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發瘋的老趙
在門等了許久的我有些不耐煩,把頭稍微瞥向了門內,但我剛一探頭,文宇走了出來。
文宇出來,臉色很不好,我剛要進去,他把我攔住了,“你別進去了。”
“為什麼,他是我同學。”我說。
“進去也沒用,他瘋了,什麼都不說,你要不聽就進去吧。”
聽文宇這樣說,我沉思了一下,但自己想想本身就是為了見他來的,現在再折回去豈不是毫無意義。於是我沒聽文宇的勸告,邁步我就進了老趙的病號房。
這屋子蠻大的,如果普通人在這裏住應該是綽綽有餘。我眼睛看着前面,一塊白色的布遮住我的面前。
我撩開白布,看到了一個穿着病號服的人坐在床旁邊的板凳上面,他看着窗戶,我想他就是老趙了。
“老趙?”我試探着問他,看他有沒有反應。但老趙卻完全沒有理我,一隻手看不見他在幹什麼,另一隻手卻一直在前後地擺動。
“趙閆桐,你怎麼樣了?”我一邊,一邊靠近老趙,等我說完他還是沒反應,不過這時候我已經來到老趙的面前了。
在我看到供着腰面朝窗戶的老趙時我看到了他在什麼,他在削一塊木頭,那塊木頭已經快出了一個形狀了。
我沒在意那塊木頭,我看着老趙的臉,現在的老趙完全沒有人的儀式,死氣沉沉的,眼神蠻木的,嘴裏在不斷地念叨什麼。
我這會兒看老趙時我感覺有和之前見他時不一樣的地方。為什麼上次看老趙時他頭上有一股黑氣纏繞,但這時我再看老趙現在,他已經沒有了那團黑氣。
這老趙到底是怎麼了,看起來和正常人沒什麼不一樣的,怎麼會瘋了呢。接着,我眼球一轉,問着老趙,“老趙,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他不說話,還在那裏死氣沉沉地削着木頭,並且,他嘴裏還在念叨着什麼。為此我還特意觀察到了他的嘴,我把我的耳朵靠近老趙的嘴旁邊,但卻只能聽到吐氣聲。
不過聽了好久依稀能聽到幾個字,接着我根據老趙的嘴型我感覺他是不斷地在說,“我看到了。”這幾個字。
我問老趙:“你看到什麼了?”,但他自始至終對我的話都是無濟於事。
我看着他腦中在想,那個銅像這時候會不會還在老趙的家裏呢?
如果那個銅像現在還在老趙的家,一定可能會讓其他人也會受銅像的中那種奇怪的東西所蠱惑。
我想了蠻久,再回過神看着老趙時他削得那塊木頭已經快成型了。我看到那塊木頭的時候,我眼前突然就像看見火焰燃燒一樣的嚇人,因為我看見老趙手裏一直削的木頭漸漸成了一個小人像。
那人像的模樣竟然和之前老趙家裏的那個銅像的樣子一模一樣。有一部分像是一隻類似動物的臉,而其他位置又有一些像人臉的樣子,並且還有一張人皮的臉頰夾雜着裂痕頭上的地方。
太像了,簡直就一模一樣。老趙此時停止繼續削了,他的瞳孔放得老大,他把視線越過我,突然動起身子,他看着窗外,他的神態感覺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這視線追逐到醫院的外面,但我看的時候卻什麼都沒有。
這時候老趙的眼神又到了牆面,他的嘴開始張開了,好像要說著什麼,他的呼吸急促,渾身顫抖不已,終於他開口了,“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前面兩句我聽得很真,和我想的一樣,他的確說的是“我看到了”。
接着他又說:“他要過來了,快救我,完了,他要過來了,快,再晚就來不及了!”他的話語開始跟着自己身體一起顫抖。
“誰,誰來了?”我對此很不解,難道面前的老趙又瘋了。
老趙不回答我,使勁地大喊,“不要,不要再過來了,我求你了!”此刻,老趙的視線已經通過了牆面,竟然看向了病號服的門外。
這會兒功夫我也看向了門外,隨着我的視線轉移,突然門開了,但進來的是剛才給文宇鑰匙的醫生。顯然醫生也聽到了老趙的瘋喊。
在醫生進來的不久文宇也跟着進來了,那些醫生把我支開,然後就忙對狂抖不已的老趙進行纏繞,並且這些醫生把我支開。
“請離開吧,我們要給病人吃藥了。”醫生說完,開始把我和文宇向門外推去。當我聽到醫生話時我回想起剛才老趙的表現。
“難道老趙看到鬼了?”想到這裏我急忙默念道眼咒,但此刻被醫生一再推着,無法劍指眼皮。等我看到白布在掉下來的一瞬間我看到了老趙的一個樣子,那樣子讓我到門外突然毛骨悚然。
老趙被醫生抓住手腳,他顯得略激動,但他最後卻笑了。沒錯,是笑了,我不管後面的樣子是什麼,反正我清清楚楚地看到老趙的表情,他笑了,笑得特別詭異,那嘴角上揚,我看不到老趙的眼神,但我通過部分表情我敢肯定老趙當時笑了一下。
“好啦,你也看見了,這受害人現在很明顯已經徹底瘋了。”文宇無奈地擺了擺手,看了我一眼說道。
“我覺得不是,”這說話的功夫我小聲的告訴文宇,“我感覺我同學剛才最後一秒好像笑了。”
“有嗎?”文宇想了想,撓了一下頭,說,“我沒注意;但瘋子不都嘻嘻哈哈呢嘛?”文宇反問我。
“不是,剛才我還聽我同學嘟嘟囔囔地說‘我看到了’這樣的話。”
文宇看我如此認真的說,也開始有些信了。文宇把手放到嘴下,擺成八字的樣子問,“那你覺得,受害人剛才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但我懷疑剛才我同學看到鬼了。”我明確地回答文宇。
“鬼?”文宇這時候有些遲疑地眼神看着我,“可能嘛?”
“誒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幹什麼的。”
“知道是知道,可你自己也說了,是懷疑;對於這種事我還是認為是偶然,說不定受害人剛才真的是發瘋。”
見文宇對此終始保持遲疑地態度,我說:“你可以不信,但我剛才要開道眼咒,本來說不定能看見我同學說的那東西的。”
“好吧,我問問醫生,如果人家再次允許,我就讓你看個明白。”文宇只能默認,他不是完全不信這種事,但他的上司可不一定信這事。
說著,給文宇鑰匙的醫生從病房走了出來。文宇看到醫生走來,攔住醫生便問他,“怎麼樣了?”
醫生表情不太好,“剛才發病,已經吃完葯了,現在真在休息。”
文宇接着對醫生說道:“那我們可以再進去看看嗎?”
“這個恐怕不行,我怕病人會再次發病。”醫生態度很決然,文宇不再追話,醫生走了。
“走吧,只好等改天了。”文宇說著,我們朝電梯的方向走去。
等我下了樓,走出這醫院,文宇把我接回了車上。我坐到車上,我就在想,剛才老趙究竟看到什麼了呢?為什麼他又會笑呢?
我看車窗想着事,看着一面面劃過的小販我很無趣,我不再回憶老趙。文宇也開始和我搭話。
“誒,你剛才說的道眼咒是什麼?”文宇開着車,問我。
“是一種可以看見鬼的方式。”
“我能試試嗎?”
“行是行,但如果是你的話暫時不能使用我剛才的方式。”
“那我到底還可以嗎?”
“可以,不過……”我的話頓了頓,又突然轉移話題,我說,“停下車!”,我剛要把頭轉開的瞬時我眼前劃過一個小攤販。
這個擺攤兒地上擺的好像是老趙家裏的那種銅像,它我眼前劃過,突然一瞬間我在想,那會不會是那個賣老趙銅像的人。
但文宇沒停車,他過來了最近的紅綠燈后說,“剛才不能停,有警察,而且快紅燈了,”;“什麼事,非要停車。”
對於文宇的舉動我很急躁,我打開車門的下了車,使勁地朝剛才的那個小攤販的地方跑去,我沒管紅綠燈。
車輛差一點就撞到我,但我沒事,從我身邊劃過的一位鬍子拉碴的中年漢急忙剎車,朝一股腦向前跑的我喊道:“你媽的,不要命了!”
我腦子裏根本沒在意他,還在向前跑,但我覺得我已經跑過那小攤販的地方了,在此,我看到的只有穿着黑色制服的城管,我恨死城管了,我扶着腿膝蓋大喘,看着那些朝着最後一點沒來得及跑開小攤販喊的城管我心生惡意。
我憤怒地走向那無所事事的城管,我扥起其中的頭目的衣袖,我要朝他打去,接着,在我手起要打的瞬間,後面一隻手抓住了我。
“行了,別鬧了。”這時候我回頭,看到了文宇在我後面,是他在抓我的手。
我甩了甩頭,鬆開城管的衣袖。看來我真的太魯莽了,等我轉身要走後面的那個城管這時候卻不樂意了,他推了我一下後背。
“你誰啊,和誰比比劃划的呢?”城管在後面,從剛才奇怪到這會兒的挑釁。
我很生氣,雖然我很累,但我腦中一直在回憶差點找到兇手的機會時,我兇狠的眼神就不斷地看那個城管。
這不是我本性,但我現在被憤怒染住了心。
“好了,”文宇很知趣把城管推開一段距離,“你干你的指責,我們走。”
城管很嘲諷的眼神看着文宇,他連帶的其他人笑道,“你又是誰,來這教育我呢~?”
文宇沒說話,低着頭,等我要打城管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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