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好女化惡男
接下來的一刻,就見張秋月輕移蓮步,緩緩走到流雲七彩光罩之前,向著外面望去。
這種感覺,就像是隔着一片薄冰看東西似的,入目之物雖然顯得有些走形怪異,卻絲毫不影響對其大小形貌的判斷。
再想起當日從外面向著流雲七彩光罩之內觀察的情形——視線被完全遮擋開來,張秋月就不由得臉現驚異好奇之色。
也就在此女於無聲無息之中,欣賞着流雲七彩光罩內外景色之時,灰黑色石塔之上的那名流雲宗守衛卻是驀然喊道:
“道友是走是回,早些決斷,七彩晶光陣前不得停留!”
聞聽守衛所言,就見張秋月扭頭衝著對方微微一笑,隨即輕輕舉起手中的信符,在七彩光罩上的五角星位置一按。
結果登時之間,信符直嵌入五角星之中,瞬即兩者合一,晶芒大盛,以五角星為中心的圓形區域內,七彩霞光波盪不斷,當即就向著四下周圍一涌而去。
不過數息功夫之後,一個一人多高的圓形門洞赫然浮現眼前。
時值此刻,妙齡少女張秋月四下一看,隨即邁步而去,就在其剛剛站於七彩光罩之外一刻,就聽頭頂之上傳來“叮”的一道輕鳴之音。
結果此女向上一看,當即就發現原先那枚手掌般大小的信符,此刻正浮凸於七彩光罩之上。
此女當即微微一笑,伸手向著信符浮凸之處一抓,就見信符“嗡”的一聲脫離了七彩光罩。
與此同時,圓形門洞邊緣光波涌盪,不斷向著中心之處彙集而去,未過片刻之後,圓形門洞已然消失不見影蹤,唯餘一枚五角星在原處晶光閃閃,變幻不斷。
接下來的一刻,妙齡少女張秋月又向著流雲山上一看而去,入眼之處卻是七彩晶芒流轉,哪裏還能看到內里的一應情景,就連原本應該近在咫尺的灰黑石塔,也是早已不見了絲毫影蹤。
值此一刻,此女自然是不願意再在此光罩之前多待,成為別人欣賞觀察的獵物,結果其四下一打量之後,眼見着正北偏東方向峰巒疊嶂,谷暗林深,當即就轉身朝着那個方向快步而去。
適逢其時,流雲七彩光罩之內的灰黑石塔之上,身處第七層位置的那名流雲宗守衛,正不聲不響地注視着張秋月前往的方向,眉宇之間露出一絲驚奇、猶疑及玩味之色融合一體的神情。
與此同時,在此塔的第六層、第八層及其第九層,也是各自浮現出了一個身影,都是身穿流雲送道服,俱皆於無聲無息中,看向了妙齡少女張秋月離開的方向。
第六層之人年約四旬,身高體闊,滿面虯髯,神色冷峻,緩緩之中搖了搖頭。
第八層之人三旬左右,身姿挺拔,面白無須,相貌堂堂,嘴角露出譏笑之意。
第九層之人十五六歲,瘦瘦小小,雙眼微眯,目光如劍,臉上一副狐疑之色。
接下來的一刻,就見第七層的那名流雲宗守衛眼瞅着張秋月化作了一個小黑點,隨即消失不見之後,其登即反手自腰間摘下了一個白色玉盤,接着在上面輕輕一點。
與此同時,就聽玉盤之上發出了一道輕鳴之音,打眼一看,只見其上寫着數行黃色小字:張秋月,聚氣術二層,來自小清城修仙者家族,暫居於凌飛雪、南宮婉洞府……
看過玉盤之上的信息后,此人又是輕輕一點,玉盤再次發出了輕鳴之音,隨即恢復了樸實無華之色。
同一時刻,妙齡少女張秋月懷中的信符微微一顫,其當即腳步一頓,將之取出一看,就見上面光韻流轉之間,卻是一閃一滅,不知何故。
結果微一猶豫之後,此女就回頭向著流雲山方向望了一望,隨即眉頭一皺,就將五角星信符收入了灰撲撲儲物袋之中。
當逢其時,微風輕拂,陽光明媚,四下周邊花草樹木崢嶸向上,充滿了無限生機和活力,草木清香之中,更是帶給人一種難以名狀的自由之感。
不過,此時張秋月的臉上卻是輕顫不已,隱有凹凸不平之態,與此同時,其胸部、臀部等凸翹之處,也是微微晃動,簌簌而抖,不知是何緣故。
最奇的是,昨兒個夜裏,妙齡少女張秋月與南宮婉共眠之時,被對方自身後攔腰抱住之際,好不容易梳起來的幾綹麻花小辮,竟是自行一散而開,隨即咻咻而動,旋即由長變短,轉而消失不見,就像是這些髮絲原本就為活物一般。
時至此刻,妙齡少女張秋月一會兒伸手摸摸嘴巴,一會兒又是探手碰碰屁股,一會兒則是下意識中在胸懷之處揉上一揉,看起來行為怪誕不已。
所幸此處離着流雲山已遠,又是草木叢生,荒無人煙之地,故而就算做一些更出格的事,倒也不怕被人看見。
不過縱然如此,張秋月也是不由得輕嘆一聲,單手一撫灰撲撲儲物袋,取出了一個斗篷,自上而下一罩而落。
接下來的一刻,此女登高遠望,眼見着左前方數千米之外,乃是一片由粗大樹木交織成的茂密叢林,其登即毫不猶豫地加快腳步,朝着那個方向快速而去。
一炷香的工夫之後,在流雲山正北偏東方向數十裡外的一片密林之中,一棵足有兩三人合抱粗細大樹的枝繁葉茂處,忽然一陣簌簌而動,嘩啦亂響,隨即傳出一道莫名不已的怪嘯之聲。
怪嘯之聲綿延不絕,連續不斷,最初之時,聲音略顯尖細清脆,猶如女子發出一般,再往後來,嘯聲則是倏然變得沉穩雄渾,大氣磅礴,分明又是充滿了雄武男兒的豪邁氣概。
與此同時,就見這棵大樹之上的枝葉猶如正被狂暴風浪摧殘一般,胡搖亂晃,爆響一片,無數面盆般大小的樹葉紛紛飄飛而起,翻滾着落向了地面。
接下來的一刻,一名雄壯男子自大樹之上一躍而下,觀其樣貌,約莫三旬左右,頜下鋼須密佈,乍看之下,正是當日流雲山西翼出現過的滿面虯髯的三旬男子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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