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壽宴

第333章 壽宴

六月十七,太后六十歲壽宴大典。

為了慶祝,平城的大街小巷裏,早已張燈結綵,火樹銀花。

皇宮中,更是靡靡之音不絕,熱鬧非凡。

這次壽宴,大魏皇帝吩咐吏部大辦特辦,十分隆重。

秦月歌作為吏部侍郎的妹妹,自然也在被邀的人名之中。

只不過,她和許非鈺一起進宮后,就分開了。

許非鈺被內侍去了乾元殿,而她,則是跟着宮婢去了慈寧宮。

她到的不算早,也不算晚。

慈寧宮內已經到了一些官宦家的女子,有未出閣的姑娘,也有出嫁成為人婦的夫人。

秦月歌掃了一眼宮內空缺的座位,前面空蕩蕩,心下便明白了幾分。

這是一些身份高的重角還沒到場呢!

在宮婢的指引下,她落座在中間靠後的地方。

本來她對這壽宴就沒什麼興趣,只不過,想到他們回幽州的那段時間,許妙妙竟然還不知死活的在暗中行動。

而這張帖子,也是她攛掇四公主給她下的。

既然她這麼想死,她就成全她好了。

秦月歌拿起酒杯,替自己到了杯果酒,正準備喝一口時,忽然眉梢一挑,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還真是坐不住呢……

給她下毒?

而且還是無色無味的媚毒。

這是欺她這個神醫名號是白瞎來的嗎?

秦月歌擋了擋衣袖,輕輕聞了一下果酒,目光悄然劃過身後不遠處的一名宮婢,向她招了招手。

“許姑娘,不知有何吩咐?”

秦月歌示意她附耳過來,輕聲吩咐了她幾句,小宮婢頓時點了點頭,出了慈寧宮。

“誒?那位小姑娘是哪家的小姐啊?怎麼瞧着眼生的緊,沒見過呀。”

“就是啊,而且,我方才瞧見她就是一個人進來的,也沒個長輩帶着。”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我瞧着這小姑娘的模樣,倒是個膽子大的,一點兒都不露怯。”

“……”

秦月歌十分無語,她就這麼干坐着,話題都能自動落到她身上。

哎……

怪她太美!

秦月歌無聊的很,正想出去走走,忽然看見賀芝芝挽着一個老婦人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一位貴婦人。

“賀老夫人萬安,賀夫人好。”

他們一進來,本來有些沉悶各自為營咬着耳朵說笑的人,瞬間都停了下來,看了過去。

而後起身迎過去問好。

雖然賀清源賀院長已經致仕,但是他仍然是常山書院的院長。

在座都各位夫人們,家中或多或少都有子弟在常山書院讀書。

因此,他們見着賀老夫人一行人,都是十分熱情的。

畢竟,賀家可是百年書香門第清貴世家,和他們交好,雖然撈不到什麼金錢上的好處,但是於名聲上卻是十分有利的。

賀老夫人一行人似乎早已對這種場面司空見慣了,因此他們的臉上都是揚起的恰到好處又不失禮貌的笑容。

就好像,演練過無數次一般。

賀芝芝趁着眾人圍過來問安之際,悄悄的鬆了手,從人群中鑽了出來,朝秦月歌走了過去。

“月歌!”

她似乎十分欣喜,自從搬出那個院子后,她這段時間吃嘛嘛香,睡覺質量也十分好。

這一看起來,比上次見面時,氣色好了不知多少。

“你竟然也來了!”

“怎麼?我不能來么?”

秦月歌看向賀芝芝,賀芝芝立馬擺手,微微聳了聳肩。

“我以為,你是不會喜歡這種悶死人的宴會的!”

賀芝芝說著,看見秦月歌桌上的酒杯,頓時一撈,端起來就想喝一口,卻被秦月歌眼疾手快的攔住了。

“注意措辭!就算不喜歡,也不能露之於色宣之於口,你不要命了!什麼話也敢亂說!這可是太後娘娘的壽宴,是我們能拒絕得了的嗎?”

秦月歌一把奪過酒杯,將酒灑在案桌上擺放的花盆裏。

“這是我的酒,要喝回你自己的位置上去喝。”

賀芝芝撅了噘嘴,有些小情緒的睨了秦月歌一眼,“小氣!”

頓了頓,她瞧着秦月歌的動作,又道,“好端端的酒,你不給我喝也就算了,自己也不喝竟然就這麼浪費了!”

秦月歌不疾不徐打開看了賀芝芝一眼,輕笑道,“這酒,我只怕是你我都無福消受。”

“你——”

賀芝芝頓時瞪大了眼睛,卡看向秦月歌,張了張嘴,想要確認什麼。

忽然,賀老夫人的聲音想起。

“芝芝!”

“祖母!”

聽到賀老夫人在喊自己,賀芝芝來不及多問秦月歌她剛才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便急忙站了起來,走過去,自然而然的挽着她的胳膊。

嬌俏的眨了眨眼,笑道:“祖母,您找我呀?”

賀老夫人點了點賀芝芝的眉心,微微搖頭失笑。

“你呀,你這丫頭,小沒良心的!見着祖母被‘群起而攻之’,竟然丟下祖母自己跑了!”

賀芝芝自知理虧,不禁有些心虛的微微吐了吐舌,在看到賀老夫人警告的眼神后,頓時又縮了縮脖子,將舌頭收了回去,做出一副大家閨秀的做派來,賀老夫人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拍了拍賀芝芝的手背,“這樣就很好了,今兒個是太后壽宴,你就這麼給我端着點,不許胡來!”

賀芝芝眨了眨眼,微微點頭,語氣有些懨懨,“知道了,祖母。”

賀老夫人見賀芝芝這模樣,不禁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指着秦月歌的方向,不禁笑着問道,“剛剛祖母見你和那丫頭有說有笑的,怎麼見到祖母就是這樣一般模樣?”

賀芝芝看向秦月歌,腦子裏忽然蹦出她剛剛說的話,不禁臉色變了變。

她的神色,被賀老夫人看在眼裏,不禁悄悄捏了捏她的手。

眉頭微皺,問道:“怎麼了?”

“祖母,她就是我經常和您提起的小神醫,也是新科狀元如今的吏部侍郎的妹妹月歌。”

賀芝芝先是向賀老夫人介紹了秦月歌,隨後將剛才他們倆的對話說了一遍。

“祖母,你說,月歌是在向我暗示什麼嗎?”

賀老夫人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低頭摩挲着酒杯的秦月歌一眼,隨後朝賀芝芝搖了搖頭。

“這事情,你就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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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醫小娘子:夫君,該播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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