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個客戶
“銀行開啟的時間為晚九到早五，宿主可以在這個時間段自由安排。”
“知道了，知道了！”
放學回家后，秦勿用早早地就躺到了床上，小蝶喋喋不休地講訴着一些基本事項，秦勿用心裏想着銀行的事情，因此覺得格外的不耐煩。
“顧客以夢境的形式進入銀行，宿主你可以選擇以真實身體進入或者意識進入，不過你目前的身體無法承受虛空的壓迫，所以暫時只能意識進入。”
秦勿用躺倒床上，閉上問道：“好了，現在該怎麼進去？”
“五體投地，跪着爬進去！”小蝶這樣回應。
意念一動，秦勿用發現自己站到了一個約莫三平米的地攤前。地攤簡陋，只在地上撲了一張塑料薄膜，比起農貿市場的攤位還要不如。
“這也太簡陋了吧！”他抱怨。
雖然料到地攤不會奢華，但起碼得有桌子凳子什麼的吧，萬萬沒想到，所謂的地攤竟只是一張塑料薄膜。
“這就是我的銀行嗎？”秦勿用指着塑料薄膜上的“存在感銀行”五個大字問。
“是的！不僅如此，銀行所在的虛空也是屬於你的產業，如果哪天你破產了，還可以用這些虛空來還債。”
“求求你不要詛咒我。”秦勿用說。
雖然覺得這銀行有些鬼扯，設施也很簡陋，但好歹也是屬於他的產業，是他的私有財產，也是他的第一份事業。
了解了銀行的基本情況后，他認真問：“我現在該干點啥？”
看到秦勿用進入角色，小蝶說：“坐枱！安靜地等待，有需要的客戶會自己上門來的。”
秦勿用點頭，因為沒有凳子，所以他選擇了類型的行為——蹲在了塑料薄膜前。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覺得自己腿都蹲麻了，可是上門的顧客卻一個都沒有。
看到秦勿用有些泄氣，小蝶正要安慰，秦勿用卻換了個姿勢，坐到塑料薄膜上自言自語：“萬事開頭難。大生意靠走，小生意靠守，堅持就有收穫。”
也許是上天垂簾，秦勿用的等待終於有了收穫。
小蝶提示：“有顧客來了。”
秦勿用興奮地起身，四下張望，他看到攤位的前方一個模糊的亮點由遠及近。隨着原點的移動，秦勿用終於看清了它的長相。
來的竟然是一隻猴子；毛髮枯黃、雜亂，瘦弱不堪，眼神渾濁疲憊，根本沒有猴子該有的靈動和活力。
“它聽得懂我說話嗎？雖說人是猴子變的，但貌似現在已經不是同一個物種了。”秦勿用在意識里問。
事關銀行業務，小蝶也正經起來，認真地作了回應：“可以聽懂，銀行內部以意識進行交流，這是一種充滿愛的心之交流，所以不存在溝通問題。”
“你好！”秦勿用揮手示意。
因為沒有業務經歷，秦勿用顯得有些無措。這裏連張凳子都沒有，更別提茶水糕點了，他只能充滿善意地沖猴子微笑，希望自己的善意能讓猴子賓至如歸。
“你好！”猴子作了回應后，疲憊地蹲在了塑料薄膜的前面。
一人一猴打過招呼后就陷入了沉默，兩方都不說話，氣氛顯得沉凝。
為了打破尷尬，秦勿用當先問道：“請問有什麼可以幫你嗎？”
猴子抬起頭看了一眼秦勿用，它眼裏淚水打轉，委屈地將自己的來意一一道來：“我是一隻生活在動物園裏的猴子，可是我的存在感太低了，以至於大家都把我忽視了。
“沒有猴和我一起玩耍，甚至連我的父母都經常忽視我，我也沒有朋友，每天都只能孤獨的一隻猴。
“我極力的想要取悅大家，極力的想要改變現狀，但是不管我怎麼努力，最終都逃不掉被忽視的結果。
“猴子們不和我玩，飼養員也不和我親近，還經常忘記給我準備食物，來動物園的遊客也忽視我，他們都不給我零食吃，也不誇獎我，連合照也不把我照進去。
“你知道我有多羨慕其他猴子嗎？他們可以相互玩耍嬉鬧，我卻只能孤孤單單地一隻猴；他們有飼養員愛護，可以得到充足的食物，我卻經常挨餓；他們被遊客所喜歡，可以得到好吃的零食，還可以和遊客合照，我卻得老被忽視。”
“請你幫幫我！雖然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裏的，也不知道你是誰，但我知道你能幫助我，所以拜託了。”猴子沖秦勿用作揖，認真地懇求。
秦勿用對猴子的遭遇深表同情，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幫助它。好在這時小蝶給出了提示：“貸款！”
秦勿用點了點頭，這樣說道：“你的問題就是存在感不足，只要有存在感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那些東西。”
“怎麼才能得到存在感？”猴子欣喜地問。
“特色，或聰明、或狡詐、或滑稽、或逗比，只要表現出和其他猴子不一樣的地方就行。”結合自己刷存在感的經歷，秦勿用這樣建議。
猴子聽了若有所思，蹲在那裏不停地撓頭。
小蝶看秦勿用沒有提貸款的事情，趕緊出聲提醒：“貸款，讓它貸款！”
猴子似乎有了主意，渾濁的眼睛迸發出耀眼光彩，沖秦勿用作揖：“謝謝你了。”說完，猴子就準備離去。
秦勿用連忙叫住了它，忐忑道：“我覺得……你可以先貸點存在感，有了一定量的存在感作基礎，收穫更多存在感的計劃才能事半功倍。”
猴子頓下腳步，覺得秦勿用說得在理，又蹲到塑料薄膜前，指着上面的字問：“你這裏就是做這個生意的嗎？”
“啊——對，是做這個生意的。”
雖然猴子說的是事實，他秦勿用就是做這個生意的，但是被當面說出來還是覺得很尷尬。秦勿用害怕猴子會產生誤會，以為他是為了推銷生意才這麼熱心的。
就在他忐忑不安的時候，猴子說：“我覺得可以，需要什麼手續之類的嗎？”
“不——”秦勿用的不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小蝶打斷了，好一大段話在腦海里響起。
秦勿用改口：“需要留下姓名、住址、聯繫方式，辦理貸款之前還得進行身份驗證和資質審核等手續。這些手續辦完就可以貸款存在感了。”
“很快的，要不了多少時間。”為了不讓猴子覺得麻煩，他又進行補充。
看到猴子點頭應下后，秦勿用開始給猴子作基本的資料登記，這些資料由小蝶進行整理和記錄，全程無需其他東西，特別的方便。
“確認一下，貸款一百存在感，為期三天，日利息為百分之一。也就是說，三天後你要還一百零三點存在感。在審核通過後，一百點存在感會直接打到你的賬戶上。沒問題吧？”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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