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就在嘴唇還有一厘米的距離的時候，趙炎兒一個巴掌扇了過去，嘴裏還嘟囔着：“蘇致遠，你給老娘走開！”

吳磊皺皺眉，蘇致遠？誰啊？前男友嗎？

吳磊突然有點惱怒，抓起趙炎兒的手腕就往酒吧外走。在外人看來，就像一對慪氣的小情侶。

呼吸到酒吧外面安靜的空氣，趙炎兒清醒了一些，連忙對吳磊說對不起。

吳磊搖搖頭，笑了一下，覺得自己剛剛在酒吧里的舉動有點唐突。

趙炎兒看了眼吳磊，說：“今天是我28歲生日，可以陪我走走嗎？”

吳磊看了下手機，9月17日。

趙炎兒看了下天空，苦澀地笑了一下，“哦不，應該說昨天，已經過了12點了。”

吳磊看了看趙炎兒的側臉，再看看她的衛衣，心中又有了一絲警惕。

吳磊試探道：“你衣服挺好看。”

趙炎兒感覺到了一點什麼，但是故意搖頭晃腦，“喜歡嗎？可以送你啊！”

吳磊搖搖頭。

趙炎兒補了一句，“反正我有很多。”

吳磊安慰自己說：是自己想太多了。

吳磊把趙炎兒送回了家，在吳磊回自己家的路上，吳磊突然間罵了自己一句：太笨了，忘記問她叫什麼。

早上7:30，吳磊提前半小時到警局上班，剛到辦公室，劉隊接到了一個電話，叫上吳磊就趕緊往外走。

吳磊一頭霧水，劉隊叫吳磊趕緊開車，去CO吧，發生命案了。

CO吧的洗手間已經被搜查隊的警察封起來了。聽打掃衛生的阿姨描述，這一格廁所一整晚都是關着的，到了早上的時候她實在發現不對勁，就跟酒吧的同事說，找人從上面爬進去，才知道裏面死了人。

吳磊仔細看了看受害人的脖子，發現是被勒死的。受害人大概十五六歲的樣子，是個初中生，頭髮染得五顏六色，畫著煙熏妝，一副不良少女的樣子。究竟是什麼人會對孩子下此毒手呢，太沒人性了。吳磊看着受害者出神，忽然間，他注意到馬桶的抽水箱後面有東西。

吳磊仔細一看，從抽水箱後面抽出一張卡片，大家同時被驚訝到了，這是一張撲克的大王。

劉隊生氣地敲了一下牆壁，“又是‘小丑’！”

吳磊突然想起昨天趙炎兒的黑色衛衣，吳磊盡量不讓這兩件事關聯起來，搖了搖腦袋，安慰自己不可能的。然後集中精力去尋找其他證據。

折騰了一上午，順利把屍體運回去警局，給法醫檢查，吳磊把酒吧的錄像看了好幾遍，恰恰是去洗手間的那幾個攝像頭壞掉了，從僅存的影像里，完全看不出任何異常。酒吧老闆也表示非常內疚，他說攝像頭早就壞了，覺得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就一直沒有去修。

吳磊非常生氣，這麼一個年輕的生命就這麼沒有了。

吳磊去詢問了受害者的老師，受害者叫戚薇婭，是M市貴族學校雅藍中學3年A班的學生，家室顯赫，是恆力集團的二小姐，個性驕縱，老師說，是全校老師的心病，不僅欺負同學，還經常頂撞老師。

吳磊聽到這裏皺了皺眉頭。

吳磊來到受害者的班級，看到大部分同學都在很正常地寫作業，戚薇婭的座位空空如也，但是周圍的同學們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只有幾個女生垂頭喪氣，打不起精神。

吳磊輕輕地坐在那幾個女生身邊，溫柔地問她們，“你們是薇婭的朋友嗎？”

其中一個女生忍着淚水點點頭。

吳磊摸摸她的頭，安慰道：“沒事的，警察哥哥們一定會抓住兇手的。”

另一個女生抓住吳磊的手臂：“哥哥，我們錯了，真的，我們錯了！”然後那個女生嚎啕大哭起來。

這時候班裏的班長走過來，把吳磊叫到門外，“警察哥哥，她倆和薇婭經常欺負同學，薇婭死了，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大快人心的。”

吳磊皺眉，剛想一探究竟，上課鈴聲響了，學生們不得已回到了教室繼續上課。吳磊也只好先回警局，向隊長彙報情況。

“TMD，老子就不信抓不到這幫小丑了！”沉穩的劉隊罕見的發怒了。以前的案件，小丑組織雖然殘忍，但是至少能都是成年人，但是這次小丑們動到了孩子身上，劉隊真的是異常氣憤。

吳磊心情沉重地坐在劉隊對面，跟劉隊說了戚薇婭的情況，說她在學校經常欺負同學云云。

劉隊反駁說：“難道欺負同學就該死嗎？”

“難道不該嗎？”吳磊下意識地頂嘴。

劉隊不敢相信，這個剛來一天的黃毛小子居然敢頂撞自己。

吳磊也意識到自己有點過分。

劉隊問吳磊：“你說她欺負同學，了解細節嗎？”

吳磊眼神閃躲了一下，“今天還沒來得及問太詳細……”

劉隊恨鐵不成鋼，“這是破案啊，你就不能問清楚了再回來嗎？你等下調查完學校再去調查下她父母的公司，看看有沒有可能是生意場上的仇恨！”

吳磊立刻站起來回答：“yessir！”

吳磊又去學校轉了一圈之後，仔細地詢問了當初被戚薇婭欺負過的同學，發現戚薇婭欺負同學的手法異常殘暴，大多數已經轉學了，而留下來的幾個已經是學校的重點保護對象了。吳磊搖搖頭，沒有想到女孩子之間的友誼可以這麼兇狠血腥。

在再三詢問之後，吳磊覺得這些被欺負過的學生幾乎都沒有嫌疑，有些特別膽小，有些直誇蒼天有眼，戚薇婭死得好。不過他們說歸說，但是殺人倒也是不至於。

通過學校的老師，吳磊聯繫上了戚薇婭的家長。趕到恆力公司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上到了恆力大廈的88樓，吳磊靠自己的警證進入到董事長辦公區。

來到董事長秘書的位置，看到沒有人，敲了敲董事長辦公室的門也沒有回應。吳磊剛想想辦法把董事長找出來。自己的親生女兒死了居然可以不來警察局，怎麼可以有這麼冷血的家長，吳磊搖搖頭。

這時一雙高跟鞋的聲音囂張地靠近，吳磊回頭，趙炎兒已經站在了吳磊胸前。

趙炎兒一臉防備地看着吳磊，說：“先生，請問你找誰？”

吳磊看着畫著精緻妝容散發著成熟女性的氣場的趙炎兒，突然有點氣短，“我，我找，那個，戚老闆。”

“找戚總有何貴幹？”趙炎兒抬眼。

吳磊退了一步，心想趙炎兒可能不記得自己了。拿出自己的警證說：“你好，我是M市特查隊的吳磊，現在戚老闆的女兒被人謀殺了，現在需要他協助調查。”

“啊？”趙炎兒癟癟嘴，不以為然地坐回座位上，“戚總現在在開會，五點鐘才有空，你等着吧。”

吳磊皺眉，看了眼趙炎兒的座位牌。

“趙-炎-兒”吳磊輕聲念了一下。

“嗯？”趙炎兒的耳朵靈得很，反應了幾秒，對吳磊伸出右手，“你好，我是董事長秘書趙炎兒，我們恆力集團一定全力協助調查。”

吳磊伸手握住趙炎兒的右手，握着這柔軟無力的手，吳磊覺得自己昨晚想太多了。

趙炎兒給吳磊倒了一杯茶，和吳磊坐在沙發上聊了起來。

趙炎兒帶着職業的微笑，“吳警官，要不你有什麼問題先問我，看我能不能提供一些線索。”

吳磊喝了一口茶，點點頭，“戚老闆和戚薇婭平時關係怎麼樣呢？”

趙炎兒搖搖頭，“其實我不是特別清楚，薇婭平時也不會來公司找他父親。”趙炎兒頓了一下，“但是聽說戚總和薇婭的媽媽離婚之後很少管她，心思都放在兩個新兒子身上。”

“新兒子？”吳磊笑了一下，“你這說法倒是貼切。”

趙炎兒搖搖頭，“薇婭也挺可憐的。”說著，趙炎兒眼角有淚光湧現。

怎麼有人可以這麼美，吳磊看呆了，趙炎兒一身緊身的職業裝，兩側的頭髮微微垂下，嫵媚的眼角裝着如星星般的淚光。真·直男大殺器。

趙炎兒抬起眼，“還有什麼需要問我的嗎？”

吳磊對上趙炎兒目光的那一刻有點慌亂，咽了咽口水，接着喝了一大口茶，搖搖頭，“你我沒有什麼好問的，我還是等一下問你老闆吧。”

趙炎兒看着眼前慌亂的小男生，覺得有點好笑，這該死的少年氣，居然還有一絲性感。

趙炎兒說，“把你手機給我。”

吳磊乖乖遞了上去，趙炎兒划拉了幾下吳磊的手機，在上面輸入了自己的手機號，然後遞給吳磊，對吳磊溫柔地笑笑，“以後記得聯繫我哦~”

吳磊點點頭。

吳磊在心裏罵自己：真沒用，像個傻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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