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想和黑白無常搶人
范巫鳩和白若始兩個人站在一旁看着那大夫把脈,只見眉頭微微皺起,悄聲自語道,“這哪裏是人的脈象?”,一抬頭,看着瞪圓了眼睛的范巫鳩,立馬大聲說道,“問題不大問題不大!”。
“大夫,具體怎麼樣?”,白若始急忙問道。
“醫者,望聞問切,公子別急別急”。
這時外面進來一人,一進來便叫道,“黃老,你這門怎麼了?大早上的,你。。。。。。”,那人看到范巫鳩和白若始,察覺到不對,又看到躺着的寒鶴,才鬆了一口氣,“那您忙,我自己抓藥了”。
“季聾子,你別胡抓呀!,放心好了,我你還不放心呀”,這個叫季聾子的說著走過來看了一眼,便去一旁抓藥了。
大夫此時抬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風寒,抓幾服藥,回去煎了喝下去,主要溫度,能出汗最好,着汗一出,葯再一喝,即刻藥到病除”,大夫一邊說著,一邊陪着笑,“那二位公子,我這就去抓藥去”。
范巫鳩點了點頭,大夫一溜煙就跑去抓藥了。
“看樣子就只能把事情先放一放,等寒鶴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再去吧”,白若始說道。
范巫鳩不做聲,慢慢的點點頭。
“那黃老,我走了哦”。
“你那的葯應該比我多吧,沒事還跑過來”。
“嘿嘿,但是這幾種我那沒有,這不過來看看,這滿長安的大夫,平日裏都在私下研究怎麼治療那頭疾,而我這鄉村夫子,就能者多勞唄”,季聾子壓低了聲音說道,“黃老還真是敏睿,換別人,現在估計就躺地上,門牙掉光吧”。
“可不是嘛,我這大早上,嚇死我了,真的,我現在都慌着神”。
范巫鳩突然提高了聲音,“好了嗎?”。
“快好了快好了!”。
“嘿嘿,那我走啦”。
大夫急忙擺擺手,“走吧走吧,別忘了下回帶我要的那幾種葯啊”。
“安了”,說著,這個叫季聾子的年輕人就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大夫將要遞給白若始,“公子,公子,給”。
“謝謝大夫,一共多少錢?”。
“看公子說的,不要錢不要錢,門口那匾,就是口碑!醫者仁心啊!”。
白若始笑着說道,“這不行,總得兩不相欠,給!”,說著扔大夫一包東西。
范巫鳩把寒鶴背起來,大步走出去,白若始跟在一旁,等二人走後,大夫一屁股坐在地上,“就算是黑白無常,也沒這麼要人命的”,說著打開了那一小包東西,裏面除了有一些銅板,剩下的一大半大夫完全不認識,有的甚至范了綠“我這是遇到哪路神仙了呀!”。
“小白”,范巫鳩剛走兩步便停了下來,看向白若始,“這葯要怎麼煎?”。
“范大哥你不會嗎?”。
“這個對於我來說太難了吧,我怎麼會?”。
這一下子讓二人陷入了困難。
“要不,回去讓土地爺爺來?”。
“聰明呀!小白!那就快走吧”。
“不行的,黃老少抓了一味葯,藥效不夠,雖然也能治好,但是免不了那姑娘腹瀉難受”。
突然范白二人身後一個聲音響起,白若始轉頭看去,是剛剛在藥房叫季聾子的少年,這少年濃眉大眼,臉短方,鼻頭較大,說話時淡淡微笑,給人溫和的感覺。
“這話怎麼說?”白若始問道。
“因為那姑娘根本不是人,哪有用治人的法子治,黃老不懂世間妖物之說,不代表沒人懂”,季聾子笑着說道,“我也不是什麼壞人,我之所以攔住二位,也沒有別的意思,意思呢,只有一個,這姑娘的病,我醫的好,最多兩日,保證她生龍活虎”。
這時范巫鳩突然轉身,“小子,要是醫不好,老子廢了你”。
“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跟我走吧”,說著,季聾子便扭頭走去。
“范大哥?”,白若始看向范巫鳩,等待着決定。
“小白,這麼走出去太慢,把他往小巷子拉”。
“明白了”,說著白若始便大步向前,一把摟住季聾子的脖子。
季聾子一下子慌了神,“誒誒誒,大哥,你要是不願意,我也可以把少的那一味葯的名字給你說,你找個藥房一抓便是,別動粗呀”。
白若始被這人逗到,“別慌,我大哥嫌走過去太慢了,於是換個方式到你那”。
“換個方式?什麼?”。
突然白若始拉着季聾子就進了一小巷子,范巫鳩背着寒鶴跟在了後面,確定四下沒有人,白若始拉着季聾子的手臂一下飛向空中,“季聾子,給我指路呀”。
“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好高好高,啊啊啊啊啊”。
“季聾子!”。
“那邊那邊”,季聾子看了一眼就指了一個方向,便急忙把眼睛閉上了。
范巫鳩很快便跟上了,“小白飛快點,不讓被日游神抓住是要受罰的”。
“日游神?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呀!好高!啊啊啊啊我要死了,死了”。
“知道了,范大哥!”。
飛出城不一會,在一小溪邊的茅草屋院前,停了下來,剛一落地,季聾子就跑到小溪便狂吐不止。
“這個位置,我記得土地爺爺給的方向里,那座山好像就在着小溪的上游”,白若始看着四周說道。
季聾子呸的一口吐掉了用來漱口的溪水,對着范白二人說道,“進來吧”。
於是范白二人就跟着季聾子走進了院子,院子不大,到處都放着晾乾的藥草,“裏面,把這姑娘放那裏面,我先找到那味葯,然後一煎,公子呀,記得給這姑娘把被子蓋好,能出汗最好”。
“老子知道了”,范巫鳩說著,背着寒鶴進到了屋子。
“好凶哦”。
白若始看着季聾子,滿是好奇,於是站在一邊問道,“你,為什麼叫季聾子?你不聾呀?”。
季聾子彎着腰找着藥材,聽到白若始這樣問道,抬了下頭,笑了一下說道,指着自己的右耳說道,“這個是聾的,所以就是季聾子了,一直忘了介紹,我叫季子服,我爹是名大夫,從小耳濡目染,也就是個大夫了,我吶,是個立志能做到和黑白無常搶人的大夫,這是我的畢生夢想”,突然季子服站直了腰,“哎呦,總算是找到了”,一邊說著一邊往放着爐子的一旁走去,“那個公子,把你手上的葯給我”,白若始聽見急忙把葯遞了過去,季子服頭也不抬的說道,“公子,我說了這麼多,你還什麼都沒說呢?”。
“你想知道什麼”,白若始笑着問道。
“姓名”。
“白若始”。
見季子服不再發問,白若始問道,“你除了姓名就不想知道別的了?”。
“不了呀”,季子服說著,拿着裝好葯的壺走出院子接了溪水,等再走進院子的時候,對白若始說道,“問的越多,死的越快,這是我在我爹身上學到的道理,與我不相關的我不問,嘻嘻”,點起了火,把壺放在上面,然後拿着自己抓的葯,來來回回的在院子裏面走着,直到點起第二個爐子,將第二個壺放上面,至此,季子服才安心坐下。
“你家人呢?”,白若始看向四周問道,“感覺就你一個呀”。
“父母雙亡”。
“抱歉”。
季子服笑着說道,“沒事的,好在我除了治病什麼都看得開”。
“你還挺厲害的”,白若始說著站起來,在院子裏面四處走走,看着架子上曬得藥草。
“厲害什麼?我這樣的人,活着就剩一股子念想了”。
白若始一邊看着藥草,一邊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感覺能說出想要能和黑白無常搶人的大夫,就是最厲害的人”,白若始摸了摸有些積灰的藥材,提醒季子服道,“季兄,我看你這藥草上面都積灰了,不要緊嘛?”。
“只願世間無疾苦,何妨架上藥生塵”,季子服說完后,慢慢嘆了口氣,“白公子,我說的對吧?”。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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