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許晶晶的怨恨
白水薇就問他怎麼突然去白陽觀,杜康生回答說他有個朋友的小孩總是高燒不退,住院好幾天了一點好轉都沒有,所以打算去請白陽觀的玄為道長幫忙看看,是不是有什麼別的緣故。
杜康生除了沒說明小孩的身份,其他的倒是一點沒隱瞞。
白水薇問要緊嗎,杜康生在電話里猶豫了一會兒,才說大概不要緊吧。
那語氣聽起來似乎還是挺擔心的。
既然杜康生在去白陽觀的路上,那反過來說就是許晶晶他們還醫院裏,A市的兒童醫院全國有名,醫療設施最先進,連他們都沒轍的病情,換到別家也不會好到哪裏去,更可況專家是可以花錢請來專門會診的,所以他們也不大可能會換醫院。
於是白水薇吃過午飯,直接聯繫了司機,帶上保鏢就往兒童醫院去。
現在正好是春季,是小孩子最容易生病的季節,兒童醫院裏面人山人海,到處都是挂號的大人和咳嗽哭泣的小孩子,擠成一團。
三樓是特護區,比起鬧哄哄的一樓二樓,這裏要安靜許多,偶爾才有小孩子的哭鬧聲。
白水薇沒讓保鏢跟着過來,那兩個三大五粗的跟着自己在兒童醫院裏亂晃的話太招人注意了。
許晶晶是她在影視圈的藝名,本名叫什麼白水薇不知道,但不管起了什麼藝名,姓總歸是不會改的,於是她就盯着門邊姓名卡上姓許的找。
很快,她就找到了目標,或者說是許晶晶在出門的時候恰巧也看到了她。
許晶晶的臉有一瞬間的扭曲,她惡狠狠地瞪着白水薇,“你來做什麼?”
她的敵意太明顯了,搞得白水薇也瞬間防備了起來,“醫院你家開的啊?要你管!”
許晶晶根本不聽白水薇說了什麼,自顧自地說,“我不會讓你傷害我的孩子的!”
白水薇看了看她瘋狂的眼神,覺得這人看起來並不能正常交流,便轉身就走。走前掃了一眼門邊插着的姓名卡,上面的名字是許來娣,大概就是許晶晶的本名了。
誰知道許晶晶看到白水薇走,像是突然被什麼刺激到了,聲音一下子尖銳起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就是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會下地獄的!”
白水薇回頭看了看她,許晶晶的臉上化了妝,臉色怎麼樣看不出來,但眼睛裏的憔悴和惡毒是多少化妝品都掩飾不住的,她對“杜可欣”太有敵意了,而且是絲毫不加掩飾的那種。
白水薇沒理她,繼續往回走,反正她也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可以跟許晶晶交流的。
許晶晶見白水薇不理她,臉上的憎恨又深了幾分,彷彿只要她手裏有刀,她能馬上衝上去捅白水薇一刀。
白水薇上了車,想了想還是給張年喜發個短訊,問問他許晶晶那邊有沒有調查,這麼大的敵意,不可能沒嫌疑的。
過了一會兒,張年喜發過來一個長長的短訊,意思是許晶晶他們重點查過,自從杜康生拒絕娶許晶晶,並用不想杜可欣受委屈作為拒絕娶人的理由,只願意把人養起來后,許晶晶就對杜可欣一直存有敵意。
認真算起來,許晶晶和杜可欣是沒有直接碰過面的,這份敵意完全可以說是杜康生引起的。
張年喜最先調查的就是許晶晶,但調查結果顯示,許晶晶的生活圈非常狹窄,她並沒有接觸過杜可欣身邊的任何人,從時間和人際關係上來看,也不存在犯案機會——杜康生雖然沒有娶許晶晶,卻將她看管的挺嚴,她的朋友要麼是認識杜康生以前就一直交好的,要麼是同小區里同樣都是沒名分的情婦。
而這些人張年喜也調查過,跟杜家沒什麼關係,也不存在過節,都沒有什麼比較明顯的嫌疑。
出事之前,杜可欣是知道許晶晶這個人的,當初許晶晶懷孕,消息被傳出來后,杜可欣跟杜康生鬧過脾氣,後來杜康生承諾她不會將這個人娶回來,杜可欣也就也一直當她不存在。
杜可欣為什麼堅持不讓許晶晶進門,原因除了杜家的人誰也不清楚,也許是因為她還覺得只有母親才是杜夫人,也許是擔心新來的孩子會搶了父親的寵愛,也許是因為別的什麼,但誰都知道她不喜歡許晶晶。
出事之後,“杜可欣”忘記了所有的事情,也忘記了許晶晶這個人,杜康生覺得沒必要讓女兒不高興,於是瞞下了關於許晶晶的調查,唐悠悠在向白水薇彙報時直接忽略掉了這個人,連張年喜都被叮囑不得透露,如果這次不是白水薇主動問,他一樣不會主動提。
白水薇泄了一口氣,這個結果其實是在意料內的,畢竟這麼大的敵意不可能留到現在不調查,而她還能好好的在醫院裏照顧小孩,就已經證明了她的嫌疑被排除了。
可就是……
白水薇撓了撓耳根,她就是覺得這個人哪兒不對勁啊!
在杜家,白水薇的行蹤從來都不是秘密,只要有心過問都能知道。
最清楚她行蹤的是唐悠悠,即便是最近沒什麼時間陪着白水薇,她每天忙完后都會關心一下白水薇白天做了什麼,有沒有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或者是又有什麼需求了。
於是,她很快就知道了白水薇去了兒童醫院的事情。
保鏢和司機並不清楚白水薇為什麼要去兒童醫院,唐悠悠也不清楚許晶晶的雙胞胎高燒不退住院的事情,但這不影響她察覺異常。
因為貼身照顧杜可欣的緣故,杜康生給唐悠悠的權利很大,可也不代表她可以隨意過問老闆的所有事情,即便是覺得白水薇去兒童醫院很異常,她也不能真跑去問白水薇去幹嗎的,只能默默留心起來。
讓她鬱悶的是,白水薇再也沒提起過醫院,轉而專心致志地繼續在辦公室老老實實上班下班,安安心心地畫符。
不過這份安心就維持了兩天,杜康生回來了,還把玄為道長從山上帶了下來,白水薇下班剛到家,就聽管家珍姨說家裏來客人了,是白陽觀的玄為先生,現在正在花園裏喝茶呢。
白水薇問,“是爸爸每年都會去小住幾天的白陽觀嗎?”
珍姨點頭,接過她的包包外套讓傭人拿去收拾好,又從果盤裏捻了顆洗過的草莓塞她嘴裏,“就是那個白陽觀,欣寶好早以前也去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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