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第三天
“安桉……你……”強子不可置信的捂着嘴巴。
“趙凈柔被捅了一刀……”安桉低着頭“我只要走出去,把開水倒在那個男人身上,她們就不會被帶走。”
“你怎麼能……”強子氣到說不出來話“我知道你不喜歡趙凈柔,可是幼清呢!你連多你那麼好的朋友都不要了嗎!”
安桉的眼淚一下子流出來,這已經是這幾天,安桉不知道第幾次哭了。
“對不起……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安桉身子一下子發軟,然後無力的蹲在地上“我不應該……我不應該的……”
強子氣的直跺腳,但更多的是無奈,他知道安桉以前明明是個善良而且在愛情面前有尊嚴的女孩,可是如今,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我懂你的心情,可是這件事,真的是你做錯了。”強子把安桉拉起來,然後扶着她到大廳的沙發上。
“我知道……是我錯了,他們說還沒找到幼清和趙凈柔,我就慌了……”安桉含着淚的眼睛看這強子“我真怕她們回不來,我真的怕……”
強子攬着安桉的肩膀,輕輕拍着“她們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可是趙凈柔……她還受着傷……”安桉咬着唇,心裏說不出的愧疚。
“警察在盡全力找她們了,我們要相信他們。”強子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安桉,還是在安慰自己。
男人把兩個人帶到了一個無人的小島上,然後把橡皮艇扎了個洞,等放空氣體之後,拴上石頭,直接沉入了海底。
林幼清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男人處理完橡皮艇,拍拍手走到兩個人旁邊,蹲下來對着兩個人的臉說:“沒有任何工具能離開這個島,就算死,我也和你們死在一塊!”
男人拉着林幼清和趙凈柔的腿,把她們往小島的深處拖。
警方在海上搜尋了三天,都沒有找到三個人的蹤跡,三個人就像從那艘快艇上憑空消失了一般。
“嫌疑人已經確定了,男人叫丁振,在周欣在這個小島藏匿時,一直是丁振在暗中幫助她,因為之前抓獲周欣的時候,周欣半個字都沒提丁振,所以我們到今天才知道丁振這個人。”陳警官站在桌子之前說。
陳警官在那次控制了賀流之後,也調到了雁城警局,成為了姚書南的同事。
陳警官接著說:“這個丁振只是普通的餐館老闆,沒有案底,他的餐館開在酒店附近,遊客很多,所以收入也很高。”
姚書南眉頭緊鎖,然後說:“最近他買了一批繩子,而且定製了一個關犯人的鐵門,時間是在我們到他的餐館吃過飯的第二天。”姚書南心都在滴血,是他,連累了林幼清。
陳警官知道姚書南的心情,他走到姚書南身邊拍拍姚書南的肩膀。
“我們問過周欣了,這個丁振是周欣的第一個客人,丁振沒有家庭,也是第一次找這種服務,見面之後,周欣很害怕,然後就和丁振講述了自己的經歷,丁振很同情她,就給了她一些錢,然後就讓周欣離開了。”陳警官坐下來。
“後來這個周欣就愛上了丁振,兩個人的聯繫也比較密切,丁振對周欣也有好感,後來兩個人相愛,就準備私奔,但是被周欣的母親發現了。從那之後兩個人就失去了聯繫,直到周欣殺害她母親后,才聯繫了丁振。”
“我們抓獲周欣的時候,屋內只有她一個人,我們當時以為,周欣是一個人在這裏生活的,沒想到還有個丁振在支持她。”姚書南懊惱的拍了下腦袋“如果我多留意一點就好了!”
“當時我們都忽略了,這不能怪你。”陳警官安慰姚書南“我們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他心有怨恨,沖我來怎麼都可以,可是幼清不行啊……幼清本來膽子小還體質不好,怎麼經得起……”姚書南胳膊拄着桌子,然後把頭埋在手裏,他深深的吸氣,恨不得現在被抓走的是自己。
“既然他說要把周欣所遭受的都還給林幼清,那麼至少我們現在能保證她們活着,活着就有希望。”陳警官說。
“還沒找到人在哪嗎?”姚書南問。
“沒有,但是離島很遠的地方,有一個無人的小島,我們初步看過了,沒有人生活的跡象。”另一位坐在旁邊的警官說。
“初步看過了?你們仔細找過了嗎?地毯式搜尋了嗎!”姚書南突然咆哮道。
陳警官壓着姚書南的肩膀,對他說:“我知道你着急,但是你得冷靜下來,我們破案,必須理智。”
“我怎麼理智!”姚書南一下子站起來“被抓走的是我最愛的人啊!因為我被抓走的啊!她現在生死不明,我怎麼冷靜!”
周圍的警官只是不停的嘆氣。
這已經是林幼清和趙凈柔失蹤的第三天了,整個海上都沒有三個人的蹤跡,現在警察們也是一籌莫展。
夏沅也已經在酒店的屋子裏待了三天了,他沒有上班,推掉所有的應酬,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在家裏等着警局的電話,有沒有最新的進展,或者有什麼新線索……可是這三天裏,沒有一通電話。
夏沅忍不住打電話給姚書南,可是姚書南的狀態,還不如夏沅。
這幾天安桉和強子也留在了小島上,他們都在等着警方的消息,盼望着她們二人平安歸來。
安桉幾乎沒吃什麼東西,臉色蒼白的坐在房間裏,也不敢睡覺。
“這幾天你幾乎都沒睡,先睡一會兒吧,不然你熬不住了,我們還得照顧你。”強子有些不忍心,它雖然生安桉的氣,但是畢竟也是她的朋友,他也理解安桉的心情。
“我不想睡,我每次睡覺,都會做噩夢,趙凈柔渾身是血的站在我面前,然後質問我為什麼不救她,幼清也悲痛的看着我,一步一步的逼近我,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安桉的精神狀態好似回到了遇到賀流的那時候,那時候她也每一天都做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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