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送貨
這幾天,每天我都不停的推銷,想通過工作的辛勞,減輕心裏的傷痛。只有工作時我才不會想起以前的點點滴滴,才會暫時忘記曾有過的刻骨銘心的痛。
每天晚上回到住處,看到有她留下的東西,我的心就是一陣陣揪心的痛。我也不想去回憶,可看到這個房間,看着她留下的一些痕迹,一道道傷疤又再次被撕裂,每晚總藉著酒精麻醉,在迷迷糊糊中睡去。醒來,一根根抽着煙。我的靈魂彷彿已不在身體,煙頭燙在身臂,我竟感覺不到痛。我幻想的愛情,一生一世只愛一人,可結局卻是如此的跌破眼鏡。在這虛偽的世界,還有真愛嗎?還有可以真心愛的人嗎?我一次次這樣問自己,可現在所擁有的答案,讓我不敢去相信這個世界還有真心的愛情。有些話不能說,有些話無人能說,慢慢堆積在心裏,壓抑的我無法呼吸。這個世界人心隔肚皮,真的就如此難測嗎?
這些年,我把所有的悲與痛寫進文字裏,把它們存放在我的QQ空間裏,這裏有我的故事,同樣也是我唯一可以傾訴的地方。我從不敢輕易讓人走進我的空間,我從不願讓任何人讀懂我內心世界的無助和自欺。人前我總時開心歡樂、無憂無慮,只有每個夜晚一個人時,我才敢露出包裹嚴實的自己。看着心上的道道裂痕,翻起生活中的苦辣酸。夜晚忍不住的流淚,天明時又做回歡快的虛擬自己。
今夜又註定一時難眠,我點開手機自己的QQ空間,聽着手機里那些傷感的歌曲,我有種想為自己寫首歌的衝動。聽着那傷心的詞曲,我在日誌里輸入着文字。
《何歸》:人生相逢酒一杯,亦幻亦醉亦破碎。往事浮沉皆回味,誰哭誰笑誰含淚。月色清幽花嫵媚,香濃香淡香飄飛。陳年紙頁滿塵埃,心惜心嘆心何歸?
寫完這些,我自己用心裏想的曲調哼唱着,聲音慢慢變大,淚水滴滴滾落。我自己知道為何寫這首歌,我更能體會這首歌里的心情。每首詩詞都有寫作者的情感寄托在裏面,也只有寫作者才最清楚那是怎樣的心情。多少幻想的羽翼,醒來卻是那麼的遙不可及。哼着自己寫的歌,淚眼朦朧中我慢慢沉睡。
一早去上班的路上,就接到蘭姐的電話,告訴我她們酒樓後天就開業了。她已經打電話給我們老闆了,想讓我今天把酒水和陳列櫃先送去。我答應着,說到了倉庫看老闆怎麼說,到時告訴她。掛了電話,我買了份早點吃,然後就往倉庫趕。
一到倉庫老闆就把我叫到辦公室。“小張,高老闆酒樓後天就開業了,打電話叫你把酒水和陳列櫃送過去。等下我安排輛三輪送貨車給你,你們兩輛車今天負責把他們酒樓所有的東西送過去。”
“好的!”我點頭答應到。
“給!這是她們酒樓所需酒水的送貨清單。等下你們拉出去哪些,發貨員會對單填寫的。到時收貨回單可要收好,這些都要一個月後去結賬。”老闆囑咐到。
我感覺老闆今天怎這啰嗦,當看到單子才明白,原來這張單上這麼多貨,難怪老闆如此不放心。不算上八台冷藏陳列櫃和送的煙灰缸杯子什麼的,各種酒水飲料就有三百多箱,兩個人自己裝卸,今天看來不輕鬆。
拿到單子,和三輪車送貨員就一起裝貨。他的一車只能裝下兩台陳列櫃,我的麵包車也只能裝下四十來箱酒水。開好發貨單,出發。
遠遠的香蘭酒樓四個大字映入眼帘。到了蘭姐酒樓門口,只見裏面服務員正在各種準備。在來的路上我打了電話給蘭姐,看到我們車停到門口,蘭姐帶着幾個服務生出來。
“小張,今天辛苦你了哦!這幾個人你安排怎麼做,他們今天聽你指揮。”蘭姐微笑的看着我說。
“謝謝蘭姐了!那我們先把陳列櫃抬下來,你指揮我們放到哪裏。”我感激的對蘭姐回著話。
人多就是快,一會就把兩車的貨卸完放好。“小張,你倆坐會喝杯水。姐有話對你說。”蘭姐走到我身邊,拉住正要走的我。
“好!小六,一起歇會。”我對着另一個送貨員說到。
蘭姐這時給我們每人倒了一杯水,“不好意思!你們這飲料還沒送來,只有請你們喝茶了!”說著坐在我身邊。
“小張,我們後天開業。你晚上可一定要來,我們家老高可一再強調,讓我必須要把你請到。”說完看着我,等着你回答。
“蘭姐酒樓開業,我肯定來。蘭姐就是不說,我也一定到。”
“那可說定了,先醜話說在前面,可不准你送禮。要不然我可就不認你這個弟弟了。”
“這……,好,我不送禮!”我知道這時爭論這個,蘭姐肯定不會同意。
“老高說了,我們交的是你的人,可不是交的你送來的禮。你要不聽話,姐可真的會生氣!”說完很認真的看着我。
“是!聽蘭姐的話,做聽話的小弟。”說完我一個立正,蘭姐被逗的哈哈大笑。
跑了六七趟,到了下午快下班才送完貨。其實今天並不累,每趟貨一到,幾個服務生一起過來幫卸貨。每趟卸完貨,蘭姐總是讓我們歇個二十分鐘再走。每趟貨我都找蘭姐對好貨,簽下收單。服務員把我們送來的酒水都已擺放好,剩餘的都放在倉庫里。
最後一趟貨卸完,簽好收單,我忍不住問蘭姐,“蘭姐,你怎麼一下進這麼多貨?”
“我還怕這不夠呢!我這都是為開業準備的。你姐夫開的公司,認識的人多,家裏親戚又多。開業那天中午和晚上加起來,估計要有上百桌。我這酒樓就這大,總共四層,一次也就同時能開個四十多桌,這不臨時把四樓娛樂室改成了餐廳。這樣一次性能開個六十桌。”
“啊!有這麼多人啊!”我有些吃驚的看着蘭姐。
“呵呵!你姐夫外地有幾個分公司,政府和道上的朋友又有不少,家裏親戚也多,所以就有這麼多桌了唄!”說完蘭姐對我眨眨眼,一副調皮的表情。
看着蘭姐這表情,我的心情也有種久違的開心。
“後天中午宴請的是道上和一般的朋友,及遠點的親戚,晚上是政府里的,和你姐夫公司的人,以及主要親戚。這下你明白了吧!”蘭姐對我解釋到。
“哦!我知道了!”看來這個姐夫不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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