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二十九—2
我走了上前,“你夠了吧。滾吧。喝醉就被鬧事了。”
“你又是誰?”那人醉的昏昏沉沉,“難道又是小姐姐的另一個男朋友。”
“喝醉真的好,什麼事情都敢做啊。”
“你想幹什麼?你敢碰我一下,你就不怕出事情?”那人有些驚恐的看着我,因為我的位置越來越靠近他。雖然要忍受着那噁心的酒精氣味。
“滾吧。”口香糖君也走了上前。
“還真是年輕氣盛啊。但是你們究竟想幹什麼呢?想打我?”那人高聲宣揚,“喂喂喂,他們想動手。”他看向他們的那群醉漢,“哈哈哈,在櫻花樹下動手嗎?你還真以為現在還是昭和時代嗎?”
隔壁的幾個喝醉的大叔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滾。”我大聲怒吼。可那人偏偏不吃這一套。
“你們這些平成的孩子還真是需要點教訓啊。你們說是嗎。”
我心想難道你就不是平成的?
“簡直廢話。”口香糖君說道。
“你需要清醒清醒。”看着那幾個大叔緩慢的走了上來。我拿起那一大瓶飲料直接從他的頭上倒了上去。“夠清醒了吧。哈哈哈。”
“啊!你幹什麼!冷死了。靠,你動手了。你動手了。別怪我無禮。”
我直接將他推倒,並一腳踢向他的襠部,“反正這麼老也不需要用了吧。”使他倒在了地上將後面的人全部壓倒了。“簡直噁心。敗壞社會。”
“報警。他們襲擊我們。報警。”那人大喊。
還真的有臉面報警啊。
“喂。你們在幹什麼!”一股警告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一個警察制服的男子,吹着口哨向們跑來。
“跑!”我大聲的對着口香糖君喊道。
口香糖君還一臉正義凜然的站在那護着恭子。“還站着幹嘛?要是事情弄大,今天就在警察局裏面做筆錄搞一天嗎?”我立馬拔腿就跑。
“那這些東西呢?”
“不要了。”
我們盡情的在那櫻花飛舞的公園裏面奔跑。口香糖君拉着恭子,我跑在前頭。不知道恭子現在究竟是什麼表情,或許會很高興吧。我多日鍛煉的身體反而在此處排上了用場。我們不斷的往前奔跑,去逃離那警察的追捕。
雖然很荒唐,但是因為一些小事情,在局裏面浪費一天的話,這我才是不願看到的。
不知不覺中,我們穿過了櫻花林,穿過了公園湖。那春日的天鵝,在湖中展開那雪白的翅膀,不斷的擦拭着身體上的污穢,在湖面上拍打出一圈一圈的漣漪。不知道是想要飛還是繼續往前遊動。但這些已經不是我們所想的事情了。我們也沒辦法去停留,去觀賞。只能不斷的奔跑。
在櫻花樹下,松樹下,梧桐樹下,陽光穿透過縫隙打在我們的臉上,在那汗水上反射。
我們跑出了公園,在大道上繼續奔跑。在大道上漫無目的的奔跑。我不禁笑了出來。回過頭看着身後的兩個人,那劇烈跳動的心臟,不斷起伏的胸口,粗糙的呼吸聲。我在笑,他們也在笑。口香糖君和恭子都笑得很甜,就像那金黃色的蜂蜜一般。
在街道上充滿了我們的笑聲。最終在一個角落的地方,我們累得躺在了地上。看着那虛無縹緲的白雲散佈在那藍色的天空,一架飛機緩緩的飛過,留下一排平行線。我總感覺我跑完了我們的友誼。新的友誼也已經開始。在每一個人那劇烈跳動的心臟那裏開始。
我緩慢的坐了起來,靠着牆壁。那冷颼颼的牆壁帶走了我身上的炙熱,帶不走我內心的熱血。
“奔跑太開心了。你不覺得嗎?”我看着他們兩個氣喘吁吁的說道。
口香糖君蹲着抬頭看天,“總感覺要吐出來。你還真的瘋狂啊。春樹。”
而恭子低着頭坐在隔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卻在下一秒笑了出來。“哈哈哈。”她看着口香糖君笑,再看着我笑。那捧腹的動作像極了櫻良。
“瘋了?”我問道。
“是你瘋了。明明責任全在對方,結果我們逃了。還把那些東西落下。明明啥都沒吃,很浪費呀。”
“那些過去的東西就全部捨棄吧。”我笑着說,“我媽給我零錢,說不夠就用,現在就是不夠的時候了。”我拿出錢包,卻在口袋裏掉出一片櫻花花瓣。
我將它捧在手心。自言自語的說道,“完全沒想到我沒有拋下你。哈哈哈。”不由得大笑。將那片花瓣塞進嘴裏,胡亂的嚼動。那青澀的味道和櫻花獨有的香氣在我口中蔓延。
我站了起來,誠懇的對着恭子說,“原諒我吧。”
“我才不原諒你呢。”那俏皮的表情,靈動的眼睛都真真切切的告訴了我的答案。
“那沒辦法了。”我只能笑着回答。
“你還真變了很多。”恭子看着我的背影平靜的說道。
“一切都沒有變化。雖然我沒有看清一切。但這也是真實的我。”我說道。
——
我們捨棄了櫻花樹下的毯子籃子食物等等東西。僅僅帶走了一片櫻花花瓣。雖然被我血淋淋的嚼在嘴中,吞入胃裏。我們什麼都不缺,兩手空空的反而最好。走在這個春風四溢的東京大都市。到處都是欣欣向榮的氣息。
春天。
所有人都長出了嫩芽。
再經歷過夏秋冬,再到年尾糜爛。
再從新的一年裏長出嫩芽。
人生總是這樣周而復始。
我們三個人又是在各種各樣的地方遊覽,將本已經熟悉無比的東京,再熟悉了一次。不斷的給熟悉的地方給予新的定義。
隨便找了個咖啡廳我們坐了下來。隨便下了單,我吃漢堡肉,口香糖君無趣的點了蛋包飯,恭子要了一些提拉米蘇的糕點和一大瓶芭菲。
吃的時候,冷得頭腦發痛。那扶着頭搖晃的樣子還很是有趣。我和口香糖君不禁吐槽她,自作自受。
她也僅僅說,沒辦法好吃。
——
若說此時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嗎?那大概我們還比並未坦誠吧。我還是不知道恭子隱藏的內心下是一個怎樣的我。
但該來的還是會來的。若不此時戳破泡泡,那將來又是一個大爆炸。
我們在夜晚的一個家庭餐廳裏面吃完晚餐。開始無聊的閑談。
“恭子那天你想說些什麼事情。”我問道。
“哪天。”
“新年的時候。路上偶遇的你們。”
說到這裏恭子臉沉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