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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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瑜睡得不是很好,斷斷續續地跳醒。但還是稍微比昨天好點,坐飛機的後遺症好了許多。
當地時間第二天早上6:00,曾瑜拉開窗帘,室內頓時明亮了許多。
在書桌坐下,打開電腦,給閨蜜於末打了個視頻電話。
過了許久,閨蜜於末才接,一副不情願的樣子,躺在床上閉着眼睛。“現在幾點了?”
曾瑜笑着說:“你說的是哪邊的時間,我這邊六點半。”
於末:“要不是你是我閨蜜,我早開罵了。”
曾瑜笑着賠罪:“對不起,是我的錯。”
於末:“哼,知道就好,凌晨四點才躺上床,八點就得繼續拍戲。我容易嗎?”
曾瑜:“好好,你最辛苦,我忘記了地區的時間差異。”
於末:“嗯嗯。”
曾瑜:“我就是給你報個平安,我掛了,你好好睡!”
掛完電話之後,突然想起自己還沒跟家裏人說呢?急忙打了通視頻電話,跟家裏人說自己在哪之後,爸爸和媽媽在電話里很緊張,忍不住訓了曾瑜了一頓,再三要她每天報平安才安心。
看着時間還早,曾瑜仰躺在床上玩手機,玩着玩着困意就起來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隨便吃點東西又躺下了。
曾瑜想着於末會來,所以不想一個人出去,待在民宿規劃遊玩的路線。
悠閑的日子過得很快,和霍文溪約定的日子到了,就在曾瑜猶豫要不要赴約的時候,霍文溪的電話來了。
曾瑜接起:“喂,你好!”
霍文溪溫柔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喂,我是霍文溪,阿魚你什麼時候過來?”
曾瑜:“哦,文溪姐,就現在吧,反正我現在也沒事做,我可以幫忙!”
霍文溪:“那好,正好我們缺人手。”
曾瑜:“嗯。”
霍文溪突然想起了什麼:“你懂路來嗎?要不,我找人來接你?”
曾瑜:“不用不用,我可以的。”
霍文溪還是不放心,在曾瑜再三確認自己可以過來之後才掛電話。
曾瑜出門前查看自己的着裝和妝容,沒什麼不妥之後才出門。曾瑜專門畫了個淡妝,即是對主人的尊重,也可以增加自己的信心。
自從曾瑜寫小說以來,很少參加人多的聚會,私底下只跟於末玩,所以對付這種大場面還是有點吃力。
一路問路,撲面而來的冷風,曾瑜終於來到霍楚天說的地方。曾瑜在門外按了門鈴,開門的是霍文溪。
霍文溪拉着曾瑜往裏進,一邊問:“這幾天玩得好嗎?”
曾瑜:“差不多都在休息,等着我朋友來,再一起去玩。”趁着說話,曾瑜偷偷打量裏面的格局,也是風格差不多的民宿,但不同的是這個房子更有生活的氣息,裏面的裝修遠遠比自己定的民宿好太多了。曾瑜心裏嘖嘖了兩聲,果真是一分錢,一分貨。
霍文溪:“那挺好的。”
進了家門才真正感受溫暖,曾瑜才真正感覺活了過來,還是沒適應這邊的寒冷。
霍文溪掛好我的衣服之外,拉着我介紹客廳的人。看了一圈之後,曾瑜並沒有看見霍楚天。雖心存疑問,但還是保持了沉默。
霍文溪對着曾瑜說:“這些都是我的學生,跟你差不多的年紀。”霍文溪對着學生們說:“這是我的朋友。”眼神鼓勵曾瑜,曾瑜也不拘泥:“你們好!我是曾瑜,很開心認識你們。”
一一介紹之後,曾瑜也就認識一幫高級知識分子。但曾瑜覺得他們很好相處,很會開玩笑。
漸漸地曾瑜融入他們之中,知道他們是某某大學的學生,跟着教授來這做研究,也就是霍文溪。從他們的口中知道,霍文溪三十五歲就轉正了,成為他們學校最年輕的教授,一直是學生的偶像。
曾瑜也很佩服,一方面是學術上的成就,另一方面是霍文溪看着不像四十歲的人,保養的很好。
曾瑜在聊到自己的職業時,有好幾個女生好奇地問:“能問一下你的筆名么?”
曾瑜:“漆穀草。”
一女生驚訝地說:“原來是你呀,我經常看你的書。”
另一女生:“對的,我覺得你寫的書蠻有趣的。”好幾個女生都附和。
曾瑜愕然:“你們也看吶?”
其中一位女生笑了起來:“別把我們想像得那麼恐怖,我們還是很接地氣的。”
另外一女生接着:“對呀!平時,我們接觸的是乏味無聊的資料,要不做實驗,要不就寫論文。我們要是不找點小說來看,人身早就無趣,怎麼激勵自己!”
另外一個接着:“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
說完,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
曾瑜餘光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霍楚天,手裏拿着一大堆東西。看向霍楚天,剛好與他的眼神相撞,想打招呼,卻被其他人搶先了。曾瑜移開眼神作罷。
原本坐着的人都站了起來,男生都去外面提聚會需要的東西,女生一邊問好,一邊紛紛拿過霍楚天手裏的東西,開始佈置。
曾瑜見勢也跟着佈置起來,就站在凳子上的曾瑜搖搖晃晃地掛着彩燈。因着不夠高,稍稍踮起腳尖,卻沒想到一個不平衡往前撲。
霍楚天瞥見曾瑜搖搖欲墜,想也沒想立馬過去扶住了。
曾瑜意識到有支點之後,立馬穩住自己的身體,鬆了一口氣:“謝謝!”
霍楚天手沒放開:“嗯。”
曾瑜聽到嗓音,剛才太緊張沒有注意到扶住自己的人是誰,就低頭看了看,當時內心:原來是他呀。
曾瑜從沒有以這個角度看過男孩子,竟移不開眼,心跳也慢慢加快。霍楚天長得實在天理難容,都說小平頭是檢驗男神的標準,一般人可不敢隨便剪,但在霍楚天身上完全沒有什麼不適,一切都是那麼和諧。完美的弧線,還有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睛,但又很吸引人,想要探尋。
霍楚天看着曾瑜的下巴,脖子上的膚色和臉上的一樣的白皙,說不出的完美。略紅的臉蛋,可能因為因為危險而緊張泛紅,配上如小鹿般清澈的眼睛,該死的可愛。
好一會兒,他們才放開。曾瑜尷尬地沉默了,倒是霍楚天皺着眉頭吩咐:“小心點!”
曾瑜聽后,“哦”了一聲。聽到曾瑜肯定的回答之後,便走了。
之後,聚會上霍楚天很少發言,只有cue到他的時候,才勉強地說幾句,很多人發現他的態度很敷衍,也沒再找話聊。
曾瑜最近因為情緒不太高,不太想聊,找了個借口離開了沙發。
隨便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趴着想東西,對王一川做的事也沒那麼糾結,心底總覺得會有解決辦法,冥冥之中有那麼一個點在瓦解。
霍楚天對於他們的話題很不感興趣,想着上樓處理公事。
在他踏上第一級樓梯時,餘光掃到窗子邊的一角,趴着的人很熟悉。沒多想就朝着那個方向走去,在她的對面坐下,對方已睡著了。
霍楚天就這麼注視着她,感覺她睡得不是很好,總感覺心事重重,不由得地透露着憂鬱的訊息。
剛好在廚房的霍文溪看到這一場景,沉思了一會兒,不由得搖頭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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