問題上說謊,至於楊度,他信不信自己的話都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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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系少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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