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褚夜一生不負於人
女鬼比小小更要摸不清楚狀況。她收起了警戒心，問褚夜：“你們認識?她是你的朋友?”
褚夜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情緒有些激動：“我同小小是不打不相識的……她雖然不是我的朋友，但卻救過我的命。”
“喂，姓褚的。別這樣模名其妙的套近乎。你以為你這樣就能讓我放過你?別白日做夢了。”
感受不到來自褚夜身上的恐懼，小感到很憤怒，她覺得自己的能力受到了輕視，否則姓褚的豈敢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談！
“小妹妹，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女鬼卻信褚夜做了什麼事情使得小姑娘鬧彆扭……這並非不可想像，因為在此之前她也恨不得生啖褚夜的肉。
“誤會?我看誤會的是你!”小小終於不再憤怒，轉而露出笑容：“沒關係，等我打們都綁起來，你就知道我和褚夜的關係是什麼樣的了。”
她擲地有聲，以為褚夜二人會因此戒備。哪知道褚夜和女鬼根本沒有專心聽她說話，而是很沒禮貌的扭過頭去，竊竊私語起來。
聽女鬼問：“咱們三鬼聯手，能對付外面的傢伙嗎?”
聽褚夜回答：“有小小在，我們就有了獲勝的機會。”
兩人自說自話，完全忽視了小小的存在，這着實讓苦心營造恐怖氛圍的小小窩心：“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不必褚夜和女鬼回答，門外已響起鐵鏈在地面上拖動的嘩嘩聲。
對這聲音，小小簡直記憶身刻。她而今傷勢未愈，全拜這鐵鏈主人所賜。
“是那隻殭屍來了?”她此刻多希望褚夜沖她搖頭。
奈何事與願違，褚夜點頭，肯定了她心中不好的想法。
轉瞬間，小小臉都綠了：“褚夜，我艹你大爺!”
……
‘咚咚咚’
房門敲響，躲在屋子裏的褚夜和女鬼三‘只’噤聲不言。
尤其小小，她趴在地上瑟瑟發抖，頭生熱汗……但褚夜並不認為這是恐懼導致的。
“屋外的殭屍發現找錯了房間，所以打算離開。”
她說完這句話，身子再不發抖，卻好似抽幹了身上的氣力一樣，整個人變得萎靡不振。
但屋外，敲門聲停了，緊接着是鐵鏈聲遠去的聲音。
褚夜尚且能夠淡定，女鬼卻因小小的能力感到震驚。
這是預言？還是詛咒……總不會是言出法隨這種仙術吧？
有這種手段，殺人簡直不要太簡單！
因此，女鬼對小小有些敬畏。
耳聽殭屍漸漸離去，就在小小和女鬼提着的心剛剛落下時，褚夜忽然動了！
“褚夜，你幹什麼？”
女鬼大驚，但已然來不及阻擋。
就見褚夜不知何時走到了小小的身體，對着小小狠狠地踹去！
“褚夜，你敢！”小小憤怒的大喊。他扭頭髮現褚夜的舉動后，想躲已經來不及了。畢竟，他剛動用鬼術完畢。
‘砰’的一聲，女鬼和小小的憤怒並沒有阻止得了褚夜。只見他大腳一抬，小小的身子便從地上高飛而起，緊接着撞碎門板。
尚不等小小的身子落地，門口，一雙帶着鐐銬的手出現，一把將地上的小小抓走。
門口看不到小小和殭屍的身影，但激烈的打鬥聲響徹不斷，走廊上不時傳來小小的怒吼：“姓褚的，我要你不得好死！”
……
褚夜沒有在乎小小的反應，卻不得不將女鬼拉住：“你幹什麼？”
女鬼甩開褚夜的手，冷聲道：“我可不像你，為了自己的性命就背信棄義。我要去幫小姑娘的忙！”
“不許去！”褚夜喝了一聲后道：“你如果不怕你女兒枉死，你大可出去。”
“你威脅我？”女鬼瞪大了眼睛，已有與褚夜決一死戰的心思了。
“小小的鬼術你看見了，她要殺人，防不勝防。你我兩人合力，也絕不是她的對手……我寧可冒着風險將殭屍引回，就是因為在我心裏，小小對我二人的威脅更勝殭屍。”
“無緣無故，她怎麼會害你？”女鬼有些不信。
褚夜冷笑道：“我這樣落魄，全是拜她所賜，她殺我之心堅定了我要殺她之心。”
望着門口，褚夜道：“況且，我感到我的靈魂有些不受控制……不知道是不是小小對我動了手腳，亦或者殭屍抓破了我的手，使我受到詛咒。”
褚夜看起來確實有些不對，直到此刻，女鬼才發現這一問題。
褚夜的靈魂開始變得黯淡，透明。
如果說剛見褚夜時，褚夜的靈魂結實而又泛射神芒宛若天神。那麼此刻的褚夜，魂體單薄而又神光黯淡，如同垂暮老人。
“怎麼會這樣？”女鬼有些驚訝，她確信褚夜的魂魄出了問題，隨時都有崩潰的可能。
“或許我死不了，也或許我必死無疑。總之，無論我或死或活，你都不能留在這裏……我已利用小小替你牽引殭屍的注意力，你可以藉此機會逃出……找到茜茜，你問她是否見過一個八卦盤和一面銅鏡。八卦盤可以留下，那面銅鏡最好不要留。”
“銅鏡里有一個叫周顯懷的鬼，他知道外面那隻殭屍的來歷，你可以請教他擺脫殭屍追蹤的方法……找到方法后，你可以把銅鏡丟掉，帶着茜茜離開原來的住處……”
說到此處，褚夜忽然住嘴不說。他覺得身體虛弱的不行，胸口疼痛的難受。
“我帶你離開這裏！”女鬼很感動，感動褚夜能替茜茜考慮。
“我不能走，我與小小和殭屍的因果太深，我走到哪裏，它們就能跟到哪裏。”褚夜搖頭，緊接着笑着道：“讓我留在這裏，這裏是我的家，我要死也會死在這裏。”
褚夜閉上了眼睛，嘟囔着哼哼唧唧唱起了不知名的童謠：“我小時候最愛聽媽媽的童謠，但自打她死後，在沒人給我唱過童謠了。”
他的話讓女鬼更加可憐他，差點為他落淚。
“我走後，你要好好保重。”女鬼沉重的說了一句，轉身走了，她終究放心不下女兒。
眼望着女鬼離開，褚夜鬆了口氣，他雖然魂體愈發虛弱，但卻並不沮喪，反倒自傲道道：“我褚夜一生雖每多風險，卻從未負過一人一鬼。”
他話音剛落，一道聲音響起：“得啦，說了這麼多肉麻煽情的話，搞得好像真的要死了似的，偏偏那女鬼半點見識沒有，還被你騙的差點落淚……你們兩個寒不寒磣！”
聲音響起的突兀，卻不知是從哪裏發出，褚夜左右忘了一眼，最終將目光望向煉棺，警惕道：“你是誰？為什麼躲在我的煉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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