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下次再見
范巫鳩盤腿而坐,取少量靈力聚於腹部,“這麼點真的可以嗎?”。
“差不多了”,寒鶴坐在范巫鳩身後,雙手撫着范巫鳩的背部。
范巫鳩突然感覺腹部的靈力被拉扯着,慢慢的向外延伸,此時的靈力化成一根根細線,向前伸展,范巫鳩心中大驚,“好精確的靈力控制!竟然可以將靈力如此拉扯”。
“等靈力鋪好,就等白無常入網,那個時候,你應該可以做到你想做的事情吧”。
“可以,那樣到不難,等靈力鋪好后,你趕緊走”。
“你要是再趕我走,我現在就停下來”,寒鶴冷淡的說道。
范巫鳩一下子慌了神,“別別別,我不說了”。
“小白,我一定要把你帶回去!”。
鍾馗這邊就沒有范巫鳩這麼輕鬆了,一直是硬戰,鍾馗不怎麼使用法術,而白若始也不怎麼使用,經過長時間的戰鬥,鍾馗心中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白若始的攻擊越發越有力,越發越快,自己逐漸從主動落為被動,十分不利,雖然現在的白若始遠沒有第一次交手時那麼恐怖,但是給予鍾馗的壓迫感是直線上升的,鍾馗連續後退躲避了白若始的連擊,突然感覺身體從什麼東西上透了過去,像網一樣,但是肉眼根本看不見,鍾馗匯靈力於雙眼,只見眼前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網。
“好傢夥!夠厲害的”。
白若始此時沖向鍾馗,卻直接被靈力編織的網捆中,在空中動彈不得,不停地掙扎着。
“就是現在!”,范巫鳩急忙站起來,一個瞬身,躍到了白若始的後背,抓的牢牢地,沉下身子,一抬頭一口猛吸,只見覆蓋著白若始的煞氣從背部快速進入范巫鳩的身體,快速的被吸收着。
“我怎麼把你這個特長給忘了?”,鍾馗突然想起來,范巫鳩有着可以吸收煞氣的本事,但是白若始一點都不安分,身體不停地扭動着,與范巫鳩做抗爭。
而白若始的體內,被煞氣困住的兩個人也同樣感覺到了異樣。
白若始抬頭看着四周,“有人在吸收煞氣,是范大哥!有救了”。
“這倒像是黑小子乾的事情,不過這個方法是不管用的”。
而包裹在白若始身上的煞氣,的確慢慢的縮小着,身體縮小了一倍,但范巫鳩此時的吸收速度也放慢了許多,甚至時不時的有吸不下去的感覺,范巫鳩一個抬頭,大力的喘着氣,“這怎麼還沒完,我吸不下去了”。
解開了鍾馗的封術,大量的煞氣范巫鳩根本沒辦法吸完,而受到煞氣的影響,范巫鳩頓時感覺到了虛弱於與噁心,甚至四肢無力,出現了眩暈感,“吸太多了嘛?”。
鍾馗拉住范巫鳩的衣領一個用力,將范巫鳩向宮殿的平台甩去,“狐狸!”。
寒鶴應聲接住范無極。
鍾馗站在白若始的肩膀上,高舉着劍,朝肩部插去,但卻只有劍端進入了煞氣,“真硬!”.
但當鍾馗想要拔出劍時,卻無法拔出,劍慢慢的被煞氣吸收了進去。
收到了攻擊的白若始更加用力的掙扎着,而且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大,整個靈力網已經控制不住白若始了,鍾馗無奈急忙跳走,就在鍾馗跳走的一瞬間,白若始掙脫掉,翻身追上鍾馗,手中利斧用力一擊,鍾馗雙臂交叉急忙格擋,這一擊,直接將鍾馗劈向皇陵深淵,那深不見底的深淵傳來了巨大的響聲,鍾馗躺在地上,雙臂血紅,難以起身。
白若始來回扭着頭,突然回頭看向了寒鶴和暈倒在地的范巫鳩,寒鶴在鍾馗被擊中的時候就背着范巫鳩向一旁跑去。
“咚!”,白若始落在寒鶴的面前,來回扭着頭,像是觀察着寒鶴,寒鶴慢慢的向後退着,十分緊張,呼吸都屏住了。
白若始慢慢抬起手,手中的利斧對準了寒鶴,輕輕一揮,寒鶴急忙向一旁躲閃,只見平台一像蛋糕一樣光滑的被切割出去,向下掉落。
寒鶴看着倒在地上的范巫鳩沒有什麼危險,於是發動靈力,一面冰牆佇立在面前,可是也就一瞬間,冰牆就破碎了,寒鶴急忙向一旁跑去,一邊運動一邊使用靈力,凍住了白若始的雙腳,並且冰層逐漸向上蔓延,可這冰層對白若始絲毫沒有影響,很輕鬆就掙脫掉,一揮手,寒鶴就因拳風倒在了地上,也就這一刻,寒鶴終於清楚的明白,鍾馗在和什麼樣的怪物戰鬥,恐慌一瞬間從寒鶴的內心底層產生,恐懼所產生的求生慾望催促着寒鶴急忙從地面爬起來,但是相同的,恐懼帶來的壓迫感和靈力的副作用,讓寒鶴雙腿動彈不得,只能使用雙手向前爬去。
白若始慢慢向寒鶴走去,抬起利爪,準備刺向寒鶴。
“不要不要不要,哥哥,,,,,,哥哥”,恐懼讓寒鶴下意識的喊出了心裏面最值得依靠的人,手臂抱住頭,蜷縮着身子。
“滴答,滴答”,不知為何突然傳來水滴聲,寒鶴的身子並沒有收到攻擊,寒鶴慢慢透過胳膊的縫隙看向白若始,而眼前的一幕,徹底讓寒鶴崩潰,那哪是什麼水滴聲,那是血液滴在地上的聲音,而白若始的手臂,貫穿了寒祝的腹部,大量的血液向下滴着,寒祝用力平復扭曲的五官,忍住身體帶來的劇痛,不停的喘着氣看着寒鶴,淡淡一笑。
“別怕。。。。。。哥哥在”。
寒鶴獃滯在了原地,面無表情,但是淚水瞬間留下,“哥。。。。。。哥,別。。。。。。”。
白若始慢慢的扭着頭,一甩手,將寒祝從手中甩下落在了地上。
“哥哥!哥哥!哥哥!”,寒鶴瞬間發了瘋一般使用着靈力,去攻擊被煞氣包裹的白若始,可是絲毫沒有任何用處,寒氣的反作用更加侵蝕寒鶴,但是寒鶴已經沒辦法感覺到這一切了,一切的攻擊向對於被煞氣包裹的怪物就像是雨點一般,絲毫沒有影響,白若始一步一步的走向寒鶴,抬起了利斧,用力的揮下,,但是這一斧並沒有砍下,只聽見有人說話。
“鍾馗愛留一手的毛病幾百年了還沒有改掉,早用全力不就早完事了,自己幾百年前被打的差點魂飛魄散,現在還不長記性”。
“別廢話了,趕緊解決吧”,突然又有一女子聲音,,寒鶴只見眼前一穿着破爛道服的胖子用手指夾着白若始揮下的利斧,而白若始卻一動不動。
“清梧,這兩隻小狐狸就交給你了”這胖子一邊說著一邊歪着頭,往自己耳朵裏面插了一個白色的玉柱,“老規矩,打架的時候要聽歌”,說著手一揮,白若始整個人就飛了出去,恨恨的摔在了石壁上,胖子也急忙沖了上去。
叫清梧的女子個頭不高,急忙將寒祝的身子翻了過來查看着,寒鶴急忙爬了過去,帶着顫抖的哭腔,“我哥哥,我哥哥怎麼樣?”。
“妹妹”,寒祝有氣無力的喚着寒鶴,“沒事了,別哭了。。。。。。就知道。。。。。。就知道你膽子小,一害怕就要叫哥哥”。
清梧查看完了傷口,對寒鶴說道,“從肉體上看,沒救了,現在只有一個方法,就看你同意不同意了?”。
寒鶴急忙問道,“什麼方法!可以!”。
清梧笑了笑,一邊在袖子裏面掏着,“肉體已經沒辦法復原了,再這樣下去,三魂六魄都保不住,所以要是直接保三魂六魄的話,到是簡單許多”。
“什麼意思”。
清梧從袖子裏面掏出來一個小孩拳頭大的小豬樣子的香包,“就是捨棄肉體,將三魂六魄寄託於這個香包中,只不過從此就沒有肉身了,活還是活着的,給我一個答覆,要不要”。
“要!”,寒鶴想都沒有想就回答了。
寒祝輕輕的動着嘴唇,“你哥哥好像有話說,聽聽吧,不然一會就沒機會了”。
寒鶴爬到了寒祝的身邊,將耳朵湊近寒祝的嘴巴。
“記住奶奶的話,記住。。。。。。奶奶。。。。。。的話,回青丘”。
清梧站在寒祝的腳前的位置,手指着寒祝的額頭,“那我就要開始了”。
只見寒祝的全身散發著靈力的青光,光亮越來越強,一閃一閃的亮着。
被打入石壁的白若始剛想反擊,胖子瞬間就出現在他面前,手化掌對着白若始,白若始竟然一動不動,就像被催眠了一樣。
“我可不是鍾馗,放着你胡來,我最喜歡一招解決,先讓我看看那兩個人怎麼樣了”。
被煞氣捆綁住的白若始和白起突然聽到了前方的黑暗有了腳步聲。
“有人能來到這個地方?”,白若始問道。
白起死死的盯着前方,“要說有還真有一個,那人瘦瘦,幹什麼都無精打采,說話莫名其妙,眼睛一直眯着”。
“這麼說,我也認識一個眼睛一直眯的人”。
黑暗中那人慢慢走了出來,肥大的肚子,破爛的道袍,眯眯的眼睛。
“奚宣下!”,白若始一下子便認出來了是在拾仙會認識的胖子。
奚宣下伸出手揮了揮手,“怎麼?白起,這才多久,不認識我了?”。
“你是?”,突然白起十分震驚,“你怎麼胖成這個樣子!”。
奚宣下撓了撓頭,“這些都是不可抗力,我也有點懷念以前像胡歌一樣的自己”。
“胡歌?”,白若始和白起兩個人都十分不解。
“非常帥的男人,你們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本來我是不打算出面的,但是由於鍾馗,我不出來估計全都要死在你手上了”,奚宣下看着白若始說道,“這煞氣我也熟悉,知道什麼法子能最快解決,所以,就來這裏取”。
“沒想到你進去可以進來”,白若始說道。
“我只是很難對你施展幻術,不代表我不能隨意進出”,奚宣下對着白起說道,“你知道我要取什麼吧”。
“嬴政的魂魄”。
“你當年只搶了嬴政的兩個輔魂,雖然也有用處,但肯定沒有那個主魂的作用大,只能從外部控制煞氣也只能是夠麻煩的,沒想到封印了這麼多年你還會失控”。
說著奚宣下,慢慢靠近白起,直接從白起胸部取出一個手指大的圓珠,圓珠是半透明的橙色,裏面還有兩顆小珠子,奚宣下用靈力包裹,慢慢的收在手中。
“我呢?雖然愛多管閑事,但是幫人只幫一下,拉人只拉一把,上一次就給你說過了,這一次,這句話就當是給白若始說的,要是再失控,別指望我出手”,說著奚宣下就扭頭走去。
“在拾仙會的時候你就知道這一切是嗎?”,白若始急忙問道。
奚宣下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下次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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