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她的嗓
蘇憶槿揉了揉太陽穴:
“你弟弟真的顛履了我對黑客的認知。”
“遲早的事兒。”
蕭字凡一點都不驚訝,莫時言在一邊也是淡淡地笑。
“你們早就知道了?”
“嗯”
蕭宇凡和莫時言幾乎是毫不猶豫答道。
感覺自己突然好失敗……
蘇憶槿:...…
對方跟你絕交3分鐘,不接受反駁!
蘇憶槿別過臉去,趴在桌子上,後腦勺對着蕭宇凡,臉陷進臂彎里,睡覺,剛睡着。
“槿公子?”
女生的聲音傳來。蘇憶槿微微側了側頭,斜眼眯着來者——郁子悅。
郁子悅笑了笑道:
“原來你沒睡啊。”
“你叫我就是為了看我睡沒睡?
蘇憶槿不爽了,她最過厭別人在她睡覺的候來打擾。
“啊……不是,是老師讓我來告訴你,下周是學校的交流日,全校每個班的新生生要表演開場秀,所以,老師讓你準備準備……”
郁子悅笑道。
“不去。”
郁子悅話音未落,蘇憶槿就把臉別了回去,乾脆答道。
郁子悅的笑容頓了頓,蘇憶槿的反應完全是她意料之外的事。
“可是……”
“沒有可是,再見。”蘇憶槿的眉頭皺了皺,郁子悅身上的濃重的香水味使她呼吸困難。
“槿,聽說,她會作為陪同教師一起來哦!”莫時言眯眼笑道。
蘇憶槿抬了頭
“真的?”
“不騙你。”莫時言笑道。
“那我去。”蘇憶槿又趴下。
郁子悅咬了咬唇,雙手握緊
“槿公子……她,是誰啊?”
“你需要知道這麼多嗎?”
蘇憶槿冷冷的瞟了她一眼。這女人真煩。之後,瀟洒起身,頭也不回出了教室。
“阿槿,還有一節課……”莫時言開口
“不上了。”蘇憶槿雷厲風行。
“莫少爺,她,是槿公子的誰?姐姐?媽媽?奶奶?”郁子悅若無其事的問
“不哦!”莫時言答道“她呀,是阿槿愛不得恨不得的人呢……”
“那,她到底是誰?”
“她啊,是阿槿最好的青梅竹馬,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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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
“咯噠。”
蘇憶槿回了宿舍,迎面而來的是一陣涼風。下一秒,映入眼帘的是……在沙發上癱着的自家老弟,蘇!憶!冬!
“老弟啊,你這是經歷了什麼……癱成哈士奇了?”
“有你這樣說老弟的嗎!是不是親姐啊!”
“所以……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蘇憶冬嘆了口氣:
“唉!往事不要再提。”
蘇憶槿:……
“哦”
然後,瀟洒轉身。
“我嘞個去,是親姐嗎!自家老弟癱成這樣,還不聞不問。”蘇憶冬一下跳起來道。
蘇憶槿:……不是,你說往事別提的么?
蘇憶槿沒有再去理又癱成……額,哈士奇的蘇憶冬。徑直走向一樓的一個房間。
“姐,那是……”
“有問題?”
蘇憶冬微微瞪了瞪眼
“沒。”不敢有。
蘇憶槿打開那扇門,進了房間。此時,又有人回來了。
“咯噠”
“小冬,阿槿回來了嗎?”
“裏面呢。”
“哦!小槿槿在啊。”蕭宇凡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
“啊——好涼”蕭宇凡湊近空調。哈士奇……莫時言想到了哈士奇。
忽然,鋼琴聲從蘇憶槿進入的那個房間裏穿出來。
莫時言瞪大了眼,蕭宇凡一臉的不敢相信,而蘇憶冬則是臉上帶着困惑。
鋼琴聲如潺潺流水般婉轉動聽,曲子,是“alwayswithme”,翻譯過來,就是“永遠同在”。
半晌,一曲畢。
蘇憶槿從房間裏出來,看着沙發上的三人,怔了怔,一撩劉海道:“原來是你們回來了。”
而出口的,確實沙啞的聲音,蘇憶槿瞪了瞪眼。
“又沒電了。”
淡然的說出這句話,蘇憶槿扯下頸上的皮質項鏈,又從口袋裏抽出另一條,戴上。
“阿西八,真麻煩。”
蘇憶槿的少年音又回來了。
“阿槿你的嗓子……”莫時言關切問到。
“哦,剛剛的聲音才是我本來的聲音。”蘇憶槿眼裏閃過一絲不可回憶的傷。
“我自從那件事之後,就一直帶着變聲器,變聲器,被製成晶片植入道我的聲帶里去了,這個鏈子就是共鳴器,類似電源的這種。”蘇憶槿表情淡然。
“姐,你真的沒事嗎?”蘇憶冬擔心道。
“小槿槿,想哭的話,我的肩膀可以借給你哦!”蕭宇凡騷道。
“行了,都散了吧!我回房間了。”蘇憶槿擺擺手,上了樓。
關上門,蘇憶槿沿着門,跌坐在地上,目光空洞。
一坐,就是兩個小時……
天漸暗,夜微涼,蘇憶槿從地上站起來。腿麻了,一下子倒在白色的大床上,她一把拽下頸上剛帶上去的鏈子。
“啊,額……”
沙啞的聲音又從蘇憶槿的嗓里發出。她笑了,眼裏依舊是淡然,只是不知,心裏是否也如此淡然。
……
“小冬,阿槿的嗓子……”莫時言問道。
“到底怎麼了?”蕭宇凡接話道,在他們還年幼之時,蕭宇凡記得,蘇憶槿的聲音可不是這樣,就算變聲也不會改變的如此離譜。
“唉!”蘇憶冬長嘆了一口氣“我姐的嗓子……一直都是她的傷啊!”
“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小時候的涼姐姐,許微涼?”
“記得,比我們大七歲。”莫時言接話道。
“許微涼,對我老姐真是特別好……”
蘇憶槿十一歲那年,許微涼十八歲,而許微涼是個獨立的人,家境並不差,她卻選擇自己打工。
她交蘇憶槿彈鋼琴,從蘇憶槿十一歲,一直交到十五歲。但是,蘇憶槿十六歲那年,蘇憶槿參加比賽,進入決賽,決賽的前夕被人污衊:蘇憶槿能參加比賽全是靠走後門!
蘇憶槿沒有去理會那些流言蜚語。可是,污衊蘇憶槿的人卻變本加厲,把偽造的視頻,播放器在了大屏幕上……
所有人,幾乎都不相信蘇憶槿了……
最讓蘇憶槿心寒的是:許微涼……居然,也不相信她……
那一天,蘇憶槿落荒而逃。
那一宿,蘇憶槿哭了整整一宿。那時,蘇憶槿還是長發飄飄的那種乖乖女,所有一切,幾乎都向著許微涼學習……
那天,蘇憶槿剪去了長發,嗓子,哭啞了……
從此,蘇憶槿出了國,剪了男生的髮型,在聲帶里安了變聲器,學了各種防身術……
回國之後,她徹徹底底的拋棄了過去……但,蘇憶槿所受的傷,豈是這麼容易掩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