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別再讓我見到她
迎賓員看到冷冀北臉色沉了下來,連忙拉住夏暖暖,“對不起,冷少,我馬上把她趕走。”
夏暖暖猛然間回神,還沒有見到媽媽,她不能就這麼被趕走。
立刻拋開雜念,掙脫迎賓員的手,衝上去就纏住冷冀北的胳膊,還裝作老熟人一樣自說自話,“親愛的,你怎麼才來呀,我還以為你已經進去了呢!算了算了,先不說這些了,我們快點進去吧,婚禮馬上就開始了。”
夏暖暖一邊悶頭說著,一邊拉着男人的手臂往裏走。
她想要儘快進去。
然而男人卻紋絲不動。
迎賓員在一旁都看得冷汗直流,這小丫頭莫不是在找死吧!
誰不知道這位冷少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而且那些凡是試圖接近他的女人,後來全都非死即傷。
心裏為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偷偷默哀三秒鐘。
冷冀北皺起凌厲的眉峰,他有非常嚴重的潔癖,容不得一點不幹凈的人或物碰自己。
俊臉陰沉可怖的嚇人,幽深淡漠的黑眸低睨着面前乞丐一樣的女孩,厭惡至極,“把你的臟手拿開。”
冷到骨子裏的聲音,聽上去就讓人頭皮發麻。
夏暖暖心臟一緊,下意識的就要鬆手,但是看到一旁的迎賓員,她還是硬着頭皮摟緊了手臂。
不能被趕走,無論如何她都要想辦法跟着他混進去才行。
腦筋飛快的運作,漆黑明亮的瞳仁滴溜溜地轉着。
突然她似想到了什麼,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髮,揚起滿是膠原蛋白的小臉蛋,笑得眉眼彎彎,“親愛的,你是不是還在為之前我拒絕你的事情生氣啊,不要這麼小氣嘛,我知道是我錯了,只要你答應帶我進去,我就答應跟你交往好不好。”
夏暖暖表面像是小媳婦撒嬌一樣搖晃着冷冀北的手臂,其實暗自偷偷用力使勁兒拉着男人往裏走。
但是,她使出了吃奶的勁兒,男人還是穩如泰山。
夏暖暖不禁有些氣惱,咬牙腹誹着,這人怎麼像尊佛似的動也不動。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她就滿頭大汗。
冷冀北極力壓抑着怒氣,揪起夏暖暖的衣領,像提小雞崽一樣把她甩到一邊,高高在上的口吻,“骯髒的女人,離我遠點。”
他視她如病毒,嫌惡的撣了撣被弄皺的衣服,邁開長腿往裏走。
夏暖暖不要命的再次跟上去,急忙喊道,“不行,你不能走,我已經懷了你的孩子。”
空氣瞬間凝滯,周圍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那兩個迎賓員相互對看了一眼,心想這個小丫頭,招惹誰不好,偏偏是這位面冷心更冷的海城太子爺。
喊完夏暖暖也意識不妥。
她開始後悔,縮了縮脖子,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
此刻,高大頎長的男人,渾身散發著冰冷肅殺的氣息。
夏暖暖意識到可能惹禍了,下意識想要逃跑,但是卻腿軟的挪不動步子。
冷冀北緩緩逼近,氣勢冷冽,“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夏暖暖頭皮發麻,想要後退,突然胳膊一緊,就被男人一把扯過去,“想跑?”
“你,你要幹嘛?”夏暖暖心裏慌張,面上卻還強裝鎮定,“那個,你,你別衝動啊,咱們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
夏暖暖是真的害怕了。
他會不會打她啊!
尊貴的俊臉危險逼近,夏暖暖能清楚的看到,男人濃密卷翹的睫毛下,那佈滿陰霾的黑眸森冷又可怕,“怎麼?怕了?剛才不是挺大膽的?怎麼這會兒就慫了?”
臉龐越來越近,近到夏暖暖都可以感覺到對方呼吸時呼出來的熱氣,讓人臉紅心跳,“那,那,那個……”
太近了,心跳莫名開始加快,大腦也不好使了。
他他他,該不會是氣的要咬她吧!
夏暖暖一時間忘記了動作,唯有那靈動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眨着,透露出她的緊張與慌亂。
慘了慘了,真的要咬她了。
就在夏暖暖以為要發生什麼的時候,只見男人深出骨節分明的修長食指,在女孩的眼角輕輕一挑,嘴角噙着冷意,“下次出門前,記得先照照鏡子。”
什……什麼意思?
一切發生的太快,夏暖暖還沒反應過來。
當她看清男人指尖那挫黃色的東西時,瞬間覺得無地自容。
啊啊啊~
眼屎,怎麼會這樣,竟然是眼屎。
夏暖暖簡直要尷尬死,這才想起出來匆忙,她根本就沒來得及洗漱,這下糗大了。
低頭看了看自己,邋遢至極!
完了完了,形象全沒,沒臉見人了。
她好想去屎啊啊啊啊啊啊!
夏暖暖懊惱的想拔光自己的頭髮。
這時,冷冀北皺眉彈開指尖那東西,嫌惡的在夏暖暖的衣服上擦了擦,彷彿她是抹布一樣用過就丟。
夏暖暖羞窘的杵在那裏,不知如何反應。
冷冀北低頭看了看鑽石腕錶,冷冷開口,“今天,你運氣好,我趕時間,沒空跟你胡鬧。”
說完,就將她丟給那個迎賓員,沉聲吩咐,“把她看好,別再讓我見到她!否則你就不用在這裏上班了。”
“是,冷少!”迎賓員戰戰兢兢。
冷冀北冷漠高貴的身影就這樣消失在旋轉門內。
夏暖暖希望破滅,被兩個人架走,之後她就一直在酒店周圍徘徊,尋找機會伺機潛入。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被她抓住機會,趁着那個迎賓員給客人開車門的時候,嗖的一下溜進去。
“注意,注意,有個穿着奇形怪狀的女人混入禮堂,請各部門注意。”
此時,某穿着奇形怪狀的小女子,一進大廳就機智的避開了那些穿着制服的員工。
酒店內,從金碧輝煌的圍牆壁畫,到裝修精美的西式吊燈,無一處不彰顯着華麗尊貴。
很快,她就找到了冷嘯天和沈念晴的婚禮現場。
由於還沒到典禮的時間,所以夏暖暖並未看到沈念晴。
她開始四下尋找新娘的休息室,終於在不知道推開第幾個房門時,她聽到了那個記憶里的聲音。
“嘯天,你說冀北會來參加婚禮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