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有心？無心？
各國的戰場，如同深淵一般。
那些妖魔鬼怪，在城市裏、村落里肆意橫行。
這一切，都像極了那些鬼怪小說裏邊的情節。
他們行走如風，奇形怪狀。
他們窮凶極惡，殺人為樂。
任何東西在他們手裏都是殺人的兇器。
更多的，他們是以折磨人為樂。
有的把身子寄宿在深愛妻女的丈夫身上，然後一點一點把丈夫深愛的妻女折磨致死。
他們最大的樂趣，就是看着人們從本來的模樣，一點一點被扭曲。
從人們的良知開始，被他們寄宿的人，良知會一點一點扭曲。
從孩提時的陽光，微笑，溫暖。
扭曲成，陰暗，冷漠，和心裏變態。
從最初的慈愛萬物，變成虐殺動物，甚至殺人都不眨眼的惡魔。
從最初的知書達理，變成毫無規律，只要自己能開心，別人會因為自己變成什麼樣子也毫不在意。
從正直善良的君子，變成無所不用其極的小人。
人族的內憂外患，已經刻不容緩了。
那些個本來還信仰光的人，被這些妖魔活生生的扭曲了。
那些在幽深的黑暗中極其珍貴的光，已經越發的搖搖欲墜。
……
世界被陰謀論統治着，每個人看別人的眼神裏面，都帶着不安。
好似所有人都要害自己一樣。
這樣下去，怕是連睡覺都不敢閉眼。
……
此刻的人間，已經有了魔界的雛形。
鬼王肩上的重擔，彷彿又加重了幾分。
同樣，若是這次失敗了，那人間既淪為魔界，若是成功了，這救了億萬萬人的功績，被稱為上神，也不足為過吧。
……
“他日要去往何方，還請天柱大人指點。”
鬼王畢恭畢敬的向天子請教道。
“你先去東瀛走一遭吧。”
“一切只在暗中進行即可，切莫現於人前。”
天子微笑道。
“為何？”
鬼王有些迷惑的問道。
“我在此即是十二天柱之一，若離了此處，便是入世，我便不再是十二天柱之一。”
“你可明白，為何？”
天子微笑着問道。
“入一局，為一棋。”
“這些在下明了，可……”
鬼王臉上有些猶豫不決的模樣。
“但說無妨。”
天子微笑着說道。
鬼王拱了拱手，便開口道。
“那若入一局，為一棋，那往日的風采，豈不是煙消雲散了？”
“沒了過去，那還怎辦吹捧，即便無需吹捧，那往時只有己明了，又有何趣？”
鬼王訕訕的問道。
“你還算心中有道。”
天子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
“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特的靈魂體，你的曾經如何，只是被翻閱而已，再也驚不起一絲波瀾。”
“能被你舞動的海面，只有眼下這片海，以及這片海未來的模樣。”
“過度沉溺在過去里，便是你停止的原因。”
“你曾經的喜悅悲傷，只有你知道。”
“當然，除非你遇到命中注定的人。”
“ta與你心意相通，你們的快樂悲傷，都共同分享，所以，人才不會孤獨。”
“哪怕，你在遇見ta的時候已經出奇的強大，ta有很多要向你靠攏的地方。”
“你萬般無奈，卻依然不會嫌棄。”
“畢竟，命盤已定，再難逆改。”
……
鬼王聽的昏昏欲睡，半晌，發現天子的聲音沉寂了下去，才突然驚醒。
“天柱大人……您……”
鬼王有些猶豫……
他好像看見了不該看到，也不該出現的東西。
……
“我已走的太遠，命盤……早就剩我一個人了……”
天子低下頭，苦笑一聲，伴隨着某種聲音。
片刻，天子打起精神，臉上又掛着如若晨曦一般的笑意。
“哈哈，我可是十二天柱之一，至高無上的神，被無上大道賦予了懲罰與拯救的責任。”
“或許本就不該，談這些兒女情長吧。”
“畢竟，在人的認知中，神仙佛陀，永遠是無情的。”
“永遠只是冰冷的雕像，不帶一絲感情。”
“人們認為他們想看的的，就是應該的，根本無需考慮對錯，哈哈。”
“昔日鬧地府龍宮天庭的斗戰勝佛。”
“那力劈華山的沉香。”
“還有人們口口聲聲靠關係坐上司法天神的二郎顯聖真君，楊戩……”
“……”
“懲罰罪人，是神佛應盡的義務，但上天有好生之德，神佛有好生之德，罪不至死的人，不還是被救出來了嗎？”
“人們稍稍不滿，就怨天尤人，一副要掀天覆地，屠萬眾以解恨的模樣。”
“怨神佛的時候，更是張口就罵，口無遮攔。”
“神佛得罪誰了？”
“不過就是做了分內的事情而已，就要被這般對待嗎？”
天子一臉冷笑的模樣。
鬼王被天子的模樣盯得有些頭皮發麻，渾身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你可知，神佛為何要投胎轉世？”
“相傳，玉皇大帝每至劫數來臨，便要下凡歷練？”
“你可知？”
天子收起了氣勢，溫和的問道。
“不……不知。”
鬼王說道。
“這歷練，磨礪斬殺的，通通是自己的心魔。”
“你說，神佛遭受埋怨，若已仁至義盡，卻還要遭受世人言語辱罵。”
“如何不成心魔？”
“時間越長，這心魔積累的越深。”
“若心魔不早早牽制住，那待心魔爆發之日，便是三界大劫。”
……
“呼～”
天子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這一有人問，便止不住的想說。”
“呵呵。”
“都羨慕神佛，可我早就做神仙做膩了，也做這天柱做膩了。”
“偉大……應該是人們對我們的要求吧。”
……
天子與鬼王的談話，又不知道談到了什麼時候。
或許這次論道，要等到秋色入茶盞吧。
……
大多數人最拿手的事兒，大概就是道德綁架了。
人們總是爭取着自由的權利，卻把別人的生死自由，置之不顧。
都說這個世界是物質世界，不存在所謂的靈魂？
大概，那是你還沒有睜開眼睛看世界吧。
多少人把自己安排的滿滿當當的，可即使忙完了，卻也感覺有種失落感。
而有的人每天哪怕只有一件事，也能每天都過得很充實。
大概，這就是問心，與不問心的區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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