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四五三歲

就這樣，程家悄無聲息的多了一個孩子，沒有多少人知道。

四五由孫氏親自照顧，本來程咬金不同意，可以孫氏心有惻隱，程咬金也無可奈何。

還好，四五每天都是在“餓了就吃，吃完發獃，呆早就睡……”中度過。時間一久，暗中觀察的人也都放下心來，警報解除！

就這樣，他安心的在孫氏的懷抱中，度過了自己的第一年，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

貞觀元年，他三歲。

四五有了自己的名字，程懷紹，紹：取引導之義。

他也知道了自己是真的穿越了，穿越了空間和時間，來到了初唐。

“四郎，來吃藥了！”

四五躺在春日下，曬着太陽。屋裏一陣“踏踏”的腳步聲傳了出來。

卻是孫氏，他的“娘親”！

“四郎，吃藥了。吃了葯就好了，就不會犯困了。”程母把婢女手中端着的瓷碗握在手裏，晃動調羹，輕輕的把熱氣吹走。

這葯是程母請傅奕給的方子，有強健精神之功效。也不知是什麼緣故，四五還真的覺得有效果。

“啊……”四五聽話的張開嘴巴，任由程母把苦澀的湯藥灌進嘴裏，眉頭也不眨一下。

每每這時候，程母都會很心疼，以為這孩子傻的連苦都感覺不出來。四五並不是真的小孩子，或許生理上特別苦，但是他覺得：挺大個人，喝點葯還愁眉苦臉的，定是沒吃過苦吧！

喝完了葯，四五常例的對程母一笑，程母亦回執一笑。

“娘親！”四五突然開口，嘴角還噙着笑。

“啪嗒”。瓷碗以三百六十度回旋加速掉落在地。後面的侍女嚇得慌忙跪倒在地：“夫人？”

程母沒有回應他，只是看着與自己對視的四五，有些難以置信：“你再叫一遍！？”

“娘親！”四五咧開了大大的笑臉。

“誒！誒誒誒…”程母蹲下來，眼角分明有淚珠滑落，“孩子，你終於能說話了……我還以為…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太史令的葯管用了！”

她分明是開心的有些語無倫次。

“來來來，再叫一聲讓娘聽聽！”

“娘…”

“好好好！還會說些其他的嘛？”眼睛期待的盯着四五，過了一會兒，看四五隻是笑，失望的搖了搖頭，“沒關係，以後娘教你！”

…………

“郎君，妾身要去感謝太史令大人！”程母對歸來的程咬金說道。

“太史令，謝他是何緣故？某不記得與他有甚麼交情！”程咬金在侍女的服侍下換上錦衣。

“夫人？”半天沒聽到迴音，程咬金疑惑的回頭，見程母有些糾結的侍立一旁。

“夫人有事便直說…”

“那個孩子！”程母打斷了他的話。

“哪個？”

“懷紹！”

“唔…”程咬金想起了半年前的那個嬰兒。“你身子不好，怎麼能總和他在一起，他…”

“郎君！”程母臉色難看。

“好好好，夫人勿要生氣，某不說便是。他怎麼了？”孫氏是與程咬金同患難的老夫老妻，兩人舉案齊眉，互相尊重。程咬金也怕夫人，怕她生氣，怕她壞了身體。

“他今天叫了我‘娘親’！他會說話了！”程母說著情不自禁的微笑，自內而外的開心。

她沒有看到，程咬金聽到這兒，眉頭一皺，也不知在想着什麼。

“定是太史令的葯起了效用，定要好好感謝一番。”

程咬金思考片刻，點了點頭同意下來。

“那我這就叫人準備車駕，夫人把他也帶着，好讓太史令再看看。”

“嗯，此也是應有之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