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變故

第七十一章變故

護**進入山西的消息傳播的並不是很快,畢竟這一次派出的軍隊眾多,而且這兩個軍對於佔領區看守的特別嚴格,所以這個消息在五天後才被正在和第三軍對轟的閻錫山知道了,而這個時候陸裕光的部隊已經開始全面進入山西,其中陝北的第二軍和第九軍也開始從宜川進入山西,這一路是直接進攻山西首府陽曲和太原一帶的,這一路軍隊一共有兩個軍的兵力,相對來說要比南路的那些兵力強盛,總之這一下子山西的政權已經搖搖欲墜了。

山西能夠抵抗的部隊並不多,其實整個山西真正能夠打仗的也只有閻錫山手中的三個師和北邊的守備部隊,不過這裏的守備部隊並不多,主要是防守來自蒙古對山西的威脅,1911年12月1日,在沙俄策劃和援助下,以庫倫哲布尊丹巴為首的外蒙部王公及上層喇嘛在庫倫宣佈外**立,至1912年5月,叛亂武裝在俄軍的配合下控制了外蒙全境。1912年底,叛軍出兵進攻內蒙,熱河、察哈爾、山西、綏遠等地駐軍進行反擊。1912年9月以來,叛軍集中主力猛攻多倫。北京政府不斷增調援軍,力圖擺脫被動局面。新任多倫鎮守使王懷慶率部與外蒙古叛軍激戰,至11月底多倫附近的叛軍被全部肅清。從此,內蒙各地的政府軍改變了被動不利的態勢,由防禦轉入了進攻。1912年底,外蒙叛軍陸續向庫倫敗退,沙俄妄圖控制整個蒙古的圖謀遭到失敗。1913年初沙俄當局迫使袁世凱執政的北洋政府簽訂了《中俄聲明》。聲明規定:外蒙古承認中國宗主權,為中國領土的一部分。中國、俄國承認外蒙古自治。中國不得在外蒙古派駐官員、軍隊,不得移民。1913年6月7日中俄蒙在恰克圖簽定《恰克圖協定》,將此聲明具體化。據此,同年6月9日,外蒙古宣佈取消“獨立的大蒙古國”。袁世凱冊封八世哲布尊丹巴為“呼圖克圖汗”,並赦免獨立運動人士。外蒙古實行自治。

因此山西才會成立晉北司令部,主要是為了防備蒙古的突襲,但是也因此山西不能夠養更多的部隊了,畢竟對於山西來說他們雖然比較富裕,但是也不能夠養得起太多的軍隊,所以當陝北的部隊進入山西之後一路上很順利,幾天之內幾乎將山西西邊的幾個縣全部給吞了下來。

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正在攻擊西南軍第三軍的閻錫山終於坐不住了,先不說他的老家都快丟了,就說他在這幾天損失的部隊都是讓他有些受不了,這幾天剛開始的時候還好,他利用炮火集中的優勢對西南的第三軍進行了轟炸,由於西南並沒有多少準備,對方的傷亡不小,但是自從第三天開始,對方就開始猛烈還擊了,由於對方的火炮多,而且不計成本的轟炸,閻錫山他們現在只能夠吃炮灰了,按照閻錫山的估計,他這樣拖不到三天了,畢竟現在西南的兵力要比自己的雄厚,而且在火炮配置上面他們也沒有西南強大,所以閻錫山對於這一戰並沒有多少信心,不過還好就在他準備撤退的時候,王士珍傳來消息讓他再頂兩天,兩天之後他們就能夠抽出兵力來對西南的部隊進行一次總攻了,預期的效果是把先拿的軍隊趕回到黃河南岸,但是他還沒有堅守一天,山西就傳來了消息,西南軍進入山西了。

“不行,我們得回去,現在整個山西沒有什麼兵力,幾乎是空城一座,而且對方的兵力又比我們山西的多,如果我在這裏再呆下去恐怕我們山西就不是我們的了,而變成了西南的。”閻錫山對着王士珍派過來的段芝貴說道,雖然段芝貴這一次是袁世凱專門派過來的,先前他曾經有跟西南軍交手的經驗,後來他的部隊在安徽被打殘了,於是袁世凱把他召了回去,而後又讓他來幫助王士珍,當然也有監視的味道,不過段芝貴並不能夠對王士珍造成多大的影響,畢竟王士珍也是帶兵的老人了,當年王士珍和袁世凱一起練兵的時候,段芝貴還不知道在哪呢,如果王士珍讓段芝貴把兵權奪了,那麼王士珍還不如一頭撞死呢。

“百川兄莫急,這一次恐怕是西南軍聲東擊西的意圖,他們這次光明正大的進入山西肯定是有所預謀的,但是我估計這個預謀並不是你們山西,畢竟對於西南來說他們現在不缺少地盤,他們現在的目的就是把我們給消滅掉,從而他就有跟皇帝陛下討價還價的餘地,現在東南的叛軍開始出現支撐不住的現象了,雖然當初馮國璋也是北洋三傑之一,但是他現在並沒有發揮出北洋三傑的實力,他的部隊在倪嗣沖將軍的步步緊逼之下,開始向南撤退,而蔡鍔的部隊就更不用說了,畢竟他們現在已經出現叛變的現象了。現在曹錕將軍已經在安徽開始整頓部隊了,如果我估計沒有錯誤的話,他們很快就要進攻河南、湖北之地,到時候西南的失敗就指日可待了。”段芝貴笑着勸解道,不過這個事情是真是假,就完全要去靠閻錫山猜了,當然這一次段芝貴為了穩定閻錫山還帶來了王士珍的話。

“雖然如此,但是如果我們把山西給丟了,那麼西南照樣可以從山西向京城進發,到時候我們照樣是腹背受敵,所以我還是想要回守山西。”閻錫山很不客氣的說道,畢竟他現在的老家都被人給惦記上了,他還哪裏有心思去搞別的,如果失去了山西就算以後袁世凱補償給他兩個省,他估計也沒有辦法恢復現在相對獨立的地位,當然更重要的是他就會喪失自己的嫡系力量,要知道他的部隊只要一離開山西,那麼他們就是無根之萍了,可以說到時候就是袁世凱手上的肉了,至少現在閻錫山還沒有這個打算。

對於閻錫山來說現在的北洋是十分強大的,如果他的這支部隊還在山西,那麼由山西的供給他能過和袁世凱討價還價,但是如果沒有山西,那麼他只能夠任人擺佈。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這一次我來之前總司令讓我告訴你,他需要你在這裏撐住兩天的時間,如果有了這兩天他不僅可以將兩個城市安穩的拿下來,而且他還能夠直接攻擊對方,給西南造成很大的壓力,甚至還可以讓西南軍撤出山西,即使做不到這一點,西南軍也不會再有援軍進入山西了,這樣對於你和他都好,如果你現在撤出了,那麼西南的部隊頂上來,總司令也沒有什麼辦法了。”段芝貴說道,他知道說其他的對於閻錫山來說都沒有用了,畢竟現在什麼都趕不上閻錫山眼中的山西。

閻錫山想了一會兒突然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就在這裏撐住兩天的時間,如果到時候總司令還沒有拿下來那兩個城市,那麼我也只能夠說抱歉了。”閻錫山說道,雖然他知道現在趕回去的重要性,但是他也知道如果現在放棄了這裏,那麼對於王士珍來說是一場大難,畢竟王士珍的部隊從幾天前開始進攻這幾個城市,一直沒有進行休整過,如果對方來了可以輕而易舉的通過內外夾擊將王士珍的部隊給消滅掉。

不過他對王士珍的能力產生了懷疑,萬一王士珍失敗了怎麼辦。其實王士珍帶兵還是很不錯的,當年

王士珍剛到小站時,正值他的嗣母病故,面容消瘦,身體羸弱,而且口訥寡顏笑,實在其貌不揚。袁世凱並沒有認為他有奇特之處,但當議及軍事,王士珍則面面俱到,極有規劃。袁世凱大喜,認為其才可堪重用,立即任命他為督操營務處會辦,右翼第三營步隊幫統,兼步隊學堂監督。不久,又升任他為工程營管帶,兼德文學堂監督。由於王士珍做事細密、周到,而且不張揚,深得袁世凱的信賴,有關軍中的成績考核,人事的升降黜陟,多與王士珍、徐世昌等人商議。而王士珍也感激袁世凱的知遇之恩,竭力幫助袁世凱訓練新軍。他完全按照近代德國陸軍的營制、操典訓練士兵,聘請德**官擔任教官和督操官,全部使用外國造新式武器。

光緒二十三年(1897年),北洋大臣直隸總督榮祿奉詔到小站檢閱新建陸軍,王士珍將工程營設制的水雷、旱雷、踩雷及各種武器一一演習,再加上新建陸軍比舊軍軍容整齊,榮祿大加讚賞,向袁世凱讚歎道:“此人負治國之才,不第長於軍事也。”袁世凱聽后,更加倚重王士珍,對王士珍提出的要求,無不應允。1897年冬還派他去日本閱操。次年二月,榮祿再次檢閱,路過海河,河面不寬,尚有冰凍。王士珍用特製的帆布做橋,搭於冰上。榮祿的步兵、騎兵、炮兵從橋上通過,行如坦途。這種帆布橋稍加整理后即為小舟,可供游渡,若拆卸摺疊,極易收藏攜帶,榮祿看后更為高興。等到檢閱完畢回去再過海河時,王士珍仍為他架設帆布橋,榮祿擔心天已漸暖,冰河解凍,存有危險。王士珍稟告說:“不用擔心,三天後冰凍方解。”後果然如此。榮祿深服王士珍料事精確。

不僅如此王士珍練兵也很厲害,1901年袁世凱繼承李鴻章的衣缽,當上了直隸總督和北洋大臣。為了鞏固自己的根基,袁世凱益加重視軍隊的編練,他任命王士珍為北洋常備軍左鎮翼長,兼理全軍操防營務處,專司訓練。不久王士珍赴直隸南部招兵,會同地方官精選6000餘人,集中保定編練為北洋常備軍(即新軍),在此期間,他為袁世凱推行新軍,寫了了《常備、後備,、續備軍章程》。王士珍訓練軍隊也很有一套,對士兵不打不罵,以恩德感人,如果軍官犯了錯誤,他也從不當著士兵的面責問軍官,以保持士兵對軍官的尊重。

只不過現在由於山西陷入了困境,閻錫山開始對王士珍的能力有了質疑,逼近相比王士珍,陸裕光更是一個傳奇,如果他們拿不下來那兩個城市,那麼閻錫山就完了。

“馬上給張樹幟將軍發電報,讓他率兵南下,抵抗西南的進攻勢力。”閻錫山忽然站起來對身邊的人說道。看到閻錫山這個樣子段芝貴很高興,他們兩個寒暄了一下,段芝貴就離開了,畢竟他的任務完成了也應該回去了。

綏遠包頭

綏遠原來屬漠南蒙古的一部分,因設有綏遠駐軍駐守此地,故名綏遠。設歸綏道,屬山西省。民國初年,袁世凱政府為加強對蒙古地區的統治,便大力推行民政統治制度,分別在內蒙古划置3個特別區包括熱河、察哈爾、綏遠。民國二年1月,北洋政府公佈設置綏遠特別區,將原先由山西省管轄的歸綏道12縣,改由綏遠城將軍管轄,還有歸化城土默特左、右二旗,伊克昭盟和烏蘭察布盟也劃歸綏遠特別區。而包頭則是源於蒙古語“包克圖”,蒙古語意為“有鹿的地方”,所以又叫鹿城。地處內蒙古高原的南端,陰山山脈橫貫該市中部,形成北部高原、中部山地、南部平原三個地形區域。乾隆5年(,薩拉齊建築,設協理通判,這是包頭地區最早出現的行政建制。1870年前後,包頭修築城牆,辟東、南、西、東北、西北5座城門,形成了近代包頭的城市規模。19世紀後期至20世紀初,包頭已發展成為中國西北著名的皮毛集散地和水旱碼頭。

今天包頭也迎來了不一樣的景象,之所以說不一樣因為這裏出現了一直大的騎兵部隊,而且這一支部隊大多數都是裝備的火槍,還有一部分則還是最原始的弓箭和刀槍。

“哲布尊丹巴呼圖克圖汗,這一次趁着中國內亂,我們要大收一筆漁人之利了。”一個俄國人模樣的軍官騎在馬上對身邊的一個同樣騎着高頭大馬,但是確實一副東方面孔的人說道,這個人就是之前外**立的首領八世哲布尊丹巴呼圖克圖。

八世哲布尊丹巴呼圖克圖原名叫阿旺垂濟尼瑪丹彬旺舒克,他出生在西藏沃卡壩卓地方,他父親是第十二世**成烈嘉措宮中的會計,4歲時被選定后和父母一起去了蒙古。宣統年間,失明,成為盲人。1911年12月29日,由於俄國的扶持,他宣佈外蒙古從清朝獨立,自稱大蒙古國皇帝,年號共戴。只不過後來由於袁世凱的反對和西南勢力的壓迫,他才被迫取消大蒙古帝國。但是他對獨立的野心一直沒有放棄過,自從得到南北大戰的消息之後,在俄國人的鼓動下,他終於再次帶兵南下,打算從中撈取一些利益,用來當做獨立的資本。

“如果不是安德夫斯基閣下的建議,我也不會這麼快南下,如果有什麼收益,那麼也有安德夫斯基的一份功勞。”哲布尊丹巴呼圖克圖說道,他對自己面前的這個俄國人還是很客氣的,畢竟他最大的底氣就是有俄國人來給自己撐腰,如果俄國人不支持自己了,那麼他知道自己的結果恐怕很慘。

“既然是這樣,那麼等蒙古國獨立之後可要送我一份大禮呀。”安德夫斯基開玩笑似的說道,不過聽到這一句話哲布尊丹巴呼圖克圖的眼睛一亮,不過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安德夫斯基的蒙古語說的很好,而且對於中國的事情很精通,所以當哲布尊丹巴呼圖克圖再問起他現在中國內戰情況的時候,安德夫斯基告訴了他一個消息。

“哲布尊丹巴呼圖克圖汗,這一次我們俄國的情報部門得到了一個消息,不知道您敢不敢冒險?”安德夫斯基看着哲布尊丹巴呼圖克圖問道。

“哦?什麼消息?”

“呵呵,是一個好消息,西南的部隊進入了山西,山西軍閥閻錫山為了驅逐西南的軍隊,他們把一直駐守在晉北的部隊全部撤了回去,如果我們現在南下山西竟會有很大的收穫,要比在包頭搶一頓好多了,畢竟包頭的生意也有蒙古的,而在山西搶則不用顧忌道這一點。”安德夫斯基說道。

“會不會有危險?這兩方的部隊都應該不少吧?”哲布尊丹巴呼圖克圖問道。

“他們應該都在相互攻擊,我們到時候見機行事,就算在山西北邊的邊界搶一點也比我們在這裏下手好。

“那好吧,就讓我們重新恢復成吉思汗的風采吧,活佛的信徒們,我們去找回屬於我們的榮耀。”哲布尊丹巴呼圖克圖對着自己身後的部隊大聲的喊道,雖然他知道這其中有一些危險,但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還是打算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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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系少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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