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回頭客
是夜，修鍊中的秦勿用被猴吉推醒，還好這修鍊並沒有走火入魔這個設置，不然他現在鐵定把猴吉打死。
不悅地睜開眼，看了看時間后，他沖猴吉問道：“才十二點不到，怎麼不去坐枱？莫非銀行里出了什麼事？”
心念間，秦勿用的意識來到了銀行中，剛入銀行就看到了一個中年漢子坐在地上摳腳，每扣四下會把手指放到鼻尖聞一下，然後換個手指，如是循環。
看到秦勿用到來，摳腳的漢子立馬起身，滿臉笑意地迎了過來，一邊微微頜首一邊不住作揖。
摳腳大漢的臉與記憶中的一個影響慢慢重疊，秦勿用試探地喚了一聲：“徐福貴？”
“是，是我，神仙果然是神仙，都過了這麼久還記得我這個刁民。”徐福貴如是說。
刁民？秦勿用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徐福貴，比起第一次看到時的憔悴和沮喪，如今的徐福貴滿臉春色，眉目間都帶着幾分喜氣，精神較之以前要好了很多，人看起來也年輕了不少。
示意徐福貴就坐后，秦勿用問道：“去醫院檢查了吧？”
“檢查了，檢查了，”徐福貴應了話，又補充道，“身體已經好了，那個的活力已經恢復，已經很有活力了。”
秦勿用點頭問：“所以你今天是特意來感謝我的？”
“嗯，是特意來感謝的，”徐福貴點着頭作揖，過了好一會後又吞吞吐吐道，“那個……那個……”
秦勿用攤手示意他繼續往下說，徐福貴得了指示，這才繼續說起話來：“雖然那個的活力恢復了，但是因為流言傳得比較廣，附近都沒有女的願意跟我過日子。”
秦勿用面色不變，內心卻開始瘋狂的吐槽：這是要讓我給你安排相親對象，我只是個開銀行的啊，又不是開婚介所？
內心的波動並沒顯露絲毫，秦勿用略微思忖后覺得此事大有可為，畢竟萬事萬物都可以和存在感掛上關係，就算不能掛上關係，拐幾個彎也要掛上關係。
徐福貴目前的情況並不算複雜，主要是兩個問題：一是本身並無特長，財、貌都不突出，無法對女性造成足夠的吸引力；二來有負面存在感纏身，讓女性無法生出好感。
這兩點都與存在感有關，只要有足夠的存在感就能抵消他的負面存在感，並讓他成為發光體，引起包括女性在內的生物的注意力，當注意他的人多了，總會有幾個要求不那麼高的會願意去嘗試着了解他的內心世界。
“那……那，要多少存在感才行？”徐富貴聽完秦勿用的思路試探問道。
秦勿用伸出了一隻手，“五千多一點。”
看到徐福貴面露喜色，秦勿用連忙又說：“不是五千人民幣，是五千存在感，換算下來大概五十萬人民幣左右。”
存在感與人民幣其實並無直接的兌換渠道，比起金錢，秦勿用更想要的還是存在感，金錢可以用養體丹去換，來得比較簡單，但存在感的獲取就需要花些手段和腦力了。
不過看在是回頭客的份上，秦勿用還是決定給他開一個先例，畢竟當初天價賣了他兩顆養體丹。
一邊說話，一邊看徐福貴的臉色，秦勿用見業務要黃，連忙又說：“這樣吧，我給你出個主意，單刷某位女性及其父母兄弟的好感度。
“雖然現在網上說女人很現實很社會，但其實女人都是感性的生物，比男人更看重感情，如果感情到了一定程度，那什麼都不是問題了，就像古代的太監也能找宮女結為對食相伴一生。
“女性注重生活，三種生活：物質生活、精神生活，以及姓生活。三者皆滿足，是為女性的大圓滿追求，但絕大多數的男性都無法滿足這種需求，所以女性求而不得，這種情況下只能把三種生活變為兩種生活為主一種生活為輔，或者一種生活為主兩種生活為輔。
“假如女性對三種生活的需求各為一點，當某種生活無法得到滿足的時候，這一點需求就放到了另外兩種生活上。
“在物質生活上，你無法滿足女性的需求，那就要把心思放到另外兩種生活上，讓女性在另外兩種生活上都得到更多。
“而三種生活中，精神生活是女性最為渴求的，她們迫切地希望得到關心、體貼、照顧、陪伴，如果你能把這一點做到極致，那在另外兩種生活上她們就可以湊合著過。”
侃侃而談，秦勿用覺得自己成為了女性之友，深刻地了解到了女性內心最深處的渴望，他抬眼看向徐福貴，發現徐福貴正一臉茫然地看着他。
這……難道是說得太深奧了？
想到此處，秦勿用又道：“大致的意思就是，你拿不出錢給她吃好的喝好的就多關心多體貼多陪伴，晚上的時候多賣力。”
徐福貴領悟了半分鐘，隨後一臉潮紅地點了點頭，“多謝神仙教導，等我找到老婆一定給您燒香。”
秦勿用擺了擺手，剛說個“不”字，話音還未落下，就變成了：“不……不用太多，意思一下就行了，燒個幾十把就行。”
一邊應付徐福貴，秦勿用一邊在腦海中與小蝶快速地進行交流，因為剛才小蝶又告訴了他一個新的訊息，關於天道香的來源和用法，大致歸納總結就是：
天道香是凡人為祈願、還願、祭祀等點燃的供香，可交易，是塑胎境必不可少的修鍊材料。
秦勿用的養體境界即將大圓滿，隨時都有可能進入塑胎境，所以提前準備一些天道香是很有必要的。
送別徐福貴，秦勿用剛要離開，這時候銀行又來了新的顧客，是個年輕婦人，看起來有些面熟，不正是那個包子鋪的老闆娘嗎？
秦勿用有些驚奇她的到來，坐會先前位置沖老闆娘道：“這裏是存在感銀行，辦理一切關於存在感相關的業務。你來到這裏說明你對存在感有需求。”
他快速地說完話，然後將時間留給了老闆娘，讓她自己體會。
不多時，老闆娘抬起頭來，疑惑地說：“我本來是在睡覺的，但不知道怎麼地就來到了這裏。”
秦勿用有些無語，他都已經說得這麼清楚了，居然還得再解釋一番，只得耐下性子說：“因為你內心對存在感有需求，所以這才來到了這裏。”
老闆娘思考了片刻，“今天看到一個外國女人帶着猴子做直播，所以我對直播產生興趣，想要做直播，我也想被人關注，然後晚上我就一直在想着直播的事情，然後就來到了這裏。”
秦勿用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可老闆娘又道：“我希望被人關注，希望有人給我刷666，所以這就是我來到這裏的原因，所以我想要得到的關注就是存在感嗎？”
“差不多是這樣了，”秦勿用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該怎麼說，有種天被聊死的錯覺。
好在這種尷尬並未維持太久，因為老闆娘又說話了，“我想做直播，想有很多的粉絲，像被人關注，想被人刷666。”
“可以，這個其實……”秦勿用接過話頭就要推銷業務，可老闆娘卻抬手打斷，又道，“我知道做直播不難，我也做過直播，大概有半個月的樣子，可是一直都沒什麼人關注。”
秦勿用等了十來秒，見老闆娘不再開口，這才開始介紹業務：“直播要火得有噱頭，現在做直播的人這麼多，你沒有點新意，怎麼能吸引到觀眾。
“貸款業務了解一下，貸取存在感后可以讓你擁有更多的觀眾緣，讓人更能引起別人注意，現在辦理，還可以順帶附送直播攻略。”
“你可以先說說直播攻略嗎？如果你說的靠譜的話我就辦理你說的貸款業務。”
老闆娘不愧是生意人，比起一般的顧客要難糊弄一些，但有所求就有所缺，這個簍子不鑽，那就再下一個簍子。
秦勿用沒有接她的話茬，沖她笑了笑然後說：“可以不辦貸款，也可以先告知你直播攻略，等你賺到了存在感之後再支付我報酬。”
“報酬是多少？”老闆娘問道。
“你賺到存在感的九成。”秦勿用獅子大開口。
“這……有點……太……”老闆娘被秦勿用驚住了，腹誹秦勿用的心黑，又不敢當面表露。
秦勿用沒有理會她的臉色，又說：“覺得黑是吧？不要不好意思說，我也覺得挺黑的，但世道就是如此。雖然做直播的是你，但能賺錢的都是創意，腦力比體力更值錢。據科學統計，百分之九十九的財富都掌握在百分之一的人手中，也就是說除了那有錢的百分之一，其餘的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算富人。
“這就是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的差距，腦力勞動者佔據了百分之九十九的財富，而百分之九十九的體力勞動者只能去爭搶那百分之一的財富。
“比起收割你百分之九十九的財富，我只拿百分之九十已經算是很仁慈了。”
老闆娘似乎被秦勿用瞎編出來的科學統計唬住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作抉擇，秦勿用見勢又道：“不要覺得吃虧，我們來算一筆小賬。假如你現在的月收入為一萬，這一萬全都屬於你，我拿不走你分毫，你雖然拿到了百分之百的收益，但掙的是辛苦錢，而且這個收益也不會又太大的漲幅。
“當你得到我的幫助后，你每月能掙一百萬，雖然真正能屬於你的只有百分之十，百分之十算下來就是十萬，十萬對比一萬，你自己覺得哪個划算？”秦勿用用手敲擊地面，發出“篤篤篤”的細微聲響，催促老闆娘給出答覆。
“當然是十萬划算。”老闆娘略微遲疑后給出了回答，她想還要辯解，“可是賬不是這麼算的啊。”
秦勿用打斷了她的話頭，“賬就是這麼算的，你雖然經營了一家包子鋪，看似自己當老伴，但你實際上是在給資本家打工，資本家都是以剝削為主，所以他們掙到了百萬，但卻只給了你百分之一，也就是一萬。
“而我呢，雖然也是資本家，雖然也是剝削，但我給了你百分之十的收益。兩害相比取其輕，你選擇哪一個？
“每天同樣是二十四小時，其他的資本家只給了你百分之一的自由收益，但我給了你百分之十，也就是說，你用同樣的時間創造了十倍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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