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三方勢力

第25章 第三方勢力

“英子?”我問她。

“對啊,我本來是一個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從小就沒有了爹娘,後來是八爺把我從孤兒院帶了出來,給我起名叫王悅,還給我花錢送進部隊鍛煉了幾年,要是沒有八爺的養育之恩,哪有我的今天。”她款款道來了她最初的一段個人生活,可是在我聽來怎麼那麼彆扭,一個殺人不眨眼的老頭子會去孤兒院認領一個小姑娘,你說破大天我也不信,等出去之後我得通過關係調查一下這個王悅了,現在的時間裏我是沒有時間和你扯呼,拉家常。

我假裝很平靜的對她說到,“悅姐,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勞氏就是這個天官藏的主人?而我說的那個秦目尊應該就是這個姓勞的家族的一員?”

“差不多吧,中國人的天性就是這樣,假如有一天我死了,如果還能留着屍骨,那就應該有個銘文,銘文上我還得叫英子,而王悅這個名字只能當個陪襯,就是這樣子的。”她的話到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現在想想小的時候爺爺帶我去給祖爺爺上墳拜祭,祖爺爺的墓碑上就刻着幾個字,正中間正文部分是以他的名字稱呼的,叫張家仙祖三郎士炎之墓,其中的意思就是我祖爺爺叫做張士炎,在他的家族裏排行老三,而我爺爺的是他的直系,所以我的祖宗就應該是張士炎,根據我爺爺的描述,當時我祖爺爺並不是一個盜墓摸金之輩,而是當時赫赫有名的風水先生,幫人家選個陽宅,陰宅,還能幫人家算命打卦,而且特別的準確和靈驗,比如你丟了什麼東西,只要說個時辰,他就能帶着你去拾到的人家裏給你取回來,而且撿東西的人也會被我祖爺爺說的膛目結舌,目瞪口呆,不給都不行,最後我祖爺爺門徒眾多,都是一群大行其道的風水先生,但是到我爺爺手裏,只記得讀過一本很薄的冊子,是關於陰陽風水的奇書,當年我爺爺也是憑藉著記性好,過目不忘,便偷偷的邊看邊記在了一個本子上,然後憑藉自己的刻苦專研,終於將這風水之術用在了盜墓摸金之上,可惜爺爺的那本手操版被我小時候上廁所給擦屁股了,因為這個事爺爺還狠狠地揍了我一頓,那是我爺爺唯一的一次打我,也是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記得當時爺爺還念叨着,活該這本子傳不下去,真是暴殘天物啊。

關於我爺爺和祖爺爺,以及那本分水學的小冊子那都是后話,暫且不提,書回原文,我看王悅說的有幾分道理,就馬上和阿鈺說,“不管是誰,我們既然來了,就不能空着手回去,賊不走空,我張子楓現在大小也算是個盜墓賊了,真是笑話,我們繼續吧。”

阿鈺沒說話,只是點點頭,水缸在那巴結到,“窮……窮……擺啥,是……啊是……誰……都得弄……弄死他”。水缸這話說的有道理,我這次來不就是為了尋找到那件東西,然後好在中國的考古學上有個發言權么,要不我和導師以及研究小組的人都白乾這麼多年了,對於我來說,現在正是放手一搏的大好時機。

我們一行四人,更確切的說是三個人,王悅想自己走,可是水缸不願意,所以就一直背着她,通過玄門,走進了一個非常狹窄的通道里,這個通道和外邊的那個寬敞明亮的鐘乳石洞穴完全不是一個節奏,寬闊之處也僅僅只能容納兩個人並排行走,而且還不能抬頭,高度非常的有限,狹窄之處一個人正常通過也很吃力,王悅一直嚷着要自己走,可是在水缸的愛心輔導下,還是在水缸的肩背之上通過了這段狹窄的通道。

等過了通道之後,眼前變得一片霧蒙蒙的,火把已經不起作用了,然後我們就丟掉了火把,一人一個警用制式強光手電同時點亮,還好,霧氣並不算太大,手電的光束射程很遠,但是在這大霧的環境裏顯得也很吃力,一下子還照不到太遠。

“怎麼地下的山洞裏還有霧氣出現?”我問到,“也不奇怪,當我們在地下水層之下的位置的山洞裏時,很多地下水會順着地層的縫隙滲入或者滲出,然後在條件合適的情況下就會形成特有的斷層雨霧,這是大自然巧奪天工的造化,你還得多學點知識?”王悅在水缸的後背上懶洋洋的說到,水缸也接了一句,“就……就……就是,不……不……不學無……無……”

我馬上反問到,“不學無術?你他媽給我閉嘴吧,是誰上學的時候天天操我作業的,考試不及格那次不是我替你爹媽給你簽字畫押,忘恩負義的東西。”

“得……得了。”這個時候王悅竟然在黑暗中噗呲的一聲笑了,“看在……在……不搭理……你”。

我正和水缸打屁,這個時候的阿鈺竟然噓了一聲,然後扭過頭來,用一隻手指向地面的方向,我心說你又怎麼了,怎麼一到地下就變得神經兮兮的,可是等我順着她的手指着的方向向地面上一看,我的媽呀,這哪是他媽的地面,完全是一個萬人坑啊,滿地的死人遺骨橫七豎八雜亂無章的交雜在一起,光是我們腳下就有無數個人的頭骨,灰白色的骷髏頭骨和四肢,肋骨,椎骨,縱橫交錯,相互咬合,我的上帝啊,這是什麼情況,我趕緊的閉上了眼睛,用右手不斷地在胸前划著十字,嘴裏不斷地念叨着,“仁慈的主啊,請寬恕您的孩子,讓他們這些無辜的靈魂在天堂里永生,阿門。”

就在我閉上眼睛的時候,我聽到不遠處水缸也傳來了幾聲怪叫,是啊,我是學考古的,骷髏和死人我都無所謂了,可是這樣的場面我真是頭一次見到,然後我就覺得我頭皮都炸了開來,汗水順着毛管止不住的流出來,而且下邊的褲子裏竟然還流出了一灘熱乎乎的液體,我操你大爺的,這是哪個朝代的規律,一個墳墓里要用這麼多的人陪葬,簡直比中國歷史上的南京大屠殺還要讓人恐懼,讓人憤怒,那麼多的鮮活的生命就這樣的被歷史給抹殺了,不,就被這個可惡的勞氏族人給抹殺了。

王悅看到這滿地的骷髏倒是顯得十分的鎮定,諾諾的問了一句,“怎麼會死這麼多的人,是不是當時發生了什麼戰爭?”

我有氣無力的回到,“這不是戰爭,這是陪葬,在古代的王族死亡的時候,按照階層,會有一個陪葬的標準,可是這麼多人陪葬,秦始皇也做不到啊。”

“你確定這是陪葬的么?”她繼續問。

“嗯,我非常確定,因為我是學考古的,干這個的都知道,一具死掉的屍體在風乾或者腐化之後,骨骼的位置擺放會有一個大致的朝向,而一個活人或者幾個活人給人陪葬的話,那麼他的遺骨的位置就會發生一些扭曲和雜亂無章,如果是幾千幾萬人同時給人陪葬,那麼他們在臨死前苦苦的掙扎,當恐懼與死亡降臨的那一刻,他們的姿勢就會固定在一個永恆的點上,比如今年汶川大地震的時候,一對母女的屍體就格外的震撼人的心靈,當危險來襲的時候,母親第一個選擇了保護自己的孩子,將孩子死死的摟在懷裏,然後被地震倒塌的房屋所掩埋,等挖出她們的遺骸的時候,母親與孩子的屍體已經不能分開了,就保留在了那個永恆的時刻,同樣的道理,這些陪葬的人也是如此,當死亡降臨的那一刻,大家都會摟抱在一起,為了減少自己內心的恐懼與憤怒,大家會優先選擇一個個體當做自己的目標,然後相互交雜而死,你們知道么,大凡是溺水身亡的人,一般手裏都會撰着一個可以依託生命的水草或者石頭,就是這樣的道理。”我說著說著,自己也說不下去了,只是在內心裏對這萬惡的舊社會無比的厭惡與憎恨。

當我說完這番話之後,所有人都沉默了,包括水缸這樣的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也都選擇了沉默,一段時間之後,阿鈺對着我說,“子楓,你也別太激動了,這是時代的遺留,可能他們的出生也許……”

“夠了……”我大吼着,“我不想聽了,當初學考古就是個錯誤,考古到頭來就是讓我學會接受他們這些王公貴族的嗜血無度,學會他們這種喜歡踐踏他人生命的作為么,真他媽的惡搞,我們所研究的學術價值都是通過無數個鮮活的生命用獻血與犧牲來換取我們現在的養老金和富有的工資么。”

阿鈺見我越發的歇斯底里,也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慢慢的對我說,“不管你現在想什麼,你都得向前走,就算前方會有多大的風險我都替你扛着,你得堅強點,等你安全出去之後我們就離開,怎麼樣。”

我抽出一支煙,慢慢的點燃並且使勁的吸了幾口,然後漸漸的就冷靜了下來,也許是我錯了,可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我真的很難平靜自己的內心的那種壓抑。

“好了,我們繼續前進吧。”我說到。

“你們注意點,這裏兩邊都是懸崖。”阿鈺說到。

聽她這麼一說,我也拿手電四周晃了一晃,我靠,果然我們走的地方是個斷崖小橋,古代的工體制石橋,兩邊的護欄都看不到了,但是仍然殘留有斑駁的痕迹,我看不出這石橋的構造和年代,但是這滿地的骷髏枯骨,人踩在上邊發出的嘎吱嘎吱的聲音,讓我這本就焦灼的神經變得更加的歇斯底里,我對着遠處的黑暗中狠狠地喊了一嗓子,扯破的喉嚨夾雜着腥臭的血水從我的口中猛的噴了出來。

阿鈺看我吐了一口血,馬上過來把了一下我的脈搏,然後從她的兜里又掏出一粒藥丸遞給我,

我推開她的手,然後緩了一口氣,稍作舒緩之後,我努力的說到,“我不吃了,我們走吧,我這條命也不是那麼容易……”

我話沒說完,就聽到遠方的水霧中咻咻咻的傳來了劃破氣流的聲音,阿鈺一個飛挺,越在了半空,同時將我甩躺在那滿是骷髏和斷骨的地面上,然後我就看她右腳一踢,左手一個翻轉,然後一個背身倒過身來就是一個完美的落地,與此同時,一個咻的聲音,從我身邊飛速的劃過,速度很快,我沒有看到那是什麼東西。

我躺在枯骨之間,低聲的問阿鈺,“怎麼回事?”

“有其他人,正向著這邊跑來,可能聽到了你的聲音。”她正說著,然後我就看到一個黑影瞬間從我和阿鈺之間穿了過去,那速度簡直超越了常人,我嚇的一個翻身,將腦袋埋在了那堆古代殉葬者的遺骨之間,然後一股莫名的噁心油然而生。

而這個時候,阿鈺竟然在嘴裏喃喃的說到,“忍術。”

我聽着這句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忍術,那不是日本人的特種職業么?我在腦袋裏回想着那個叫做火影忍者的動漫,可是那是動畫片,都是虛構的,想到這,我抬起頭來,看着不遠處的阿鈺,她正低頭仔細端詳着左手裏的一個東西,光線很暗,再加上大霧,我看的不是太清楚,轉過頭來我又喵了一眼水缸,這個時候他倒是很靈光,帶着王悅正趴在不遠處,佯裝屍體一般,我看了心裏不禁一陣好笑,也不知道他這個豬頭是怎麼會突然想到這個辦法,不過也好,瞞天過海,這招不錯。

“阿鈺,你是說剛才過去的那個黑影是個忍者?”我問她,但是我心裏還真沒有底,畢竟這可是在中國的國土上,出現一兩個日本遊客到不足為奇,可是要真是來幾個忍者,那可就真的有意思了。

“你看這個,這是忍者的武器。”

阿鈺邊說,邊向我走了過來,然後把她手裏的一個物件拿給我看,等我拿到手裏一看,我就罵了一句娘,“他媽的,還真是的,這不是手裏劍么?”

這時候水缸和王悅也爬了起來,並且走到了我們身邊,也看着我手裏的那個手裏劍,然後一人一句的議論起來,但是我根本就聽不進去他們的話,我更在意的是,這些忍者來我們國家幹什麼來了,而且是在這個黑幽幽的地下世界,難道他們也看中了這古墓中的東西么?

我搖着頭對他們說到,“你們發現沒有,現在這裏變的越來越有意思了,我們剛走進這個玄洞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矮子的盜洞,而且據阿鈺所說,那是個新的,那麼證明這個叫做朱九足的隊伍一定在這個古墓里,這倒不奇怪,悅姐不也說了,他們是盜墓這行當的精英,他們很可能也是奔着這個墓里的東西而來,但是這個日本忍者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這可不是一個日本人該來的地方!”

“是……是不是……也是……盜……啊盜……”水缸結巴着,但是我看他結巴不上來了,順着他的思維方向接了一句,“來盜墓的?”

水缸聽我說完,馬上點點頭,我低下頭又再一次的查看我手裏的這隻手裏劍,烏黑烏黑的材質,在電筒之下,閃着幽幽的寒光,然後我猛的抬起頭,對着阿鈺說到,“快走,到手的鴨子要飛了。”

說完我就大步的向前走去,水缸在我身後喊到,“楓……楓子,這邊……啊邊。”

“啊,霧太大,沒有方向感了。”我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加快了腳步,拉着阿鈺走在前邊,水缸和王悅也跟的很緊。

王悅在後邊問我,“小楓哥,你怎麼突然這麼著急?”

“媽的,再不急東西留給小鬼子拿了,那我們不就白來了。”

我們在這個滿是死人枯骨的小橋上,嘎吱嘎吱的前進,雖然感覺很不舒服,但是在我心裏,什麼都無所謂了,我更在意的還是那張記錄著能夠顛覆世界認知的秦朝時期的捲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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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陵之驚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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